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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調!”
“一定要低調!”
“雖然我們的實力不弱,但是在實戰面前,有的時候境界并不代表一切!”
“如果境界高就一定能夠獲勝的話,那大家也就沒必要動手了!”
費大圣看到大家有點兒盲目樂觀,不由得對他們強調道。
事實上也是如此,就好像是費大圣當初跟魔族大軍作戰的時候,借助自己的法寶和超人的對戰能力,以普通圣人的身份,竟然一力殲滅魔族大軍數萬,陣斬魔族圣侯數十人,然后還跟魔族圣公對招兒,最后得以全身而退。
這樣的戰績,在神啟大陸的任何人看起來,都是難以置信的事情。
可是這樣的事情的的確確是發生了,它是真實存在的,這就告訴眾人一個道理,打仗并不是高手對決那么簡單,境界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因素,還有很多事情是事先無法預料到的。
“啟稟總督大人!”
“清江郡郡守田興民大人來了!”
這個時候,就有人進來向費大圣稟告道。
“哦?”
“他來做什么?”
“有請!”
“算了,我親自去迎接吧!”
費大圣聽了,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位清江郡的郡守田興民,是負責清江郡民事的郡守,跟費大圣這個軍務總督相比起來,地位自然是弱了一些,但是因為他們分別列屬于文官和武將兩個不同的體系,所以也談不上什么誰壓誰一頭了。
一般來說,民事和軍務之間并沒有什么直接的交集。
就說費大圣這邊兒的軍務總督衙門的軍費來源,基本上大部分是帝國的直接撥款,還有三分之一左右就是從清江的稅收方面來解決的,這部分稅收主要是江上來往商船的過路費。
所以郡守府和軍務總督衙門之間,并沒有什么實質上的接觸,平時大家也很少有直接的來往,畢竟文官和武將接觸太過頻繁的話,會給人一種不大好的感覺,好像是有人想要搞割據一般,會讓帝國高層感到不滿意。
這一次,郡守田興民前來拜訪費大圣,也是走得正常渠道,光明正大地過來的,很顯然他也明白這件事情,所以就依足了規矩辦事兒。
不過費大圣對此還是有點兒好奇,不知道負責管理民事的郡守找他做什么?
眼下這個時間,應該也沒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郡守田興民如此大張旗鼓的。
清江大祭雖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主要是由朝廷負責的,禮部具體負責實施,清江郡軍務總督衙門全力配合的事情,跟田興民這個清江郡的郡守沒有多大的關系。
所以費大圣想了一下,就將清江大祭的事情,跟郡守田興民的到來的原因,直接排除掉了,不可能是因為這方面的事情,但是也不排除是因為清江大祭的某些安排,影響到了清江郡的民事,所以田興民才會找上門兒來。
“田大人!”
“費將軍!”
費大圣到了大門外的時候,就看到田興民剛剛下了轎子,然后兩人就相互拱手,寒暄了起來。
他們兩人的稱呼也是很有意思的,都沒有稱呼各自的差事,而是比較含糊一些。
畢竟他們兩人之間互相并沒有統屬的關系,又是一文一武,所以彼此稱呼大人和將軍,就是最恰當不過的做法。
不然的話,讓田興民喊費大圣總督什么的,聽起來似乎就有點兒自認低人一等的感覺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就進入了大廳之內,然后坐下來說話。
“田大人過來,可是有什么指教?”
作為一名武將,當然要表現的比較干脆一些,所以兩人坐下來之后,費大圣就很直接地詢問道。
“費將軍,我接到了百姓的投報,說是清江的幾條支流當中,都出現了異常景象!”
“這種事情,以前并沒有發生過,很是蹊蹺!”
“考慮到最近快到清江大祭了,所以特來向費將軍說一聲兒!”
田興民拱了拱手,對費大圣說道。
據他所說,近日來,清江的幾條支流當中,都出現了紅光映天的異象,但是派人去查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很是有些蹊蹺的感覺。
雖然并沒有找到問題的根源,但是田興民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夠等閑視之,所以就親自來到了軍務總督衙門,跟費大圣說這件事情。
當然了,若只是這么一件事情的話,倒也不需要田興民這個郡守親自過來,事實上對于清江大祭的事情,田興民也知道一些,所以就想要過來看看,看費大圣這邊兒對于清江大祭是不是有了充分的準備?
