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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普利兄妹倆都一臉驚愕的望著“牧”，想不到此人膽子這么大，說出的話如此出人意料。
小家伙、楚胖子也都怔了怔，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各自交換了個眼神。顯然，這句話同時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石昊目光凝視著“牧”，后者也絲毫不畏懼他的目光，眼神桀驁的與他對視著，其中連一點點波瀾都看不出來。
如此半晌過去之后，石昊才緩緩地開口了：“你是第一個敢這么和本王提條件的人……”
這句其中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話說出之后，普利兄妹同時心中一顫，有種不祥的預感。尤其是前者，更是暗罵著“牧”的不識好歹。萬一因此惹惱了石昊，引發了什么后果，他和他妹妹豈不是很冤枉？
但“牧”的目光即便是聽到了這句話，也沒有泛起任何波瀾，仍然執拗的與石昊對視著。
“你看起來是有什么大仇……”石昊見他不說話，接著又開口了：“何不說說你的仇人是誰，若是本王認為有必要，也可幫你出手。”
這句話更加的出乎意料，至少在普利心中是這樣，沒想到石昊突然開出了一個看起來如此誘人的條件。
見“牧”還在那里猶豫，他都恨不得上前幫他答應下來。這么好的條件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但他卻沒注意到，一直在以看熱鬧的神態看著這邊動靜的小家伙，此時眼神卻微微有些變化，一眨不眨的盯著“牧”，似乎對他的回答非常感興趣。
但“牧”卻仍然在斟酌著，過了半晌之后，他才緩慢卻堅決地搖了搖頭：“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我那些事情，對前輩而言不值一提，但晚輩仍然不想讓旁人插手此事。”
笨蛋！
普利心中怒罵了起來，他唯恐石昊因此而震怒，急忙要跪下來替那個“蠢貨”求情。但卻又被他妹妹拉了一把，暗中阻攔住了。
他正要低聲呵斥自己妹妹時，卻聽見石昊哈哈一聲笑了出來：“小子，本王可是妖族，你可真的決定好了？”
“我早知前輩是妖族！”“牧”的回答比石昊想象的更加快，語氣也更加的堅決。
“既然如此，你發誓言吧。”石昊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牧”，這人看起來只不過元嬰期的修為，天賦還算不錯，但也只能稱得上是不錯。至于資質究竟如何，那還要看之后如何了。
不料，“牧”卻仍然閉著嘴巴，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直直的盯著石昊。
后者怔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指了指自己：“小子，你該不會是連本王說出的話都不相信了吧？”
一邊說著，他心中也有種很是無語的感覺。難不成自己的信譽就這么差不成？
“牧”的一張大黑臉也明顯的有些微微發紅，似乎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要求貌似也實在是多了點兒。但盡管如此，他還是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真的緩緩點了點頭。
石昊還沒開口，反倒是楚胖子和小家伙卻笑成了一團。這邊的動靜被云外天他們看到后，除了血魂帝天紫蘭外，也過來了幾個人。聽說了事情的原委后，在多看了幾眼“牧”的同時，也都忍不住笑了。
甚至于，其中有幾人的笑聲還有些幸災樂禍。顯然，“牧”還不止是將賭注壓在了石昊一個人身上而已。甚至于，還真的和他說的一樣，“選”石昊是因為沒辦法了才不得不如此。
石昊真是不知該說什么好了。但到現在，他卻反而對“牧”真的生出了點點興趣。這當然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更不是他天生喜歡受虐，就喜歡別人和他對著來。他欣賞的，卻是“牧”在他根本無法抵抗的自己面前，始終從容。或者說，是始終在堅持著自己的目標。由此可見，這是一個意志極為堅定，而且輕易不會動搖之人。換在修煉途上，心志的堅定大概是最為重要的一種資質，遠遠超過了所謂的各種種類繁多的天賦。至少，石昊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當然，這個脾氣必須得想個法子好好調教一番。
捏了捏自己鼻子，在所有人各色的目光下，石昊居然真的立下了一個誓言。雖然并不是等級最高的天道誓言，但這終究是一個態度。
“牧”見此，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再多說，顯然就有些無理取鬧了。而他也隨后就立下了一個規規矩矩的天道誓言，此后一生都將成為石昊的追隨者。
所謂追隨者，是修煉界中的一種稱謂。分為兩種，一種是追隨某個人的，一種是追隨某個勢力，而且世代相隨的那種。這種追隨者，由于有誓言的束縛，危急情況下甚至比親人都還要靠譜。忠誠度可謂是毫無問題的。雖然，立下了追隨者誓言，會有著許多束縛。但仍然有許多天賦一般的人，為了謀一個更好的出路，會選擇成為某個強者的追隨者。
另一邊，普利、妮絲兄妹倆見那個叫“牧”的家伙，居然最后什么事都沒有，不禁都有些發愣。尤其是前者，神色明顯起了變化，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呢，卻又被自己妹妹給拉住。前者雖然不解，但也知道當著石昊的面和自己妹妹吵架不會是什么好選擇。隨后，他們也一起立下了誓言。當然，他們不是永遠的追隨者，而僅限于在秘境中的時候。
“大人。”三人都單膝跪伏于石昊面前，這是在參見自己的主人。石昊見狀，卻是有些感慨。不過幾年前，他甚至還得在金丹、元嬰修士的追殺下狼狽逃命，幾次險死還生。但一轉眼，現在竟然已經有戰力堪比化神的修士主動臣服于自己，甚至不顧追隨一個妖王的風險。雖然，這也是他們三個被逼無奈，但仍然讓石昊有些奇妙的感覺。
“都起來吧。”與其他天驕那些動輒幾十人的隊伍相比，甚至是和也有著近十人的楚胖子的隊伍相比，石昊這隊伍，用一個“凄慘”都難以形容其萬一。不僅僅是人數少的可憐，質量上比起其他的追隨者更是差到天上去了。
但盡管如此，至尊壇上其他的天驕，無論是與石昊關系好的，還是惡劣的，亦或者最多的冷漠旁觀的，卻誰也沒有因此而輕視石昊的打算。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些所謂的“追隨者”，在秘境中純粹就是炮灰，能活下來到最后的可難以有幾個。他們更加看重的，卻是石昊本身的實力。
為首的這些天驕沒有嘲笑，是因為不屑。但他們手下的那些臨時追隨者可就不是如此了。一陣陣的竊笑聲雖然聲音很低，但大家都是修煉者，當然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牧”的臉色卻一如以往，仿佛聽不見一樣。妮絲的神情則有些略微的不太自然。至于普利的神色，卻是最不自然的。看起來，仿佛恨不得要找個地縫鉆下去一樣。
石昊當然也聽見了這些笑聲，但他卻懶得多管這閑事。隨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三樣物事，這三件都屬于肉身防御類的法寶，只是樣式上有所不同而已。他將這三樣物事丟給“牧”他們三人，淡然道：“規矩我當然是懂的，等下進了秘境之后，連我都不能確保就會一定安全。至于你們，先拿著這些，爭取活下來再說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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