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不明情況的寅國將士眼中,攻入據點的中原勢力,就是急了的兔子,根本不足為懼。
所以,他們得知中原勢力攻入據點,目睹雙方人馬交戰之初,己方陷入劣勢,依舊能雄赳赳氣昂昂的高呼:“眾將士不要慌!中原劣畜不過是一群廢物!先冷靜下來,然后將膽敢犯我軍威的雜碎統統殺光!”
大多數不明情況的寅國將士,都顯得很冷靜,他們都認為現在處于劣勢,無非是被中原勢力的出其不意,打了個措手不及。
只要他們穩住陣腳,定能輕松反擊。
不明情況的寅國將士,正因為不明情況,才會有那般天真的想法,認為眼前的劣勢,僅僅是大伙猝不及防,一時間亂了分寸。
不過,他們很快就能看清局勢,明白自己的處境……
一個看似隊長級的寅國將士,剛從營房里出來,并大聲向周邊的戰友高喊‘先冷靜下來,然后將膽敢犯我軍威的雜碎統統殺光!’。
此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吶喊,四周的寅國士兵聞言,無不齊聲回應:“得令!”
然而,氣勢澎湃的‘得令’剛一落,他們的頭兒就被大卸八塊,當眾四分五裂暴斃了。
寅國的小隊長,宛如摔在地上的積木,五馬分尸散落在地。
一眾寅國士兵舉目看去,只見一如仙如魅的中原女子,身輕姿盈的落在場地。
“真雜碎呢。”嬈月面帶莞爾微笑,閑庭漫步的往前走兩步,用腳尖將滾落在地上的死人頭撩開。
小妖孽的微笑有些駭人,因為這群喪盡天良的寅國將士,做了令她極度厭惡的事。他們泯滅人性的行為,讓周興云動怒了。他們無惡不作的行徑,讓周興云傷神了。他們不可饒恕的罪行,讓周興云的心境受到折磨。
雖然周興云看起來和平時沒兩樣,但擁有玲瓏心的嬈月,能察覺到周興云很不好受。
不僅僅是她,相信炎姬軍的姑娘們,多多少少都能察覺,周興云目睹中原百姓慘遭蠻夷屠戮,心境正在發生變化。
盛世治國御炎姬,亂世稱霸擁魑魅。
為光所籠罩之人拯救世界,為暗所籠罩之人毀滅世界,光與暗是互相依存的,唯有黑暗,才能孕育光明。
周興云心境的轉變,將影響到她們所有人。
正如周姈小姑娘曾說過,當周興云否定世界的次序時,炎姬軍將全員魑魅化,與整個世界為敵。
“你是誰!”
“把她拿下!”
寅國的小隊長被純陰纏絲術肢解,寅國士兵目睹此景,先是一愣,隨即就沖著嬈月大呼小叫。
直到這一刻為止,寅國士兵依舊殺氣騰騰,像群不知死活的傻狗,沖著老虎嗷嗷叫。
類似的場景并非第一次見,周興云解救羅幔,與蠻夷先遣隊交手時,一眾蠻夷武者亦是如此無知和猖狂。
他們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們仍然覺得,自己是戰場上的主宰者。唯有死到臨頭,他們才會如夢初醒,察覺自己惹上不能惹的人。
嬈月對眼前的寅國士兵,沒有一絲憐憫之心。當一眾寅國士兵殺氣騰騰,一邊高呼要為隊長報仇,一邊沖著她殺過來。
嬈月將遵循周興云的心意,賜予敵人痛苦與絕望。
寅國士兵沖鋒抵近,嬈月兩眼咪咪微微一笑,眾人便看見一縷柔媚嬌俏的紅色倩影,如蝴蝶穿花靈動游走。
蛛絲般的痕跡,串珠成線編織縛繩,繞遍場上的寅國士兵。
渾然間,寅國士兵就像被施展了定身咒,維持著沖殺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嬈月輕輕地一勾手指,被束縛的寅國士兵,猶如被鋼絲勒斷的豆腐,瞬間四分五裂血濺沙場。
嬈月并沒有一舉殺光所有沖她殺來的寅國士兵,她留了一小撮人,作為她純陰纏絲術操控的‘傀儡’,去屠殺其他的寅國士兵。
要知道,御氣成型凝聚倩影很耗內力,與一眾寅國雜碎交手,殺雞不必用牛刀。
嬈月就地取材,運用純陰纏絲術控制十來個寅國士兵,既能組成一支戰力不俗的敢死隊,又能看他們自相殘殺時的有趣嘴臉。何樂而不為呢?
惡人自有惡人磨,蠻夷匪類為禍南境百姓,終將遭到報應。
“你們怎么了!快住手!”
“我們控制不住身體!”
“退后!快退后!”
“退不了!后面有敵人!”
“殺了她們!不要憐惜!”
