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刁蠻女的身體僵住了,不由得顫抖起來,“一星期,不可能,剛才他明明是自己竄出來的,我雖然沒注意,可眼角余光還是看到了。他,他怎么可能死那么久?”
楊明說道:“我是醫生,一個人剛死還是死了一個星期,難道我看不出來?你看這個人,渾身的血液早已經凝固了,肌肉壞死,渾身的尸斑,起碼死了一星期,甚至更久。”
“難道,難道是詐尸?”雖然不懂醫術,刁蠻女也知道一些常識,要是一個人被撞死,身上應該是有傷處,會流血,皮膚應該是白白的,黃黃的,哪里是現在這具尸體的青色。
“詐尸,我看不是,應該是因為別的什么吧。”楊明用天眼魂術看了下尸體,發現尸體內有邪氣,難道,是茅山術士煉的僵尸?
“不管怎么說,事情我們攤上了,不能不管,把他丟在這里不是事兒,我聯系人過來,處理一下。”楊明說著,取出手機,聯系了一下鄭虹。
電話那頭,得知了事情經過后,鄭虹說道:“不可能是茅山術士干的,師父說過,茅山是有煉尸的事情,但那至少是一百年前的事。”
“那應該是別的什么人干的了,他能操控人的尸體,這個人看起來不簡單,鄭虹姐,你要不要查一下,把他揪出來?”
鄭虹說道:“煉尸是禁術,他敢在夏國干這種事情,被我知道了,就別想溜掉。出事的地點是在哪里,我立即派人過去。”
楊明這里,天色忽然變了,短短時間風雷涌動,下起瓢潑大雨,他招呼刁蠻女先回了車內,回鄭虹:“我現在在西山省四湖市平遠縣的環山路上,要不然,我先把尸體帶到平遠縣城去?”
“也好,你先把尸體交給警方,我會聯絡他們接收。”
楊明正和鄭虹談事情,忽然刁蠻女一聲驚呼:“詐尸了!”
“什么詐尸了?”楊明目光投向車外,暴雨雖然大,還是可以看清外面一些距離內的景象,目中,那具尸體不見了,“怎么回事?”
刁蠻女哆哆嗦嗦說道:“他,他,我看到他爬了起來,跳進樹林里了。”
楊明看了一下外面情況,暴雨傾盆,自己出去追也不定能找得到,“鄭虹姐,事情有變,那具尸體逃走了。”
“沒關系,既然那個人露出馬腳,我就一定能把他給抓住。”
“那好,不耽誤你辦事,再見。”
掛斷電話,楊明看了下刁蠻女,臉色慘白,渾身哆嗦外加冒冷汗,顯然被嚇得不輕。
“是做夢,一定是做夢,肯定是做夢,絕對是做夢。我在做夢,我是在做夢,什么僵尸啦,一定是夢。沒錯,是做夢,哈哈,是做夢,我的車子爛了,也是夢,我被捏胸也是夢,等夢醒了,就沒事了。哈哈,這個夢太荒謬了點,哈哈,哈哈哈哈”
刁蠻女瞳孔沒焦點,頭不住搖晃,胡言亂語著,嘴角口水都落了出來。楊明見狀,一記手刀打過去,把她給打暈了,免得她承受不住瘋掉。對一個普通女人而言,剛才所發生的幾件事無疑刺激太大了點。
刁蠻女暈了,楊明把她放在后座,讓她躺著。看了下那昏暗的樹林,也不去想那具僵尸了,駕車上路。
似乎整個西山省都在下雨,一路上暴雨傾盆,因為暴雨原因,能見度極低,楊明把車速降了下來。過了約一個小時,原本預定已經到了麒麟市,卻因為放緩速度,才進入地北省地界,離麒麟市還有一點距離。
刁蠻女悠悠然醒了過來,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驚呼,“詐尸了,詐尸了!”
楊明說道:“炸你妹的尸啊,你做了什么噩夢了?”
“做夢?”刁蠻女的話語停住了,眨了眨眼睛,揉了揉腦袋,“對,我是做夢。不對,不是做夢,是真的。剛才我們不是撞到人了嘛,結果那個不是人,是尸體,是會動的尸體,還逃走了!”
“你腦科壞了,做什么夢不好,做那么荒謬的夢。夢到了就算了,竟然還當真。你呀,八成是掉下懸崖時候嚇壞了,所以才做那么荒謬的夢。”楊明哄著刁蠻女,誰叫小爺心腸好,免得你以后天天做噩夢。
再揉了揉腦袋,刁蠻女自言自語著:“不對呀,明明是真的,怎么可能是做夢?難道,真的是夢嗎,可是好真啊。”
楊明說道:“別真的假的了,用屁股想也知道人死了就不能再動了,要我罵你胸大無腦,就繼續把夢當真吧。”
被楊明訓斥,刁蠻女不樂意了,“你才胸大無腦呢,我胸大,腦袋也好!呼,還好是夢,真的好可怕的夢。都怪你啦,遇上你就沒好事,我的車子現在壞了,還做那么可怕的夢,你要怎么賠我?”
