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國色生梟分類:
我感覺在這里,毀滅一方空間太容易了。”
天冥子這樣說著,突然心中一動,在他眼簾之中,倒映出一顆蔚藍色的星辰,這顆星辰相當巨大,諸多天地靈氣匯聚起來,在這顆星辰周圍形成浩渺無邊的薄霧和星云,這些星云延綿幾十億里,十分壯觀。
它正是天衍星。
“目的地到了。”天冥子嘴角泛起一絲微笑,“狩獵開始了,陸羽,我用你的家鄉做你的墳場,也算仁至義盡了。”
天衍星面積很大,雖然以天冥子的感知,完全可以一點一點的把陸羽找出來,但是那樣太耗費時間,他不會這么做。
他打算將這個星球的所有生命毀滅,到時候,唯一活下來的那個生靈,一定會是陸羽了。
這樣做簡單明了。
至于為了節省時間,抬手間毀滅億萬生命,對天冥子實在不算什么,在下界,屠殺一顆星辰,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會懷疑到天冥子。
“天衍星的生靈,要怪,就怪你們的同鄉吧!”
天冥子從須彌戒中拿出那根八尺長劍,全身能量爆發,那一刻,在他背后浮現出一個猙獰的惡魔,將攻擊分散到一個星球上,毀滅一個星球的全部生靈,對天冥子來說也要全力以赴。
“陷入永恒魔域之中,神魔降臨!”
天冥子高舉雙劍,猛然一劍斬下,他背后的惡魔虛影化成一道黑色神光直劈而下,如同一顆耀眼的黑色彗星直落下去,大片的虛空被天冥子這一擊擊潰,眼看天衍星就要籠罩在無盡的魔光之下。
天冥子面露一絲猙獰的微笑,在他的攻擊下,下界位面的虛空實在太脆弱了,有種殺機用了牛刀的感覺。
就在這道神光即將打穿天衍星大氣的時候,異變突生!
在天衍星大氣層之外,突然出現了一道朦朧的灰色光幕,天冥子的攻擊正撞擊在這道光幕之上,那一剎那,讓天冥子始料未及的一幕發生了,他的全力一擊,攻擊到灰色光幕后,竟是如泥牛入海一般,憑空消失了!
“呃?怎么?”
天冥子直接懵了,大腦當場失去了思考能力,而僅僅一息之后,讓他更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那道灰色光幕突然輕輕一顫,對著天冥子發出了一道黑色神光,正是天冥子剛才的攻擊!
他的攻擊,被原封不動的返還回來了!
“什么!?”
一個脆弱無比的下界位面,突然出現難以理解的灰色光幕,而且竟然將自己的攻擊反彈回來,這種事情,天冥子做夢也沒想到。
此時天冥子一次攻擊之后,正是力量青黃不接的時候,眼看著他的神魔降臨被反彈回來,天冥子身體暴退出去,雙手連續打出幾千道符印。
“轟!”
黑光爆炸,虛空大片坍塌,天冥子身體猛然一震,體內氣血翻涌,身上的法衣都被撕裂了。
被自己的攻擊打得如此狼狽,天冥子做夢都沒想到。
“這是怎么回事?”
天冥子眉梢跳動,他首先想到的是有一個絕世強者在暗中保護陸羽,但是想了一下,旋即否定了這個念頭,如果有人保護陸羽,他不會逃得這么狼狽,被自己逼入空間風暴之中,險些殞命。
這天衍星,有古怪!
天冥子想到這里,一道感知飄出,仔細的探尋天衍星周圍的情況,而他吃驚的發現,自己的感知深入天衍星大氣之后,便被一股力量隔斷,無法再深入半步了。
依然是那灰色的光幕,表面布滿了古老的道紋,這些道紋仿佛混沌石刻上的紋路,流轉著神秘的光澤。
一股蒼莽、浩大的氣息從光幕中散發出來,這股氣息讓天冥子心驚。
他感覺自己面對這座陣法,就像是面對神域的天地一般穩固,根本不可撼動,如此看來,布置這陣法的人,絕對比他強大百倍!
這是可怕的消息,這意味著,這個人是天尊級的高手,而且在天尊中,也是強者!
這等人物,在整個神域不超過一只手!
“天衍星之外竟然有這種陣法?”
天冥子極為吃驚,這光幕之上分明散發著一股歲月的味道,以此推斷這光幕可能存在了許多萬年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數萬年前,陸羽都沒出生的時候,便有一個神秘的強者,在天衍星外圍布置了一層守護!
天冥子無法看出這守護是誰布下的,但是他卻能隱隱的感到,這個守護的作用就是阻隔強者進入,而對修為弱的沒有阻攔作用。
“天衍星,到底有什么秘密?”
天冥子才不會相信,一個貧瘠的下界星球,會引起一個神域強者的注意,天衍星多半有什么秘密。
而這個秘密,說不定也是導致陸羽如此強悍的原因。
否則他無法想象,一個下界出身的武者,靠著什么一步步走上神域年輕俊杰第一人的位置。
“我的攻擊被阻隔,陸羽卻暢通無阻的進入其中,難道說這層光幕不會阻攔本土飛升者,又或者這層光幕不會阻攔破滅期及破滅期以下的武者進入?”
天冥子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自己進不去,陸羽輕松進入,肯定有什么只針對自己的限制,而他跟陸羽的區別無非就是兩點,一是他修為比陸羽高,二是他來自于神域,并非天衍星本土人。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都非常的糟糕。
前者不必說,他只能看著陸羽逍遙,那什么大能布下的守護不可撼動,根本不是天冥子能破解的了的。
至于后者,陸羽破滅期無敵,他就算派出天冥大圣地的上萬破滅弟子,也是去給陸羽送菜的。
“怎么會這樣?”
天冥子皺起眉頭,夜長夢多,拖下去,很可能出現變故。
可是偏偏,他根本突破不了這層障壁,天衍大陸到底有什么秘密,天冥子很想探究一番,說不定是自己的一場莫大的機緣。
眼看著這樣的機緣在眼前,卻根本得不到,他當然恨。
“只能犧牲一些東西了,但愿我的猜測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