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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副呆萌可愛的模樣,布凡向主看臺撒去一個微笑,蹦蹦跳跳地來到四號擂臺上。
云心諾心里一甜,知道小冤家是讓她安心;
樊曉蘭啞然失笑:“這孩子,心態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布凡的第一場較量,這位裁判因為正在執法,所以并不知道他是如何獲勝的。
不過看到小孩乖巧的樣子,也不由輕笑出聲:“隨便玩玩就好了,發現不敵記得馬上認輸,我會保你無事。”
布凡恭恭敬敬躬身一拜:“多謝前輩。”
而瞟過對面的青年時,垂下的眼瞼里卻閃過一抹戾氣:剛才就你丫的咋呼最兇是吧!敢打小諾諾的主意,看小爺弄不死你!
裁判掐出法訣激活光罩,示意兩人相互退開十丈,升上半空面帶微笑:“通名……”
“通名?不必了!”
“哼!還來這一套?”
斗法雙方竟在裁判話剛出口之際,便不約而同地吼出一句臺詞。
隨即各自把手一揚,兩枚火球立刻激射而出。
“開始……”直到此時,裁判才把余下的話說完,然后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上。
布凡施放的黃色火球,仍是嬰兒頭顱大小,與第一場斗法時相同。
而那個沖云心諾大呼小叫,還打著唿哨拋飛吻的作死鬼,發出的火球直徑足有尺許,比布凡的幾乎大了一倍。
由于兩人是同時出手,所以兩顆火球在雙方正中相撞,發出“嘭”的一聲悶響,一齊湮滅消散于無形。
“這不可能!我的火球比他大了那么多,怎么會威力相等?”
輕佻的青年心中一凜,剛想施展高傷害法術,忽見對面又有一個火球襲來。
只得慌忙打消了之前的念頭,改為催動火球術對抗,同時大喊道:“前輩!他作弊!”
當然了,在作死鬼意識里,布凡第一顆火球是提前準備好的,怎可能這么快便發出第二顆?
更何況威力還那么大!這不是作弊是什么?
布凡雖然刻意放慢了施法的速度,間隔兩息才發出第二枚火球。
但有心算無心,豈是毫無防備的登徒子所能抵擋?
一方發出的是全盛狀態的火球術;另一方則是中途變招倉促迎敵,結果如何不言自明。
沖散對手的火球后,布凡的火球仍有拳頭大小,直奔此人面門而去。
作死鬼大驚失色,慌忙在體外祭出一面凝水盾,堪堪擋住了這一擊。
剛要松口氣,卻見對面又一枚火球疾速飛來,不禁再次尖聲大叫:“前輩!他作弊!”
“小爺收拾你,還用得著作弊?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布凡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把雙手往身后一背,冷眼瞧著對面那個,膽敢覬覦他老婆的作死鬼。
此舉代表的意思很簡單:用不著出手了,三枚火球便足以將你收拾得干凈徹底!
事實也是如此,青年已被第二顆火球嚇破了膽,喊出那句話的同時,絕來不及再施法抵抗。
別說發出火球對沖,連祭起凝水盾的時間都沒有。
這便是低階修士之間,相互斗法的真諦。
因為凝氣修士能夠施展的法術,算來算去只有那么幾種。
既然威力相差不多,比拼的就是施法的速度。
誰先出手搶占了先機,即可一直壓著對方打。
布凡來參加此次大比,壓根沒想過要以別的法術對敵,蹂躪區區凝氣修士,用一個火球術足矣!
這是他站在化神圓滿的高度,才會這樣看待問題,凝氣弟子焉能達到如此境界?
這些人一旦掌握了威力更大的法術,便會把低階法術統統扔到腦后,無不想要一招制敵。
道理雖然沒錯,卻只適用于晉至元嬰后,明悟了法則能夠瞬發神通。
唯有在高階修士的斗法中,才會出現靠神通威力決勝負的情況。
而在這以前,修士皆須詠誦口訣才能施法,法術的攻擊力越強,溝通法則的咒語越長,耗時也就越久。
除非對手抱著同一個想法,配合你一起用大威力法術對攻,否則這種行為無異于自尋死路。
原因很簡單:當你還在念誦咒語醞釀法術,對方的殺招已到了眼前,又該如何應對?
