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大明星第八百七十六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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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六章


更新時間:2018年02月06日  作者:向晚非雪  分類: 都市娛樂 | 都市重生 | 向晚非雪 | 重生之我是大明星 
正文

大年初二,隨著賀歲檔大戰正式拉開序幕,還沉浸在新年歡快氣氛中的人們,又多了一種消遣的方式,走進電影院,觀看電影人為觀眾們精心準備的一道道大餐。

被端上這場盛宴的第一道大餐,便是馮曉剛的《一九四二》,或許是為了搶占先機,《一九四二》照原定的上映時間,提前了整整兩個小時,原定八點上線的,如今被提前到了六點鐘。

很多人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吃晚飯,可是這依然阻止不了人們的觀影熱情,盡管馮曉剛的上一部作品《夜宴》,好好的惡心了人們一把,但是,馮氏喜劇就像是一個品牌一樣,早已經深入人心。

哪怕馮曉剛早在電影的宣傳階段就已經反復的強調了,這不是一部喜劇,可人們憑借著對馮氏電影的一貫認知,還是先入為主的,給這部電影冠上了一個喜劇的標簽。

畢竟,早先馮曉剛執導的《天下無賊》,《手機》,他也曾宣稱這不是喜劇,但是上映之后,電影里那些走心的臺詞,還是能引得人陣陣發笑。

而真的等到電影上映之后,人們才知道,馮曉剛這一次是真的不打算走喜劇路線,而是一本正經的玩兒起了深沉。

被馮曉剛掀開的不再是模糊了背景的小人物的故事,而是直接上升當了民族災難的層面上。

開篇便是滿目瘡痍,這顯然是人們在走進電影院之前,不曾想到過的,而且,《一九四二》還是這樣一部特別的電影,在抗戰和民族災難之時,我.黨和我軍全程缺席,忙前忙后的主角變成了國.民.黨及其軍隊,因為意識形態的緣故,這在以前內地的主流電影中絕少出現的。

在眾多觀眾的記憶中,這種我.黨.我軍在重大歷史面前缺席,而把主角讓位于國.民.黨的電影,比較突出的也就只有《血戰臺兒莊》,并難能可貴地對老蔣都進行了人性化處理。

雖然也表現了蔣.鼎文等國.民.黨將領的麻木不仁,國.民政府官員的貪.污腐.化,但同時,觀眾們也可以感受到老蔣在內政外交上的無奈,他需要向國際力量尋求庇護,需要向地方財團尋求幫助,影片施與了這個傳統意識形態中的異端分子以同情。

這種表現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突破,也說明固有的文化意識形態領域正在逐步軟化,很多創作禁區正在被逐步打開。

回到電影本身,這是一部“在路上”的電影,災民因饑荒而流徙,馮曉剛和編劇劉震蕓采取了災民、軍隊、政府、宗教、記者五條線索并行推進的敘事手法,讓這五類人面對饑荒,從而做出反應。

從劇作的角度來說,十九個主角,五十個次要角色,這不論在戲劇,還是電影中都是大忌,何況各方面人物又互不交叉,這對影片的戲劇性提出了巨大的考驗,風險性極高。

事實也確實如此,多線敘事必然會分散角色的情感力量,讓習慣于追隨幾個人物命運的觀眾無所適從,而且從成片來看,張寒予和蒂姆•羅賓斯飾演的兩個神父的線索是可以被砍掉的,太游離于故事主線之外,或許,馮曉剛在最初的故事設計中應該有更多的想法,但礙于整體結構,無奈剪掉了很多的戲份。

多線并進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是會形成一種大氣的格局,而這種格局對歷史題材來說是提升水準的一大要素。

但是,《一九四二》卻偏偏缺少這種大氣磅礴,馮曉剛反其道而行,他的立意不在于追求某種理想,更多的是暴露丑惡。

在之前宣傳階段,馮曉剛就曾說過,《一九四二》就像一面鏡子,鏡子里面他的臉很丑,不好看,但是最起碼它能讓他“知丑”,總比糊里糊涂地臭美好。

在影片中,觀眾們看到了馮曉剛對民族劣根性的批判,在面對饑荒的時候,國人的猥瑣、自私都呈現出來。這種批判跟斯皮爾伯格在《辛德勒的名單》中對猶太人的批判有著相似之處,在那部影片中,猶太人即使是遭遇死亡,依舊不忘記貪財的本性。

以小見大,這算是馮氏電影的一貫手法,但是放在《一九四二》這個更大的層面上,必須承認,這是馮曉剛電影藝術的一次非常大的跨越。

此前有很多人都說,從電影的藝術形式感來說,馮曉剛還只是停留在電視劇創作的水平,持這種觀點的人,主要的證據就是馮曉剛的鏡頭一貫缺乏力量感,吸引觀眾靠的就是通俗的劇情,而這些,只要是會講故事、能控制拍攝場面、運氣好的人就可以完成。

