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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沒有。
用膝蓋想也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至于有沒有人能做到手接子彈,不知道,但可以知道的是,至少王朗還做不到。
那么小男孩兒打出來的那枚子彈,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掀開王朗的西裝就能看到了,就在他左側小腹靠上一點的位置。
等到警衛慌慌張張的帶著赫拉德他們離開以后,王朗就捂著小腹,然后臉色蒼白的坐在了病床上。
而白欣怡這才算是看到王朗的傷口,就在她正打算向外呼救的時候,王朗卻揚起沾滿鮮血的右手制止,然后才按著耳機對外面呼叫道:“隊長,我是王朗,你現在帶著弟兄們進來,記住,千萬別讓軍醫們進來。”
“為什么不讓軍醫們進來?你受傷了!”
眼眶微紅的白欣怡十分不解,于是急忙問道。
“我負責保護你的安全,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受傷了。”王朗臉色越發蒼白的說道。
“不行!我不同意,你必須接受治療。”
白欣怡可不管那么多,讓她眼睜睜看著王朗受傷不管,她肯定做不到。
“聽話!”王朗瞪了白欣怡一眼,然后大聲說道。
而隨著王朗的聲音落下,洪飛他們幾個也終于跑了進來。
見到王朗受傷了,也不問原因,就立刻安排狗眼跟影子守在門口,自己則跟吊眼一起開始幫忙手術。
雖然他們都不是專業的,但處理槍傷還是比較得心應手的。
簡單處理了外傷以后,也顧不上麻醉,就直接拿著房間醫療箱里的手術刀,劃開了王朗的腹部。
“這里隔音很好,要是疼就叫出來。”
洪飛一邊透過三公分的口子,仔細的尋找彈頭,一邊皺著眉頭說道。
而一旁的吊眼,此時也正拿著一個強光手電,在旁邊負責照明。
“沒關系,還受得住。”
王朗額上直冒冷汗,但還是咬牙忍著。
“你真該慶幸彈頭沒有在腹腔里面翻幾個跟頭,要不然這次就算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你,鑷子。”
找了兩三分鐘,終于找到彈頭,洪飛這才終于松了口氣,然后苦笑說道。
“嘿嘿,龍門待了這么久,什么子彈威力有多大,什么部位傷到會致命,我還是很清楚的,嘶……草泥大爺的!你輕點兒能死嗎!鑷子別特么在老子的肚子里亂戳行不行!”
王朗話說一半,忽然倒抽一口涼氣,然后黑著臉說道。
“你大爺的!彈頭就特么黏在腸子上,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被罵的有些郁悶的洪飛雖然嘴上回罵,但下手也不由謹慎了許多。
好在很快就將彈頭夾了出來,緊接著洪飛就直接拿出羊腸線跟曲針開始縫合傷口。
說真的,曲針扎在肉里的時候,那感覺!嘖嘖,要多**就有多**!
疼的王朗差點沒直接再次破口大罵!
至于一直呆在王朗身邊的白欣怡,則始終不敢多看王朗一眼,生怕一個忍不住就直接沖出去叫軍醫過來。
“呼……呼呼,你的醫術絕對是審訊課上學的,哪兒疼往哪兒扎啊!”
包扎好傷口以后,王朗用力抹了一把臉,然后將衣服放下去,這才一臉鄙視的對著洪飛說道。
“有能耐一輩子別受傷。”
洪飛一臉無語的瞪了王朗一眼,說道。
“兄弟,你真爺們兒,要是我的話,估計十八般祖宗都能被我從墳圈子里喊回魂。”
雖然受傷的不是吊眼,但也知道不打麻藥就手術是有多疼,一直到現在想想,都忍不住眉角直跳。
“我不是不想喊,只是因為我是半個孤兒,連祖宗是誰都不知道,喊誰?”
王朗嘿笑一聲,然后披上西裝扣好扣子,就直接跟沒事兒人一樣的站了起來。
只不過,雖然王朗說的輕松,但大家還是能隱約的感受到,他內心蛋蛋的憂傷。
“你還笑的出來!你真不怕死嗎!”
被衣服遮著傷口以后,白欣怡這才用手背用力抹了抹眼角,然后扭頭看向王朗。
“嘿嘿,怕,當然怕,我剛剛也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不過轉念一想,老子長這么大連媳婦兒都還沒娶,就又不想死了。”
王朗一臉無賴相的笑了笑,然后毫不避諱的說道。
“呸,都這種時候了還想女人,能站得起來就算你能耐了。”
白欣怡輕啐一口,接著一臉后怕的說道。
“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要不要今晚來一發?老子要不能把你折騰到服服帖帖的,我就跟你姓,咋樣?”
王朗眉頭忽然一挑,接著嘿笑說道,一副沒正經的樣子。
“呵。”
白欣怡不屑的上下掃了王朗一眼,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你呵我嗎?”
“我呵你了嗎?誰聽到了。”
“洪飛,你們聽到了吧,她剛剛是不是呵我了?”
做為一個爺們兒,對方的鄙視王朗不能裝作不知道,于是急忙轉頭看向一旁早就已經看傻眼的洪飛他們。
“呃……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兩口子吵架跟我有屁的關系?哥幾個,騰地方給他們洞房了。”
洪飛一愣,接著一副不懂的樣子對著吊眼他們招呼道。
說完,就一起走了出去。
留下王朗跟白欣怡兩個站在那里互瞪起來。
“看什么看?還嫌不夠丟人,走啦。”
等了一會兒之后,白欣怡這才咬牙嗔道。
說完,轉身就走。
至于王朗,回頭看了看病床上,正在安靜昏睡的小男孩兒,接著慢慢松了口氣苦笑一聲,這才轉而跟著白欣怡走了出去。
回到宿舍的住處。
雖然白欣怡依舊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但還是不由分說的將王朗按到了床上,然后就將洪飛他們送來的消炎藥掛在床頭上。
“真是的,說是要保護我,結果呢,反倒要我照顧你,你一個大男人的,也真是好意思。”
扎好點滴管以后,白欣怡一邊幫王朗準備整理被角,一邊低聲數落著。
不過話雖如此,但王朗還是聽出了對方話里的關切,她在為自己擔心。
唉,最難消受美人恩,古人誠不欺我,要是沒有遇到美麗之前,自己說不定,也早該動心了吧。
“不過我也很奇怪,你之前手里的那顆彈頭哪里來的?我明明看到你手里有一顆彈頭不是嗎?”
“這個……”王朗一臉神秘的看著白欣怡,等吊足了對方的胃口以后,這才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是秘密。”
“你,嘶……哎喲,不行不行了,被你氣的……肚子又開始痛了。”
白欣怡本來還想回上兩句,但話沒說完,就忽然一臉難受的坐到了床邊。
王朗見狀,不由苦笑一聲,不過這次還不等對方要求,就主動伸出另一只手,說道:“喏,手借你,算是報答你了。”
白欣怡微微愣了一下,接著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牛氓。”
當然了,話雖這么說,但最終,她還是接受了王朗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