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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透明起來,有著光膜籠罩的城池里寒風凜冽,抬起頭能夠看到一絲絲雪花在高空飄落,幾乎都是看不到天,因為今天太寒冷了,反而使得外面云里云霧,有些霧中人的感覺。
一大早,便是有著很多家戶開門出來,都是穿著厚厚的棉衣。
秦豪沒有收到寒風刺激,但他還是準時的醒了過來,望了一眼起霧的林間小路,他只是輕咳了會兒,潤了潤嗓子。
今天他心情有些凝重,不是因為起霧的影響,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仿佛是來自體內轉告他。
聽到背后有聲音,他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后,把地上的劫帝劍重新背回身后,便取出一瓶酒來凝神清喉。
“每天都這樣?”魂夢茜平淡問道,質疑的音度有些高,似乎看到了很稀奇的東西。
“怎樣最好,就怎么做。”秦豪沒有給她準確的回復,而是思慮了會,才說道。
他轉過身,看著一頭散發的少女,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頭發有些濕潤,顯然不久之前清洗了一遍,現在還沒干,而且,這樣似乎更加好看了些。
“今天是最后一場了對吧。”魂夢茜沒有發現秦豪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羞怯,自顧自的說道,小手嫻熟的卷起白發,在頭上扎了個單馬尾辮子,戴上白蓮花發卡,與她的發色一模一樣,就如同是真的頭發。
“今天勝了,那我們明天就走了?”她打理好了頭發,有些疏懶的說道,手中一把銅鏡幻化而出。
“看情況,盡量早一些走。”秦豪點頭,似乎受到了魂夢茜的影響,他將披散在身后,未梳洗過的白發撫在手中。
魂夢茜當然注意到了,有一絲驚訝,她急忙收斂起來,露出一抹可愛笑容說道“你好像很久沒有洗頭了吧,要不要我幫你。”
秦豪聽到這話,他身軀輕微一顫,觸發了一絲回憶。上一世時,他頭發也很長,是黑色的,他并不知道該如何洗,如何扎辮子,但都是他親妹幫他梳洗打理。沉默了會,他有些遲鈍的點頭,臉上帶著一絲歉意,說道“謝謝了。”
魂夢茜頓了頓,她沒想到秦豪竟然會答應,旋即反應過來,便是走進房間拿出一盆清水,來到秦豪身后。
他取下了劫帝劍,放在身前,坐在椅子上,一頭潤滑纖細的白發就這么被少女拉起,不斷用水清洗疏松打理。
魂夢茜很專注,她并沒有想到秦豪此刻臉上的表情。
那是一張充滿懷念,期望的臉,已經有很久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
時間在流逝,半個時辰后,少女才起身,端著一盆已經不在那么清澈的清水走了出去。他的背部衣服已經全濕,一頭白發沒有了那么的滄桑凄涼,就如同少女的頭發一樣,散發著清香。
白天狼走出了房門,他是因為聽見了腳步聲才從書中醒來,看到秦豪一人站在陽臺,換了一身衣衫,說不出的氣質。
“最后一場,走吧。”秦豪打破沉寂,平靜而沒有溫度說道,因為他看到了天海南星站在下面等著他,手里還拿著一張金色的卡片。
“這是我哥哥讓我拿來給你的,說你也許會用得上。”天海南星伸出手,將金卡平放在雙手上。
“這是什么?”秦豪皺眉,這張金卡有些奇特,似乎跟他的紫色貴賓卡有些相像。
“這是城內花香園的貴賓卡。”天海南星很平靜,雖然秦豪身上散發著很強橫,令人心悸的氣息,但他不怕,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有事的。
秦豪皺眉,他聽過花香園,是一家非常大的酒樓,里面天水一線,奇花異景,很是好看,不僅可以喝酒賞花,還有著很多女子在里面彈琴書誦,是一家只賣藝不賣身的正經園。
他微微搖頭,他明白這是天海北星的一絲心意,但也許天海北星不知道,今日不管是哪家得到了時空隧道掌控權,他都已經不會再留下。秦豪沒有任何情緒,但話語中還是柔軟了一絲,他對身前稚嫩少年說道“好意我心領了,但東西我可不能收下。”
“可是……”本還想說些什么的天海南星,卻看到秦豪臉上露出的一絲氣意,他只好微微低下頭,小聲說道“好吧,我會跟我哥哥說的。”
“嗯。”秦豪點頭,邁開步子,一步夸開天海南星身旁,在他之后,白天狼等人已跟上。
在偌大的武臺上,無人站在其上,但能夠看到一道光膜籠罩著武臺,在光膜旁,不算很密麻的人流,但竊竊私語卻是隨處可聞。天海北星坐在天海家的高臺上,而在他身旁還有著一名中年男人。這名中年男人,相貌普通,鼻下濃胡,很是浩然正氣,他雙眸如刀鋒一樣鋒利,隨意又有些懶散的望著人海。
“看,他真的來了。”
“今天他還會上場嗎?看他背把劍,好像也是武修。”
“這等人才,若是把我家閨女嫁給他,一定下輩子無憂啊。”
秦豪一出現,便掀起海浪般的喧嘩,一些人都有些激動,大部分都是中年婦女,因為她們都想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一個如此實力的人。原來先前他們議論的不止這些,還有的人猜測秦豪這一場會不會再次上場。
“北星,這就是你請來的那位高人?”坐在天海家高臺的中年男人雙目微瞇,看著秦豪走出來的方向不確認問道。
“沒錯。”天海北星看著器宇不凡的白色身影笑了笑“他就是我說的那人,不僅僅是陣師,還是一名法師更是一位修劍的武者。”
“哦?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中年男人忽然生出了些許興趣,饒有興致的看著秦豪,很是期待他究竟會不會與自己孩子所說的那樣。
周圍的細語秦豪能夠聽得一清二楚,但他神情依舊冷淡,跟沒有聽到似得。
他突然停下腳步,視線陡然看向凌家的背后,那里有一把大傘,一名女子撐著,而在女子身旁,那是一名戴著斗笠,看不清面目的蕭條身影,就是他剛剛看著秦豪,那一道冷冷的殺意不經意間外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