在沒有力量感的鏡頭下,所有的災難呈現出來的都是視覺上的產物,不會走心,而在《一九四二》這部電影里面,馮曉剛在堅持了他擅長的敘事,以及對小人物的刻畫同時,呈現出的視覺沖擊力,也堪稱完美。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對馮曉剛這么嚴苛,因為首先馮曉剛對國產電影產業的貢獻要遠遠大于對電影本身的貢獻,不管是之前的喜劇作品,還是《一九四二》這樣嚴肅的作品,他始終拿捏著大眾的情感死穴,像一個助產婦一樣,幫助壓力深重的觀眾發泄情緒,沒必要一定要逼著他拍出一部透徹靈魂的傳世巨作。

具體到《一九四二》這部電影,只能算是優秀,距離經典,顯然還有不小的距離,整部電影的前百分之八十的表現是不錯的,內斂、隱忍、厚重,以一種自然的語氣來講述如此殘酷的饑餓景象,不夸張但傳遞出了生命的苦難感,甚至還有幾處劉震蕓式的黑色幽默,點綴了哭笑不得的痛楚。

如果整部電影能一直按照這個節奏繼續下去,《一九四二》完全有機會成為一部災難片的經典之作,只可惜到了后百分之二十時,早先宋錚一直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馮曉剛依舊沒有摒棄煽情的手段,直接撕破觀眾還在靜靜思考的心理防線,將淚水和仇恨迸發出來。

從拴柱跳下火車后發現沒帶小米,到他被日本人一刀刺進喉嚨,再到范財主悶死了孫子,這一連串的戲劇沖突,將影片苦心營造的沉穩宏大氣氛推向狹窄,本來是主題深化的高.潮變成了情感發泄的高.潮。

可以說,是過于飽滿的戲劇敘事,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這場災難本身的殘酷。

此外在結構上,也有些拖沓,電影當中鋪展的四條線索,災民的逃荒經歷是展現“是什么”,國民政府的應對是展現“為什么”,記者白修德是“問題的發現者”,傳教士是“問題的追問者”。

前兩者是主線,后兩者是輔線,如果再加上日本兵對災民的態度,那便是五條線索,五個立場。

電影對國.民.黨的態度是比較中立的,給了老蔣一個讓人敬又讓人憐的形象,但是兩條輔線與主題的銜接不夠緊密,如果說白修德的作用是連接了災民與政府,那么傳教士的作用就有些模糊不清。

小安關于上帝的拷問更像是在做戲,沒有起到凈化靈魂的作用,反倒是那個老太太在面對老蔣時的一句“阿彌陀佛”更具震撼力。

相比之下,日軍對災民的認識算是點睛之筆,“他們是中國人,但首先是人”,這句話應該作為整部影片的“題眼”,因為其要表現的就是饑餓中的人性狀態,但可惜的是不夠深入。

當然,如果非要就此,對《一九四二》進行批判,又有些雞蛋里挑骨頭了,事實上,這部電影還是不錯的,至少在越來越浮躁的中國影視圈,《一九四二》也算是難得的佳作了。

首先,主題明確,電影開頭,在老蔣的抗日講話聲音中,主創人員的字幕出現;電影結尾,又專門用字幕交代了老蔣一九四九年退居寶島。

這從一個側面分析了國.民.黨失敗的原因,就是失了民心,這與官方的答案沒有區別,實際上也是最好的答案。

但是對《一九四二》來說,究竟要表達的是什么,是人性,政治,戰爭,還是歷史?

或許所有的東西都有,或許什么都沒有。

但不可否認的是,它的確為我們苦難的民族立了一座碑,碑的模樣暫且不提,但碑文是精準的。

另外,甩去了體制的包袱,馮曉剛和劉震蕓利用新中國歷史的前頁,折射出了一個走不出的現實輪替。

很難說《一九四二》里的各種磨難有多悲,特有的馮氏幽默讓中國人的這層苦有了些許冒險大片的喜感和大眾可看性。

這兩點看似是商業行為,卻讓人深深覺得《一九四二》里的磨難遠不及中國人不能言談的“特殊時期”銘心刻骨,而故事時間的前移,讓“馮氏悲劇”有了質的變化。

《一九四二》是馮曉剛從影以來拍過的最大一部戲,能拍成這個水平,首先就非常難得了,片中大量群戲和多線索敘事十分考驗導演各項掌控能力,影片最終效果實際上已經超越了很多人的預期。

和大多歷史題材一樣,《一九四二》以一種低飽和的懷舊色彩呈現一段被人遺忘的往事。色彩上的低調絲毫沒有降低影片的視覺沖擊力和可看性,反而給影片帶來一種頗富質感的真實。

片中高度濃縮的劇本,也讓影片每格膠片都富含著豐富的信息,災民的線索,地方官員的線索,美國記者的線索,老蔣的線索,以及國際戰事的線索交匯在了一起,影片格局十分龐大。

劉震蕓的不論如何悲情,都會在里頭透著黑色幽默的態度,馮曉剛與劉震蕓的合作讓他電影的雞賊氣質里又多了幾分厚重。

影片以地主兒子趁饑荒劫.色開場,奠定了全片荒誕又不脫離現實的黑色基調,對人性的剖析十分干練,臺詞沒有廢話,對劇情推動和人物性格都有很大作用。對社會各階級的描述,讓觀眾十分輕易就能理解主創表達,將龐大的故事梳理得非常有序。

