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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再見吧。”鳳舞立刻調頭，準備離開。
“等等！開個玩笑而已，我不唱歌了，你這個問題沒法回答啊，太難了，我說自己沒瘋，你肯定拿出那個理論，喝醉的人，從來不會說自己醉了；我要是說自己瘋了，你又會一副揶揄說道，看吧，你就是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要不然你教教我吧。”陳羽苦著臉說道。
“哈哈，你倒是挺了解我的。”鳳舞笑道，頓時臉上的血順著下巴流下。
“有什么好笑的，現在可以確定了吧，我沒瘋。”陳羽平靜說道。
“讓我聞聞，看你喝醉了沒有。”鳳舞有模有樣湊過頭來，剛聞一下，就咧著嘴，被熏得夠嗆，“你是多久沒洗澡了，太臭了，比廁所里還臭。”
“那不是得問你，你把手腳砍掉，又囚禁起來，我就問你，我拿命去洗澡啊！”陳羽來了氣，完全將自己代入夢中，只要能數落幾句鳳舞，他就高興了。
“好了，開玩笑呢，不過，基本上可以確定你沒瘋，那我就更佩服你了，為了耍我，真是下血本了，真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折磨現在的我，讓你覺著很開心嗎？”鳳舞語氣相當平淡，并沒有介意的樣子。
“反正我說真話你又不可能相信，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說過，答應你任何事，任何事都行，所以你就不用介懷這種事了，你既然回來，就說明非常滿意我給出的條件。”陳羽認真說道。
“好了，趕緊說吧，我不想跟你浪費太多時間，告訴我，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絕對會告訴你的。”鳳舞一揮手，有些不耐煩說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鳳仙，我想知道鳳仙是誰，她和我又是什么關系，另外是誰在耍咱們，就算你不知道，最起碼會有懷疑的對象才對，全都告訴我吧，從你剛才的話，可以聽出來，你是被冤枉成傷害鳳仙，或者殺害鳳仙的人，而我因此嫉恨你，才會將你傷琚現在的模樣，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發展成今天的局面了，是誰引起的，是誰的過錯，是誰殺了這個冒牌小鳳凰？”陳羽一鼓腦，將所有疑問都說了出來。
鳳舞沒有說話，而是搖了搖頭，過了半天，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喂，你倒是說話啊，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呢。”陳羽焦急問道，總覺著有些不太妙。
“我說什么，我能說什么，你所說的，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鳳仙是鳳族上任鳳小彤的女兒，鳳族的公主，你和鳳仙非常相愛，受得死去活來，那一天，莫名鳳仙就慘死在鳳族之中，而我剛好第一個發現，你說巧不巧，你說妙不妙，當我去查看鳳仙的傷勢，剛好一群鳳族子弟出現，我就好像理所當然，成了所有人懷疑的對象，并且，之后一個發現，讓我怎么都洗不脫罪名。”鳳舞看著上方，若有所思說道。
“什么發現，趕緊說出來。”陳羽總覺著關鍵的線索就要出現了。
“當長輩們檢查鳳仙的尸體時，發現鳳仙身上多處受到嚴重燒傷，沒想到吧，意外吧，驚喜吧，身為鳳族公主的鳳仙，居然被火給燒死了，并且不是普通的火，而是我們鳳族的圣火，你明白了吧，為什么我會被懷疑成殺害鳳仙的人，因為族內，除了我之外，同輩當中，沒有人可以用圣火殺害鳳仙，而我又是第一個出現在鳳仙尸體旁邊的人，說實在的，連我自己都有些懷疑我自己了，是不是發瘋之后，殺了鳳仙，可是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明白，我沒有，我絕對沒有殺害鳳仙，我沒有理由，也不可能！”鳳舞咬著嘴唇，很快鮮血染紅繃帶，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說了半天，我感覺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唯一的線索就是燒死鳳仙的圣火，可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一點用都沒有。”陳羽搖著頭，半天沒有想起來，該從何入手，才能改變一切，畢竟鳳仙，這個人物現在根本不存在，小鳳凰總不會特意改名字吧，里面肯定還有其它隱情。
“等等，之后呢，既然你被認為是殺害鳳仙的兇手，你怎么還能安然無恙待在鳳族里，這里應該是鳳族吧，為什么呢，難道說你找到足以證明自己清白的線索。”陳羽追問道。
“沒有。”鳳紫緩慢搖了下頭。
“那又為什么，難道說你們族人這么寬宏大量，原諒你了，并且還讓你做你的大師姐。”陳羽不可思議問道，不管鳳仙身份如何，最起碼在夢境里的世界，鳳仙可是名副其實的鳳族公主，怎么可能隨便了事。
“來不及，根本來不及，突然他們就來了，突然他們就殺到我們鳳族里，要不是虎族和龍族，趕來及時，估計我們鳳族早就被滅族了，所有的鳳族長輩無一幸免，全都死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的子弟在秘道中逃過一劫，死的人太多了，已經不是關心我有罪沒罪的事了，我現在就是鳳族的頂梁柱，就算雙腿被廢，面容被毀，功力大減，但我依然要活著，堅強地活著，鳳族沒有完，我的身后還有那些年輕的孩子們，只要他們活著，鳳族就不會毀滅！”
嗤！嗤！嗤！
鳳舞渾身用力激動地說道，將身上大多傷口全都掙裂，頓時身上各處，濺出無數道血線，看上去極為滲人。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陳羽像傻了一般，重復著這兩個字，好一會說不出話，如果剛才的消息是蜻蜓點水，只能掀起道道漣漪，那么現在這個重磅消息，簡直將整個河水都炸沒了。
四圣族中最強的存在，大陸真正的主宰者，流淌著不死鳥鳳凰血脈，不可一世的鳳族，竟然差點毀了，雖然僥幸存在，但是核心力量全部陣亡，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外加眼前全身重創，坐在輪椅上的鳳舞，可以說鳳族整個根基完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