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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腔說:“沒有鑰匙,也沒有工具,怎么打得開這手銬?”
如果不能打開封魔手銬,萬一再遇到危急情況,只能束手待斃。周圍是看不透的黑暗,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想。
魔獸的吼叫聲又一次傳來,娘娘腔竟真像一個娘們似的,挨近了陸天雨。
到底是紈绔子弟,陸天雨心想。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找過去看看。”陸天雨說完不等他有反應,便先一步循著魔獸吼叫的方向走去。
“去哪?”娘娘腔看一眼黑魆魆的樹影兒,“等等我!”
在陌生的叢林里,行走是一件危險的事情。陸天雨雙手被禁錮,一路被磕絆倒了兩次。聽魔獸的叫聲,感覺不遠,走起來方知,路途比想象的要遠。而且,魔獸的叫聲一旦消失,更難判別方位了。
兩人一聲不吭地走了長長的一段路。
“哎!我們什么時候能到?”娘娘腔終于不堪忍受這樣的氛圍,向著走前邊的陸天雨大聲道。
陸天雨回頭看看落后一兩米的黑影:“你問我,我問誰去?”
“人家快走動不了。”娘娘腔已經走得有點氣喘。
“你想怎么樣?難不成還要我背你?”陸天雨其實也不好受,他可是晚飯還沒有吃,腹中空空,早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像娘娘腔這種少爺,他可沒有心思去安慰他。
“好啊!好啊!”
“……”陸天雨無語了,轉頭繼續向前摸索。真是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居然還當真了。
“喂!你不是說要背我,怎么說話不作數?”
“你要來便來。不走,就在這里呆著。”
“你這個騙子!”娘娘腔跺腳嘟嘴不滿地罵道,但又怕陸天雨走遠了,看一眼四周,還是追了上去。
如此又走了一段路,眼前豁然開朗,竟然走出了密林。夜空之下,繁星點點。但二人高興的勁兒持續了不到十秒,發現再過去居然是絕壁,腳下竟是萬丈深淵。
如果從空中鳥瞰,他們將會發現,這是一條深深的峽谷,硬生生將整座森林一分為二了。峽谷筆直得有點不自然,就像被人工挖出來似的。
“看你把人家帶到什么地方來了?”娘娘腔探頭看一眼腳下霧氣霧氣騰騰的深谷抱怨道,“這下我們徹底迷路了。”
陸天雨心情正不爽,聞言嗆道:“我也沒強迫你跟著我走。你認路,你自己請便。”
“你這人,”娘娘腔道,“真讓人討厭!”
“我也沒叫你喜歡!”陸天雨不禁也來了脾氣,“像你這樣的娘娘腔才更讓人討厭。”
“你、你……”娘娘腔更氣得說不出話來,“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
這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陸天雨其實話一出口也有點懊悔不該這么戳人家短處,但見他一副不男不女的姿態,又忍不住嗆他。
“你欺負我,我告訴我哥去!”娘娘腔一下子將聶江虹搬了出來。
“你就是告訴你爹,我也不在乎!”他如果搬出來別人來,陸天雨可能也就算了,不想繼續跟他斗嘴,偏偏他拿聶江虹壓自己,這令他忍不住更強硬。
“我哥很疼我,讓他知道你這么欺負我,他一定會殺了你。”
“你哥是什么人我還不了解。”陸天雨擺出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更進一步挑釁道,“如果全國大賽中遇到他,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娘娘腔一驚,瞪大了雙眼,問道:“你也參加了全國魔法大寒?”
“這有什么稀奇。不就一個小小的比賽。”
“吹牛吧你,看不出來你有這么厲害。”
“你看不出來的事情多了。”陸天雨這會有點嘚瑟起來,“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樣的公子哥,碰到一點點小事就咿呀喊。”
“你是男人,我是……我是……”
“你是什么?”
“我是第一次出遠門,行了吧!”
聽他這么一說,陸天雨又有些同情他了,現在迷路,自己也的確有責任。
“我們找找看有沒有路到對面去吧。”陸天雨饑腸轆轆,可不想停下腳步。一片森林隔著這么大的一條峽谷,想來應該有連接兩岸的地方。
娘娘腔默默地跟上。
兩人沿著峽谷的邊緣,向著一個方向走去。接近峽谷的邊緣會沒有樹木生長?而且峽谷為何筆直向前?這個異常的現象令陸天雨本能地感到這里過去可能發生過什么事情。
這森林有怪異。
剛吵了架,一直不說話,的確讓人尷尬,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陸天雨主動道歉道:“對不起,我剛不該說你是娘娘腔。”
“我才不在乎。”娘娘腔的語氣顯然還在生氣。
“我只是有點……煩躁,所以口不擇言。”
娘娘腔知道自己也有不是的地方,見他如此道歉了,也就沒那么生氣了,道:“沖你和我哥認識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這么多,原諒你的冒犯了。剛才我也不該沖你亂發脾氣。”
兩人和好后,娘娘腔又問:“你會什么樣的魔法?”
