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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凡沒有再搭理琴瑤,轉頭看向了李平陽:“師傅,師妹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我看,您把她交給我來調教吧,不然還真是白白糟蹋了,上天賦予的五條靈脈。”
愛徒這個提議,正中掌門師尊下懷!
能把黃階上品的逍遙錄完全悟透,可見布凡的天資之高,甚至超過了身為師傅的李平陽。
想當年他雖然身懷五脈,但無論對凝氣篇的理解,還是在凝氣階段取得的成就,比徒弟也不知差了多少。
因此李平陽原本就打算,讓布凡來教導琴瑤,又怕耽誤了愛徒自己修行,正不知如何開口,弟子卻善解人意勇挑重擔,掌門師尊當即老懷大慰。
見師傅含笑頷首表示同意,布凡立刻趁熱打鐵:“師傅,如果要我指導師妹修煉,能不能把逍遙錄提前賞賜給她?畢竟我現在修煉的也是這部心法。
既然師妹身懷五脈,可知將來定成金丹,又何必多此一舉,非要等她凝氣成功?現在就賜予逍遙錄,也不算違背老祖遺訓。”
只要琴瑤凝成氣旋,李平陽便會賜給她鎮山心法,此時布凡提及此事,掌門師尊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頻頻點頭表示完全贊同。
況且之前他早已破例,在史文通凝成氣旋前,即賜予了大徒弟逍遙錄修煉。
裝模作樣低頭思忖,片刻后布凡把頭一抬:“師傅,不知師妹現在住哪一峰?”
其實他早就猜到,李平陽新收了一個身懷五脈的徒弟,肯定會帶在身邊,親自教導琴瑤凝聚氣旋,但又不能不問,一個十歲的小孩把什么都想到了,平白惹人起疑。
果然,李平陽微微一笑:“瑤瑤現在暫住為師這里,還沒有給她安排洞府。”
布凡“哦”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閃亮地看著師傅:“反正大師兄已經不在了,不如把他原來的洞府賜給師妹吧,那里靈氣濃郁也利于修行。”
李平陽見布凡考慮問題如此周詳,每句話都說到了他心坎里,對愛徒的欣賞更添三分,當然不會駁回這個合情合理的建議。
安排好最要緊的兩件事,布凡扭頭沖琴瑤一撇嘴:“師尊對我恩重如山,所以我一直都在想著,該怎么報答他老人家,但以我微末的修為,卻始終不能如愿。
原本應是師尊指點你修行,不過師傅有其事,弟子服其勞,所以我就接下這個苦差,讓你的榆木腦袋早點開竅。”
然后白眼一翻,看著木然發呆的琴瑤語氣更加不屑:“我知道你不服氣,便給你一個機會,若你也能在八個月內晉至凝氣五層,可以不接受我的指導。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老老實實叫聲師兄,往后好好用心修行。”
至此,這位從天上掉下來的小師妹,自第一眼見到布凡,便落入了師兄的魔爪里,終生不可自拔。
對布凡的真實用意,琴瑤當然無從知曉,聽他在那里侃侃而談,只覺腦中一片空白。
沒有天生靈脈,竟在短短八個月之內進階凝氣五層,布凡的光輝事跡,已經把琴瑤徹底鎮住。
要知道,她身懷五條靈脈,耗時兩個月才打通了三條經脈!
而布凡為她討要心法和洞府,又讓琴瑤不由興起了一個念頭:這位小師兄如此待我,莫非對本姑娘有意?
女孩本就比較早熟,十六歲在凡間已可為人妻為人母,因此在琴瑤的意識里,雖然布凡年幼,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既然布凡一心為她索取好處,又要親自指導師妹修煉,琴瑤理所當然地認為,小色狼是起了歹心。
一邊想著女兒家的小心思,琴瑤恭恭敬敬地以雙手,接過了李平陽遞過來的逍遙錄。
在參悟時間這一點上,李平陽對所有弟子一視同仁:三天。
依照逍遙老祖定下的規矩,唯有踏入筑基成為長老,才能在立下天道誓言不會外傳后,將此心法烙印進腦海。
師兄妹兩人走出靜室,布凡二話沒說抬手放出飛劍,一把搶過琴瑤手里的逍遙錄,塞進了自己的儲物袋,摟住她的纖腰一躍而上。
在布凡心里壓根沒有把琴瑤,當成一個活色天香的大美人,而是把她看作了報答師恩、成為逍遙派未來支柱的替代品。
因為以琴瑤五條靈脈的資質,要在百年內踏足元嬰,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既然如此,布凡又怎會將此女放在心上?畢竟面對身懷八脈的云心諾,他都沒想過要把那等美人抱回家。
可布凡不避男女之嫌的舉動,卻令琴瑤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哼!小壞蛋,原來真是貪圖本姑娘的美色!