導演手法上,馮曉剛較以往電影有了不小的進步,這種進步依舊來自于黑色幽默,這讓人想起當年姜紋的思想性藝術性并重的《鬼子來了》。

區別僅在于《一九四二》并未著墨于日軍的兇殘,觀眾看到的信息里,國民.政府的不作為與腐敗,遠比日軍的兩撥轟炸更讓人憤怒。

大概是為了避免走《鬼子來了》的命運,片中刻意按排了一場日軍軍官殺死長工栓柱的戲,這場戲既不荒誕,也不現實,是全片唯一一處走音,好在瑕不掩瑜。

片中兩條主要線索處理得非常精彩,一條是老地主的逃荒線索,另一條是老蔣的日常瑣事線索。

片中兩人階級差異巨大,命運卻不斷有著交集。地主一步步從躲災成了逃荒的一員,老蔣也從民心所向,漸漸成了喪家之犬。

兩條并行線索的對比,暗示出人民與政權的命運關聯,老蔣為了抗日犧牲人民,最終也被人民所遺棄。

還有一點值得稱道的是,馮曉剛在《一九四二》這部電影里,對黑色幽默的運用堪稱達到了巔峰,黑色幽默作為一種藝術表現方式,刻意體現主創諷刺意圖,而《一九四二》的核心內容恰恰正是諷刺。

片中婦女起初對文化、性和階級的觀念,隨著饑荒的蔓延漸漸改變。本來體面的人漸漸沒了尊嚴,亂了倫常。

日軍侵襲后,中國士兵搶奪老百姓物資的橋段,是民族性和人性的真實寫照,幾次得糧失糧讓人啼笑皆非。

可惜的是,片中沒有用視覺呈現父子相食的慘狀,僅以狗吃人來替代,削弱了現實的慘烈,這是藝術上最大的損失。

對信仰的調侃,在這部電影里也曾被多次使用,中國神父信仰并不堅定,逐漸開始懷疑上帝,教堂似乎也只是一個精神與肉體的避難所,因為上帝讓人自救,片中中國神父與西洋神父的對話意味深長。

這要么是個被上帝拋棄的土地,要么上帝本身并不存在。

信仰可以帶給人力量,但是沒有食物,人的靈魂終將失去依附。有趣的是,戰爭大片《拯救大兵瑞恩》里并沒有神父出現,畫面里只有被炸毀的教堂。可見,中西電影人信仰不同,對上帝的看法卻很一致。

另外本片演員表演更是堪稱經典,片中演員多是和馮曉剛有過多年合作的演技派,每個主演都是詮釋內心戲的高手。

陳到明還原了一個更加真實的老蔣,演出了老蔣作為一國領袖霸氣之外的無奈與蒼涼。挑大梁的張國利心理活動異常豐富,是全片最大的看點,與他演對手戲的張墨魯莽血性,他成了全片最大的亮點,徐凡的表演也不再像是打了雞血,比從前有所進步。

大概影片容量有限,馮遠爭角色的小農性格不夠突出,但也不乏喜感,李學健的一籌莫展,張寒予的稀里糊涂,范廚師的茍且偷生,王子紋的清麗叛逆等等,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還有布羅迪和蒂姆•羅賓斯兩位國際巨星的出演同樣光彩照人,盡管戲份很少,卻足以讓影片蓬蓽生輝。

總的來說,《一九四二》不夠經典,但是足夠優秀,不足以傳世,但是卻可以讓人們在看完之后,開始思考,不至于走出電影院,連剛才看的是什么都回憶不起來,只記得亂哄哄一片。

“怎么樣?”

宋錚坐在車里,計算著時間,等到那邊的首映結束,立刻給馮曉剛打了電話。

馮曉剛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還行,至少觀眾沒罵娘!”

宋錚笑了,馮曉剛的確應該感到慶幸,大過年的,非要拿出這么一部電影,根本不給人們準備的機會,直接就掀開了民族歷史上最為慘痛的一頁,血淋淋的呈現出來,給依然沉浸在春節喜悅之中的觀眾看,人們沒憋屈的罵娘,的確是非常厚道了。

宋錚沒說什么風涼話,這是早就預料到的,這部電影的票房不會特別高,但絕對能讓馮曉剛提升一個段位,如果說以前馮曉剛只能算是一個電影匠人的話,這部電影之后,馮曉剛可以摸到大師的邊兒了。

“你那邊還有半個小時,我就不過去了!”

宋錚一笑,道:“知道了!回頭再聊!”

宋錚掛了電話,一腳油門下去。

“慢點兒!”

坐在宋錚身旁的是剛剛下飛機的范兵兵,本來飛機應該七點鐘就抵達燕京機場的,結果那邊航班延誤,整整晚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盜夢空間》首映現場,受邀前來的嘉賓估計已經開始走紅毯了。

“還慢!再慢,咱們到那邊,估計電影都該結束了!”

宋錚說著,飛快的換擋,汽車的速度再度加快,朝著《盜夢空間》首映現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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