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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章 大咖


更新時間:2018年05月09日  作者:向晚非雪  分類: 都市娛樂 | 都市重生 | 向晚非雪 | 重生之我是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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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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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導演在工作的時候,最頭疼的就是遇到戲霸,黃健鑫現在就遇到了這種事,而且他頭疼的程度還要擴大三倍,一場戲就遇見三個戲霸,這tm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好在讓這三個人湊在一起也就這么一場戲,真要是再來幾次的話,黃建新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裂開了。

這場戲拍完,仨人暫時沒有別的事兒,就湊到一起聊了起來,都是圈兒里的大咖,都是演技派的代表人物,共同的話題有很多。

以前宋錚一直以為陳到明是個很難接近的人,結果在來的路上,兩個人接觸過后才知道,人家那是內秀,才不是清高,熟悉了之后,就能感覺到,和他在一起,給人的感覺非常舒服,他的話不多,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聒噪,也不會讓人覺得冷淡。

作為演員,陳到明也值得每一個同行尊重,在這個越來越浮躁的圈子里,陳到明絕對是那種難得的一門心思就放在表演上的好演員。

之所以這么說,首先就是因為,陳到明從來不輕易的選劇本,是那種真正的不會輕易為了錢而動搖的演員!

這個可能是在所有圈內演員中比較特殊的一個人,他演的戲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后才接的,而且每一部戲都要在劇本上有所改動,在影視界做事如此認真的可謂少之又少。

另外,陳到明演的任何一部戲,都不會輕易的把角色泛泛化,他的每一部戲都要有一定的內容,而不是單純的為了一個搞笑、刺激、過癮來做的,而是深入人心的。

他演戲演的都是角色,而不是在作秀,現在的影視作品里,能看到很多作秀的演員,但是陳到明從他的第一部電視劇《末代皇帝》開始,他就沒有單純的把這個人物只是完成了什么給敘述了出來,他不單純是在演戲,而且是在演好每一個人,所以一般人看他的戲需要有一定的水平才能看懂,因為他演戲需要有一定的文化底蘊。

再有就是陳到明在劇組力從來不會隨聲附和,經常與導演爭執,這并非什么意氣之爭,而是真正的在對表演這門藝術負責。

總的來說,這是一件好事,說明這個人對這部戲有他自己的思考,而不是單純的導演讓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是他的想法一定要和導演去溝通,這一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不那么簡單!

因為導演是一個電視劇的主心骨,演員是作為導演的副手,如果要是演員要給導演提意見,那是有著相當出色的經驗的人,才能夠讓導演接受的,因此陳到明在這點上來說是一個負責的演員。

關于他這個人,宋錚雖然接觸的事件不長,卻也有了一番他的評價,陳到明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好人、一個正人,一個為了一部戲能夠付出真感情的人,一個為了自己的事業需要縝密思考的人。

這樣一個人,即便是男人面對他,也不會心生嫉妒,最強烈的感覺就是欣賞,發自內心的欣賞。

如果說陳到明是一杯水,平平淡淡,卻能讓人回味無窮的話,姜紋就是一杯烈酒,他在中國影壇,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他是被普通觀眾、影迷、知識分子,還有官方四位一體“熱愛”的導演。然而他又被稱為“荷爾蒙的代言人”,像是斯拉夫或者拉美人種混血中國,電影里混雜著粗野、流.氓、玩世不恭、縱.欲卻又空虛的味道,智商及價值觀上的優越感滲透在他作品的每一幀中。

想要了解姜紋這個人,當然避不開他的身世,他和王碩、崔建等人一樣,都出生于軍隊大院,屬于類權貴,或者接近權貴的家庭,有著天然的政治和生活境遇的優越感,同時也獲得更廣泛的知識渠道,所以當整個烏托邦愿景被迅速置換為金錢第一的實利主義時,有著足夠的落差讓他們幻滅,而他們的知識背景,又能讓他們玩味與醞釀出悲觀主義的花朵。

