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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真的徹底返源成功，那么即便是混沌獸，也將無法與你相比。”陸壓盯著石昊：“源之后，才有混沌，才有陰陽，才有五行，才有天地眾生。返源……在如今天地來說，本應是當你至少到了天妖之后，才有資格考慮的事情。在那之后，可以進入宇宙邊荒，淬煉源氣。而且，在如今天地條件下，這本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為那需要的源氣，現今的天地已經不可能支撐。”
“所以，若你當真能在妖宗前一刻，化為源妖。那么……”陸壓神色很是感慨：“的將在生命層次上，徹底超越一切！任何一個境界內，你都將……徹底無敵。”
石昊呼吸急促，眼睛放光，看著面前那數百塊大大小小的源石。
“不過……這些源石仍然不夠，最多只夠你淬煉六成左右。”陸壓瞥了眼那些源石，淡淡道：“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告訴你，返源，一旦擴散到軀干，便將不可逆轉，必須全身成功。一旦失敗，就將全身被源所化，最終從體到魂，都將化為本源，消散天地。所以在你整條右臂徹底返源之前，你還可以決定，是否繼續下去。”
見石昊目光閃爍，毫不遲疑正要繼續開口，陸壓擺擺手，道：“你先別急著決定，右臂返源之后，日夜滋養，會蛻變為天地至強之寶。剩下的源氣，完全可以將之強化你的本命妖器。我這里有太古秘法，可助你一臂之力。”
“你要知道，太古時源氣不少。但除了先于天地所生的幾個最高層次生命，只有三人選擇了徹底返源之路。而他們……也全部失敗了。這三人，任何一人，都強你太多。”
石昊沉默了，若是陸壓沒有告訴他可以強化法寶，他將毫不猶豫的選擇源妖之路。畢竟，這些源氣，留著也是浪費，還不如全力一拼，圖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造化。
然而聽到第二段話時，卻由不得他不動搖。選擇進一步，則有九成九以上的可能，會最終失敗，徹底隕落。
而若退一步，除了將擁有一條至強的右臂之外，更能令自身法寶擁有了無限可能。免去了危機，實力的提升雖不如自身返源，但同樣巨大。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對于任何人來說，都無比艱難。
石昊咬牙切齒，眼神中一根根血絲，如同蛛網般密集。他心中實在糾結到了極點。
陸壓也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沒有催促。
如此，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兩天。兩天后，一股氣息忽然在石洞內爆發。幸虧陸壓親自出手，才不至于令此地氣息外泄。
石洞內，石昊額頭上，一根根青筋鼓起，雙目暴凸，幾乎要瞪出去，樣子駭人之極。而他的右手食指，此時更是高高的鼓起，竟有拳頭大小。
石昊怒吼一聲，身影轟的一下變回了原形，令這不大的石洞險些塌了下去。這并非他自身變化，而是返源之時，必然會經歷之事。畢竟，原形，才是他真正的形態。
“砰!”
剛剛切換回原形，他那明顯脹大的右爪，突然在一聲轟鳴中爆開。原本的所有血肉，剛一飛出，都迅速化作黑色的血與肉，散發著腥臭，四散而去。
這是石昊多年淬煉的肉身，雖然也算強悍，但與這極其精純的天地本源相比，仍然遠遠不夠。就如同茅坑中的石頭，與精美的萬年檀香木的對比一樣。
雖然劇痛幾乎難以忍受，但石昊仍然咬牙死撐著，雙目死死盯著那右爪處。他要親眼觀察其變化，要確定這一次意外的收獲，究竟會有多大！
就在石昊的右爪一指瞬間崩潰的剎那，那塊兒源石隨之轟然化為了齏粉。一股驚人的清香味道，瞬間彌漫于石洞之內。石昊只是聞了一口，就有種飄飄欲香，如欲成仙的**之感。
味道便如此，其功效更是霸道無比。四面八方的源氣，似乎受到了指引，瘋狂匯聚于石昊的右爪第一指處。
石昊頭皮為之發麻，一股驚人的麻癢之感，在他身上轟然傳來。尤其是右爪處，更為強烈，如同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噬骨頭一樣。
石昊咬牙死死忍著，盯著那源氣漩渦。他能感覺到，在那漩渦內，一股連他都要心驚肉跳的氣息，肆意回蕩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石昊緊盯著源氣漩渦，心中充滿渴望。此時，那漩渦中的氣息不再強大，反而開始顯得虛弱。但這虛弱的幅度卻很有規律，如同下樓梯一樣，一步一步。
石昊愈發的期待，他明白，這氣息完全消失的一刻，就將是蛻變完成的一刻。
時間繼續流淌。轉眼間，日落又日出，一夜時間過去。而石昊此時，卻越加亢奮。
終于，那源氣漩渦，連帶那難以言喻的清香味道，瞬間消失的干干靜靜。一陣外表看不出來，但石昊能感受的清清楚楚的恐怖威能，在他右爪凝聚著，如同一座沉默的火山一般。
他幻化回了人形，怔怔看著自己的右手食指。此時這指頭上，寶光湛然，瑩白如玉，一看就不凡。一種令石昊心驚肉跳的氣息，清晰傳入他腦海。
“還不聚靈！”
陸壓的大喝聲傳入他腦海，如一柄巨錘敲響，石昊一怔，立即反應過來。一揮手，出現在石洞內的是一座巨大的靈石山，正是下品靈石凝聚而成的山川。
聚靈，便是每次返源之后，吸收靈氣。吸收越多，返源的效果便越好。不過石昊如今修為境界不足，在他這個境界上，不需要吸收太多。
返源的效果，每提升一次境界，都可以隨之而吸收強化。其他時候雖然也能強化，但速度上，卻比第一次強化要緩慢許多。
時間流逝，這次卻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隨之一陣飽脹的感覺傳來，右手食指處的吸收終于停止。石昊低頭看去，他的食指此時根本不像是血肉，反而如同一塊兒精美的藝術品般。
他感受了一下，愈加滿足。
此指……可驚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