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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秦王呂布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4日  作者:執子歸來  分類: 歷史軍事 | 穿越歷史 | 執子歸來 | 冒牌呂布 


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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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事情都在排隊等著呂布處理,關中一副百廢待興。閱讀民生問題,種植小麥等。呂布打下來的面積并不大,土地不夠裹挾來的百姓使用,只能是等到擊退西涼大軍,大軍過渭河將扶風、馮翊等地占領了,等明年種植一波春小麥了。陸績印刷的書籍也進展不大,主要呂布投入進去的人力物力非常少,顧不上,造紙術更是暫停下來。

北方的天氣漸漸轉寒冷,呂布士兵全是南人,懼寒的特性慢慢顯露,一個個士兵縮在墻角,彎腰駝背,如果可以,他們真希望把頭縮進脖子里,單薄的麻布衣透著陣陣冷風。

翼城。

鐘繇一身戎裝,顎下三縷長須承托出溫文儒雅的氣質,可惜,他一開口就將與世無爭的氣度破壞殆盡,鐘繇環顧四周:“諸位可知某為何會屯兵翼城,而不迅速襲擊呂布,將之趕出關中?”

翼城是涼州刺史部,韋康名義上是涼州刺史,這么些年,他真正治理的郡縣只手數完,正真的涼州州治武威郡,韋康連半支腳都沒踏進過,他對涼州的號令就可想而知,無奈之下將州治搬遷到涼州邊緣來。

鐘繇有此一問,原來是馬騰幾次催促他進兵。西涼大軍陸續到來,在翼城停留了十多天,馬騰等西涼軍閥可是自帶口糧來參加戰爭的,鐘繇剛到長安,一窮二白,雖有韋康幫襯,憑韋康的能力也無法供養大軍。十數萬張口每天所消耗的糧食就是一筆龐大數字,馬騰可不比韓遂。此前他與韓遂爭斗連連失利,很多牛羊都被韓遂掠走。若不是鐘繇及時從中協調,馬騰都準備帶著敗兵跑路了。見鐘繇按兵不動,馬騰有些火大。

鐘繇無視馬騰的怒目相向,理了理胡須,不溫不火的說道:“兵法有云,一鼓作氣,再而三,三而竭。某在等待天時,天時一至,一戰可定乾坤。此時出兵若是不利影響士氣,此消彼長,呂布若是擋住我軍,士氣如虹。故而某在等待最有利的時。”

見馬騰到暴走邊緣,鐘繇不再賣關子:“大雪蓋地,便是出兵之時。”

楊定冷笑一聲,臉上日曬風吹的皺紋擠在一起,彪悍的老臉異常猙獰:“虧你自詡懂經文,讀兵書。大雪蓋地,別說殺敵,就是行軍都十分艱難!”

鐘繇也不惱怒,他還需要借助西涼軍閥的力量來反擊呂布,現在若是激怒楊定等人,讓楊定帶兵回西涼了,那韓遂等人擔心楊定趁機吞并后方,還不紛紛折回?討伐呂布便成為一個笑話。

鐘繇將怒火吞進肚里,耐心解釋道:“大家應該期待,而不是抱怨。諸公為苦寒之地出身,諸公麾下精兵那一個沒在冰天雪地里戰斗過?反觀呂布,其麾下全是南人,不適北地寒冷,別說在暴雪中戰斗,很多人終其一生未必就見過一場暴雪。此刻或許在城上縮城一團,能熬過這個冬天就不錯了,還有何戰力可言?我們拖得越久,呂布士兵便越虛弱。”

得到鐘繇的解釋,堂上眾軍閥豪氣大盛,笑聲沖天。自從呂布將長安困死,在渭河修建烽火臺之后,鐘繇完全失去長安的消息,如果鐘繇得知張既還在苦苦支撐,或許就不會這么從容的等待暴雪來臨。

陳倉。

呂布頂著嗚嗚的西北風在城頭上巡視,他出身九原,這點

(本章未完,請翻頁)寒冷不算什么,可城頭上的士兵卻凍得瑟瑟發抖,守城士兵雙手插進衣袖,抱著長槍縮成一團,胡須上掛著亮晶晶的鼻涕,無力的哈著熱氣。

圍繞城池巡視一圈,呂布的心涼到谷底。

“走,去兵營。”呂布帶著魏越、周倉往兵營行去。半道上碰到幾輛堆滿尸體的馬車行來,呂布更加焦急。每天都要凍死無數士兵,其他士兵見了會嚴重影響士氣。從到關中以來,士兵奔襲千里,先擊劉表,再北上飽受苦寒,疲憊不堪,士氣急劇下跌,再這么下去,敵軍還沒到來,就先將他拖垮。

連張遼、黃忠的大營都死氣沉沉,不要說其他將領大營。

嗬嗬嗬……

靠近高順大營,呂布終于感覺到一絲生氣。高順正在點將臺上操練士兵,士兵們滿頭大汗,不見一絲寒冷。呂布站在營外遲疑半響,擔心高順將士兵們玩壞了,仔細觀察每一個士兵。這些士兵都生龍活虎,精神百倍。

呂布暗暗將高順士兵和其他將領統領的士兵進行對比,御寒的衣服都是一樣,密密麻麻細洞的麻布衣服,同樣是南人,為什么高順士兵就能抵御嚴寒呢?高順不可能有棉衣給士兵御寒,棉花要蜀地才盛產,和蜀錦一樣都是奢侈品。那么,問題就出在糧食上了,高順士兵得到的口糧是最為優厚。難道是吃的食物多,身體吸收的熱量充足?