就像崔建用搖滾吶喊出惶惑與憤怒,王碩用不正經對抗著理想坍塌所帶來的空虛。必須要承認的是,他們的這種惶惑是貴族式的,有足夠多的擁有,才能支持這種破滅之后的錯愕。

姜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崔建和王碩的結合體,他同時兼具批判與溫柔兩種素質,他強悍又脆弱,他嚴肅又絕對不放棄油嘴滑舌的樂趣。

在他最個人化的《陽光燦爛的日子》和《太陽照常升起》里,人們能看到革命美學與個人傷懷的美麗結合。

馬曉軍等人提著板磚在國際歌中騎自行車前行時,對革命的崇拜與反思同時出現在這個畫面中,它是浪漫與殘酷的雙.飛,是陶醉與虛無的并置,是牛逼與傻逼的雙重表演。

而《太陽照常升起》最后沙漠里的狂歡同樣如此,這種近似乎庫斯圖里卡的放.蕩,有著理想行將破滅的悲壯,也有著那種高.潮到死的深刻傷感。

簡單地說,最高級的革命敘事,多少有點兒暴力美學的味道,而姜紋的電影,應該是其中的最高級者,它同時有著迷醉與痛楚的味道,放.蕩與純潔在一瞬間融為一體。

也正是這種貴族意識和見識,讓姜紋成為對群眾最為嚴厲的批判者,姜紋最特別的地方也在這里,他顯然沒有那種傷感的人道主義色彩,他反而有著尼采那種拿著皮鞭鞭策眾生的狂傲。

《鬼子來了》是對民眾最為尖刻的嘲諷,馬戲團似的節奏所描繪出的是一群怯懦得可笑的可憐蟲,他們被欲.望、短視所支配,計算周全卻步步逼近死局。整個電影,變成了一群蠢蛋的狂歡,他們在自己的算計中走入絕地。

在《讓子彈飛》里,群眾是鵝城的那群呆鵝,他們見利忘義,沒有承擔,在危險面前束手束腳,亦步亦趨,但在利益面前,又厚顏無恥,恣意張狂。

那部被很多人批的《一步之遙》里同樣如此,那些圍觀者,如同嗜血的蒼蠅,他們吞咽著別人尸體,釀就的香艷八卦,沒有任何愧色,反而像是正義在手的法官,他們總是有著特異的能力,用精神勝利法,成為這個世界人畜無害的圣人。

與對群眾的嚴苛相對應的,是他對那些“遺老遺少們”深刻的執念。

《陽光燦爛的日子》是一個革命小將血色殘陽的春.夢,一大群人的悲劇成了一小撮人青春荷爾蒙的祭奠場,一個宏大慘烈的時代,成了理想主義夢碎的陪襯。

《太陽照常升起》同樣如此,從南洋回來的烏托邦夢想家,風流倜儻雄姿英發,卻在真實的運動中香消玉殞。

《讓子彈飛》里的張麻子是一個偽裝成土匪的理想主義者,可惜的是,民國初年改天換地的建國偉略,一瞬間變成爭權奪利的斗獸場,于是他只能用做土匪這種行為藝術來調劑他的苦楚。

至于《一步之遙》,馬走日是真正的清朝遺老,面對那個改朝換代之后的時代暴發戶,他把自己裝扮成大騙子,在游戲人間中麻醉自己,最后在生死游戲中,他卻無奈酸楚地發現自己比自己預想的要高尚。

細想一下姜紋的所有電影,其實都在講自己的那點心事,那個正統紅孩兒的傷感。有意思的是,姜紋的這種驕傲,成了有些人喜歡他的原因。

粗略來看,姜紋的粉絲可以分這么幾類:有喜歡他的雄性氣質,覺得他很男人;有社會精英,對他領導眾人睥睨眾生的氣勢感同身受;有真正愛電影的影迷,覺得他有才、文藝、深刻;有圍繞在周圍的利益共同體,依靠他為生,或希望有朝一日和這個能拍叫好叫座電影的稀有物種合作;有部分騎墻頭的觀眾,隨大眾輿論一邊倒,當然,也有不少同行,宋錚就在此列。

