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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驚!
能夠自他以靈力燃燒的烈焰中看出一絲火靈圖騰之形的,便已經能算對遠古有著些許了解的人。
他們也許活得夠久,也許經歷夠奇,譬如秦蒼誤入神魔圖中的那段時光中所見的種種奇異景象。
但是巨塔的守護靈卻早已告知給秦蒼與柳等人一個信息,那便是第八層已有上不曾有人成功踏足。
未入第八層,自然就沒有接觸到神魔圖的機會。
所以除非已經在玄域之中生活了幾甚至上萬年,他都不會是另一個通過神魔圖來了解遠古秘辛的人。
只是,如果的壽命真的已經達到那般悠長的地步,他為何還要留在玄域?
怕是早已打破玄域五極的封鎖,飛升入神域或者其他天域了吧!
思來想去,都不可能是通過神魔圖來了解那段過去的。
這似乎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
那便是先前所言非虛,他在不同的時代有著不同的身份,每一世的經歷也不同。
漫漫歲月之中,他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旅行者,用著自己的視角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或許,他也曾用畫筆將它們記錄下來,以保證自己不會忘卻那些格外值得銘記的人和事。
更或許在許久之前,秦蒼還不是秦蒼的時候,他真的已經遇見過那時的,與之結下。
兩個男人間的通常會比一男一女之間的更為純粹,因為按照常理而言,他們不可能在彼此的上纏繞起情緣線。
卻未必更簡單。
尤其是在這兩個男人的經歷見聞都不是“復雜”二字就能一并概括的情況下。
提出的問題并非秦蒼無法回答的。
但他目前還沒有回答的理由。
且不說知道了當年統御神農氏的第八任炎帝姜榆罔在玄域留有一魂一魄之后,會不會立即糾結冥界強者四處搜尋捕獲,單以如今他自己的處境而論,他都更應該是個提問者。
因為,他不明白的東西實在太多。
“你究竟是誰?”
簡短的五個字,透露出的是不同尋常的深沉意義。
秦蒼當然知道此刻坐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男人正是整個冥界的締造者,,可拿掉“”這個代號后,他又是誰?
這是秦蒼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到合理答案的謎題。要··
所以不管回答與否,他都不得不問,以免他的心境在太多謎題的堆積下,被同化為一座迷宮,空有道韻,而理,更法。
似是早就猜到了秦蒼會如此問話,當下嘴角便是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緩緩道:“按照先后順序,此時我并不應該替你解惑,反而應該靜等著你的答案。”
秦蒼眉頭一皺,突然間臉上又泛起冷笑。
“身為,你也會在意先后?”
反問道:“不然呢,該在意什么?”
秦蒼道:“強弱。”
“強弱”
心中反復重復著秦蒼提出的這兩字,他仿佛想要從中找尋出別樣的意思,然而自秦蒼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不管是從劍之一道上理解,還是從火系道法上推測,對他而言都很弱小,令人失望的弱小。
“你我之間,孰強孰弱,此刻應當一目了然。”
話音很平靜,聽不出絲毫的嘲諷意味。
但他的神情,氣質乃至坐姿都將“上位者”這三字展現得淋漓盡致,讓人不敢正面相望。
沒有千百年甚至更久的積累,是絕對無法做到這一點的。
故而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實則根本不亞于突然出現在秦蒼身前,給予他的心脈一記雷霆重擊!
所幸,他的道心,并不脆弱。
“我明白。”
秦蒼很大方地承認了如今的自己與之間存在的實力差距,可這并不意味著他就這樣服軟示弱,相反,他的言辭,就與他的劍一樣,隨心而出,漸漸開鋒。
“但是你也應該明白,除非你現在就找到我的本尊,將他的魂魄與肉身統統斬滅,否則你我之間的強弱察覺始終都只是暫時性,并非永久。”
笑了笑。
笑中并無冷意,一如往昔的開朗和煦。
他卻于陡然間起身,并且在挺直身軀的剎那間將陰冥臺上潛藏的所有玄陰之氣聚集在雙掌之中,緊接著在秦蒼詫異的目光中連續鼓掌。
一聲。
兩聲。
三聲。
攏共鼓了三掌,迸發三響。
每一道響聲,都意味著玄陰之氣的一次壓縮。
當三響皆畢,他雙掌掌心的紋路也跟著發生了變化,卻非附上了什么閻羅惡鬼之形,陰魂骷髏之貌,而是多出了三根類似于琴弦的絲線,在玄陰之氣的裹挾中由虛化實。
“古人曾言琴音三疊勝過黃河九曲,我原本將信將疑,但自多年前聽到一位故人彈奏的琴聲后,我就一直深信不疑。不料歲月無情造化弄人,天下修劍之人雖絡繹不絕,懂琴之人卻少得可憐,更別說具備琴心的了。我曾一度失意,以為再也聽不到能讓我動心的曲子,見到讓我動心的琴師,誰料上蒼又在我失意的時候給了我兩次驚喜。第一次是偶然邂逅八荒琴天闌之時,次么,想來就是命中注定的必然了,琴弦合風雅,絕詩覓知音,琴絕二字,她的確配得起。唯有一個遺憾,那便是連她也彈不出我那位故人創作的琴曲。我既失望也生氣,但我知道那不能全怪她,所以我只是略施懲戒,折了她三根琴弦,依你之見,我做的對不對?”
