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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再睜開眼時,才過去一日兩。
一般而言,修士結丹都需閉關數月,一方面是結丹中動真元凝固需要較長的時間,而歷練心時間也有長有短,另一方面,丹之后亦需要一段時間靜修,多數修士皆會在此時穩固境界。
邵珩結丹之快,說出去只怕要令世人瞠目結舌。
不過,當他以《玄元存微歌》凝聚九口仙家真氣,已是存微山歷年弟子中絕無僅有的一人。加上菁木菡萏蓮子長年累月溫和的養,邵珩真元早已有實力與普通丹修士一拼。
而邵珩和蕭毓均不知道的是,搖姑所贈的天照露采自昆侖雪山之巔,聚天地之華、日月之靈氣不說,昆侖冰寒,能得一露水已是奇跡。
數萬年來,搖姑手中也僅有這一滴。
結丹的第一步,也是最困難的一步,在邵珩自極為扎實的基礎和那逆天極品天照露的作用下,輕而易舉地就被邵珩跨了過去。
至于其他種種,亦是有跡可循。
此時,晨光微曦,灑在雪峰之上,如同蒙了一層粉般碧輝煌,連蕭毓那細黑的發絲也仿佛染上了。
許是沒料到邵珩這么快就結丹成功,蕭毓還愣了愣,才柔聲道:“你……這就結束了,不用再穩固境界了么?”
邵珩低頭看著腳下巍巍雪山,放眼看著四周風起云涌,心頭微微一動。他見蕭毓神既喜且憂,笑道:“此地靈氣甚純,結丹之后,我并未發現絲毫不穩之兆,你且放心。”
他知此次結丹,完全得自搖姑的饋贈,免去邵珩尋找那三樣材料的奔之舉。
邵珩有心再次酬謝,但四周除了蕭毓之外,只有茫茫大雪,卻無第二個人影。
“搖姑前輩呢?”邵珩奇道。
此地已幾乎于昆侖最高,附近空的,什么都沒有。
大雪將所有道LU都覆蓋了,看不出其他地方還有何事物。
只是邵珩無端生出一個傻念頭,只覺這山頂風光不應是這樣的。
“她……每次都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悄無聲息地離開。”蕭毓顯然習以為常,有些無奈地說:“每次見搖姑,都是在這里,不知她于何。漫山風雪,我也從未發現過有什么洞府。”
邵珩聞言不自覺皺了皺眉。
“罷了,我見搖姑姑走的時候神有些疲倦。她常年不出來,也許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結丹結束,以她能力自然會有所感應,若有心一見,不消說就會出現在我二人面前。此時不現,再等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不如先下山去吧。”蕭毓勸道。
邵珩又待了片刻,旭日已躍出遠方山頭,也知蕭毓所言不差,便上前一步,牽著她手緩緩下山。
定風珠幽幽地在兩人前綻放著天青的光華,在風雪中給兩人辟開一條靜謐的道LU。
許久的安靜之后,蕭毓清澈的聲音自邵珩旁響起:“邵珩,你當真沒有什么要問我了么?”
邵珩腳步微微一頓,所有種種往事盡數浮上心頭,所有跡象好像都在告訴他一個極有可能的事實。
不知為何,邵珩喉頭一梗,沙啞著道:“毓兒,我從未懷疑過你的心意。可能最開始,你自己都沒意識到,可我感受得到。”
他轉盯住蕭毓的眼,這雙眼曾無數次出現在他夢里。
而今,那原本神采飛揚的眸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卻也留下了一抹烙印在深、磨滅不去的凄。
蕭毓不明白,此時的邵珩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疚是什么意SI,只聽他再度說道:“之前我已說過了,前事不可追,我們終究是要往前看的,不是么?”
蕭毓鼻子微酸,心中卻愈發惶恐,只是面上展顏一笑,同樣反手緊緊握住邵珩寬大的手掌,不再多說什么。
兩人雖然走得不快,但不知不覺也重回到那意盎然的幽谷之中。
蕭毓正想著回屋收拾下東西,就與邵珩一起去存微山一趟。
哪知道前方忽然飄來一個小的人影,直直朝自己撲來,口中驚喜地呼道:“蕭!”
蕭毓本下意識想要閃開,然而一方面邵珩握住她手握得極緊,一方面也看清了來人是一個陌生的清秀小姑娘,微微一愣間就被那拉住了另一只手臂。
“蕭,我可算是見到你了!”冬青一張蘋果小臉上喜笑顏開,極為可人。
“這是哪里來的小妹子?”蕭毓見不遠,石爺爺和胡婆婆都顫顫巍巍地走來,知道眼前這陌生姑娘并不是什么闖入之人。
冬青正想自報家門,哪知看了邵珩一眼,目光中俱是狐疑,上上下下量著他。
邵珩想起自己當時為救蕭毓,結果把這丫頭孤留下,此時恢復了本來面貌,又被其一副懷疑的樣子量著,不由有些尷尬,想說些什么。
結果冬青大力拉著蕭毓,將她拉開邵珩旁,在蕭毓耳邊竊竊道:“蕭,這個是壞人!”