有心震懾琴瑤讓她信服,以后能夠乖乖聽話,按照自己制定的規劃好好修行,這廝故意全力催動飛劍,在小美妞的驚呼剛剛出口時,便已到了目的地。
當然,在宗門里布凡不會使出御劍術,因為師傅的神識還在看著呢。
但以凝氣五層修為爆發出的速度,又豈是身為凡人的琴瑤所能想象?小姑娘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不由自主便對布凡心生敬畏。
都是以飛行震懾,前次史文通是為了謀奪師弟的修煉資源,而布凡卻是為了琴瑤的修行打算,兩者之間一正一反,雖然方法相同,出發點卻天差地遠。
由此可見,布凡能在修煉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而史文通最終,不僅將原本屬于他的造化拱手奉上,還慘死在金剛猿媽媽的巴掌下,倒也不算冤枉。
在洞府前落下飛劍,布凡把手伸向琴瑤,嚇得她慌忙往后一蹦,生怕這位人小鬼大,只有十來歲就垂涎她美色的師兄,又來占什么便宜。
琴瑤這個交叉雙臂,緊緊護在胸前的舉動,當即讓布凡把嘴一撇:同為含苞待放的小姑娘,你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冷靈兒卻已初現圓潤飽滿,小爺怎會看得上你?
不禁把眉頭一皺:“你干什么?”
聽到這句近乎無恥的問話,琴瑤頓時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你想干什么!”
布凡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令牌拿來,氣旋都沒有,你還能用靈識打開大門?”
琴瑤心知誤會了師兄,微微漲紅臉嘟噥了一句:“你早說嘛……”
隨即從腰間解下親傳弟子的令牌,心中卻又升起了一絲失望,竟好像隱隱盼著師兄來占便宜。
對琴瑤的自作多情,布大官人全然沒有理會,掐出一道法訣,打入洞府門旁的凹槽里,抹去了史文通留下的靈識印記。
按理說這個事情,應該由長老來做,因為史文通作為弟子中修為最高之人,靈識強度也理所當然的位居第一,要抹去他的靈識印記,非得筑基修士出手才行。
然而布凡卻渾然忘了現在,他的靈識已是凝氣九層巔峰的程度,所以此舉落在李平陽的神識關注里,立刻讓掌門師尊心中一凜,倒抽了一口涼氣。
“布凡只有凝氣五層,靈識強度竟然超過了史文通?看來我這個徒弟,絕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這已經不是修煉奇才,而是怪胎!他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只要身在宗門,便會時刻被師尊的神識籠罩,對此布凡早就習以為常,因此對無意之中暴露了真正實力全然不知。
況且布凡認為,即使師傅知道了也無所謂,反正他胸懷坦蕩,偶爾顯露一點實力,只會讓李平陽更加放心,把琴瑤交給自己調教。
將琴瑤的身份令牌,攝入手中插進凹槽,打開洞府布凡當先走了進去,琴瑤站在門口踟躇了一下,還是舉步跟了上來。
布凡以靈識掃過洞府,發現里面并沒有史文通留下的東西,倒也不覺得奇怪,因為修士的物品,通常都放在儲物袋中隨身攜帶。
取出那本逍遙錄放在石桌上,布凡背起雙手,老氣橫秋地端出師兄的架子。
“你留在師傅那里的東西,自己找時間去拿回來。逍遙錄是本派的鎮山心法,這次師兄為你討要來參悟三天,你須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三天后我會考校你的參悟程度,如果達不到我的要求,勸你趁早別修仙了,趕緊下山找個人嫁掉,也免得白白浪費了門中,本就不多的修煉資源。”
“你……”琴瑤剛要發作,卻見布凡已化作一縷青煙,從眼前消失不見,不禁驀然一呆,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師兄為何如此看不上她。
“是啊,八個月即晉至凝氣五層,師兄的天資之高,遠超我最為依仗的地靈脈。唉……看來我那所謂的驕傲,在這個小師兄面前,確實不值一提。”
頹然一嘆,琴瑤關上石門,終于第一次將全部心思放在了修煉上,認真參悟起逍遙錄。
至于放在師尊那的些許小女兒玩意,隨便什么時候去取都可以,先把握好這三天的機會要緊。
“哼!一個半大的娃娃,竟敢如此瞧不起本姑娘,豈能忍得下這口惡氣!你沒有靈脈都能有此成就,我可是生來便有五條!待我修煉有成,定要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