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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無疑很荒謬，要知道祖龍才是洪荒以來第一頭誕生的先天生靈，也是第一頭龍。但眼下，這道明明只是一座大丘的龐然大物，卻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給了石昊這樣的感覺。
“龍脈，就是形成洪荒的本源。對于修士而言，龍脈便是無上的圣品。”葛玄沉聲說道：“現在的三界，相比于曾經的洪荒，之所以無論是修士的數目，還是修為的強大都遠遠不如，包括你們妖族修煉難度劇增，原因之一就在于當初洪荒誕生后相繼出現的九十九道龍脈，現在只剩下了這最后一條。準確的說，你眼前所見的也不是一道完整的龍脈，這只是一道龍脈不到萬分之一的部分罷了。”
“最后一條？不到萬分之一？”石昊和小石辰頓時就被震住了。眼前這道大丘，長足有萬丈，但竟然只是一道真正龍脈的不到萬分之一的一部分？
“若非如此，如何能滋養出這偌大的天地？”葛玄看了眼石昊父子：“你可知道那須彌山？”
石昊點了點頭，這點他當然知道，當初他渡劫突破天境時，甚至親眼見過猿王崩碎須彌山來源。當然，被猿王崩碎的也只是須彌山的一角罷了。
葛玄接著說道：“在西摩州的，那根本不能算是須彌山，最多不過是其本體的一塊兒石頭罷了。真正的須彌山，早就沒了。當初九十九道龍脈，便是洪荒上的九十九座神山。每一座神山之大，之高，堪比如今的半個星域。”
“嘶！”
石昊、小石辰又一次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看葛玄，又看了看腳下的這座長逾萬里的大丘，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遠古的神話正在向他們揭開，那或許在曾經是真實存在的，但此時聽起來，卻怎么聽怎么有一種仿佛在做夢般的錯覺。
“可惜，九十九道龍脈，本身就因為妖族與龍族之爭，域外魔族的入侵，還有萬族反抗天庭這三場大戰，元氣漸漸被耗盡。等到我們這一方和仙古、神主他們翻臉時，九十九道龍脈，每一道都可謂萬不存一。”黎老嘆了口氣：“若非如此，當初我等就算有通天徹地之能，又怎么可能真的駕馭住全盛期的九十九道龍脈，以它們為根基布下那陣法？”
黎老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過就算如此，那陣法也保住了我們萬年平安。而那一戰之后，唯一殘存下來的便是眼下這點兒了。”
“龍脈既然如此重要，仙神難道就沒打過主意？”石昊點了點頭，旋即又不解地問道。以仙神的作風，和龍脈的重要性而言，哪怕這只是一條殘破的龍脈，他們也斷然沒有不感興趣的道理啊。
黎老頓時笑了起來：“這便是我們的瞞天過海之策了。當年布下此陣時，那位老友便知道此陣終究不可能永遠保住我等平安。于是在布陣之時，就留下了一招后手。這后手的成果，便是眼前你看到的這一切，以及這個被徹底剝奪了修行的可能，同時也被徹底斬斷了天機的星辰。想必你上次回這里來的時候，便很奇怪此星為何九成九以上的面積，都是若隱若現，凡人卻根本發現不得吧？”
石昊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他上次就很疑惑這一點，只是當時時間緊迫，加上之后的一系列事情，這疑惑也就被他壓在了心底。
“事實上，這是因為你上一世的神魂來自這里，而你又很奇異的因為東皇的計劃，沒有喪失記憶。正因如此，你才能隱約看破一些，但也不能看到全貌。”黎老笑著說道：“但正常情況下，比如小石辰，他在星空中，便不可能看得到這些，除非……他的修為達到與我們一樣。至少天尊修為，方可看破這里的一些端倪。而且，此地的布置完全針對仙神，任何仙神來此，除了仙古、神主這兩位之外，都會因為其氣息而被排斥。當年以九十九龍脈構建的大陣，從來就沒有被徹底破除。被破壞的，不過是最外面，最沒有，也就是保住我們可以休養生息的那道類似罡氣般的存在而已。”
“那大陣竟然還在？”石昊大吃一驚，這又是一個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事實。但仔細一想，以九十九道龍脈布陣，如此大的手筆，所布出的陣法原也不該只是起到防護這么簡單的能力而已，有些其他特殊的威能，本就在正常范疇之內。
“我們以大量同道死傷無數，以及古妖近乎徹底隕落，到現在也只剩下一個重傷未愈的朱雀為代價，成功的讓仙古、神主相信，九十九道龍脈，全部都完蛋了，連一點都沒有留下來。”葛玄有些傷感的嘆道：“那一戰之后，這最后一點龍脈，就被徹底的封印了起來，連同一起被封印的，還有此星，甚至連第一、第二、第三這幾個星域都受到了影響。若非如此的話，這里原本可是九十九道龍脈最后扎根之處，靈氣之充沛，絕不遜色于仙神界。結果現如今卻是人界九十九星域的荒僻之處，原因便在于此。”
黎老勉強笑了笑，也嘆道“我們當初便知道，以當時的我們，是根本對付不了仙神的。所以我們只能留下后手，這后手中最重要的部分，便是龍脈。相比之下，當時我們的那點兒實力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大伙兒便定計，不惜性命，也要保住這最后一點兒龍脈，保住我等的理念，將來重燃的希望，更要保住這個天大的秘密。否則的話，以天尊之能，當時仙宮神庭又只是剛剛建立不久，若是我等有心想躲，放棄與仙神作對到底的念頭，仙神又能奈何我們多少呢？”
聽到這里，石昊、小石辰終于徹底明白了。他們不禁都嘆了口氣，心中生出了許多感觸。對于當年那些隕落的煉氣士一脈前輩，以及同樣隕落的古妖一脈先輩，心中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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