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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烈火喬裝的鬼子軍官直透日偽軍的鐵桶形防御圈,迎面與漢奸隊隊長李大賴走了個照面,按照事先的保衛部署,日本鬼子并不會出現在人群當中,只是會在內圈護衛,沒有想到在人群方位能夠看到一個“太君”,李大賴不禁多看了兩眼。
“太君!”看到仇烈火所化妝的鬼子軍官之后,李大賴習慣性地脫帽致敬。
“啪!”
還沒有等李大賴反應過來,“太君”抬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李大賴的臉頰上。這一下猶如雷霆萬鈞,將李大賴抽倒在地上,嗓子眼發甜,眼前發黑,滿頭都是金色的小星星,足足過了幾秒鐘之后,李大賴才回過神來,噗噗噗,吐出了三顆牙齒。
“太、太君,你怎么打我?”
李大賴好不容易挺起身體還想搞清楚被打的緣由。
“打的就是你這個賤種,誰TMD叫你當漢奸。要不是有大事在身,先殺了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仇烈火在心中暗想。但現在還不到理會這種小角色的時候,今天的主要目標還是主席臺上的山崎。
“將軍在這里馬上就要演講了,你還在這里游手好閑的一副無賴相,萬一有敵人混進來怎么辦!?還不趕快加強戒備!”
仇烈火用日語對李大賴批頭蓋臉就是一頓訓誡。雖然李大賴對于眼前這位“太君”所說什么并不能夠完全聽懂,但長期跟在鬼子后面干缺德事兒,讓他也能夠聽明白個大概,知道這個鬼子太君是叫自己加強警備的意思。
“嗨依!”
李大賴露著牙齒被扇掉的兜風嘴著又應答了一句。
“嗨你個頭啊,中國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渣,抗日才會多付出很高的成本。”這李大賴不嗨還好點,一嗨又把仇烈火給嗨生氣了,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眼見這位“太君”脾氣太大,又穿著少佐軍服,李大賴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又不想繼續找抽,只能賠笑道:“太君,請您親自巡查戒備情況,請您檢查。”一邊忙不迭地訕笑,一邊在前面開路。“都給太君讓道,太君來檢查防務了。”
在他的眼里只要是“皇軍”軍官都絕對不能招惹。否則自己的小命就可能不保,這就是當狗的邏輯。只可惜的是在列朝歷代,中國從不乏這類奴顏婢膝的漢奸,說他們是狗,簡直都侮辱了狗,他們實際上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第一圈漢奸防御圈就輕而易舉地突破,第二圈偽軍維持秩序圈,對于這位“太君”的出現,也并沒有感到太意外。即便是他們感到意外屁也不敢多放一個。讓他們平時欺負欺負老百姓還行,但對鬼子太君是萬萬不敢去招惹的,仇烈火扮演的鬼子少佐軍官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正對著主席臺站著,將身后的黑色背囊卸下來,對著主席臺就開始擺弄,很快就組裝成了一個裝置——組裝成了一個老式電影攝影機。
他的到來已經引起了內圈護衛鬼子的警覺,站在山崎少將背后的三浦正剛最先感覺有些異樣,他以一個技擊家的敏感,感覺到看似喧鬧雜亂的氛圍中有一種詭異的殺氣在激蕩。但對于殺氣來自于何方卻不能確認。隱隱約約是來自仇烈火所在的方向,但是三浦詳細觀察了仇烈火的方向,卻并沒有看出有什么太大的異樣。
但他還是低頭俯在山崎少將的耳邊耳語:“將軍,我總感覺到有點不對啊,不行的話,我們先暫避一下吧。”
“暫避!?這個時候你叫我暫避!這是不可能的,三浦君。”
山崎拒絕了三浦的提議,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揚名立萬的時刻,回到日軍大本營之后,他的“忠勇”行為就會得到嘉獎,而他的演講也將隨著電波,傳遞到全世界。
“將軍,那個家伙,是不是有點怪?”
黑森也注意到了在主席臺前幾十米的地方,來了一個不是本部的鬼子。他還特意用望遠鏡望了望那個家伙,從外表上來看,自己雖然不認識這個“鬼子戰友”,但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破綻,至于他所支起的那架蓋著黑布的老式拍攝電影用的機器,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什么人!?”
“你們這幫家伙,不要疑神疑鬼的,搞的我這演講也不順暢呢。”山崎對于黑森和三浦很不滿,他順手抓過黑森的望遠鏡,從兩個圓圓的黑色觀察孔中看到了仇烈火。仇烈火也意識到自己被觀察,還沖著主席臺做了一個手勢,算是跟跟山崎打了招呼。
由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山崎并沒有太看清這個手勢,仇烈火這個手勢其實是豎起了中指。
但山崎顯然對于這個人的到來還挺高興,對黑森中佐說:“不要管他,他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原來,他竟然認識此人!
