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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呼叫傻強沒有回應,劉子江猜到傻強恐怕是睡著了,心中有些怒氣,麻雷子喋喋不休的在那叫嚷,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劉子江將對講機放下,道:“我們小區有監控,如果你的車真是在這里被偷了輪胎,現在去查監控,不用在這里亂叫。”
麻雷子冷笑,“好,走啊!咱們先把事說清楚,十二萬八的輪胎被人偷走了,這件事誰負責?”
一瞬間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劉子江,問題的關鍵來了,這個責任可不好承擔啊。
“先查監控。”劉子江堅持說。
從馬小溪那里劉子江知悉麻雷子的一些情況,這家伙是龍江社會上的混混,平常蠻橫囂張,這次忽然出現在奧城公館估計不是偶然。
麻雷子年紀輕輕,宋思思那樣的女人都看不上他,很顯然他應該不是個有錢人,一個沒多少錢的混混卻開上價值兩百多萬的車,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如此來看,這輛車不是麻雷子本人的,可能是他借來的。如果是借的車,丟了價值十幾萬的輪轂,麻雷子應該著急萬分才對。
而此刻麻雷子臉色從容淡定,還帶著一絲狡黠,似乎并不擔心輪轂的丟失,更不在乎劉子江調取監控,麻雷子五六個青年抽著煙,大大咧咧的跟著劉子江來到監控室。
監控室位于服務大廳二樓,劉子江砰砰砰敲門。
熟睡的傻強激靈靈被吵醒了,聽見砸門聲,還有劉子江的呼叫聲,他立刻坐了起來,擦去嘴角的口水,癔癔癥癥的將反鎖的門打開。
一股寒風吹來,傻強瞬間清醒不少。
劉子江帶著一幫人走了進來。
麻雷子大量傻強,冷言譏笑,“哎呀呀,監控室這么暖和呢,外面至少零下好幾度,這里得有三十度吧!哇,你看你就穿了一件襯衫,太奢侈了。”
傻強不明情況,臊的臉通紅。
劉子江找到了能拍攝到奧迪a8的監控器,當即指著道:“強子,把這個監控給我調出來。”
“哦。”傻強連忙跑來,這種調取監控的方式每個保安都很熟練,但傻強來到前面進行調取時卻發現監控沒有備份,整個人瞬間出了一聲冷汗。
“嗯?”劉子江見他遲遲調不出來,臉上表情焦慮,猜測恐怕是出了情況,“強子,怎么了?”
“江哥,這……這……監控沒備份。”傻強滿臉苦澀。
麻雷子大聲叫嚷:“沒備份?啥意思?你們保安不會和小偷是一伙的吧?”
他的幾個手下也紛紛跟著應和,甚至說輪轂就是他們保安偷的。
傻強聽出了一些門道,估計是有業主丟失貴重東西了,當即檢查一番,確信無疑,監控確實沒有備份,沒有備份就是沒儲存,攝像頭只能實時記錄,拍攝到的東西隨機消去。
劉子江也過去檢查,繞到監控器的后面,看著硬盤上被拔下來的線頭,不由的眉頭一皺,“強子,你看看。”
傻強連忙走過去,看著被拔下來的線頭,瞬間冷汗冒出,“江哥,我……不是我,這……這不是我干的,我沒有拔掉插頭啊。”
麻雷子急眼了,“劉子江!你讓我跟你過來看什么?就看你們自己出丑嗎?我車子的輪轂怎么辦?啊!”
“奧迪的輪胎很值錢的,就算去汽貿城,這種頂配原廠a8的輪轂加輪胎一個也要兩萬塊,你們保安和小偷是一伙的吧。”
“報警,必須報警,讓警察來破案。”
麻雷子幾個小弟咋咋呼呼的說。
麻雷子猙獰的面孔瞪著劉子江,“你說咋整吧?”
這件事事關重大,價值十幾萬的東西,不是劉子江所能決定的,當即說道:“報警。”他親自撥打了報警電話,想了想,市局還有熟人馬小溪,但馬小溪是刑警的,主要抓的是大案要案,這種盜竊的事,一般歸轄區派出所。
但劉子江還是硬著頭皮給馬小溪打了個電話。
等到警察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多鐘了,跟劉子江交班的人是周文興,他也來到了,這件事他還不清楚,聽說十幾萬的汽車輪轂被偷了,他二話不說先將劉子江訓斥了一頓。
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著劉子江,“劉子江!咱們小區內價值十幾萬的東西被人盜竊,監控視頻卻沒有備份記錄,你有不可逃避的責任,這件事必須你來負責!劉子江啊劉子江,你可氣死我了,哎呀呀,你說你是怎么當領導的,啊!你的監督工作,你的檢查權力去了哪里了?啊!監控的線頭都未插好?我現在也懷疑了,這件盜竊案子是不是跟你有關。”
劉子江啞口無言,心中猜疑,這可能是有人故意在背后陷害他。
傻強淪為徹徹底底背黑鍋的,當場被周文興解雇,但不能就這么走,必須配合案子調查,如果找到失竊的物品還好說,找不到的話,傻強工作失職,還有負責連帶賠償責任。
聽說要賠錢,傻強差點沒昏過去,他覺得對不起劉子江的信任,這件事確實是他疏忽大意造成的,如果監控的備份還在,至少能查清楚是什么人在什么時間偷的輪轂,而今一無所有,給案件的調查和偵破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馬小溪在接到劉子江的電話后也來了,正如劉子江考慮的那樣,這種小區失竊的案子主要歸派出所負責,馬小溪也就能看看現場,給點建議啥的。
她也不是神,不可能打眼一看就知道兇手是誰,只是記下了車牌號后就離開了。
派出所一個警長帶著兩個協管員拿著照相機拍照,然后對劉子江、麻雷子等人做了筆錄后就走了,這種案子他們每年不知道要接多少,多數都會成為無頭案件,有的時候連立案都困難。
這件案子價值很高,劉子江和傻強,包括當晚的所有保安都被精誠物業公司暫時扣留起來,麻雷子帶著一幫人拿著大喇叭不停的在小區謾罵,還拉起了白條幅游行示威,行為相當惡劣,給物業公司和小區造成了極大的損害。
精誠物業侯英平總經理將這件事立刻上報給總公司,安保部閻部長帶人下來進行調查,并且安撫麻雷子,希望他可以撤掉白條幅,停止無謂的謾罵。
麻雷子本就是無賴一個,這種事是他最擅長的,怎么肯輕易妥協呢,當即表示不可能,輪轂是在小區丟的,小區的物業保安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找不到小偷,你們來賠,十幾萬的輪胎呢,不能就這樣算了。
閻部長沒招了,十幾萬的損失太大,如果物業的監控還在,至少說明他們的安保系統是完善的,物業不是萬能,不可能誰丟了東西物業都得賠。
但現在物業的監控由于疏忽或者是人為,而造成沒能抓拍的犯罪嫌疑人實施犯罪,這是失職,責任是推不掉了,但賠償兩個字,誰也不敢說出口。
閻部長也沒有權力代表物業公司或者是總公司。
麻雷子糾集了大量社會閑散人員,將小區大門給堵了,用白條幅,將售樓處,物業公司大門全部封上。
他還找了幾十個老娘們,一天五十塊外加午餐盒飯,還是里面帶雞腿的那種,在物業門口和售樓處靜坐,進行維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