就像宋錚一樣,姜紋成為神似乎是一種必然。在這個階段,像陳愷歌、張儀謀、馮曉剛等大導演已經露出疲態,寧皓、徐崢這樣的導演有號召力,卻并沒有受到有足夠分量的專業獎項肯定,大家都特別想找到一個能經受起影評人挑剔,又有票房號召力,說出去不丟人,又可以賺錢的導演,用這樣的標桿來衡量,在中國內地,這個人只能是姜紋,至于宋錚,他現在已經走出中國,進軍世界了。

任何一個時代都需要神,于是,神就出現了,當宋錚還籍籍無名的時候,姜紋這個怪才的出現,立刻就成了萬丈光芒下的“姜圖騰”。

都說時勢造英雄,但從本質上來看,姜紋的個人魅力也使他特別適合被放置在這個高高在上、受人仰慕的位置。

現在中國社會大環境是偏陰性的,而且是以現實主義生存原則和去個人主義為基準的。姜紋的東西血性、浪漫、酷,觀眾能從觀看中獲得一種本來缺失掉的心理滿足,每個人都在集體無意識和盲目崇拜中塑造一個理想化身,用來承載各自所需,而這個被塑造的神本身,可能并無準備,就已置身粉絲們烘托出的那個氛圍中。

通過交流,宋錚能感覺到姜紋對于人們給他封神這件事自覺心安理得,他也的確該有這樣的傲氣,可是卻又顯得不屑一顧。

“那都是扯淡呢!捧我我高興,可當真的話,我就敗了!”

就是這么矛盾,而這種矛盾似乎也將伴隨他的一生,就好像在他的身上,貼滿了諸如才子、暴君等形形色色,又相互矛盾的標簽一樣,最終,這些標簽一起將“姜紋”的名字變成了一個碩大的符號。

宋錚也非常喜歡姜紋的的電影,盡管這廝的產量一直都不高,但是質量都很有保障,每一部作品都具有廣泛的影響力,可以說是一個精品導演。

姜紋的每一部作品都帶有鮮明的個人風格,他將自己的生活經驗與個人想象注入到電影之中,使作品既融入了他成長中的恐懼感,又展現出他霸氣硬朗的男性風格,他對題材的把握,和對人物的演繹都很有水準,“文.革”、“抗戰”這類不太容易掌控的敏感話題,于他卻可以盡情地展現他的導演才能,再加上他善于獨立思考的性格,這最終形成了他獨特的姜氏風格。

姜紋這個人的骨子里就透著一股英雄主義情懷,這,以及他的男性風格,源于其對于中國社會和所處時代頗為冷峻的觀察理解,可以說,敏感而獨特的視角成全了姜紋。

另外,姜紋的突出能力還主要體現在個人風格,技術,和電影的內涵三個方面上。此外,他充滿哲理和富有幽默感的對話,也為其影片增色不少。

能在嘈雜的演藝界里保持獨立思考,這是姜紋最為重要的品格。他曾經說過:“獨立思考,不是哪個人說的,原本你的心在你的軀體里,它有在你的思想里,心靈里遨游的權利,如果放棄這個,是你的悲哀。”

始終能夠保有自己的思維獨立,能夠固守自己內心的感覺,這也正是姜紋電影的魅力所在。

比如《陽光燦爛的日子》那段對記憶的否定,記憶能還原真實嗎?記憶里的就是真實嗎?什么又是真實呢,真實發生過的客觀存在就是真實嗎?那么主觀上的意念就是虛假的嗎?