此人就是有著“滿映”第一攝像大師之稱的岸寬造作。
是的,仇烈火喬裝改扮的這個鬼子也不是一般鬼子,而是一個有身份有名氣的鬼子,他就是“滿映”的攝像大師造作君,這位岸寬造作人如其名,是一位矯揉造作的造假高手,也是日本人在偽滿開設的“滿洲映像株式會社”的頂梁柱攝像師。
因為日本關東軍的野心不僅僅是武裝占領東北,還妄圖搞文化侵略,所以,他們還專門成立了“滿映”,專門放一些美化侵略、全是屁話的所謂“紀錄”影片,岸寬造作就是他們的頭號攝像大師。造作名義上是一個攝像師,其實就是一個文化特務,所以,跟山崎也算是出身于一個系統,故而山崎還是認得這個岸寬造作的。
在拍攝了幾部“紀錄片”之后,這個岸寬造作已經成了“滿映”的“名攝”,據說他拍攝的電影天皇都會看。因此,很多日軍中下層軍官都想要請他到所在部隊拍片,偏偏此人行為乖張,你請他有時候他還不到,你不請他有時候他卻不請自到。也算是一個攝像怪才,滿映在鶴崗設有分支機構,這一點搞情報出身的山崎是知道的,所以,他對于岸寬造作的出現不但沒有感到驚訝,反而有些沾沾自喜,這回好了,這個家伙來給我拍一個紀錄片,沒準天皇還會看到呢。
想到這里,山崎少將還特意正了正軍裝上的風紀扣,今天他和昨天不一樣,穿著一身整齊的禮服。既有電臺直播又能夠拍電影,這回我山崎可光宗耀祖了。山崎少將得意洋洋地想。
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是真正的岸寬造作已經早就被仇烈火干掉扔進糞坑里了,只是由于他平時也經常自己出去尋找素材“拍片”,所以,他的失蹤并未引起日軍特務機關的重視。但唯一的問題在于這個臭鬼子被仇烈火干掉之后扔進了糞坑,身上的軍服因為味道太臭也沒法繼續利用了,這就使得仇烈火只好再采取一次獵鬼行動,奪了佐佐木的軍服。
“肅靜,山崎少將的演講馬上就要開始了。有請將軍做講演!”黑森中佐首先在“搭場子”。
仇烈火的心中也在默默地倒計時:五、四、三、二——攝影機正對著主席臺前臺。昨夜組裝的隱藏武器的瞄準具也用十字花“套”中了目標。
不知道出于惺惺作態還是為了“上鏡好看”。在正式開始演講之前,山崎還站起身來立正,要面向東南方天皇所在的方向鞠躬致敬。
“嗖!————”
幾乎是在零點幾秒的時間里,仇烈火扣動了扳機,一顆長長的帶著火箭尾翼的火箭彈從攝像機掩蓋的發射筒中猝然發射!
這火箭筒雖然也算不得什么尖端武器,但卻的的確確是二戰重武器的一種,本來是在二戰的中后期才出現,在德美的軍械部門里還只有原形圖,而沒有大批量列裝,但仇烈火卻通過喚醒D先生成功地提前搞到了德國“鐵拳”火箭筒和美國“卡巴祖”火箭筒的原型機資料,并根據自己地下“水晶宮”里的現成裝備組裝成了“鬼見愁”火箭筒。
“不好!”
本來就感覺有殺氣的三浦正剛出于本能一個倒地滾翻,狗熊一樣滾向主席臺的左側。
“砰!”
火光閃處,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沒有明白怎么回事,那枚旋轉著的帶著火箭尾翼的高爆火箭彈,已經準確地命中了山崎少將的身軀。噗!他的身體立刻被秒炸成渣,零碎的內臟、殘肢肉末、軍服碎布都被崩上了半空。而彈頭爆炸的碎片,也將主席臺邊的幾個鬼子炸死,并硬生生撕掉了黑森中佐的左臂,一大塊彈片在他的左肩上切開一個足足有碗口大的創口,黑血呼呼往外竄,主席臺的桌椅也直接被轟碎。受驚的圍觀人群如鳥獸散,一時間場面大亂。
“有刺客!有刺客!組織反擊!”
“組織反擊!”
黑森邊喊邊在兩個日本鬼子兵的協助下,爬上了坦克炮塔上打開的蓋子,97式坦克的短小炮管瞄準正在四散奔跑的人群,準備發射。
“嗖——“
又一道長長的尾火閃過。
“砰!“
又是一枚“鬼見愁“火箭彈!無比精確地命中了這輛日軍97式輕型坦克的炮塔!
坦克里此時共有三人,包括一名駕駛員、一名炮手、還有剛剛逃進來的黑森中佐,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坦克就中彈起火被打成了燃燒的“悶燒王八”,前面坐著的駕駛員和炮手當即被秒炸成渣,而本來以為逃進坦克里就能夠萬事大吉的黑森中佐瞳孔驚恐地放大,親眼看著自己被熊熊的火焰吞噬,瞬間燒成了黑炭。
除了把“鬼見愁”火箭筒當成了炸殺山崎少將的利器之外,仇烈火還把它當成反坦克火箭炮使用,同樣也一擊命中!
埋伏在制高點的日軍甲級射手,剛剛回過神來,他們不可能把槍口瞄向一個“日軍軍官”,剛才一直對著等著聽演講的中國人。此時剛剛回過神來,密集的子彈拖拽出數條燃燒的彈道,傾瀉下一片彈雨。但身手極度敏捷的仇烈火已經一個側翻從彈道間隙突出,隨手按下了一個遙控裝置,從被子彈射得歪倒卻依然蒙著塊黑布的攝影機之下,駛出了一個像極了沒有炮塔卻有履帶的“微型坦克”一樣的怪東西,沖向了鬼子的聯隊。
原本負責主席臺保衛的鬼子們沒有見過這種奇形怪狀的玩意兒,胡亂朝著這怪物放著槍,但并不能阻止那怪物的前進,一時間砰砰啪啪的槍聲大作,燃燒的坦克火光沖天,尸體燒焦的味道此人鼻子,主席臺上升起的濃重黑煙嗆得人睜不開眼,本來的一個鬼子作秀現場立馬成了修羅屠場。
那些鬼子還沒有搞清楚這個有履帶的怪東西到底是什么玩意,這個鐵家伙就沖進了本來就因慌亂而散開的隊形,砰——火光沖天!五六個鬼子被炸上了天!這正是德國納粹研發的自爆可遙控小坦克!被D先生盜出武器數據之后,由仇烈火連夜制作一輛,并在今天成功發揮出了它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