“我會魔法彈。”陸天雨與他對話,仍不敢放松對周圍環境的警惕,如今雙手被束縛,不說遇到歹人,就算遇到兇暴的魔獸,他也沒有辦法反擊。對娘娘腔,他可不抱任何希望。
“魔法彈誰不會?”
“我只會這一個魔法。”
“你騙人。如果你只會魔法彈,那你怎么拿到學院的代表資格?我聽我哥說,全國大賽上的代表隊,都代表了各大學院最頂尖的實力。”
“我會魔法彈的升級版。”
“有這樣的魔法?我可沒聽說過。”
“你現在聽說了。”
“討厭!人家跟你正經說話,你卻拿話糊弄人家。”
“我沒有糊弄,我真的只會這么一個魔法。”
“你演示給我看。”
陸天雨轉頭,舉起手銬:“你把這個打開。”
“哼!就知道欺負人。”娘娘腔又是噘嘴又是跺腳,突然看見右前方有道線影,興奮地一指,“看!那座是不是橋?”
陸天雨回頭,細看之下,果然像是有一條橋橫跨峽谷的兩端。
兩人興奮地快步走過去,確實是一條橋。但這是一條只容一個人通過的吊索橋。
“這橋我可不敢走過去。”娘娘腔還沒踏上吊橋,只是接近便感覺雙腿發軟。
陸天雨沒有理會娘娘腔,先是搖晃了一下吊橋,確定結實。然后又蹲下查看了橋面,發現鋪在上面的木板,其中一塊還是新換的,說明這橋常有人走動,而且還有人維護。
于是他放心地走了上去。
“喂!”娘娘腔見陸天雨一聲不吭就過去,急忙道,“你不怕這橋走到一半斷了?萬一掉下去,可就沒先前那么好運了。”
“放心走過來吧。”陸天雨頭也不回地說,“不會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敢過去!”
“那你就留在這里好了。”
“喂!”
眼見陸天雨走遠,娘娘腔最后只得硬著頭皮踏上了橋。兩只手抓住懸索,一步一步摸了過去。
橋比想象的要長。走了好幾分鐘,總算到達了對岸。一條兩三米寬的道路,一直伸向森林。
陸天雨不禁喜出望外。說明往前走,或許就可以離開森林了。他回頭一看,娘娘腔還有十幾步才過完橋,于是鼓勵道:“快點,我們走對路了,前面有路,可以出去了。”
娘娘腔本來一肚子氣,一聽說有路可以出去,氣頓時消了,三步并兩步,一下子離開了橋。
“真的耶!”他高興得手舞足蹈,“我們可以出去啦!”
“走吧!”陸天雨大踏步前進。
這條路彎彎曲曲,但一路平坦、暢通。只有一些落葉散落路面,踏上去發出細碎的響聲。兩旁都是黑魆魆的林木,只有這條路勉強可視。二人又走了十多分鐘,路卻像沒有終點。先前涌上的喜悅,隨著時間的逝去,行走的路程越來越遠,終于消失殆盡。
“這路到底通向什么地方?”娘娘腔不禁又開始抱怨起來,“怎么沒完沒了,還不到頭。”
“再堅持一會。”陸天雨寬慰道,“這里可是森林,有這么一條路,算我們運氣好了。只要沿著這條路走,我們一定可以離開森林。”
“你怎么知道這條路通往外面的世界?萬一我們走反了呢?”
“這……”陸天雨知道他說的并非沒有可能,“已經到這了,走下去就知道了。就算這條路不是通向森林外面,但從這條路看,應該也是通往人住的地方。”
“我餓得快走不動了。”
“我也一樣。”
“如果戰英在這就好了。”
“誰是戰英?”
“就先前在飛船上掩護我們先走的那個。”娘娘腔擔心地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以他的身手,不會有事的。我想,他現在一定在到處找你。”
“也許我們剛才就不應該離開那里。”
“呆在那,不是等死,也會餓死。”
兩人邊說話邊走,反而不知不覺走過了不少路,又走了不到五分鐘,兩人正感覺筋疲力盡之時,終于看見前方有燈光。
二人大喜,加快腳步前進。終于發現,這里竟是一個村莊!
現在村中人正聚集在村里一塊空曠的地上,架起篝火,跳著狂野的舞蹈。
篝火之上,正燒烤著一頭小型魔獸。香味隨風漂來,陸天雨和娘娘腔不覺吞咽了一下口水。
正猶豫怎么樣進村跟村民打招呼,二人身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你們兩個是什么人?竟能偷偷闖進村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