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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雨好一會沒反應過來,這什么情況?堂堂一介王子,向自己拜師?
風鈴雪說:“九王子,你這……”
“我沒有什么可教你的。說起魔法,他們可都比我會得多。”陸天雨斷然拒絕道。
“我不要你教我什么魔法,你只要收我為徒就可以了。”九王子說。
天下竟有拜別人做師傅,卻不要傳授技能的徒弟?
“不學魔法,你干嘛拜別人做師傅?”杜莎莎問。
“我敬佩隊長,不行嗎?關于隊長的事跡,我可都打聽清楚了。在青云的表現,還有打敗領長的英姿,實在是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完全被隊長給迷倒了,所以,我要拜隊長為師。我只要一個師徒名分。”九王子笑嘻嘻地道。
這個王子難道是基佬?!陸天雨再次拒絕,怎么九王子說,如果陸天雨不答應收他為弟子,他便天天纏著他。最后,迫于無奈,陸天雨只好應允了。反正也不會掉一塊肉。有一個身為王子的徒弟,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別人都離開,夜里獨自躺在床上的時候,陸天雨又在想那個夢了。那個令他極不舒服的夢境,讓他想到姐姐。
根據眾人的說法,他現在已經變得超強了。但是,陸天雨一個人呆呆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如果這份力量這么容易就失控,那便沒有意義了。
如果在救姐姐的過程中暴走……他不敢往下想下去。
如此一來,擁有力量,與沒有力量,又有什么區別?始終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被關在醫護室的這些日子,如何控制這個力量,便成了他苦苦思索的問題。
根據隋紫露的說法,他在使用這個力量的時候,雙眼會出現五芒星,暴走的時候,五芒星還變成了紅色。
紅色的五芒星,紅色的眼睛,這不是和暴走的怪物一樣了嗎?
現在,他是不怎么在意再生魔法師這個身份了。風鈴雪也跟他說了,現在的他,一旦使用那個力量,就是魔導師也拿他沒辦法。
這一點,他其實亦清楚。畢竟,隋紫露也被那個時候的自己打敗了。
在醫護室的日子,盡管他絞盡腦汁地思索,但也沒有該怎么做
而且,就在他醒來后的第二天,白飛雨單獨與他交談了一翻。
白飛雨一反常態,沒有了以往的玩知。而是直截了當,且一臉沉重地告訴他:如果他繼續使用這個力量,最終這個力量會吞噬他所有的人性。
換言之,他最終可能會變成一頭只會殺戮的怪物。
“再生魔法,同時也是毀滅性的魔法。我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過去的再生魔法師都被封印了。如果你還想做為一個人好好活下去,以后就不該再使用魔法。”
不再使用魔法?在這個魔法的世界,如果不使用魔法,那不是與普通人無異。如果不使用魔法,從魔神手中拯救姐姐,豈不是成了空想!
“盡量少用也不行嗎?”他問。
白飛雨搖搖頭,沉重地道:“我們已經確認了,與牛慶元的戰斗,不是單純地令你進入虛無境,從而導致暴走,而是,你這個力量使用的次數越多,越是容易發揮威力,也就越容易失去自我,變成純粹渴望戰斗,毀滅一切的……人。再生魔法的本質會泯滅人的本性。”
她差點說出來怪物二字。
面對不語的陸天雨,她又接著道:“我知道你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但不管怎么樣,你都必須學會面對。”
陸天雨一直默默地聽著,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情況竟然比自己想的還要糟糕。
看著沉默不語的陸天雨,白飛雨沒有逗留多久,嘆息一聲便離開了。
陸天雨躺在床上發呆的是時候,蓋都都一個人進來了。她手里提著一個水果籃子,里面裝著一些日常水果。
“我……沒有打擾你休息吧?”她將籃子放在桌上。
“沒。”
“這是我去跳蚤市場買來的水果……”
她剛拿起一只,陸天雨一下子沒忍住,心情糟透了,沒好氣地說:“我現在不想吃。”
蓋都都十分失落地放下,“那……我……放這吧。你想吃的時候可以吃。”
見她如此可憐兮兮,陸天雨又于心不忍:“對不起。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沒關系。我不會在意的。”
蓋都都會一個人進來看望自己這件事,陸天雨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尷尬。此前她與蘇林、秦芳來的時候,可就輕松多了。雖然總是聽到蘇林刻薄的聲音。還有沒完沒了的問題,比如:你們打敗了皇家學院的領長,是不是真的?你也上場了嗎?你不會只是一旁看著吧?你們不會是人多欺負人家人少了吧?蓋都都幫他說話,對方可是有十二個,人更多吧。蘇林又會妄加揣測,那一定是將人家一個個引出來,再設陷阱把人家打敗的。總之,蘇林可能是青云唯一一個質疑這件事的人。
“她們兩個,怎么沒和你一起……”他本想說沒一起來,但突然意識到,人家并沒有來看望他的義務。
“她們兩個去鎮上了。”蓋都都說。
“哦,你怎么不一起去?”
話一出口,他又覺問了一個極愚蠢的問題。蓋都都沒去,當然是因為來看望自己了。
雖然早告訴過她,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可他還是能感受到,蓋都都對自己,還是與對別的男生不一樣。
“我有點累,所以不想出去。”蓋都都低著頭說,違心之言,令她心里不安,臉色發紅。
“哦。”
足足有三十秒,兩人都不知道如何繼續交談。
然后,蓋都都再次抬起頭,說:“今天怎么沒見其他人?”
“不知道,可能陪紫露逛校園去了吧。”昨天紫露說,來到這里幾天,還沒有好好逛過學院,當時杜莎莎主動說帶她四處逛逛。
“她真的是安斯主帥嗎?”蓋都都第一次見到隋紫露,就被她的外表給驚呆了。明明是同齡人,卻擁有大人的成熟身材,而且某些地方成長得有點犯規。穿著也太過豪放。從她異常關心陸天雨這點,她便看出來,她喜歡陸天雨。
“嗯。”
“真厲害。這么漂亮的一個女生,身材又好,不論哪個男生,都會被她吸引吧。”
“嗯。”
“聽杜莎莎說,她以后就在這里生活了,是嗎?”
“嗯。”
這場對話,最后以蓋都都強顏歡笑離開。
陸天雨看著她的背影,不覺想到了原來的女友。以前,沒覺得,此刻卻覺得蓋都都在某些方面,與她的初戀女友,其實很相象。
但要說出具體哪里相像,他又感到說不上來。
他忽然覺得,不論是那個世界的女友,還是蓋都都,自己都太對不起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