楊明笑道:“我沒把你丟深山里,帶著你去麒麟市,夠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了。你還想我怎么樣,給你做老公,整天給你壓榨?”
給了楊明一個鄙夷的眼神,“就你這慫樣,我找根黃瓜都比你強。”
“呵呵,你家黃光可真高產啊。”
刁蠻女先是沒聽懂,后來一琢磨,想明白了,瞄了眼楊明的下面,回想起早前差點剝了他衣服,臉一紅,啐道:“大有什么用,說不準啊,就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楊明說道:“這個嘛,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關心關心你未來老公。我啊,可真替他擔心,娶你這么個刁蠻任性不講理又會惹事的主,他算是倒了大霉了。”
刁蠻女怒極了,大聲說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本小姐找老公,是他的福氣。這個嘛,也輪不到你操心。我看你的臉就討厭,聽你說話直惡心,停車,放我下去。”
楊明樂了,“你確定要在這里停下?要是你真想那么做,我是樂意把你丟下,減輕一下車子重量省一點汽油的。”
剛才隨口一句氣話,刁蠻女看了看外面景色,除了車大燈照到的地方外,都是黑咕隆咚的,加上暴雨傾盆,鬼才想出去呢,“我可沒那么傻。”
楊明說道:“那你最好啊對我客氣點,否則說不準,我一來氣,真的把你丟下去。”
刁蠻女有心想罵楊明你敢,可是轉念一想,要是把他惹毛了,說不準真的干得出來,到時候慘的是自己,犯不著為了口頭痛快惹他,哼了一聲,把臉別過去,不去看他。
車內安靜了一會,刁蠻女的聲音響起:“吶,我問你,剛才的,真的是夢?”
楊明說道:“當然,你看,我那么不爽你,要是真的,何必哄你?”
“那就好。剛才那個夢,太可怕,也太真實了點,我差點就以為是真的了。”
終于,幾十分鐘后,車子到了麒麟市,楊明把刁蠻女隨便送到一家賓館處,問道:“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雖然你不爽我,我不爽你,畢竟也算認識,我總不能老叫你刁蠻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才不告訴你我的名字,遇上你,每次都沒什么好事。我原本打算找你麻煩,現在想想還是算了,以后千萬千萬,別讓我在遇上你了。拜拜,不,不見。”
刁蠻女說完,下了車,楊明笑道:“不見也好,反正我對你這樣的女人也沒意思。最后說一件事,以后和男人那個,千萬別想起我。”
目送法拉利離開,刁蠻女回想早前和楊明親熱,差點就發生了關系,頓時臉紅心跳,跺了跺腳轉身走向賓館內,剛進賓館大堂,覺得不對勁,“我怎么傻啊,他來麒麟市有事,我來干嘛呢?”
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和往常一樣,白香的農家樂已經打烊,東西都已經收拾好,梳洗完畢的母女兩正在房里看電視。
妞妞打了個哈氣,看著看著,睡著了。白香把妞妞抱回她自己的房間,小心放到床上,鋪蓋好,讓她好好休息。
回到自己房間,看著電視上那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白香心里空落落的。
年紀輕輕就結婚了,可是她沒過上幾年舒心日子,生下妞妞不久,老公就得了腎病,變成個活太監,這對一個青春仍在的女人來說無疑是悲慘的事情。
好歹伺候妞妞的爸爸到去世,也算盡了一個為人妻子的本分,再婚也不是沒考慮過,可是她不敢,要是再找個男人,也克了家該怎么辦。
前不久,突然的,空虛了十多年的心和身體,都被楊明那個男人得了去,白香一輩子,終于知道什么是女人的快樂。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要是不知道蛋糕好吃,也就不會想著,可是一旦知道滋味,總想著再吃一次。這些天晚上,經常做夢,白香都夢到楊明。
白香想著,楊明托人送禮物來,會是什么禮物呢,他說自己一定喜歡,對一個女人來說會喜歡的東西,難道是衣服,還是珠寶,或是化妝品。
關掉電視,準備關燈睡覺,白香聽到了一陣車子的引擎聲,似乎有車子來了,“大半夜的,怎么還有客人來。”
白香身上只穿著睡衣,找了件外套披上,出了房間走向農家樂門口。
車子開著燈,從對面看不清是什么車,白香來到門口,隔著門說道:“對不起,這里早打烊了,你改天再來吧。”
楊明從車上下來了,笑盈盈說道:“大香,別人不歡迎,難道,我還不歡迎嗎?”
白香揉了揉眼睛,嗯,沒看錯,是楊明,“楊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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