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其余時間,陸羽都在閉關,神夢天宮一年,混靈天宮四年,回神域后又是三年多。
這么長時間,陸羽從破滅中期頂峰,一直修煉到了初入長生中期,跨越了整整一個大境界。
之前的積累,都爆發了出來。
陸羽腳步一動,轉眼間已經出現在數百里之外,他大步踏空,飛遁而去,在空中,陸羽取出縮小百倍了的混靈天宮,本體遁入其中,混靈天宮化成一顆流星,急速向輝光界飛去!
大劫時期,雖然有條約規定,在神域三千界除了輝光界以外的地方,人族和圣族之間都不可爭斗,但是陸羽還是打算小心一些,混靈天宮的防御比星艦強得多。
至于混靈天宮是否高調,陸羽也完全不必理會了,現在的他,越級一個半大境界與造化圣子定下百年之約,已經不能更高調一點了。
北卓界,輝卓星——
作為距離輝光界最近的大行星,輝卓星現在越來越繁華,每天進出武者不計其數。
這一日,輝卓星來了一名頭戴斗笠的年輕男子。
他一身黑色勁裝,斗笠壓得很低,在人群之中,他很不起眼,但是自己觀察卻能發現,他走動間仿佛形成一股無形的力場,在擁擠的街道上,沒有人能夠碰到他的衣角。
這個黑衣勁裝男子,正是陸羽。
他一路走過來,看到兩邊酒樓、藥鋪、兵器店生意十分紅火,尤其是售賣各種補給品、一次性使用靈符的雜貨店,幾乎讓人踏破門檻了。
“神域真是大,武者太多了。”
陸羽微微感慨,這些大街上行走的人,隨便拿出一人來,放到圣地都能算俊杰,很多人都是當年鳳鳴宮白道鴻的水平。
白道鴻當年在鳳鳴宮曾經是許多年輕鳳族弟子的偶像,而放到這里,只能算是泯然眾人了。
白云樓,輝卓星最大的酒樓之一,這處產業隸屬北卓界大界界王圣地,酒樓本身就是一件靈器,坐落在這里多年,內部布置奢華無比,這里的飲食十分精致,都是對武者修為大有好處的靈食、靈酒,當然價格也不菲,不過輝卓星聚集的年輕俊杰,大多身家殷實,承受得起這里的消費。
此時在酒樓一層,七八個武者在高聲議論著。
“哈哈,咱不是吹哈,在輝光界白靈星,我們七個人被十幾只圣族狗包圍,結果他們不但沒有殺死我們,反而陷入我們布下的七星陣,被連殺九只圣狗,最后只剩下五只圣狗灰溜溜的跑了!那一戰,我就拿到了三千功勛!”
在大廳中央,一個大胡子武者興致勃勃的吹噓著。
然而周圍的人,卻是大笑起來,其中一個人毫不留情面地說道:“我說錘子,你那英雄事跡都吹了八遍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我們不如說說血亂大陸的決斗。”
“對,血亂大陸的決斗,應該就是明天了,可惜,我們功勛不夠,根本不能去看。這一次,可是行癡與龍牙出手!”
“哼,那個什么帝子那岐太囂張了,居然揚言根本沒有與我人族天才交手的必要,還說什么造化圣子會答應陸羽的約戰,只是因為當時情況特殊,不得不答應,如果平時,造化圣子只會當是一只狗在自己面前亂叫,搭理都懶得搭理。”
提起那岐,酒樓中原本喧鬧的場面頓時靜了下來,二十多個年輕俊杰默默的喝酒,或者吃菜,一個個臉色都不自然。很多人是憤怒,但是也帶著一絲懼怕。
“那岐?”
陸羽心中一動,他隱約記得這個名字,會對那岐有印象,是因為陸羽吸收了死去圣族界王的記憶。
這個那岐,是圣族最近一次圣海期第一會武的第一名,天賦比起造化圣子來也不遜色多少,只是年輕有差距,故而實力不及而已。
在死去圣族界王的記憶中,他對這個帝子那岐評價極高。
“原來是他,圣族第一會武第一名,確實有自傲的資本。”陸羽目光微微沉了下來,一只手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把我看成是亂叫的狗,在圣族眼中,人族還真是隨意宰割的羔羊呀……”
陸羽自言自語著,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這那岐圣子確實是夠囂張,不過他也真的有本事,不知道陸羽、冰夢,有沒有可能與他一戰!”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在場人族天才都沉默了。
人族對比圣族,確實氣短,同樣是第一會武的冠軍,總感覺隱隱不如。
當然,他們不可能直說人族不如圣族,所以只能沉默了。
“看行癡和龍牙這一戰的結果吧,不過行癡的對手不是那岐,那岐根本不接受行癡他們的挑戰……”
“行癡肯定不如那岐,他只是神域第一會武第三名而已,跟陸羽和冰夢比起來,差距不小,真不知道陸羽到底在干什么,聽說他還在普陀山閉關,都這個時候了,還閉關,什么閉關能比實戰修為增長得快!”
有些武者不爽地說道,陸羽閉關的時間確實有些長了。大劫已經開始大半年的時間,陸羽就沒離開過普陀山。
“就算是陸羽、冰夢挑戰那岐,他也未必會答應的,這家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覺得人族天才根本沒資格挑戰他,說難聽的,就是不屑,而且一旦挑戰,打平還好,如果輸了的話……”
說話的武者沒有再說下去了,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冰夢、陸羽就是人類未來的希望,尤其陸羽,還與造化圣子定下百年戰約,如果輸給那岐,那不成了一個笑話么。
“陸羽不來輝光界,也許是個明智的決定,他現在底蘊淺了點,需要時間的積累,他似乎比那岐年輕不少。”
“對,陸羽更年輕,現在不如,也不算什么。”
人們似乎找到了一些心理安慰,圍繞著陸羽的年齡開始談論了,與陸羽同年齡段的天才中,也只有小魔仙比陸羽年齡小。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陸羽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己已經悲哀到這種程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