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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自有一股讓人心疼的氣質，陳曦雖然有時候很討厭，但是認真起來……
想到此處，楊敏心中某一處就軟了，安慰道：“對不起，陳曦，我不應該對你太兇的，拉你進來，是因為你對尸體很了解，我需要你的幫忙。西京市發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人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我覺得你能夠幫上忙。”
“肖鋒的問題，我還解決，你不用擔心，只管破案，只要你破了案子，我答應你請你吃大餐。”
陳曦看著楊敏，眼睛溢滿了淚水，說不出話來。
楊敏笑道：“不要這樣子，咱們都是熟悉的朋友，請吃頓飯而已，你哭什么？”
自以為很幽默的話，陳曦應該會笑出來，這樣就可以化解尷尬，楊敏期望看著陳曦，可是陳曦沒有露出笑容，反而更加傷感。
楊敏試探道：“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咱們可以慢慢商量啊。”
陳曦嘆口氣，悠悠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傷心嗎？”
楊敏搖頭。
陳曦指了指電線杠子上的報紙，上面寫著“著名艷星XXX身材走樣……”
楊敏沉默。
“你身體是石頭做的嗎？”楊敏快要哭了，她重重擊打陳曦的身體，可是發覺像是打在巖石上，拳頭流血了。
陳曦無辜道：“她曾經是我的夢中情人……”
“給老娘閉嘴！”楊敏怒吼道：“你從石頭蹦出來的是不是，身體怎么那么硬？”
陳曦想了想，嘆氣道：“以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來，說不定是從石頭蹦出來的。不過也無所謂，反正現在日子過得不錯。”
楊敏心中一動，軟了下來，聽陳曦自怨自艾，覺得有點過了，小聲道：“以后不要說那么氣人的話來，我不喜歡。”
陳曦道：“真情流露也不行嗎？”
楊敏后腦勺生出三條線，寒聲道：“關于女人的身體和你的夢中情人，我不喜歡聽，說點正經的事情。”
陳曦道：“什么才是正經的事情？”
楊敏深呼吸，以前自己暴怒，說道：“比如案子，這些人怎么死的？”
陳曦道：“查出來又怎么樣？”
楊敏沉聲道：“將兇手繩之以法？”
“你去抓？”陳曦再問道。
楊敏蹙眉，說道：“只要是兇手，就要接受懲罰，天涯海角，我都要抓到他。”
陳曦搖搖頭，道：“楊警官，我知道你是一個好警察，打個比方，如果四大家族的人，有人犯法了，你敢抓嗎？”
楊敏哼道：“當然，不管是誰，只要在我的管轄范圍，只要犯法，我都要抓他，包括你，懂了沒？”
陳曦笑笑，沒有接話，而是看著天空，蔚藍色，滿是希冀，但在白云流動間，自有淡淡的黑色纏繞。
“太天真了。”陳曦輕聲道，“走吧，去喝點咖啡，吃點東西，比你破案好些。”
楊敏不悅道：“我請你幫忙就是為了破案子，不是為了約會的。”
陳曦笑道：“我來是為了約會不是為了破案子的。破案？對我什么好處，我才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功勞，肖大少領取了，苦勞，咱們來吃……”
楊敏怒道：“陳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難道都不想為百姓做點實事嗎？你那么好的本事，加入警察局，能夠破案，加入醫院，可以治病，為什么你的心胸如此狹隘，難道學習的時候，都不知道報效國家？”
陳曦猛然抬頭，目中精光射出，楊敏渾身一震，被目光逼退，臉色蒼白，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神態。
隨即精光斂去，陳曦搖頭道：“不要給我說報效國家那一套。我不喜歡被人利用，不管是進入軍隊，還是醫院，都是別人的工具。”
“就算是工具，也能夠為百姓做點事情，難道你想要什么回報不成？”楊敏沉聲道，對陳曦的回答有些失望。
陳曦道：“現狀不是一個人能夠改變。我討厭被人擺布。”
