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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
被推搡了好一會,徐藝才緩緩醒來,她疑惑的看著面前露出關切的梁詩詩,一臉不解。
“我們安全了!”梁詩詩雀躍道。
眼下,一行人早已上了游艇,而且游艇也開動了,正朝著港城的方向駛去。
“烏睿呢?”看著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船艙,徐藝很隨意的問了句。
梁詩詩明顯露出遲疑之色,徐藝心頭一緊,忙道:“他到底怎么了?”
“死了。”梁詩詩嘆了聲:“在海灘上被人發現了,胸口受傷,心臟被刺穿。”
“啊?”
徐藝當場就懵了,很快,她的眼眶溢出淚水:“他為什么死了?不,他不可能死的。”
“徐藝,他真的死了!”梁詩詩抱住徐藝,她也哭了。
半晌,徐藝似乎哭累了,再次沉沉睡去,梁詩詩替她蓋好毯子后,才輕輕走出船艙。
“你是在什么地方發現她的?”對于楊寧將徐藝抱回來,梁詩詩一直挺納悶的。
“我發現她的時候,她是昏倒在一處草垛里。”
楊寧緩緩道:“我估計她是被人一拳打昏的,可能是烏睿吧。”
“烏睿?”梁詩詩疑惑道:“他為什么要打昏徐藝?”
“或許是愛吧。”楊寧嘆了聲:“當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為了保護她,不惜代價,甚至為此付出生命。”
梁詩詩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船艙里的徐藝,對于楊寧這種說法,她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畢竟,這或許就是唯一的解釋吧。
在梁詩詩看來,烏睿八成是為了掩護徐藝,所以孤身引開那些歹徒,這才遭到不測。
對于烏睿的死,那些富少千金們倒是表現得很平淡,并沒有絲毫兔死狐悲的悲愴,畢竟,烏睿死了,可他們還活著,日后的好日子不斷,這就夠了!
當然,烏睿的死,會不會引起他背后那位干爹的暴怒,說白了,關他們鳥事!
在即將進入內海時,幾艘救援隊就出現了,這些救援隊的警察立刻登艇,對于那些富少千金們進行耐心細致的詢問,不少人都被帶回警局錄口供了。
當然,警方也派出幾艘救援隊前往斑斕島善后,畢竟這次的事件實在太惡劣了,當先前聽到這個消息后,連警務處的處長都被驚動了,更是因此暴怒。
尤其是,這些富少千金的家長們,都陸續給他這個警務處處長電話,甚至有人都告到特首那邊了,讓這位警務處處長整張臉都黑了一大片。
他遭罪,下面的警察就倒霉了,甭管還是不是窩在床上,大清早的全部都被喊了起來,然后整裝待發,前來處理這事。
當然,港城的警方打算如何處理這事,楊寧是不關心的,回到港城時,他就找了個借口,讓梁詩詩獨自一人回去,而他,則是前往尖沙街。
“你要干什么?”趙淳楠不可思議的望著楊寧,然后,他一臉糾結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楠哥,我就想知道,你愿不愿意。”楊寧緩緩道:“從小到大我就沒吃過這種虧,這口惡氣不出,我估計一晚上都睡不著。”
聽了楊寧這話,趙淳楠是又好氣又好笑,合著就因為你小子想睡個好覺,所以就得把港城搞得天翻地覆?
我說小祖宗呀,你還嫌如今的港城不夠亂嗎?
趙淳楠之所以如此糾結,是因為楊寧竟然要動港城的地下世界!而且,是要讓他牽頭,對港城的地下世界,進行全面的洗牌!
不可否認,這對趙淳楠的誘惑極大,因為楊寧愿意提供大量的資金,可問題是,想要撼動港城的地下世界談何容易?這牽扯到的方方面面,絕對能讓人頭大如牛。
遠的不說,估計警方是第一個不樂意,并且會跳起來阻止的。
“我可以替你解決警察方面。”楊寧緩緩道:“甚至你愿意的話,白道方面,都可以妥善解決,讓他們對周記的一舉一動睜只眼閉只眼。”
“你說真的?”趙淳楠眼睛都瞪大了,因為這對他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
楊寧點頭,趙淳楠又再次來回踱步,半晌,他遲疑道:“老弟,就算我愿意相信你,可如今這周記,并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而且,再過三年,我就得從這個位置退下去了。”
“這些是楠哥的家事,我原本沒資格插話,只不過,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楊寧若有所思道。
“講。”趙淳楠立刻點頭。
“攘外必先安內,成大事者,往往不拘小節。”楊寧緩緩道。
“這不好吧,他們都是前輩,當初我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輩,他們可都是把我提拔上來的恩人。”趙淳楠顯然被說動了,但還是想壓下這股直沖腦門的欲念。
“這只是一時的榮辱,歷史總是成功人寫的,楠哥,想想看,在你之前的那幾任話事人,如今都混得如何?窮困潦倒,甚至退位后,被仇家弄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我記得有這么一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不想還,就必須得一條路走下去,哪怕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不歸路。”
趙淳楠臉色陰晴不定起來,他很糾結,始終下不定決心:“我的那些好兄弟,可…”
楊寧笑瞇瞇道:“有這么一句話,叫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趙淳楠倒抽一口涼氣,他發現,自始自終,都小瞧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確切的說,是對方給了自己一種先入為主的涉世未深感,可如今看上去,這小子哪有半點初出茅廬的樣子,簡直就是頭小狐貍,這心機城府,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到底,哪一面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難道說,眼下這個樣子,才是他的本來面貌?
那豈不是說,打從一開始,自己就被他給騙了?
“楠哥,不用這么看我,你只需要明白一點,我對你沒有絲毫惡意。”頓了頓,楊寧笑道:“而且至始至終,我都沒有一丁點的企圖。”
“我想知道,你要清洗港城地下世界,到底圖什么?”趙淳楠認真的看著楊寧。
“就是看他們不爽,既然把我弄得不痛快了,他們也甭想痛快。”楊寧撇嘴道。
這個算不上解釋的解釋,又把趙淳楠搞得哭笑不得起來,因為眼下楊寧的模樣,怎么看,都跟一個喜歡賭氣的小屁孩一模一樣。
到底,哪個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或許,兩者都有吧…
不知不覺的,趙淳楠對楊寧的戒心又少了很多,他沉吟道:“這樣吧,讓我好好想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