人在一定狀況下,心理生理本身就是不可調和的,而這種介于真假之間的記憶不就是馬小軍最真實的心理嗎。

而姜紋對記憶的推翻,也恰恰讓觀眾從故事中間離出來,打破觀眾心里一些東西。

這種間離還體現在《鬼子來了》最后砍頭那段。一提抗戰,總是會想起什么全民抗戰,愛國主義之類的,可真實就是老百姓很多時候不會關心國家的興亡,因為戰爭年代自身都難保。

姜紋對那群村民的刻畫簡直活靈活現,不斷透著一股小聰明,卻怎么看怎么覺得愚昧,也不是印象中和我黨其樂融融樸實的農民伯伯。

包括《太陽照常升起》和《讓子彈飛》對政治歷史革命的解構,這樣的解構呈現的真實更讓人信服,雖然區別于人們既定認識的那些標準的東西,但是人們既定的認識往往都是”別人”一股腦的塞過來的,久而久之,人們甚至已經不會去質疑這些東西了。這時,姜紋一腳揣在了觀眾心窩上,讓觀眾頓時有種想哭的感覺。

可以說,來客串參演《建國大業》,讓宋錚收獲最大的就是認識了這兩位大能,哪怕彼此沒有多大可能合作,可就算是坐在一起聊聊,都讓宋錚覺得受益無窮,當然也受了不少影響,是好是壞,那就要看韓三爺和黃建鑫導演的想法了。

用了兩天,宋錚結束了他的戲份,啟程返回燕京,他這一走,韓三爺和黃建鑫的心情就復雜了,宋錚在劇組的時候,基本上一個人被當成幾個人用,不但要完成蔣大公子的戲份,還能臨時客串導演。

必須承認,宋錚是個好演員,也是個好導演,可就是想法太多了,那天拍的第一場戲還算老實,可后來,他強勢的性格就被完全暴露出來了,一會兒改臺詞,一會兒又要增加,或刪減戲份,把黃建鑫折騰的是痛不欲生。

客串執導的幾場戲更是麻煩不斷,既定的劇本被他給改的是面目全非,黃建鑫雖然不爽,卻也不得不承認,經過宋錚這么一改,劇情都變得流暢了,人物刻畫也生動了不少。

可無論哪個導演也受不了劇組里有這號人,劇組里就應該是導演的一言堂,宋錚這么喧賓奪主算怎么回事兒。

現在宋錚走了,韓三爺和黃建鑫是又惋惜又慶幸,惋惜的是少了一個幫忙的,慶幸的是,宋錚這個不省心的貨一走,劇組又天下太平了。

至于宋錚,他唯一的感覺就是意猶未盡,和這么多優秀的導演,這么多優秀的演員合作,可不是時常能遇到的,他離開的時候,甚至在想,要是《建國大業》劇組早點兒招他過來就好了。

回到燕京,宋錚連家都沒回,直接就去了《大宅門前傳》的劇組,他進組之前,就把岳父岳母給接回來了,總不能讓兩個孩子一直住在別人家。

剛到劇組,還沒等見著郭老,就讓人直接給“押著”去把頭發給剃了,出來的時候,宋錚只覺得頭皮一陣發涼,演了這么多年的戲,還是頭一次剃光頭,這也算是為藝術獻身了。

“回來啦!”

宋錚見著郭保昌的時候,老爺子正坐在角落里,看著劇組的工作人員布置道具,看見宋錚頂著一大光頭溜達過來,翻了下眼皮,悶聲一句,看得出來,老爺子心氣兒不大順暢。

宋錚趕緊舔著臉湊到跟前:“叔!我不跟這兒,您是不是特不習慣啊!”

想想也知道,宋錚在的時候,劇組里大事小情都是他在操持,郭保昌要做的就是琢磨著怎么把戲拍好就行了,宋錚不在,手底下雖然還有不少能人,卻少了個統籌的,什么事都得他親自盯著,再加上剛開機,一切都還沒捋順,老爺子的心情能好那才叫怪了。

“滾蛋,趕緊給我忙活起來!”

宋錚聞言,趕緊打了一個千兒:“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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