高順不飲酒,他兵營中有禁酒令,難道和這也有關系?呂布突然依稀想起喝酒好像并不能御寒,反而加速肌體的代謝,釋放出能量,血管擴張,反而散發大量的熱量。這幾日天氣寒冷,聽從賈詡建議,士兵睡覺前都會給他們少許酒水御寒,也是從喝酒御寒那天開始,第二天早上就有很多士兵被凍成冰棍裝上馬車。

“傳我命令,所有士兵口糧提升一倍,平日多加訓練。同時頒布禁酒令。”呂布想通之后,朝魏越吩咐一聲,讓他告訴統管糧草的劉曄。呂布再也顧不上糧食緊缺,現在非戰時,士兵的口糧是按照平日分量來分配。呂布手中的糧食經過多次計算,盡量想堅持到明年收割。現在連士兵都要凍死了,節約糧食出來又有什么用?哪些酒水就先庫存下來,酒水都是呂布從戰爭中掠奪獲得,他可沒多余糧食釀酒,以前一直處于大戰狀態,軍中有禁酒令,一直到現在天氣寒冷,才取消了禁令。

到現在,鐘繇依然按兵不動,呂布將他的打算猜了個七七八八,卻無可奈何,鐘繇這是陽謀,避無可避,除非呂布能偷天換日,不讓老天下雪才破解鐘繇的計策。

呂布一直擔心張魯也趁機發難,到現在不見張魯到來,才放心一些。呂布出征長安前,矛頭可是直指張魯了,張魯被他擺了一道,怒而興兵也不一定。不過張魯想興兵長安只有五條道可走,一是出祁山,到隴西,走關隴大道;二是走散關故道到陳倉;三是出斜谷,到眉縣;四是走駱谷道到關中;第五就是出子午谷。這幾條道都不好走,呂布又都派有奇兵把守,不用擔心。

建安四年十一月初。

盡管帳外鵝毛大雪紛飛,鐘繇依然覺得十分燥熱,抹了抹因焦急密布額頭的細汗。他終于等到了最佳出兵時機,可西涼軍并非他的直屬部曲,他無法調動,西涼諸侯一個個找各種理由讓對手為先鋒,人人打著

(本章未完,請翻頁)消耗對手實力,坐收漁利的算盤,充滿心中憤怒和不甘。

“使君莫急,小人有一計或可調動西涼諸將的群情激憤。”

鐘繇望去,說話的是一毛頭小伙,依稀幾根短細的胡須,顯得非常稚嫩。鐘繇見過此少年,是韋康帳下小吏,好像叫什么趙昂,他太過年輕,無形中被人輕視,鐘繇僅僅對他有一絲印象。

趙昂見鐘繇點頭,才放開膽量大聲說道:“西涼諸路軍閥齊來,不過是為名正言順的稱王而來。使君只須告訴諸軍閥,關中只有一面石碑,天意選中一人稱王,若是呂布率先稱王呢?”

趙昂的提醒,鐘繇計上心頭。正所謂‘行高于人,眾必非之’,如果韓遂、馬騰不是擔心受到眾人群起而攻之,以兩人喜歡造反的性格,直接在西涼稱王,何必又出力又出糧配合鐘繇前來攻打呂布,就是想名正言順的坐上王位,不遭人非議排斥,不被群起而攻之。

馬騰、韓遂等人見外面黑云壓城,鐘繇穩坐帥帳,不見絲毫急躁,讓他們暗暗好奇,他們一個個比鐘繇還要沉得住氣,只要不是先鋒就行。

第二天清晨,馬騰等屯兵城外的將領踩著尺深積雪,前往翼城議事,忽然在城門處有一張新貼告示,馬騰取下視之:“布自任職以來,德布四方,仁及萬物。以山川社稷為重,討伐不臣,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力扶漢傾。關中天降祥瑞,吾當自領為秦王而鎮守關中,合天意輔天下昌順矣,祖宗幸甚!生靈幸甚!”

最后落款“輔國將軍”四個大字在馬騰眼中比斗還大。馬騰怒氣上涌,被風刮得通紅的臉慘白一遍,十分駭人。

“奸妄小人,大放厥詞!汝有何德何能妄自稱王!某與你不死不休!”馬騰大聲咆哮,將手中的布告揉成一團,瘋狂的撕扯成粉碎。

韓遂等人壓抑不住怒火,鼻孔中噴出的不像是熱氣,更像冒著怒火的濃煙。幾人怒氣沖沖直奔鐘繇帥帳,將帳外守衛都推翻倒地,見鐘繇正在榻上大睡,韓遂怒從心底起,高聲怒喝:“天都踏了,使君還有心思睡覺!”

“什么……什么!呂布打上門了?”鐘繇大驚,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連鞋子都來不及穿,慌忙朝大堂走去。

“別議什么事了,某為先鋒!”馬騰拽住鐘繇登堂議事,這些儒生,一旦上了大堂長篇大論,沒完沒了,今天又議不出個所以然來。

“某亦意為先鋒,不破長安誓不歸!”韓遂、楊定等人同時爭搶。

鐘繇一臉糊里糊涂的神色,驚慌問道:“諸公可否為我解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到現在,鐘繇終于放下心來,韓遂、馬騰等人終于中計,愿意全力出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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