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沉思片刻,我搖搖頭:“沒有特別的對策,就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唄。”
塞侖眨巴眨巴龍眼,一臉問號:“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面對怪物,盡量用強者去戰斗。”
“那若遇到更強者呢?”
“那就找比更強者更強的冒險家應戰。”
“可這總會有極限吧”塞侖道:“若是遇到使徒級別的強者,該如何是好?”
“那就派遣最強的冒險家對其群起而攻之。”
“若是那些冒險家都戰死了呢?”塞侖追問道。
“那就尋找更多的強者冒險家,以數量替代質量。”
“那如果一直無效呢?”塞侖問出了最后的問題。
“如果一直無效的話......我說,你是把和風大陸看得有多無能?”眼眶微抖,我險些就一巴掌招呼過去:“你應該也很清楚吧,和風大陸曾經遭遇過多少次災厄,但次次都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其中可能摻雜有運氣的因素,但想要一次次化險為夷,并將災厄驅逐,除去運氣因素外,還應有實力因素在其中。”
頓了頓,我總結道:“也就是說,和風大陸應該擁有足以驅逐入侵者的實力。”
“難道你連一絲失敗的前提都不考慮嗎?”
“不是不考慮”我道:“是因為和風大陸的底蘊十分深厚。”
“魔界的底蘊也十分深厚”塞侖強調道。
“如果是神之戰爭發生以前,魔界的底蘊的確十分深厚,甭說抵御入侵者了,不侵略其他星球,就已經可以稱贊他們仁慈了。”
“和風大陸不是也經歷過一場近乎摧毀所有生靈的浩劫嗎?”塞侖反問道:“你的族人,不也是在這場浩劫中失蹤的嗎?”
“話是這么說,但卻有森妖精族活了下來”我道:“至少到目前為止,活下來的森妖精的數量還不少,覺醒了血脈力量的森妖精也并不稀少。”
“你想說,靠著這些覺醒了血脈力量的森妖精,就能對抗的了這群可怕的入侵者嗎?”塞侖不屑的搖搖頭:“你也太能想象了吧,就我所知,目前還在和風大陸活躍著,并且覺醒了血脈力量的森妖精里,壓根沒有一個能單獨對抗使徒的。”
“此言差矣”我搖搖頭,否定道:“血脈力量一般只會隱藏在血脈之中,即便用冒險家基地的能力測試儀,也測定不出血脈力量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其實已經擁有了能夠與使徒對抗的實力了,是這樣嗎?”
塞侖眼珠子瞪的溜圓,盯著我,質問道。
“這我可不知道”我擺擺手,道:“森妖精的血脈力量之強弱,可不是我能猜的準的,據我所知,目前已知的最弱森妖精的力量,只比人類極限略強一點,而強大的森妖精,譬如說無間者·伊奇,她的實力就與使徒相當。”
“那最強的森妖精血脈力量覺醒者呢?”塞侖好奇的追問道。
“最強的血脈力量覺醒者啊......”我撓撓頭,撇撇嘴,道:“抱歉,我不知道。”
“哎,這有啥抱歉可說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唄。”
塞侖倒是坦然接受了我的回答。
接著,他瞥了我眼,道:“倒是你,如果你能覺醒血脈力量的話,都不需要其他冒險家援助,我就敢保證,和風大陸必定萬無一失。”
我連忙謙虛的擺手道:“你謬贊了,我哪有那么強大......”
“說真的,我覺得你跟人類學壞了。”
“哈?”
“上古兩大種族我是親眼見到過的,并且我也與上古精靈族有過直接接觸,就是之前被你從天空之城帶出來的冰奈斯和亞德炎,說真的,如果不是已經確定你就是上古妖精族后裔的話,我甚至都懷疑,你是假冒的。”
“此話怎講?”
“上古兩大種族從來不會謙虛,強大就是強大,弱小就是弱小,為了謙虛而謙虛,又或者為了隱瞞而謙虛之類的情感,完全沒有意義”塞侖嚴肅道。
“那是因為他們足夠強大”我反駁道:“當實力達到足夠強大的時候,便無需在意謙虛與不謙虛之類的事情,但我現在還不夠強大,或者說,如今的我,還很弱小,正因為弱小,所以不得不被規矩束縛。”
“你已經很強大了好不好”塞侖翻著白眼道:“如今的你,都能單挑兩個我還不費吹灰之力!”
“你指的是動用妖精之力以后的效果吧”我道:“在不動用妖精之力前,我的實力最多不過是比中級國家力量略強一點而已。”
“已經很了不起了”塞侖道:“像你這個年紀,能夠達到這種水平的冒險家,實在是不多。”
正當我有點翹鼻子的意思的時候,塞侖又道:“不過你也別太得意了,不要忘記了,你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上古妖精,如果和你這個年紀的上古妖精相比的話,你的實力可就毫不足慮了。”
“哈?”我追問道:“像我這個年紀的上古妖精的實力一般怎樣?”
“很強大”塞侖道:“雖然我很不想這么說,但不得不承認,任意一個與你年紀相反的上古兩族后裔,都有著連陛下也無法抗衡的實力。”
“我忘了誰說過來著,你家陛下曾經差點被第一使徒一招秒殺,并且我也聽你家陛下說過,他也曾經差點被妖精族的長老秒殺,我很好奇,妖精族的長老與第一使徒的實力相比,差了多少?”
“呵呵”塞侖面露不屑,冷笑兩聲:“你問第一使徒和妖精族長老孰強孰弱,這么無聊的問題,你竟然也有心思問。”
“無聊?”我十分不解。
“對,就是無聊”塞侖道:“第一使徒的確很強大,甚至要是沒有規則的限制,他一拳就能將陛下重傷,甚至殺死,但陛下卻從不認為,就一定無法與第一使徒較量,但是——”
塞侖提高音量,強調道:“陛下從未認為自己能夠與妖精族長老較量,僅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孰強孰弱了。”
就在我點頭的時候,塞侖又道:“除此以外,還有另一種比較方式,那便是,陛下在面對第一使徒的拳頭的時候,他的感受是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而面對妖精族長老的時候,他的感覺并非是死亡的威脅,而是......自身的渺小,陛下甚至沒有辦法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在他的感知里,僅剩下對方揮來的那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