關于這個問題,布凡用實際行動,完美闡述了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
作死鬼發出第一顆火球后,便理所當然地認為,對方接下來也會跟他一樣,使用大威力法術。
卻萬萬沒有料到,布凡只是簡簡單單地又扔過來一個火球。
讓他迫不得已中斷了施法,改以火球術倉促迎敵。
此時已然失去了先機,而在凝氣境的斗法當中,陷入被動即意味著落敗。
使出渾身解數,化解了布凡第二波攻勢……
其實哪有什么攻勢,就是一個小火球而已。
擋住布凡第二顆火球后,作死鬼已方寸大亂,眼見第三枚火球呼嘯而至,竟然喊出了“前輩他作弊”。
這個腦子進了水的家伙,自此失去了最后一個,能夠全身而退的機會。
人家筑基后期的裁判,就站在半空注視著場中,凝氣八層的布凡有沒有作弊,前輩不比他清楚?
在裁判看來,布凡接連發出三枚火球,雖然施法速度確實有點快。
但由始至終都規規矩矩,沒有半點作弊的嫌疑。
倘若青年認輸,裁判便會中止斗法并出手化解危機;
可他沒有認輸,即意味著斗法還在繼續,裁判自然不會干預。
好吧,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
“嘭”的一聲悶響,這枚火球結結實實轟在了背時鬼身上。
“啊——!”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全場,第二輪第一批開始的十場斗法,布凡所在的第四擂臺率先畫上了句號。
與上次不同,雖然都是被布凡的火球砸中,但兩者的結局卻天差地遠。
斗法開始前,所有敢于覬覦云心諾的色狼,都已被心胸狹隘、睚疵必報的某人給惦記上。
因為燒雞沒有激起布凡的惡感,所以他只燒掉了對方的衣服,連毛發都未傷及,即控制著火球消散。
而作死鬼則已被列入了黑名單,加之還接連兩次公然指責布凡作弊,讓他如何能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了,舅舅也不能忍!
于是,擂臺上除去裁判和布凡,已沒有第三人存在,因為……
雖然布凡扔出的是黃色火球,但不要忘了,他施法有小白相助。
更何況所有靈脈都已拓寬了一倍,法術的威力又豈是尋常?
在火球擊中青年的剎那,整個賽場頓時一片驚呼。
裁判更是第一時間落了下來,急急察探他的情況。
只有布凡老神在在,抬手摳了摳鼻頭。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枚火球會造成多少傷害:“放心吧,死不了,頂多就是熟了。”
嘟噥了一句,布凡忽地露出一臉緊張模樣:壞了!樊曉蘭在呢,不會被她看出什么來吧!
而這副神情落在外界眼里,竟感覺是布凡對這個結果,完全沒有預料到。
因此小心肝已經抽抽成一團,正擔心得不行。
裁判尚未趕到作死鬼身邊,帶起的風已吹走了一片灰燼。
這貨不但衣服被全部焚毀,毛發也被高溫燎光。
連渾身的皮膚都沒有幸免,黑黢黢的杵在那如同一根焦炭。
除了在張大的嘴里,還能看到牙齒的白色,整個一只炭燒鴨。
裁判探手握住鴨翅膀,輸入一道精純的法力游走一圈,不禁長長吁出一口氣:還好,總算沒有出人命。
其實裁判也是關心則亂,一個最低級的火球術,豈能將凝氣八層的修士活活燒死?
除非布凡扔出來的,是拳頭大小的紫色火球。
不過炭燒鴨的模樣實在太慘,簡直就是慘不忍睹,連皮都被烤糊了,從此曾經英俊的相貌,只能去夢中追憶。
裁判猛然回頭死死盯著布凡:一個火球術,能把同階修士燒成這樣?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卻見布凡一臉緊張,神色凄凄地看著他,根本是已經嚇傻了。
茫然間手足無措,哪有半分心狠手辣的歹毒模樣?
“前、前輩,這位師兄沒事吧,我沒想搞成這樣啊……”
說著說著,布凡竟然小嘴一癟,連眼眶也開始發紅。
如同不小心打碎了家里的東西,生怕遭受長輩責罵的可憐孩子。
這副我見猶憐的神態,頓時讓裁判心里一顫,仿似有一根小棍子,剛好捅在了他的心頭軟肉上。
竟沒有責怪布凡下手太重,直至追究他故意傷人的責任,反而柔聲細語安慰起來:“他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靈脈內腑全然無恙,不會影響日后修行。斗法本就兇險萬分,你也不要太過自責。”
門下弟子被燒成這副慘樣,青年的師尊長輩立刻飛速趕來,卻被孔平一聲冷哼,給生生定在了半空。
身為金丹巔峰修士,孔長老只以神識掃過,便知道烤鴨看似凄涼,實則除了毀容并無大礙。
況且修士的再生能力極強,別說皮膚被燒焦,修為到了高深處,連斷肢也能重新生長。
當然,凝氣修士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作死鬼恐怕要到筑基才能恢復原貌。
在此之前還是蒙面出行為好,免得嚇壞了別人家的小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