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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瑤把六個瓷瓶收進儲物袋,抬頭再看向布凡時,眼眶已經隱隱發紅,聲音也帶著哽咽:“師兄,我……”
布凡正為師妹的表現感到不解,琴瑤竟把銀牙一咬,起身便往洞府外走去。
可剛到門口忽又回過頭,俏臉一片通紅:“師兄,你的心意,瑤瑤知道了,我……我會等你……”
至于是等布凡長大,還是等他把愛說出口,只有琴瑤自己才明白。
反正就是話還沒有說完,已轉身飛一般逃出了師兄的洞府,心如鹿撞地馭起飛劍離去。
其實琴瑤原本領到的是一把飛梭,但自從見識過布凡,御劍飛行時的瀟灑風姿后,又特意跑去擎天閣,把她的飛行靈器換成了飛劍。
為什么這么做?女孩的心思別去猜。
布凡心知他的善舉,被這丫頭誤解了,一臉郁悶地摳了摳鼻屎。
雖然什么也沒摳出來,仍下意識地彈了彈手指:你等我?小爺在逍遙派最多呆到筑基,你等我做什么?
“五脈可以結成金丹是不錯,但能否成就元嬰,還需看你以后的造化。到那時小爺說不定都飛升上界了,這只是一場誤會好不好!”
有了六十枚凝氣丹打底,加之琴瑤已經抱著要與未來夫君,提前培養感情的心思,所以三天兩頭便跑來布凡的洞府,向師兄請教修煉上的問題。
布凡本就打算要悉心教導琴瑤,雖然被打擾了修煉,但時常能有一張如花俏面晃動在眼前,倒也是甘之如飴。
他修煉只需有海量的凝氣丹相助,石室里由七葉草聚攏的靈氣又不會跑掉,因此抽出一點時間指導琴瑤修行,也當不得什么大事,純做調劑心情了。
不過有一次,布凡去八寶齋與小雨打鬧,無意中帶回來一根長發,卻被已將師兄視為禁臠的琴瑤發現,平白惹得洞府中滿是酸醋的味道。
左右都解釋不清,布凡索性懶得再解釋,琴瑤竟大吼一聲“負心漢”哭著離去,讓他不禁深深感嘆,又發生了一場美麗的誤會。
可僅僅過了三天,琴瑤又巧笑嫣然地出現在師兄眼前,弄得小初哥撓頭不已。
琴瑤原本悟性就很高,在布凡的指點下,竟已將逍遙錄的凝氣篇近乎悟透,連掌門師尊當日,也沒有達到她現在的程度。
明悟了心法,又有大量的凝氣丹相助,琴瑤發揮出地靈脈的優勢,修煉速度雖然不及天靈脈,仍在三個月后進階凝氣二層,讓逍遙派上下無不歡欣鼓舞。
失去一個身懷三脈的史文通,來了一個天生五脈的琴瑤,當日大師兄進階凝氣二層,足足用了小半年,而這位琴師姐,竟然把進階的時間縮短了近一半!
不但讓所有長老,都看到了門派中興的希望,還讓原來對琴瑤的高傲,頗有微辭的弟子們全都閉上了嘴。
人家的修煉天賦擺在那里,你再不服氣又能咋地?
當然了,琴瑤雖然還算不錯,可跟逍遙派第一天才相比,差得仍不是一星半點。
三個月進階凝氣二層很了不起嗎?布師兄當初只用了二十天!
如今這對金童玉女成天縮在洞府里,也不知在搞些什么,整個逍遙派從掌門到雜役,都升起了“你懂我懂大家懂”的念頭,偶爾看向兩人時,皆帶上了一絲莫名的意味。
對此厚臉皮的小孩自然不會在意,琴瑤也在初時俏臉微紅后,漸漸習慣了大家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本來嘛,逍遙派除了二師兄,還有誰能配得上本姑娘?