蕭毓美目一轉,此時也想起之前這小姑娘與邵珩偽裝的人似乎一同站著,不由意味深長地看了邵珩一眼,口中卻對冬青道:“哦?他怎么壞了?”
邵珩汗顏:“冬青姑娘……”
“藏頭露尾、渾水摸魚,不是壞人是什么?”冬青顯然也不是傻子,那個愣青年突然在她旁邊出手救人,昆侖之除了蕭卓、石爺爺外不可能再有其他男子,那么眼前這個面容陌生的俊朗青年,自然就是之前那個呆呆楞楞的小子了。
冬青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顯然對邵珩欺騙了自己這個“患難”之友十分介懷。
邵珩哭笑不得,心想:“你自己不也是藏頭露尾、渾水摸魚么?”
蕭毓“撲哧”掩嘴一笑,美似綻放。
冬青近在咫尺,看得眼睛都直了,也笑成與蕭毓如出一轍的眉眼彎彎的樣子道:“蕭,你笑起來真好看,比老頭子好不知道多少倍!要是你當沒回家,說不定不用老頭子言巧語騙我,我保證乖乖地當他徒弟!”
冬青天真爛漫,又有一些古靈怪,此時也早已換了先前那裳,活脫脫一個清秀俏佳人的樣子。
蕭毓對著這般心SI純凈的冬青,心中也不由自主生出一絲親近之意:“哦?老頭子?讓我猜猜看,莫非是歐陽老爺子?”
“是啊,是啊,你真聰明。”冬青眼中閃著如同小星星般的光芒,又看了看邵珩,心中不得不承認此時邵珩的模樣比先前順眼多了。
方才她遠遠見兩人下山走來,只覺天上掉下兩個神仙一般。
“喂,你到底叫什么?你之前說的那個姓名,肯定也是假的吧?”冬青依舊對邵珩隱姓埋名的事有些介懷。
邵珩想到之前隨口捏的姓名,面上依舊鎮靜,但是無人察覺他耳朵已是微微泛紅,尤其是當他老老實實地告訴冬青自己真實姓名時,那丫頭眼中閃爍的光芒,愈發令他些許不自在。
只是,不自在的同時,邵珩想到蕭毓當著所有人說要見他的話,卻又覺快樂。
“哦!原來你就是邵!珩!”冬青著重念了邵珩的名字,已清楚猜到了其中七七八八,笑嘻嘻地轉過去對玉容微紅的蕭毓道:“蕭,你可是親口說的,誰帶邵珩來,誰就能入昆侖之玩。我可不管,他就是我帶來的!”
邵珩心中暗自苦笑:“若不是我替你掩,還不知道你會怎么樣了呢。藥圣前輩為何偏偏收了這么一個小丫頭為徒弟?”
蕭毓本就不是一般子,面對冬青理直氣壯的侃,笑瞇瞇道:“你如今可不就已是我家的貴Ke了么?石爺爺、胡婆婆可都沒攔著你呢。”
“那不算!”冬青跳起來叫道:“他們分明知道我是誰,雖然帶我回來了,可是哪都不讓我去。蕭,你帶我四逛逛可好呀?”
石爺爺、胡婆婆兩個人站在遠樂呵呵地看著冬青笑,對冬青小小的指責絲毫不以為意,只看著邵珩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復雜意味。
既有欣,又有恭敬,還有無人能察覺的怨懟。
邵珩見到兩位前輩,也知之前便是這兩位攔住了擎無畏等人的追趕,當即上前恭敬一拜:“邵珩拜見二位前輩,多謝前輩先前出手相助。”
哪知石爺爺、胡婆婆不約而同往旁邊開,竟是均不受邵珩一拜。
蕭毓見狀神微,雖然依舊與冬青親親熱熱地挽著手說著話,心神卻關注著邵珩那邊。
邵珩面不,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眼神卻鄭重,各自朝石爺爺、胡婆婆再拜一拜。
兩位老人這回面面相覷,沒有再動。
邵珩也察覺到他們對自己似乎有一種極為復雜的緒,淡淡道:“二位前輩,可是晚輩有什么不周之,惹了忌諱?”
石爺爺嘆息一聲,“吧嗒、吧嗒”抽著水煙,煙氣裊裊,幾乎遮掩了他的面目。
胡婆婆的聲音輕柔如,與那張老嫗般的面容形成鮮明對比:“子不要誤會,我二人在昆侖侍奉多年,本以為生前不能等到神劍出世。如今見到子得神劍青睞,成為劍主,十分寬,故而心頗有幾分復雜。子既是神劍之主,是昆侖最尊貴的Ke人,我等自然不敢受子一拜。”
PS:之前家里有事,然后昨天郵箱壞了,寫一半的東西沒了,我心也甚為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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