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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年人的長相很特別,他的眼睛一大一小,大的眼睛如銅鈴,兇芒畢露,小的眼睛如綠豆,細小精明。他的顴骨很高,額頭很大,絕對算的上人類中的異類。
他就是周五爺,周清源。
周清源年輕的時候長相丑陋,經常受到外人的欺辱,直到有一天,周清源用手里的匕首捅傷了一個取笑他的人,從此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取笑他的長相了。
如今很少有人知道周清源的本名了,所有人都尊稱他一聲五爺。
周五爺平生有兩大喜好,土煙和美人,當年最瘋狂的時候,他指使手下當街綁架看上的美女,弄得當地人心惶惶。
如今周五爺心定了,喜歡美人的心也漸漸輕了許多。
周五爺抽了一口土煙,躺在沙發上,吐著煙氣問道:“消息放出去了吧?”
“放出去了。”一名年輕人低聲回道。
周五爺呵呵笑道:“那就行,知道他們得到了這個消息,肯定會過來主動找我。”
“五爺,我們為什么不直接做了他們?和這些小腳色玩,還需要動什么腦筋嗎?”年輕人不解的問道。
周五爺就著沙發了幾下煙灰,輕聲說道:“這里可不是我們的地盤,這里是燕京,在燕京惹事,那是嫌命長了。”
“是!”年輕人明白了周五爺的意思,又說道:“五爺,你覺得他們敢過來嗎?我怕他們聽到五爺您的名號,褲子都嚇尿了。”
周五爺呵呵笑道:“如果他們連這膽量都沒有,敢跟汪家小子對著干嗎?敢把商安的手指掰斷嗎?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燕京地界,從來就不缺這種初生牛犢。”
“五爺,他們要是來了,我們怎么做?”這年輕人又問道。
周五爺呵呵笑道:“那個叫林楓的人,直接給我做掉,其余的人,在燕京都有些勢力,給他們一教訓就行了。”
“是!”六個年輕人齊齊應聲。
不一會兒,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一名滿臉絡腮胡的大漢走進來說道:“五爺,外面來了一個小年輕,名道姓說要見您。”
“就一個人?”周五爺微微一愣神,他不禁笑道:“讓他進來。”
大漢出去沒多久,就帶著一個身穿休閑服的年輕人進了房間。
周五爺打量著這個漂亮的年輕人,輕笑道:“如果我沒認錯,你應該是叫康凌吧?”
康凌面無表情的望著周五爺,淡淡的說道:“是。”
“我很好奇,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過來。”周五爺再次著了一根土煙,猛吸了一口。
康凌望著周五爺,語氣平靜的說道:“我來這里只是告訴你一件事。”
“你說。”周五爺頗有興趣的看著康凌。
只聽康凌說道:“二十年前,你答應過一個人,說永遠不再踏入燕京,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周五爺聞言一愣,他的表情變得精彩了許多,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看到周五爺站起身,那六名年輕人迅速將康凌圍在了核心。
康凌感受到這六名年輕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內心一凜,他已經猜出了,這六名年輕人的實力都相當恐怖,隨便一個人,就足以把他留在這里。
周五爺將手里的土煙掐滅,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康凌面前。
他嘴角浮出一絲微笑,問道:“你為什么會知道這個事情?”
康凌冷笑道:“看來你還記得這件事,你現在重新回到燕京,是不是違背了當初的諾言?”
周五爺的神情一僵,他仔細辨認著康凌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還真是糊涂了,你姓康,難道康德明就是你爹?”
“沒錯。”康凌沒有絲毫的隱瞞。
周五爺笑了很久,一直到他笑的咳嗽起來,這才停止了笑聲,他拍了拍康凌的肩膀,笑道:“你倒是跟你爹一都不像,你這長相,還是比較像你媽。”
周五爺圍著康凌走了幾步,一邊走一邊嗟嘆道:“真是歲月催人老啊,沒想到一轉眼的工夫,康德明的兒子都這么大了。”
周五爺停住了腳步,突然說道:“康凌,我當年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不過我人雖來了燕京,但我并沒有違背當初的承諾。”
“你來到燕京找我們的麻煩,難道還不算是違背諾言?”康凌沉聲問道。
康凌的話,也讓周五爺勾起了以前的往事,他一生征戰數百次,唯一一次折戟,便是折在了康凌的父親,康德明身上。
周五爺呵呵笑道:“我當年的確答應過你爹,但我只是答應了不踏入二十年前的燕京,和二十年前比起來,燕京何止大了十倍?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早在二十年前,叫龍馬道,根本不屬于燕京的范圍,所以說,我并沒有違背承諾。”
周五爺說的信誓旦旦,也令康凌有惱怒起來,他沒想到周五爺這么奸猾,會用這種理由來推諉。
周五爺冷笑了一聲,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初的燕京不過彈丸大小,如果以后燕京的范圍再擴大個幾千倍幾萬倍,那這華夏豈不是沒有我周清源的立足之地了?”
