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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練習一次,怒劍訣就到了大成境界!”楊遷被自己的妖孽程度給震驚到了。
怒劍訣好歹也是楊家最為珍貴,同時也是最難修煉的武技。
但這最難修煉的武技到了楊遷這里,卻輕而易舉修至大成,別說別人不會相信,就連楊遷自己也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正在楊遷疑惑間,碧水龍淵中老者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區區黃階九段武技,一次性修至大成,有什么好驚訝的。沒見過世面!”
聽得出老者話里的鄙夷。但楊遷也不在意,只道:“我從前可沒有這種領悟能力。”
“你從前要是有,就是絕世天才了!”老者沒好氣道。
“那現在怎么……”楊遷疑惑不解。
“說你笨,你還真笨,你當真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這次換做老者驚訝了。
楊遷無奈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笨,笨,笨!”老者連說了三個笨,似乎對楊遷有些無語,許久之后道:“修煉了《劍心心法》卻不知道其玄妙,你說你笨不笨?”
聽得老者這么說,楊遷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道:“難道是因為《劍心心法》的原因?”
“要不然呢?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天才?”老者停頓片刻,接著道:“現在你已經修至通明劍心,對于玄階以下的劍法,幾乎可以瞬間領悟。枉你修煉了這么久,竟然連這都不知道。”
楊遷無奈的笑了笑。他雖然知道《劍心心法》會提升自己對劍法的領悟能力,但他以為至少要到第二境界自由劍心,方能顯現出一些效果來。
他哪里又能想到,通明劍心就已經如此了得了。
看來以后得加緊《劍心心法》修煉才行。
回到山洞中,張寶文剛好從修煉中醒轉過來。
“感覺怎么樣?”楊遷行至張寶文身旁坐下問道。
“很舒服。修煉了一晚上,非但沒有疲倦之感,反而精神百倍。”張寶文樂呵呵道。
楊遷嘴角掀起一抹笑意,道:“那就好。今天我會幫助你凝結出靈丹,你先將自己身體調息至最佳狀態。”
張寶文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開始調息。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張寶文睜開眼睛,道:“好了。”
聞言,楊遷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塊綠晶,道:“這是一塊綠晶,其中蘊含了大量的靈氣,足夠讓你凝聚出靈丹了。”
接下來楊遷為張寶文講解了一遍靈晶的吸收方法,道:“現在就開始吧,我為你護法。”
張寶文體內靈力運轉起來,綠晶緩緩從他的手心處漂浮起來,懸浮在半空。一絲綠色的靈氣從靈晶中飄散出來,像游絲一般,往張寶文的丹田處匯聚。
張寶文吸收靈晶的過程異常順利,兩個時辰的時間,張寶文丹田處突然亮起一個黃豆大小的光點,體內靈力急劇往那小點匯聚,不多時那光點便穩定了下來。
靈丹成功凝聚!
靈晶中的靈氣還在源源不斷涌入張寶文的丹田,楊遷沒有打擾他,任由他鞏固壯大著自己的靈丹。
兩個時辰過后,張寶文慢慢醒轉過來,他整個人神光煥發,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一般。精神面貌俱佳。
“恭喜你。”楊遷會心笑道。
張寶文心中好生感激,熱淚盈眶道:“我……從來沒有人對我這么好。我張寶文以后就是小弟,你就是我的老大。即使為老大豁出命去,我也愿意!”
張寶文本想說些感激的話,但話到嘴邊,發現所有感激的話語都是那么蒼白,索性就來了個老大和小弟。
“沒有老大和小弟,只有永遠不變的兄弟!”楊遷一拳捶在張寶文的胸口。
二人相視而笑!
兄弟情義,通過二人的眼神傳達!
二日后。
楊遷和張寶文簡單收拾了一番,楊遷拿了一件干凈整潔的衣衫給張寶文換上,二人便朝著流云山的方向出發了。
因為張寶文只有武者一重的修為,所以楊遷故意放慢了前進的速度。二人走走停停,二百里的路程也不過三日,二人便已經到了流云山山腳下。
“終于到了啊。”楊遷和張寶文在山腳下駐足,抬頭望著眼前的流云山。
流云山不愧為流云山,抬眼望去,連綿的山脈間云霧飄蕩,好一處人間仙境。
這流云山附近也沒有什么人家,頗為清凈,是不可多得的修武圣地。
二人觀望半晌,方再次起程往山上而去。
千萬階石階順著山勢往上延伸,沿途風景絕佳。越往上走,便可見不少同來加入流云宗的弟子,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路并不長,大約爬了半個時辰,前方便可看見流云宗的山門了。
山門左側是一塊絕壁,絕壁之上蒼勁有力的刻著三個大字:流云宗!
氣勢非凡,意境悠遠。
山門前,幾個身穿淡藍色衣袍的流云宗弟子正在接待前來加入流云宗的小孩。而在這幾個流云宗弟子的身前,前來加入宗門的孩子已經排起了長隊。
楊遷和張寶文對視一眼,便排在了長隊的最后。
時間不長,便輪到了張寶文登記。
那登記的流云宗弟子抬眼看了張寶文一眼,有些不耐煩問道:“姓名年齡。”
“張寶文,十三歲。”張寶文回答道。
“家住哪里。”那弟子頭也不抬問道。
“木神村。”張寶文道。
聽到木神村三個字,那弟子更加不耐煩了,語氣更加冷淡了幾分,道:“可有人舉薦?”說話間那弟子攤開手掌伸到張寶文身前。
方才前面的人登記的時候,楊遷仔細觀察那幾個弟子的舉止行為。對他們也已經了解一二。
這些流云宗弟子在流云宗的地位應該不會很高,平日里在宗門中肯定受了不少氣。此刻來了新人,他們也想從新人身上得到些好處。
他們問有沒有人舉薦只是個幌子,有人舉薦的弟子,哪還會走這種繁瑣的程序?而在此排隊之人,大多都沒什么背景,這些流云宗弟子這般問,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示意被登記者給些好處。
這不,他們連手掌都攤開了。
然而張寶文哪里注意到了這些,那流云宗弟子怎么問,他就怎么答,搖頭道:“沒有。”說話間沒有半點表示,那流云宗弟子臉色有些難看,瞥了張寶文一眼,正要將伸出的手收回去,這時楊遷上前,一錠足足有十兩的白銀隱蔽的塞到那登記的弟子手中,微笑道:“勞煩師兄費心照顧點我這兄弟。”
那弟子眼角瞥了一眼白銀,方才不耐的神情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師兄風范”,道:“自然會照顧的。”隨即,登記那弟子將另一名弟子叫到身旁,低聲交代了些什么,張寶文便被帶到了一旁,一群衣著稍好的少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