“如果連你都不出手，其他人怎么做，最起碼需要一個人帶頭。”楊敏抓著陳曦的肩膀，認真嚴肅道，“你是很有本事的人，可是用錯了地方，陳曦，你聽我說，你加入警察局吧。編制的問題，我幫你想辦法，我們一起破案，做點實事出來！”
“你是站在道德的頂端和我說話嗎？”陳曦忽然問道。
楊敏一愣，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想和你說清楚，說服你……”
“你看那里！”陳曦指著對面，驚呼道。
楊敏看過去，臉色蒼白，暴怒道：“我在給你說真心話，你就不能嚴肅一點。”對面一個打扮時髦，身材火辣，胸前雙峰呼之欲出，走起路來，牛啊牛，旁邊的男人眼珠子都快出來。
陳曦笑笑，說道：“走吧，看看事發地點。”
鯉魚井大橋，也是尸體的發現地方，位于西京市渭河上的一座大橋。鯉魚井，是西京市有名的煙花地，和波蘭街齊名，這里每天都有爭斗，死個人，只要不引起恐慌，警察都懶得管，基本上，死人的愿意便是打架斗毆，爭奪小姐，高利貸，毒品。
鯉魚井消停了兩個星期，其他時間照常營業，一是鯉魚井相關犯罪行業相當規范化，井井有條，平常都有皮包公司的外表。一是因為鯉魚井的當家，在西京市的位置很高，甚至能夠在省里說話，所以西京市市政府不好做得太過，最重要的是，鯉魚井每年交稅是政府的收入來源之一。
西京市不是工業城市，靠著旅游支柱產業，收入不高，所以依靠這些行業。島國的AV產業，產業鏈加起來的收入，抵得上他們國家的國防開支。因此，西京市的煙花地是稅收的重要來源。
波蘭街和鯉魚井對當官的照顧周到，尤其是警察系統，非常的熟悉，連楊敏都不得不承認，如果煙花地被鏟平，西京市就不再是西京市。
流水潺潺，橋下，陳曦看著一個小坑，沉吟不語。
楊敏道：“尸體發現的地方，我們沒有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陳曦點頭，道：“看得出來就見鬼了。”
“走吧，人不是在這里死的，顯然是被殺后轉移過來，”陳曦道，“而且尸體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毒殺。”
“毒殺！”楊敏第一次聽說，驚叫道，“可是我們都沒有檢查出來……”
陳曦搖頭道：“你們檢查不出來，人活著和死去頭上的陰陽光環不一樣，生前雖然迷蒙，但是清晰可見，如果死后，就會渙散不堪。中毒人死的，陰陽陷入停滯，像是一灘死水，郁結起來……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楊敏道：“你不說完，怎么知道我不懂？”
陳曦聳肩，說道：“之所以說是中毒死亡，但是和化學毒藥不同，因為殺他人的是一種活性毒藥，我們都知道蝎子，蜈蚣，毒蛇都可以殺人，但是通過毒液殺人，我說的是一種蟲子，體型非常小，而且繁衍能力極強是一種寄生類毒蟲，靠使用人體的生機存活。”
楊敏變色道：“還有這種東西？”
陳曦道：“你和劉叔的身體，曾經也有過，不過被我弄出來。”
“百尸蟲！”楊敏變色，凝重道，“你說的是，那種可以讓PH試紙變色的蟲子，我干爹差點就死在上面？”
陳曦補充道：“連你都差點死在上面。我本來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但是既然是百尸蟲，事情就變得有興趣。這些人顯然是用來培養百尸蟲的，身體中的生機都空了。”
“生機？”楊敏疑惑道。
陳曦無奈道：“中醫上，所謂生機，其實主要是元陽和元陰綜合體，我們說的陰陽之氣，凝結在身體中，有人能夠化為己用，就是練武者，但是不能煉化只是讓身體和天的溝通，處于被動，往往就是聽天由命。總之，生機是維持身體運轉的主要東西，沒有了生機，器官就會衰竭，人就會死亡。”
楊敏似懂非懂，問道：“用活人培育百尸蟲，如此殘忍的人，你可要懲罰？”
陳曦笑笑，望著楊敏，說道：“如果你還想勸說我去軍方，省了吧。我不是圣人，也是麻木惡人。用活人煉制毒藥是天理難容的。放心吧，我會盡量幫助。最近可能還會有人事情。我倒是有一個突破口。”
“什么！”楊敏驚喜道。
陳曦道：“他們生前喜歡去什么地方？這就是突破口。”
楊敏拍著腦袋，說道：“我怎么沒有想到呢，我這就去查查。”
