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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四周的大學生總算明白過來了。
楊磊和方君蘭也恍然,丁歡為何對陳穎那么順從。
一個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刁蠻任性,有個有錢老爹的大小姐。
一個是從小山村,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考到江海的自卑男生。
丁歡的眼里閃過一絲掙扎,糾結。
“尊嚴是這個世上最為骯臟的東西。”楊磊看向內心痛苦的丁歡咧嘴笑著,聲音洪亮道:
“我們會為了該死的尊嚴,做出我們不想做的事。
你可以不要尊嚴,跳進燕歸湖,但你要想想因為供你上大學而年邁的父母。
他們是否希望看到你舍棄尊嚴,就為了靠關系得到一份工作。
他們是否愿意看到,你找這樣一個蠻不講理驕橫的女朋友。
他們供你上學,是想看到你有出息不假。但他們更想看到你能夠昂首挺胸的做人,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農村的父母都盼望自己的孩子風風光光,但,年邁的父母更愿意看到孩子是個好人,本分的人。”
“如果你今天跳進燕歸湖,你傷的是遠在山村的兩位老人的心。也許你能抬起頭做人了,但他們到死都抬不起頭來。”
“燕歸湖,你還要跳嗎?”
楊磊臉上的笑容不見,換的是嚴厲,聲音由洪亮變成了渾厚。
帶著一絲內氣,傳進了燕歸湖每一個學生的耳朵里,讓他們心神震顫,動容。
燕歸湖,你跳還要跳嗎?
這不單單是對丁歡的考驗,更是對所有在場學生的發問。
“他講的好感人啊,他是新來的老師嗎。嗚嗚”
一個女生哭了出來,一把推開了摟著他的男朋友,道:
“我們分手吧,我要靠自己的能力過上我想要的生活。”
“我們也分手吧,等大學畢業了,再確定要不要在一起。”
一個男生把手從女朋友纖細的腰肢抽了出來,堅定的說到。
女生沒有傷心,而是臉上揚起笑容,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大學,是我們來學習的地方。
兩年后,你若比我優秀,我就嫁給你,成為你的女人。”
因為楊磊的一席話,分手的占了八成。
因為楊磊的那句‘燕歸湖,你還跳嗎?’,不知道成就了多少個優秀的畢業生。
甚至這句話,成了江大校方拿來激勵一屆一屆新生的勵志故事。
當然,這都是后話。
“丁歡,燕歸湖你不能跳。”一個男生喊道。
“對,同為寒門學子,你今天若是跳了,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你。”
又有一個男生高喊道。
“不錯,你跳了,一輩子都挺不起腰桿做人了。”
一個女生喊道。
“好的女生千千萬,你該擁有更優秀更好的。
畢業后你若找不到女朋友,我嫁給你。”
一個女生說到。
失控了。
楊磊沒有想到,因為他的一番話,會造出這么大的動靜。
方君蘭笑了,她的臉上露出了傾國傾城的笑,看著楊磊,這個總能帶來奇跡的男人。
陳穎慌了,亂了,臉色變幻不定,她萬萬沒想到,本來就是爭座位的小事情,會鬧這么大,如此轟動。
丁歡,這個從小山村走出來的寒門學子,他哭了。
“爸,媽,對不起。”丁歡撲騰跪在了地上,大哭著對著家鄉的方向磕了一個頭。
“這位朋友,謝謝你,是你叫醒了我走錯方向的靈魂。”
丁歡起身,深深一鞠躬道。
“陳穎,我們分手吧。”丁歡挺直了腰桿,說的斬釘截鐵。
“好樣的丁歡,有什么困難我們會幫你。”
一個學生喊道。
陳穎傻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瘋的喊道:
“丁歡,你不能跟我分手,你的工作要靠我。
要分手,也是我陳穎跟你分,也是我甩了你。”
“不,他的工作不用靠你。”方君蘭向前一步,霸道總裁范附身,冷漠的朝陳穎說了一句,然后看向丁歡,道:
“你好,我是傾城國際的總裁方君蘭,我代表我們公司hr人力資源部正式向你發出邀請。
你可以在畢業之前,到我們公司實習。你隨時都可以到人力資源部報到。”
什么?
傾城國際總裁?
震撼的一幕再次上演了。
“她,她竟然是傾城國際的總裁?”一個女生美眸發亮的喃喃道。
“怪不得看著不像學生,原來她就是江海市商界的傳奇冰山女王。”
一個男生感慨道。
“真沒有看出來啊,傾城國際,那可是上市的大公司啊。”
一個男生羨慕的感慨道。
“丁歡學的是臨川醫學,而傾城國際是醫藥公司,這簡直巧了,他去了,絕對有用武之地啊。”
一個跟丁歡同系同班的男生拍腿道。
陳穎傻眼了,她家是開公司的不假,可她爸的生意都依靠傾城國際那。
她家那點資產,在方君蘭面前,根本不夠看。
陳穎沒想到,她要搶座位的人,竟然是江海市第一大美女,商界的冰山女王。
陳穎嚇得險些暈倒。
丁歡愣了下,就反應過來了,沒有過大的激動,重重的點頭感謝道:
“謝謝方總裁,等我搞定畢業論文,就會拿著成績單到公司報到。”
“好,傾城國際等著你。”方君蘭輕輕一笑道。
丁歡走了。
“丁歡,你不要走,我錯了,我以后都聽你的。
你不要拋棄我,我真的錯了。”看著丁歡你去,陳穎大哭著追了出去。
只是,失去的,就很難再追到了。
隨著陳穎和丁歡的離開,燕歸湖歸于平靜,是真的平靜。
小情侶基本全都散去了,只留下一些散步的學生。
“你火了。”石凳上,兩人坐定后,方君蘭看向楊磊,輕柔一笑道。
楊磊看著笑起來美的不可方物的方君蘭,有點發呆。
“我笑起來,真的有那么好看嗎?”方君蘭看楊磊兩眼盯著他看,臉頰微紅,問道。
楊磊尷尬的笑著摸了摸鼻子,道:
“則還用我說嗎,必須是啊。哎,能看到你笑,簡直就是一種奢望啊。”
方君蘭心里竊喜,但卻故作不悅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整天甩臉色給你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