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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黑衣的君奇,遵從君羽的吩咐,避開樓穿上的層層守衛,來到了聶管事所在的第三層,而后又來到了聶管事的門外,此時,聶管事的房間里正燈火通明,里面除了一襲青袍的聶管事,還有一名身著灰色緊身服的青年。
“聶管事,我們什么時候動手?戚護法可是吩咐過,不能讓那些煉丹師安全地抵達無逍島。”灰衣青年看著悠然喝著茶的聶管事,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和蔑視,語氣卻十分恭敬,只是話里的意思卻帶著一絲脅迫。
聶管事聞言,淡淡地瞥了一眼灰衣青年,眼底閃過一絲諷刺,慢悠悠地把茶杯放下,拿出一塊絲帕抹了抹嘴巴,這才緩緩開口,“急什么?這才出港的第一天,這群人里有些人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不過是一群煉丹師而已,他們里面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才合體境一重,戚長老此次派了煉神境的高手來,我們還有什么好怕的?”灰衣青年明顯對聶管事有意見,聽到聶管事的話,眼底的不屑更甚,很不客氣地反駁道。
“不過是一群煉丹師?嗤,武護衛的口氣可真大,你知道那些是幾階的煉丹師嗎?三個一品丹王,一個二品丹王,就算是在家族里,二品丹王的煉丹師也很少吧?更何況,你難道不知道有些煉丹師喜歡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那些東西里面很有可能就包括毒藥之類的,我們要是不搞清楚,到時候著了別人的道,就算是煉神境高手也要飲恨!”聶管事似乎沒有瞧見灰衣青年眼底的不屑,而是語帶諷刺地說道。
“不愧是聶管事,真是夠小心的,就算是那些煉丹師手里有毒藥又如何?他們又不知道我們要對他們動手,到時候有心算無心,他們就是有毒藥也使不出來,所以,聶管事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武護衛面色有些難看,冷冷地反駁。
這次,聶管事卻沒有開口,而是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武護衛,眼里不帶一絲情緒,但也正因為如此,反而讓武護衛覺得有些緊張,吹在身側的雙拳竟然不滿了密汗,就連背上也不例外。
“武護衛莫非忘記了,此次出發前,戚護法曾說過,此次行動由本管事全權指揮,武護衛只是從旁協助而已,武護衛如此這般的著急,就不怕本管事回去向戚護法告你的狀?要知道,戚護法的刑室可是空了好久了。”聶管事看著武護衛,語氣淡淡的,帶著一絲漫不經心,但就是這樣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讓武護衛背上的汗越來越多。
聽到聶管事提到“刑室”,武護衛心底一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臉色陡然一白,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武護衛臉色蒼白地看著聶管事,低下頭,掩去眼底的不甘和恐懼,卻再沒開口。
“好了,武護衛,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去休息吧。”雖然武護衛低著頭,但聶管事也能夠想到武護衛的不甘,眼底閃過一絲諷刺,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淡淡地說道。
武護衛抬頭,看了一眼聶管事,咬了咬牙,雙手握成拳,最后不甘地轉身離開。
待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后,君奇從陰影處走出來,看了一眼空蕩的過道,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眉頭微皺,身影一閃,便已經消失不見。
君羽的房間里,君羽一襲白衣,窩在椅子里,懷里抱著雪狐,一邊撫摸著雪狐的皮毛,一邊盯著桌上的燭火出神,神情帶著一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他的身邊,賀蘭星辰依舊一襲白衣錦袍,不安穩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不時地掃過門口,眼里帶著一絲焦急,手里握著一塊玉佩,翻來覆去地把玩著,但明顯心思并不在玉佩上面。
韓小萱坐在賀蘭星辰的旁邊,手里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喝著茶,茶葉是君羽拿出來的,上好的霧頂云茶,喝過之后對開發人的靈識有作用,但是一次不可飲太多,是宮碧云特意留給君羽的,被君羽拿來給韓小萱喝,所以他只是小口抿著,只是偶爾掃一眼門口。
藍昊手里也端著一杯茶,和韓小萱一樣,小口抿著,他身為煉器師,靈識對他的作用同樣十分重要。
慕念柔坐在藍昊的旁邊,手里握著一把扇子,夾在兩指間,慢慢轉動著,只可惜她的注意力并非在扇子上面,而是和賀蘭星辰一樣,不時掃過門口,眼底帶著一絲擔憂。
她身邊的君紅檀則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擊著桌子,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一襲黑衣的君奇從外面走了進來。
眾人皆是一愣,而后眉頭都舒展開來,君奇終于是回來了,心中的第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君奇徑直走到君羽身邊坐下,君羽用靈識檢查了一下君奇,發現沒有受傷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君奇,怎么樣?探查到什么了沒有?”賀蘭星辰一向沉不住氣,剛才他差點就要出去去找君奇了,不過因為君羽在旁邊,知道君羽是不會讓他出去的,才忍了下來,如今見君奇回來,自然一肚子疑問,因此在君奇坐下后,立刻發問。
聽到賀蘭星辰的話,一直目光凝著用靈識探查君奇身體的君羽也收起靈識,目光恢復正常,落到了君奇的身上。
“我探查到聶管事身邊有一個武護衛,是護法長老的人,想要讓聶管事出手對付我們,但聶管事并沒有答應。”想到自己之前聽到的那些話,君奇眉頭皺了皺,淡淡地說道。
“聶管事沒有答應?這是為什么?難道說聶管事不是護法長老的人?”賀蘭星辰聞言,也是眉頭一皺,試探著問道。
“那個武護衛說聶管事也是護法長老的人。”君奇仍舊皺著眉,似乎是在思索,但還是回了賀蘭星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