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小丑的成立，在老夫看來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那兩個規則，就更不可思議了。”
當時，年邁的大陸歷史學老師站在講桌前如是說道。
“妖神面具是每一位武者夢寐以求的神器。每一幅妖神面具，都有資格與人族十二神兵媲美。”
“那么問題來了。”
“如果你是小丑組織的成員，會錯過奪走其他面具的機會嗎？”
看著臺下一個個目露好奇的學生，老人的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
“所以老夫覺得，小丑的十二名成員肯定是達成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協議。”
“由于這個協議的約束，他們才不能對各自出手。”
“而且這個協議，肯定和妖神面具有關系！”
“說不定……妖神面具隱藏著什么天大的秘密。”老人捋著花白的胡子，呵呵一笑，“所以但凡是奪取妖神面具，卻不愿意加入小丑的武者，一律會遭到他們的追殺。”
腦海中回蕩著老人的話語，蘇雨眼中閃過一抹惆悵，大陸歷史學老師是他初中時期最喜愛的老師，可惜聽姬軒舞說，這名臉上總是掛著和藹笑容的老者，在兩年前與世長辭了。
他在心頭微微一嘆，然后不再多想，抬眸看著白夜說道：“以你的實力，應該不用在意這些麻煩吧。”
他口中的麻煩，當然是指在擁有妖神面具后，由小丑的兩條規則帶來的麻煩。
白夜微微搖頭，認真說道：“我還太弱。”
蘇雨頓時淚流滿面。
大哥，你還太弱……那我這種戰斗力只有5的渣渣算什么啊！
白夜繼續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個世界上比我強大的武者，多如繁星。”
蘇雨瞪大眼睛，驚訝道：“多如繁星……這也太夸張了吧！”
“大哥，你太謙虛了！”
“在我眼里，你簡直就是開了外掛的人民幣玩家！”
“外掛？人民幣玩家？那是什么？”白夜臉色古怪，說道：“你還沒有正式踏入武者的世界，所以不清楚。”
他微微一頓，眼中露出向往之色：“真正的強者，擁有通天徹地之能，縱然是移山填海，斗轉星移，也不再話下！”
“和他們相比，我算什么。”
“和你相比，我算什么！”蘇雨繼續淚流滿面。
白夜看著蘇雨說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舉手投足間就能讓天地變色的強者，就會相信我的話。”
“但愿有這一天。”蘇雨聳了聳肩。
“會有這一天的。”白夜微微一笑，就在這時，他突然感應到了什么，翹首東望。
蘇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但見一道長虹正從東方呼嘯而來。這長虹呈血紅色，在夜色下看起來異常妖異，猶如一顆血紅色的彗星。
轉瞬之間，這道長虹就來到了兩人的上空，化作了一個滿頭紅發的中年男子，這男子面容堅毅，神情高傲，一身紅色長袍威風凜凜，他立于空中，手持一桿紅色長槍，目光落在白夜身上，冷漠道：“何人在瀾海市鬧事，報上名來。”
“是他。”看到這中年男子，蘇雨心中一凜，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張他十分討厭的面孔，這面孔同樣的滿頭紅發，神情倨傲。
眼前的男人，正是瀾海四杰之一，朱閣的父親，朱宇軒。
蘇雨之所以認識他，是因為朱宇軒作為瀾海高中的股東之一，每一學期都會參加開學典禮。
以往幾次，蘇雨只能從這人身上感受到一股久居上位的無形威勢，然而這一刻，他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從這個中年人身上散發而出的，那令人戰栗的恐怖威壓。
這股威壓雖然不是針對自己，卻仍是讓蘇雨感到毛骨悚然，渾身上下更是寒毛乍起。
若不是白夜站在他身前，無聲無息地擋下了這股威壓，蘇雨不敢想象自己會有怎樣的后果。
方才那蕭林散發的氣息在朱宇軒面前，簡直有如兒戲。
聽到朱宇軒幾乎質問的話語，白夜臉色不變，說道：“武神學院，白夜。”
“哦？”朱宇軒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就是武神學院九妖星之一，白夜？”
白夜點點頭。
“那又如何“
朱宇軒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瀾海中動用武力，一律格殺勿論。”
聽到朱宇軒冷酷無情的話，蘇雨心中猛地一沉，暗道不妙。
由于邁入五大境的武者擁有恐怖的破壞力，神州大陸上許多國家都嚴令禁止武者在城市內動用武力，以防城市中的建筑物和居民遭受傷害。但凡是違反這個規矩的武者，都會遭到來自該國的嚴厲懲罰。
赤霄國作為神州大陸第一強國，更是專門組建了一支強大無比的“赤龍軍”來對付犯下這種罪行的武者，而赤龍軍最令人熟知的口頭禪便是……一律格殺勿論！
“這家伙難道是赤龍軍的一員？麻煩了！”蘇雨有些擔憂地看向白夜，后者卻仍舊是一副云卷云舒的淡然表情。
“我動用武力，是有原因的。”白夜緩緩說道。
朱宇軒面無表情道：“什么原因。”
白夜說道：“我在追殺蕭林。”
“蕭林？”
朱宇軒微微一怔，旋即意識到了什么，轉頭看了一眼西方，“剛才那道消散的氣息，就是蕭林？”
白夜點點頭：“沒錯。”
“如果是為了追殺那個全大陸都在通緝的蕭林，倒是情有可原，但是……”朱宇軒冷笑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白夜目眺遠方，沉默片刻，說道：“前輩不妨過去一看，蕭林的尸體應該還在那里。”
“你這調虎離山之計，是不是太拙劣了點？”
朱宇軒微諷道：“還是那句話，我憑什么相信你？”
“憑我九妖星之一，白夜之名。”雙手緩緩負于身后，白夜抬頭看著朱宇軒，神情淡然，聲音平靜，言語間充斥著一股絕對的自信。
“哦？”
朱閣眉頭微挑，剛想說些什么，卻見白夜繼續說道：
“尹刀，朱槍，顧劍，呂戟。”
“滄海市四大武學世家的威名，我早就如雷灌耳，仰慕許久。”
“今日得見朱槍，實在是我白夜的榮幸。”
“試問，我又怎么敢欺騙前輩您呢？”
看著這張俊美的臉龐，蘇雨登時目瞪口呆。
榮幸你妹啊！
大哥，你是怎么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些話的啊！還有為什么表情還是這么淡定啊！
擦！真是被你帥氣的外表騙了！
原來是一個嘴炮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