畢竟,現在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清江大祭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事實上,最近幾天內,清江郡的一些豪門大戶,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基本上都開始悄悄地離開清江郡,到外地去避禍了。
在清江大祭塵埃落定之前,他們肯定會選擇遠離危險,這樣做比較穩妥一些。
田興民這個郡守自然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他也不能夠阻止大家這么做,畢竟神啟帝國嚴格來說并不是一個純粹的獨裁帝國,民眾的自由度也很高,郡守的權利就更小一些了。
當然了,田興民也清楚,一旦清江大祭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后,這些人還是會回來的,畢竟清江郡的環境很好,而且經濟利益豐厚,不是隨意就能夠舍棄的地方。
他這一次來見費大圣,卻是想要打聽打聽,看看軍務總督衙門這邊兒,對于清江大祭的看法,究竟是樂觀還是悲觀?
畢竟對于田興民而言,他自己家人的安全,也是很重要的。
如果情況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田興民也需要為自己的后路考慮一番了。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這就很奇怪了,為何我在清江上的監控人員,并沒有發現這種情況?”
費大圣聽了,不由得吃了一驚道。
若是清江上有任何的風吹草動,費大圣作為軍務總督,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這也不奇怪!”
“畢竟費將軍負責的是清江干流,支流那邊兒并沒有軍務總督衙門的軍隊照應,所以不清楚支流上發生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或許跟不久之后的清江大祭有些關聯,所以特意來見費將軍,將此事分說一番!”
“依我所見,但凡是這時候發生的異常現象,都不能忽視!”
田興民解釋了一番自己的來意,然后向費大圣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田大人所言極是!”
對于這一點,費大圣自然是非常贊同的。
雖然他現在還不清楚,清江支流上發生的異常情況,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但是田興民有一句話說得很合他的心思,那就是這件事情不可能是獨立發生的,或者支流上的異常情況,也會跟清江干流脫不開干系。
畢竟,這都是在同一條大江之上發生的事情,要說是孤立事件,費大圣也不會相信啊。
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風吹草動都是需要格外注意的,因為這些事件的背后,很有可能就隱藏著什么復雜的原因,甚至是重大的陰謀。
“多謝田大人示警!”
“我會立刻派人去調查一番的!”
費大圣再次對田興民的報警,表示了感謝。
“也是分內之事,不必說謝!”
“倒是斗膽向費將軍問一句,這一次的清江大祭,究竟有幾分把握?”
田興民跟費大圣客氣了幾句,然后就問起了這件事情。
不管官方的情況如何,私底下田興民還是對這一次的清江大祭,充滿了憂慮的,畢竟清江龍王上一次清江大祭的時候,就差一點兒要破封而出,搞得人心惶惶,這一次,經過了十年的積蓄之后,清江龍王又要卷土重來了,自然不容小覷。
更有一點,就是皇帝陛下已經衰老不堪了,朝廷里面的政局也是波譎云詭,看不清楚,內憂外患之下,清江大祭的事情,就更讓田興民這個清江郡郡守感到有些憂心。
很顯然,這一次的清江大祭,不好過啊!
“站在清江郡軍務總督的立場上,有些話我是不大好說的!”
費大圣看了田興民一眼,有些猶豫地說道。
“我明白,費將軍受皇命所托,自然不能隨意透露軍務內情!”
“這一點我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田興民聽了,臉上有些失望,但是也沒有硬要問出什么內情來,本來他這一次過來,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罷了,有了收獲自然是好的,沒有收獲也無妨,沒有什么損失。
“不過,站在同僚的立場上,倒是可以向田大人提供一點兒信息!”
然而費大圣的話鋒一轉,就讓田興民的臉色,變好了許多。
畢竟,他也不想吃一次閉門羹,白白地送給費大圣一個情報,卻沒有從費大圣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那樣的話,也太有點兒遜了。
“清江大祭到來之前,田大人還是稍微遠離清江附近一些為好!”
“言盡于此,出了這個大門兒,我是不承認說過這句話的!”
費大圣看著田興民,很誠懇地說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