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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崔婉兒就轉入了高級病房,雖然廣華醫院是公立醫院,高級病房不像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那樣豪華,但相比普通病房就要好太多了,除了有廚房、客廳、家屬陪護室,還有24小時值班的看護(其實就是護士),這讓崔慕青不用再擔心有時候她有事離開會沒人照看女兒。
也不用擔心會有記者趁機溜進病房了。昨晚她之所以會做出那么瘋狂的事,只是單純的想滿足女兒的最后愿望,引起媒體關注并非是她的本意,她更不希望媒體繼續拿她的女兒炒作。
因此她拒絕了所有記者的采訪,哪怕有記者開出了不菲的價錢買新聞。只是她不說,不代表其他人不說,醫院里認識崔慕青母女的醫生和護士可不少,想探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真的不難。
在第二天的報紙上,從崔婉兒入院開始,到衛雄去醫院看望的整個經過幾乎被完整重現,讀者在同情崔婉兒不幸的同時,也紛紛驚嘆小女孩對抗病魔的勇氣,更贊賞衛雄在這件事上做法。
《娛樂天天看》是一份很普通的娛樂小報,每天的銷量大約在5000份左右,但今天的銷量卻奇跡般的突破了2萬份,原因很簡單,那兩個一路跟蹤衛雄到醫院的記者就來自這家報社。
他們對衛雄到達醫院后發生了些什么是最清楚的,于是這份娛樂小報非常幸運的當了一回權威。
報道中有一段是這樣描述的:“當我和同事艱難的找到小女孩的病房時,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衛雄抱著小女孩,他們應該是在說話,兩人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后來小女孩睡著了,衛雄就算捧著一件絕世珍寶一般,把熟睡的小女孩輕之又輕的放在床上,然后蓋好被子。
這時我可能是靠得太近了,和守在門口的衛雄的一個隨行人員發生了沖突,沒多久,房門就打開了,衛雄的臉色很難看,不僅否認來醫院的目的,更直言要求我要有做人的基本道德。
接著又來了一個醫生,一開口就揚言要報警。好吧,我承認那時候我很惱火,也很難堪,但卻無言以對,不是因為覺得自己理虧,而是因為我知道衛雄和醫生的本意都是想保護小女孩。
之后醫生和衛雄都進了房間,我聽不清他們聊了什么,但卻看到了小女孩母親的哭泣、醫生的失落和衛雄的無奈與嘆息,那種真情流露的情感是做不得假的,連我都感覺到了淡淡的傷感。
在衛雄離開后,小女孩就從普通病房換到了高級病房,據知情的護士說,換病房時衛雄的意思,并且小女孩以后所有的醫療費用都由衛雄出,不僅如此,衛雄在離開醫院前還做了捐獻骨髓的各項檢查,盡管希望很渺茫,但我還是被感動了,又有多少人能為一個陌生人做到這種程度……”
這篇報道中的一些描述很快便被各大報紙轉載,作為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公眾人物,衛雄能為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做這么多已然是無可挑剔,就像《東方日報》娛樂版頭條上的兩個彩色大字——暖心。
沒錯,正是暖心,這是很多人看到這條報道后的第一感覺,在這個物欲橫流的金錢社會,這樣的人真的不多了,更難得的是做了好事還不張揚,所以企圖采訪衛雄的記者無一例外被拒絕了。
就這樣,衛雄在繼因音樂事業方面的成就收獲眾多贊譽之后,在品行素養方面也被公眾推到了一個需要仰望的高度,特別是那些本來就是衛雄歌迷的人,就差把衛雄當成孔圣人轉世了。
當然,也有媒體說衛雄是在作秀,不過這種聲音并不屬于主流,多數人更愿意相信衛雄的作為是出自真心。
“雄哥,婉兒真的好可憐,還這么小就得這種病,難道就真的沒救了嗎?會不會是香港的醫學不夠發達?”
周蕙敏的語氣和表情都很傷感,她本來就是心比較柔弱的人,這種人最見不得的就是生離死別,早上她看報紙的時候就很同情崔婉兒,此時聽了衛雄以親歷者的角度訴說,直接就同情心泛濫了。
“醫學再發達,沒有適合移植的骨髓也沒用,唉,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希望能找到合適的骨髓吧。”
“不過婉兒真的很可愛,有機會的話帶你去看她。算了,不說這些了,學習了幾天,覺得怎么樣?”
“感覺效果挺明顯的,糾正了一些以前唱歌的誤區,也學了很多發音技巧,真的要謝謝你雄哥。”
“呵呵。”衛雄看了下手表:“都五點多了,如果你真的想謝我,那就陪我吃個晚飯如何?”
聞言,周蕙敏先是楞了下,接著像似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兩朵紅暈,不過她只是略微一遲疑就點頭答應了:“那……那你可不可先去停車場等我,我收拾一下馬上就下去。”
“當然可以。”衛雄知道周蕙敏是不想讓公司的人看到他們倆走在一起,他也不強求,便先行來到停車場取車。沒多久,周蕙敏下來了,看起來有點緊張,又開始習慣性的玩弄手指頭。
過分的安靜的環境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衛雄轉頭看了眼周蕙敏:“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說完,不等周蕙敏回答,就自顧自的說起了他的笑話:“話說有個學生趁暑假,第一次勤工儉學在公園里賣冰棍,但面子薄,不好意思吆喝;這時候突然有一人在旁邊大喊:“賣冰棍兒……賣冰棍兒……”那學生一聽,心里頓時大喜,連忙跟著喊:“我也是……我也是……”
“噗嗤……”周蕙敏連忙捂住嘴,但卻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車廂里的尷尬在瞬間一掃而空。
“呵呵,這樣就對了,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干嘛每次看到我都那么緊張,要多笑笑,你笑起來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