四個月后,正值布凡來到逍遙派一年之際,他以凝氣六層修為出現在李平陽面前,把掌門師尊樂得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
既然連布凡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哪一天出生的,干脆便由師傅做主,把愛徒從天而降的那一天當作了生日。
繼宣告琴瑤入宗,成為掌門親傳弟子后,逍遙派時隔半年,再次敲響了三聲法鐘。
這一年,注定是逍遙派不尋常的一年,先是法鐘九響昭告布凡橫空出世,繼而鐘鳴三聲宣布了琴瑤來臨。
而此次敲鐘,竟是為了給布凡慶祝十一歲生日!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可也只有小孩一個人感到郁悶,全宗上下對掌門此舉,莫不認為是理所當然。
一年時間從凡人晉至凝氣六層,在所有人認知里,都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雖然只召集閑暇弟子到場,卻連秦立輝等身在宗門的長老,也趕來逍遙殿,為布凡送上了最誠摯的祝福。
當李平陽宣布,弟子們全部多發一個月份例后,逍遙殿的氣氛被推到了頂峰。
眼見未來的道侶如此出類拔萃,且得到宗門上下的一致認同,站在布凡身邊的琴瑤也與有榮焉。
她向來喜歡穿著紅衣,在這個喜慶的日子里,更是換上了一條大紅長裙,俏生生地站在那,仿似新娘子一般,吹彈得破的臉上滿帶紅光,更顯其美艷不可方物。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男弟子,完全斷絕了對她的非分之想。
光看琴瑤此刻,只顧含情脈脈地瞅著布凡,就連傻子都知道,這姑娘的心思放在了哪里。
正當布凡愜意地享受著這份寧靜時,卻總有人不想讓他安生。
過完生日的第三天,布凡在石室里結束修煉,剛剛走到外間,便看到一團火光懸浮在半空。
感應到他的氣息當即爆開,從中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布師兄,我是執事弟子于大寶,請您出關后來無極殿一趟,大夏國云家送來了您的信物,說是萬分緊急。”
當初布凡拿回無名劍法后,曾應允在云心諾修煉有成前,庇護其一族平安。
而且云蒙也答應,若非滅族之禍臨頭,絕不會打擾他清修。
現在云蒙送來他留下的符箓,可見定是出了什么變故。
布凡稍一思忖,離開洞府往無極殿飛去,途中剛巧遇到前來尋他的琴瑤,卻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停下飛劍。
琴瑤一愣,立刻調頭追了上來,但她只有凝氣二層修為,哪跟得上布凡的速度,頃刻間即被拉遠了距離。
“可惡!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等等本姑娘!不過看他的方向,應是去往無極殿,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否則師兄絕不會扔下我,只顧急急趕路。”
布凡來到無極殿,顧不上和沿途的弟子見禮,隨意敷衍后邁步走進去,左轉來到宗門發布任務的地方。
見到布師兄,任務欄前的弟子紛紛抱拳行禮,布凡卻沒心情搭理他們。
含笑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徑直走到交接任務的條案前:“誰是于大寶?”
正趴在桌上打盹的一名白衣弟子,聽到問話懶懶地抬頭一翻眼皮。
待看清來人,慌忙站起來躬身施禮:“弟子于大寶拜見布師兄。”
布凡灑然一笑,示意師弟免禮,右手一伸,于大寶連忙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張符箓,畢恭畢敬地雙手呈上。
此人只是凝氣一層修為,且已年過四十,于修行一途早已斷絕了希望。
面對凝氣六層的宗門第一天才,無形中便感覺壓力山大,更何況布凡還位同長老。
因此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講述起事情的來龍去脈:“稟師兄,這是云家兩日前派人送來的,說是只需交給師兄,師兄一看自然明白。”
確定了這是留給云蒙的信物無疑,布凡點了點頭:“來人在哪?”
“留下東西后便已離去,說此事十萬火急,請師兄務必去沂水城相助。弟子立刻就通知了師兄,可師兄閉關的石室無法傳訊進去,只好留下了傳音符等候。”
布凡洞府本是逍遙老祖,成就元嬰之前的閉關之地,設有諸多法陣。
彼時其已是金丹圓滿,別說凝氣境弟子,連金丹中期的李平陽,神識也無法滲透。
雖然傳訊符是為了互通訊息,不在陣法屏蔽之列,但石室是用以閉關修煉之所,因此連信符也無法傳遞。
向于大寶微一點頭表示謝意,布凡轉身便走,又一頭遇上了緊隨他趕來的琴瑤。
只得停下腳步向她說明:“師妹,我要趕去沂水城,今天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修煉吧。”
說完繞過她就要出門,琴瑤顧不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竟一把拉住了布凡的胳膊:“師兄,帶我一起去好嗎?”
布凡頓時眉頭一皺,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不行!事關他人全族的身家性命,我怎能還放慢速度等你?”
可看到琴瑤眼眶一紅,不禁又放柔了語氣:“師妹,此行有危險,師兄怕照顧不到你,乖乖留在宗門等我回來,聽話。”
這幅場景,哪像一個十一歲的半大男孩,在跟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說話?
根本是即將遠行的丈夫,在安慰家中不舍的小嬌妻。
最令其他弟子感到驚奇的是,平日里刁蠻任性的琴師姐,竟然咬著下唇,強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輕輕點頭表示答應。
那副委屈的模樣,再配上絕美的容顏,真真是我見猶憐。
安撫好琴瑤離開無極殿,布凡御起飛劍騰空而去。
但在回首間,看到追出門口的琴瑤,在使勁揮動著玉臂,不禁心頭一熱,露出了一絲由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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