嬈月運用純陰纏絲術,操縱著一小撮寅國士兵,讓他們悍不畏死的沖陣殺敵。
正常的寅國士兵,不想與同伴交鋒,紛紛往后退避。
不料寅國士兵后退沒幾步,就遇上奏織、任婕禪、赫麗爾、紀水芹等炎姬軍姑娘。
“你們來找抽嗎?”赫麗爾露出妖媚的笑容,狠狠地一拉手中軟便,發出啪嘀一聲響亮。
“呵呵,我一直以為你只喜歡被人抽。”任婕禪調侃道,因為赫麗爾面對周興云時就好這口。
“不一樣。那是愛的鞭笞。你可不要忘了,我將垂髫之年剪下的秀發,編成軟鞭交給云少,就相當于是認她作夫。而我們的部族,夫君鞭笞愛妻,是一種情調,是愛的體現。”赫麗爾輕咬著手中軟鞭,嫣然嬌媚的向任婕禪解釋,她只喜歡被周興云鞭笞,在這個世上,只有周興云能鞭笞她。
“你這意義不明的風俗……”任婕禪有點無語,搞不懂赫麗爾怎么會好這口。
“羨慕嗎?云少可溫柔了。他甚至不舍得用力鞭笞我,但我會假裝很痛苦,刺激他的欲望,這就是情調。”赫麗爾非常耿直的笑道。
“不是、你什么時候和云少好上了?”任婕禪感到很詫異,沒想到赫麗爾居然那么奔放,主動去誘惑周興云。
“昨晚。”赫麗爾斬釘截鐵的回道。
“昨晚你不是和我睡一個營房嗎?”任婕禪聽著有點迷糊,昨天大家舉辦宴席,吃喝玩樂后,她便與赫麗爾在一起休息。赫麗爾什么時候背著她,偷偷去找周興云了?
“在夢里。”赫麗爾臉不紅心不跳的瞎說大實話。
“…………”任婕禪聞言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她的感受……呸!
不過把話說回來,赫麗爾容姿嬌麗,擁有古銅色的肌膚,以及狂野又性感的身材,她看似一朵帶刺玫瑰,卻又能刺激起男性對她產生征服欲。任婕禪敢打包票,赫麗爾要是主動去誘惑周興云,色小子八成會屁顛屁顛的跟她走。
“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再聊。”紀水芹皺了皺眉頭,寅國士兵正朝她們沖來,赫麗爾卻與任婕禪聊一些不正經的話。紀水芹作為一個名門正派弟子,只覺得很不適應。
“不想聽可以捂住耳朵。”奏織冷不丁的回了一句。
“云少不在這里,你連裝都不裝了嗎?”紀水芹側目看向奏織,那別致的小眼神仿佛在說,你倒是沖呀!
要知道,周興云如果在現場,奏織絕對是第一個沖鋒陷陣的人,她最喜歡在周興云眼皮底下裝腔賣弄風姿。
“我裝什么?像你這樣不討喜?”
“你清高、你冷傲,有本事你別一臉不感興趣,卻又故意的在云少面前袒胸露腿。”
“是啊。起碼我想露就能露,不像有的人,想露都沒得露。”寅國士兵將至,奏織卻抱手蔑視著紀水芹,仗著她的身材比她好。
“你覺得這話能讓我生氣嗎?”紀水芹不拿奏織的話當回事,她的自信來源于自己擁有勻稱姣好的身材。她承認自己的身材,沒有奏織那么豐滿,但高挑苗條、比例勻稱、極致工整,毫不遜色于任何女性。
誠然,紀水芹一點都不生氣,還有另一層原因,那是她胸有成竹,擁有反制奏織的‘必殺技’。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小月姐可是b,比我還小一級。你說她是想露就能露,還是想露都沒得露?”紀水芹輕描淡寫的一句,便占領優勢高地,立于不敗之地。
在鎮北騎勢力中,沒有人敢不給嬈月面子,就是周興云都怕她三分,紀水芹就問奏織敢不敢將她剛才說過的話,在嬈月面前復述一遍。
“你!”
“你們適可而止了!這是戰場!”宇文嫦終于忍無可忍,發聲喝止爭論起來的幾人。
紀水芹前一秒還提醒赫麗爾和任婕禪,不該在戰場上聊漫無邊際的話題,后一秒,卻跟奏織若無旁人的聊起來。真是的……
“對哦,云少喜歡看到我們相親相愛!剛才華芙朵和天宮鳶吵起來,云少可會生氣的!”
“白瑩!”宇文嫦冷眉一橫,小白瑩趕緊用手捂住小嘴:“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姐別生氣!”
任婕禪、赫麗爾幾位炎姬軍的姑娘,都是嬈月小隊的成員,她們隨嬈月一起行動,刺殺據點內的寅國將領。
不過,嬈月小隊潛入據點后,并沒有像周興云、維夙遙他們那樣按照計劃行動,行刺寅國的指揮官。
確鑿的說,嬈月等人的位置不好,她們找了許久,都沒看到一個像樣的指揮官。
五分鐘時間一到,周興云等人都動手了,她們卻還在亂轉。
直到剛才,有個看似小隊長的頭兒站出來,嬈月才找到目標,一舉將他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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