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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江具體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坐在辦公室中,馬小溪將情況一說,劉子江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心中隱隱有些后悔,要知道這樣就不該讓喇叭去找劉辰龍,這件事他有很大的責任。
“走吧,一起吃個飯。”劉子江看著馬小溪說。
馬小溪伸展一個懶腰,活動活動脖頸,“好,給你面子。”
旁邊的劉辰龍看著有些呆,心中對劉子江的佩服又上了一個臺階,堂哥混的不錯呀,不但認識江湖上的狠人,和公安局還有關系。
一時間,劉辰龍羨慕的不得了,跟在劉子江身邊,他心情放松了很多。
三人出了市局,劉子江開車,馬小溪坐在副駕駛位置,劉辰龍坐在最后一排。一整天劉辰龍都沒好好吃飯,這一刻餓的前胸貼后背,要求劉子江帶他吃點橫的壓壓驚。
劉子江索性將車開到了奧頓酒店,購買了三張自助餐的票。
劉辰龍的家境雖然不錯,但也不是特別好的那種,父母都是醫生,工資不低,但也是死工資,在龍江屬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奧頓自助餐這種地方,他還是很少來的,所以劉子江帶他來這種地方,劉辰龍心情大好,進去之后,便開始拿著手機一頓拍照,然后發朋友圈和各種群,炫耀晚餐多么豐富……
馬小溪對劉子江知根知底,在她面前,劉子江完全不用隱藏飯量,先讓廚子片了一只烤鴨墊墊底,兩人面對面坐下,劉子江卷了一張鴨肉餅給馬小溪。
劉子江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感激馬小溪及時找到了劉辰龍,并沒有其他意思,馬小溪也是大大咧咧,順手接了過來。
但這一組畫面卻被不遠處吃蛋糕的劉辰龍拍了下來。
“照現在這種情況,喇叭的問題嚴不嚴重?”劉子江小心詢問。
馬小溪也沒打算隱瞞,當即道:“怎么說呢,這種事兩可之間!喇叭和麻雷子屬于龍江的兩方勢力,這兩方勢力斗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兩人今天的行為充其量算是械斗,麻雷子受傷也不中,造成的社會危害也不大,這種事市局一般不參與,交給分局處理就行。”
“哦。”劉子江點點頭,隨后又剝看幾只大蝦送到馬小溪面前。
馬小溪毫不客氣的沾上醬汁吃著,“不過哩,喇叭也不是好鳥,你以后少跟他來往!就是撞麻雷子的那位老太太可惜了得。”
“怎么了?”劉子江抬頭問。
“麻雷子找不到喇叭,就算是找到,喇叭也不會賠給他一分錢。車禍發生的主要責任在老太太一方,這種‘好事’,麻雷子還不得獅子大張口啊!在醫院的時候,我聽調解這件事的交警說,麻雷子張口八十八萬八,少一分錢都不同意。”馬小溪嗤之以鼻,對這種訛人行為很是不屑。
“老太太家什么情況?”劉子江問。
馬小溪搖搖頭,“這件事不歸我管,具體不清楚,就聽說是原先龍江一中退休的老師,家里也沒多少錢。”
“退休的老師?”劉子江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張慈祥的面孔,他的歷史老師董君合,“你幫我問問,撞人的老師,是不是叫董君合?”
馬小溪一愣,隨后擦擦手上的醬汁,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隨后看向劉子江,“還真是!”
劉子江吸了口氣,眉頭皺了起來。
“你的老師?”馬小溪杏眼直勾勾盯著劉子江,似乎要看劉子江怎么做。
“我佩服的人不多,董老師是其中一個,她為人謙和,知識淵博,誨人不倦,對學生很有耐性,深受學生們的愛戴,周末的時候,他還請學生去他家吃飯,她專門請過我,在她家里我才知道,董老師的生活并不富裕,反而有些清貧,她每個月三千多塊的工資,有一半以上是資助貧困生的。”劉子江由衷的佩服說。
馬小溪也有些驚訝,“真沒想到,我說呢,在醫院看見那個老太太,氣質和常人不同,身上有股子書卷氣息,原來是歷史教師。”
劉子江苦澀一笑,“沒想到董老師晚年退休,能碰上這種事。”
馬小溪盯著劉子江,“劉子江,你可不能胡來啊,麻雷子是無賴,但你不能跟他一般見識。”
“不會的。”劉子江微微一笑。
三人大開吃界,烤鴨劉子江吃了兩只,各種海鮮,高湯放開了喝,最后塞了幾個蟹黃包子,從酒店出來,劉子江送馬小溪回家,劉辰龍不敢回學校,劉子江只能帶他回到了棚戶區。
這里又冷又濕,劉辰龍一刻也不愿意呆,但現在沒辦法,好在這里有無線路由器,可以徹夜用手機上網玩游戲。
龍江市立醫院,麻雷子和齊標兩人住在同一個病房之中,麻雷子的小弟鬧了一天,交警隊、醫院還有董君合老師的家里,吵吵嚷嚷的,鬧事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董老師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女兒也只是一名普通的語文教師,對象在區委上班,但只是事業編,也沒啥能耐,一家人被逼無奈。
董君合一氣之下,加上十分內疚,血壓高升,病倒在床上。
麻雷子的小弟可不管她這個,他們也打聽清楚了,董君合所在的房子位于龍江豪華地段,是一棟兩層小樓,拆遷的話能賠一百多萬,就算現在出手賣掉也能值七八十萬。
他們的要求很簡單,賠不起錢就賣房子……
房子是董君合的命根子,她老伴用一生才蓋起來的,各種證件齊全,她老伴已經過世,對她來說,房子是萬萬不能賣的。
醫院的病房之中,麻雷子可不管這個,他只是輕微腦震蕩,問題不嚴重,肩膀上的刀傷也就破了點皮,此刻頭上綁著繃帶,嘴里叼著香煙,面前放著麻辣肘子,炸雞腿,五香花生米,還有幾瓶啤酒,正在和齊標喝酒解悶。
八十萬遲早的事,麻雷子心情大好,跟齊標喝的很開,病房被他們兩人搞的烏煙瘴氣的,小護士都不愿意進去。
一直到了凌晨一點鐘,兩人喝醉呼呼大睡起來。
齊標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和一個女人啪啪,關鍵時刻,忽然之間掉進了冰窟窿之中,潭水冰冷刺骨,深不見底,他用力掙扎,奈何都無濟于事,全身的寒冷,皮都凍僵了。
“啊!”
就在這時他忽然醒了,睜開眼嚇了一跳,腳下懸空,全身上下只穿一條三角褲,寒風呼嘯,他被吊掛在住院部的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