“你說什么?!”
故作驚訝之色,自顧自地問道:“難道我的表達能力還不夠清楚?”
秦蒼雙拳驟然緊握,靈力運轉之際,手背青筋凸現,指節咔嚓作響,遽然間竟是又有于陰冥間雙手起火之勢。
然而見得此幕,只是淡然道:“省些力氣吧,就算你身負神農血脈,以你區區分身之軀,就算拼盡全力,燃盡這十分之一的魂精,也不可能驅散得了陰冥臺周圍的陰暗,更不可能傷得了我。”
聞言,秦蒼力有減緩,勢卻反增,沖著朗聲道:“以你一界之主,為了滿足個人的野心和**,將手伸到三絕門,也在情理之中,你卻千不該萬不該將她一個空有琴絕虛號的女子擒來。”
“空有虛號?”似笑非笑道:“若連她這種天生琴心的奇女子在琴藝琴道上都只能算是空有虛號的話,只怕三十三天,都找不出幾個會彈琴的人了。”
秦蒼沉聲道:“可她多年隱居不出,根本不曾涉足玄域南境的勢力紛爭,縱稱琴絕,也是無辜。”
終是徹底笑道:“無辜?這個世上哪來什么無辜之人?就是那些剛剛出生的嬰孩,也背負著前世的甚至罪孽,算不得無垢無塵。放眼,縱觀古今,稱得上無辜,配得上無垢的,只有我那位故人,也只有他,才彈得出讓諸天神魔,蕓蕓聽到后深深觸動震撼的洗心曲。”
“洗心曲”
秦蒼鎖眉沉思,忽而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故人,可是妖帝的摯友兼啟迪者,無垢琴王琴君玉?”
訝然道:“你還記得他的名號?”
秦蒼道:“曾聽兩位朋友說起過。”
若有所思道:“如此看來,你那兩位朋友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秦蒼深以為然,卻依舊嘆道:“可惜,他們幫不了我。”
刻意問道:“你如何肯定他們幫不了你?”
秦蒼苦笑道:“一個我從未在現實中見到的琴絕蘇語琴,都能成為你用來制衡我的籌碼,我那位劍術高超卻嗜酒如命的師尊,又豈能安然無恙地置身事外?”
會心一笑,道:“你果然很聰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我不禁在想,若是當年我那位故人也如現在的你這般聰明的話,他會不會在一開始就對我敬而遠之,逃脫針對自己的死局。”
秦蒼失聲道:“他的死局,與你有關?”
坦然道:“有關,并且關聯不小,只不過相較于一個獨特的女人,我在那場死局中起到的影響作用,只能用微乎其微來形容。想不想知道那個女人獨特在哪里?”
秦蒼未言,就已繼續道:“她也是天生琴心,和那位號稱琴絕的蘇姑娘很是相似。”
“所以你就是根據這一點,才將蘇語琴擒來冥界的?”
搖頭道:“那只是其一,還有一點原因是由你那封信引起的。如果沒有那封信,她不會這么早離開三絕門,更不會這么早被我請到冥界。”
“你到底是誰?”
交談許久,又回到了最初那個問題。
仍不應答,只是針對秦蒼先前提出的“強弱”補充道:“我不得不承認,如果讓你繼續活著,假以時日,你會有比肩甚至超越我的一天。但你須得清楚一點,就算你有等候的耐心和藏身的地點,那些與你有關的人卻未必等得到,藏得住。蘇語琴也好,風醉塵也罷,乃至柳和玉驚落之流,都不是你希望看到于冥界中的對象吧。”
秦蒼如鯁在喉,虛汗直流,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對。
沉默許久,他也只是斷斷續續地問道:“以前那個我不知道的以前里你我之間究竟有何恩怨糾葛?”
“真想知道?”
秦蒼點頭。
神秘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在七日之內以本尊赴冥界,你我好生暢談,共同解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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