楊敏急忙道：“萬一錯過機會怎么辦？刻不容緩，我是警察，難道不應該配合？”
陳曦看了看飽滿的****，搖頭道：“男人在有所求的時候，或許是配合，什么樣的姿勢都可以，但是嘛，他們沒有把柄在你手上，你怎么確定人家配合？”
楊敏頹然道：“那怎么辦？這個案子一定要破！”
陳曦沉吟一會兒，說道：“他們的幫主，我認識，可是我不想見他。”
尤小靈當時縱容手下綁架，陳曦便是極為失望，所以不大想見，比起喪狗，尤小靈曾經是他拯救的人，覺得他是一塊料子，可惜墮落了。
“你朋友？”楊敏疑惑道，“你怎么認識那么人的？”
陳曦無奈道：“你不是老婆，怎么老是喜歡盤問，我這樣常年在刀鋒口子討生活的人，認識兩個人還不是正常的。就像是嫖客，常年在外面嫖，不認識幾個老媽子怎么可能，所謂日久生情，和一些女人，說不定日出了感情，以后就不用錢……”
“齷齪！”楊敏俏臉微紅，咬牙道，“要是你再說些下流的話來，我就……”
陳曦道：“走吧，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用管，反正你不是我的女人，朋友那有管太多的。”
楊敏渾身一震，看著陳曦遠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了淡淡的失落。
垃圾回收廠，很安靜，很冷靜，大白天，眾人上班的上班，收錢的收錢，泡妞的泡妞……
“啊啊啊……”
角落里傳來呻吟聲，楊敏臉色陰沉，道：“你帶我來什么地方了？”
“那我們回去！”陳曦轉身就走。楊敏急忙拉著，陪笑道：“你那么小心眼，只是發發牢騷。”
陳曦停住腳步，認真地看著門口。
楊敏疑惑道：“怎么了？”
陳曦說道：“女人快要高潮了，男人的那活兒聽起來不小……”
楊敏微笑道：“你等一下！”然后走到角落里。
乒乒乓乓！
一會兒，楊敏出來道：“走吧，他們今天是達不到了。”
陳曦暴擊冒汗，覺得楊敏果然是彪悍，打擾人家做愛，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她打斷人家竟然還擺出很理所當然的情形。
進了回收場，金屬垃圾上方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你們是什么人，來青龍幫干什么？”
“找你們幫主。”陳曦道。
那人哼道：“預約了嗎？”
陳曦不知道接下去說什么，這事情竟然還有預約，看來尤小靈真的是混得不錯了。楊敏高聲道：“我是警察，有事情找你們幫主！”
那人冷笑道：“警察了不起，你們局長來了還不多。幫主不在，你們走吧。”
果然，轉身的時候，后面傳來慘叫聲，陳曦再次賺回來，只見楊敏拽著一個小男人，冷冷道：“想上我是不是？”
那人鼻青臉腫看著楊敏就像是看著妖怪，他明明在很高的地方，但是楊敏拿著竹竿一捅，他便掉下來，摔了個狗吃屎。
“不是，不是，我只是開玩笑的。”那人求饒道，“警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錯了還不行……啊……”
楊敏踹了兩腳，冷哼道：“憑你也想上我，想死是不是？”
那人慘叫道：“我不想上了，讓你旁邊那個男人上吧。我錯了！”
“啊！”
這一聲慘叫，立刻引來了青龍幫眾多人，把兩人團團圍住。
“弄死他，媽的，竟然敢打人！”有人叫囂道，顯然火氣很大，眾人被煽動，想要上前。
楊敏皺眉道：“我是警官，你們不要亂來。”
“警察了不起，老子照樣搞！”有人又在叫囂，聲稱要先奸后殺，氣的楊敏身體發抖。
“在地下世界，警察的身份不好用，你還不如說自己是女人，你那么好看，很多人……”陳曦嘀咕，但是看到楊敏殺人的眼神，急忙閉嘴。
楊敏冷笑道：“有本事你還解決，看你說的那么容易。這些人都是十六七歲，就算犯罪都是未成年人。青龍幫好大的心機。”
見陳曦不答話，楊敏也不擔心，因為知道陳曦的實力，變態的一塌糊涂，區區十幾個混混，不在話下。
“你到底說話啊。”楊敏不悅道。
陳曦呵欠連天，說道：“不要急嘛，事情一步步來，他們都是下面的人，說不上話。要等能說話的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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