“你真是會狡辯。”康凌從牙縫里擠出了六個字。
周五爺惋惜道:“哎,我這個人呢,最在乎的就是承諾,當年你爹連殺七個結拜兄弟,我到現在都沒有報復,你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我爹放了你一馬。”康凌冷哼了一聲。
周五爺搖搖頭,呵呵笑道:“這你就錯了,我這個人只在乎承諾,并不在乎恩情,你爹當年沒有殺我,那是他傻,我之所以沒有報復,只是因為我遵守承諾,你爹很清楚這一,所以他一直躲在燕京,從不外出,我說的對嗎?”
康凌冷冷的瞥了周五爺一眼,他這是第二次見到周五爺本人,早在二十年前,他還只有七歲,那一次,他是看到周五爺跪在父親面前,懇求父親饒他一條狗命。
那時的周五爺,卑賤的如同一條哈巴狗。
而現在的周五爺,再度蛻變成了一條蛟龍,正打算撕毀協議,猛龍過江。
康凌有很多事都沒有告訴寧浩他們,更沒有告訴林楓,他一直想要殺掉周五爺,因為他很清楚,只要周五爺還活著,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回以前的場子,現在他們康家已經退出了江湖,如果此時周五爺想報當年的仇,以康家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抵擋不了。
周五爺見到康凌不再說話,便笑道:“康凌,其實我對你爹并沒有太大的興趣,我承認,你爹以前,的確是無人能擋,可現在他老了,就像是一只掉了牙的老虎,我現在去對付他,簡直是墮了我的威風。”
“是嗎?”康凌笑了笑,笑聲中帶有一絲輕蔑的意味。
周五爺又說道:“現在燕京的一些勢力,都忌憚你們康家,那也不過是你爹當年的余威尚在,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這幾個年輕人,憑什么跟汪家小子為敵?”
“汪家不管是財力、勢力、權力,都遠遠比你們強得多,別說你一個康家,就是十個康家,二十個康家,恐怕都不夠給汪家塞牙縫的。”周五爺說到這里,用異樣的眼神望著康凌,等待著康凌的答復。
康凌冷笑了一聲,說道:“這個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了。”
“沒錯,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周五爺呵呵笑道:“可這一次,汪家小子找到了我,那就不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康凌,你今天一個人過來,應該不會天真的以為用當年的承諾就可以讓我離開燕京吧?”
“如果我說是呢?”康凌回望了周五爺一眼。
周五爺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如果是真的,那你就太讓我失望了,別人都說虎父無犬子,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都這樣啊。”
就當周五爺仰天大笑的時候,異變突起,一直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康凌突然暴起,他右手的袖口里突然冒出了一柄鋒利的匕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狠狠的捅向了周五爺的心口。
康凌的舉動出乎了眾人意料,沒人能想到,這個生活富足的康家大少,竟然會做出這種有死無生的舉動。
這個突變狀況,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匕首捅進周五爺的心口,只來得及怒吼了一聲。
“嗯?”康凌手里的匕首剛刺破周五爺的衣襟,就感覺再也捅不進去了。
匕首的力道,令周五爺趔趄了兩步,在他的胸口處,赫然出現了一道傷口,這道傷口僅僅只是刺破了他的夾克,露出了里面一層亮銀色的鏈子甲。
周五爺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表情變得猙獰了起來,要不是這次他穿了鏈子甲,恐怕已經死在眼前這個小子手里了。
周五爺用陰狠的眼神盯著康凌,嘿嘿笑道:“好,有種,看來我要收回剛才那番話了,你比你爹更狠。”
不等周五爺下令,那六個年輕人已經齊刷刷沖向了康凌,他們剛沖上去,卻又立即停住了腳步,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忌憚之情。
不知道什么時候,康凌手里已經多了兩捆爆破管,這種開山用的玩意,威力足以把這個房間炸成廢墟。[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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