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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了!”
“切!下一塊!”
“又垮了……老周，我看今天就到這吧……”
“切!”
看著一地的碎石屑，周博康額間全是汗水，他顫巍巍掏出手帕擦拭著，眼珠子卻一刻不停的盯著劉師傅。
滋……滋……滋……
又一塊原石被切開，依舊是廢料，這一刻，周博康欲哭無淚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周博康癱坐在地上，表情略顯呆滯。
忽然，像是回光返照似的，周博康陰沉著臉沖了過來，直接推開劉師傅:“你這臟手滾一邊去，我自己來!”
莫名其妙被推開，劉師傅就有點不高興了，接著又被一頓呵斥，臉上更掛不住了，冷冷的哼了哼，站到了一旁。
周博康切過不少原石，對切石也不陌生，他挑了又挑，揀了又揀，始終拿不定主意，楊寧站在一旁直打哈哈。
“要不我先來吧？”楊寧冷不丁來了句。
“誰跟我搶，我跟誰急!”周博康猛地抬頭，恨恨的瞪了眼楊寧。
他飛快抓起兩塊原石，氣急敗壞道:“老子就不信邪，這么多塊就不漲綠!”
楊寧撇嘴，還想漲綠，不見紅都不錯了。
似乎像在驗證楊寧的心思似的，啪嗒一聲，被鋒利齒輪切開的原石一分為二落在地上，眾人定睛一看，甭說漲了，連點料都看不到。
周博康臉色更難看了，直接抓起另一塊原石，再次切了起來。
又垮了!
靠，還垮!
操!又垮!
一連切了九塊原石，全是連翡翠都看不到的廢料，周博康抓狂的擰著頭發:“假的!全是假的!我要報警!”
這時候，他的箱子已經沒有原石了，看著地上全是石屑、廢料，周博康欲哭無淚。
“該我了。”楊寧才懶得去聽周博康發牢騷。
周博康像是沒聽見似的，蹲在地上一個勁重復著‘假的’、‘騙人的’之類的話。
“劉師傅，這四塊料子隨便切塊吧。”楊寧顯得很從容。
依著他的想法，這原石全切下去，塊塊出綠，想想確實有那么點瘋狂。不過，楊寧不在乎，也不擔心被林曼萱等人懷疑。
像眼光毒辣、古玩功底扎實這些方面，早在他們心底埋下了種子，更何況如今換上了這個頭銜，這些人對自己的信任只會拔高，而不是去質疑。
既然古玩、油畫這些方面牛逼轟轟，在鑒石上同樣能力出眾，也是能讓人接受的。
能力越強越全面，這些人只會更開心，而不是刨根究底，畢竟自己要替林氏參加這一屆鑒估大賽。
什么？比賽完了再懷疑？
開玩笑，真到那天早就名揚四方，誰會懷疑？誰敢懷疑？
“出綠了!”
劉師傅叫了起來，立刻用水澆灑原石，顯得很激動。
雙目無神的周博康忽然站起來，直接從劉師傅手里搶過原石，看到里面透出來的晶體，尖叫道:“不可能!該死的，這怎么可能!”
老實說，劉師傅倒是挺同情周博康的:“這次運氣差了點，勉強達到水種。”
“繼續切吧。”楊寧又揀了塊普通品質的原石。
劉師傅似乎很信任楊寧，對他手上的每一塊原石，都小心翼翼的打磨。
“又出綠了!”這一次，劉師傅語氣有些顫抖。
“冰種？”看到劉師傅這模樣，孟建林不由一愣。
“跟剛才那塊差不多，勉強達到水種。”劉師傅搖頭。
“那你激動什么，害老頭子心臟也跟著跳了起來。”孟建林沒好氣道。
劉師傅老臉一紅:“我是覺得楊先生太厲害了，經手的三塊都出綠了。”
這話發自肺腑，大家一聽，也都目光炯炯望了過來，搞得楊寧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周博康徹底呆住了，就像劉師傅說的那樣，楊寧經手的三塊都出綠了，這些原本都是自己的原石呀!
難道，這小屁孩在賭石方面，也有常人所不及的造詣？
他能想到這點，別人自然也想得到，與周博康的抓狂不同，林曼萱、林紫晴等人很興奮，楊寧代表林氏參加鑒估大賽，搞不好真能斬獲序列級的名次!
當然，他們不會去猜想楊寧是不是有特異功能，或者超現實的作弊器。
笑話!
這是講科學的年代，封建思想是被埋汰聲討的，你跟我談異能，你腦子秀逗了吧？要不送你去青山精神病院調養調養？
“楊先生，繼續切？”還別說，看著另外兩塊普通品質的原石，劉師傅有些興奮。
“切吧。”
“好。”
直接抓起這兩塊原石，劉師傅小心翼翼的畫線、擦磨，很快，一條不算深的切線內，露出了一縷晶瑩。
“又出綠了？”
劉師傅只是訝然片刻，就繼續小心切磨著，仿佛在他看來，不出綠才不正常。
這種情緒也傳染給了眾人，就連容易激動的孟建林都相當淡定，看來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每個人的心理素質都得到了很好的錘煉。
當然，周博康例外。
這刻的他既震驚，又欲哭無淚，以他的經驗，自然看出那塊翡翠的質量比之前更差，甚至不能算水種。
可問題人家連著切四塊，不說品質，塊塊出綠，自己呢？十幾塊全是渣渣!
最傷心的是這些原石本來還都是他的，別人只花了很少的價格，就從他這里把翡翠全挑走了!
“差一些，不過也馬馬虎虎，總比沒有強。”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劉師傅這話著實刺激到了周博康，惹得他恨恨的瞪了過來。
劉師傅像是沒看到似的，繼續切另一塊原石，不一會，他驚訝道:“又出綠了？品質挺高，已經快接近冰種了。”
“又出綠了？”周博康尖叫:“品質還很高？接近冰種？”
他瞪著眼珠子，想伸手去搶，可觸及到林紫晴冷冷的目光，頓時老實了。
好歹在公司當了幾年管理層，如果被公司的保安掃地出門，他也沒臉繼續在這行當混了。
“楊先生，這些翡翠……”
老實說，這些水種品質的翡翠，林紫晴不是很在意。不過林氏首次進軍珠寶業，一開始就定位高端市場，這樣很可能鎩羽而歸。
在她看來，還是有必要開發一些中端市場。
“不著急，這不還有兩塊嗎？”楊寧晃了晃手中的兩塊原石。
林紫晴露出異色:“莫非楊先生覺得，這兩塊原石……”
后面的話沒說，但意思很明顯。
“我又不是神仙，可沒有未仆先知的本事。”楊寧搖頭笑道:“不過我覺得這兩塊都挺不錯的。”
林紫晴眼睛一亮:“不知楊先生可否割愛？我出五百萬買下這兩塊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