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也在,難道這是……”
我現了人群里笑容滿面的鐵柱,身穿褶皺的西裝,頭油光錚亮,不過怎么看都打扮的不倫不類,隱約猜到辦喜事的是誰家了。獵文網
“二蛋這小子真有福氣,聽說媳婦還是城里的姑娘。”
“是呀,咱們大柳村這窮山僻壤的,城里的姑娘哪愿意嫁進來呀,也不知二蛋使了什么**湯把新娘給騙來的。”
“呸,竟瞎說,新娘哪能是二蛋騙來的呢?你們可能不知道吧,我聽城里的親戚捎話回來,說二蛋這幾年在城里承包工程,干的是大生意,一年能賺兩三萬呢,娶一個城里姑娘根本不算事。”
“啊,還有這樣的事,我說這小子怎么開上小轎車了呢,原來是在外面財了呀。”
“嘖嘖,真沒看出來,這二蛋小時候光著屁股滿街跑,誰能想到他長大會有這番作為呀。”
“要我說咱們村最有出息的孩子,就屬二蛋了,真給咱們父老鄉親長臉呀。”
村民們圍在門口,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羨慕之色。
我聽完后,心中感慨萬千道:“果然是二蛋,沒想到幾年不見,這小子都要結婚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兄弟,你怎么來了?”
鐵柱大老遠瞧見了我,立馬一臉熱情的跑了過來,說道:“今天是我哥們結婚的大喜日子,你既然來了,不如進屋喝杯喜酒吧。”
“不必了,我路過這里聽到鑼鼓聲,所以前來看看熱鬧,一會就走,你忙去吧。”我笑了笑,礙于自己現在的身份,倒也不好唐突的真進屋去。
鐵柱聞言也沒有繼續邀請,畢竟我現在只是個外來人,與二蛋沒有絲毫的瓜葛,他從兜里掏出一把喜糖,塞進我的手上,然后轉身跑進了院子里,招呼遠來的客人去了。
我站在原地望了半天,也沒有現二蛋的身影,原本想見他最后一次的希望也破滅掉了,嘆息一聲,就打算轉身離開。
但突然之間,不知是誰忽然大喊了一嗓子:“車來啦,新郎接新娘回來啦!”
“大家快去瞧瞧,沾沾喜氣!”
人群聽聞此言,頓時騷動起來,嘩啦一聲全部向街道跑了過去。
我見此情景,暫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準備看二蛋最后一眼。
只見順著村口的方向,緩緩駛來兩輛小轎車,鮮花裝飾,彩帶飄揚,四周圍著一群兒童嘻嘻哈哈的跟著跑,一副喜氣洋洋的熱鬧景象。
而門口這里,已經有人提前點燃了煙花炮竹,敲打起鑼鼓來。
霎時間,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群一瞬間沸騰了,將這場婚禮推到了高潮。
“快看,新娘出來了,好漂亮呀。”
“新郎也出來了,真精神啊。”
人們爭先恐后的向前擠去,想親眼目睹新郎和新娘的風采。
我目光一亮,站在遠處,也抬頭望向了轎車那里,這樣的情景,只存在兒時的記憶里,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了,心情既好奇又激動。
轎車停下,門子打開了,一對新人在眾人祝福的目光中緩緩走下。
這新娘相貌清秀,畫著淡妝,年約十七八出頭,身穿紅色嫁衣,頭戴鳳冠,臉上掛滿了羞澀之色。
新郎一身筆直的西服,型干凈利落,腳下穿著亮的皮鞋,胸前別著大紅花,臉上早已笑得合不攏嘴。
“二蛋比小時候長的精神多了,新娘子也不錯,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我望著一對新人,默默的祝福著,但不知怎么的,這時候自己忽然想了遠在千里的方微,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傷感。
要是自己沒有踏入修行之路,沒有得罪仇家,安守本分的做個普通人,恐怕現在,早已和方微結婚了吧。
隨著人們的歡笑聲,新郎攜手新娘步入了院子內,人群也緊跟著涌入進去,不大一會,菜肴酒香的味道傳來,婚宴終于正式開始了。
空曠的街道上只剩下我一個人,滿臉茫然的站在原地,恐怕鄉親們和二蛋做夢也沒有想到,大柳村的李雙喜被孤零零的扔在了門外。
我輕吐口氣,閉上了眼睛,喃喃的道:“鐵柱,二蛋,大柳村的父老鄉親們,再見了。”
說完這句話,我猛然轉身,臉上露出了堅定之色,毅然向村口方向走去。
我知道,自己這一走,就踏入了一條與普通人截然相反的修道之路,從此以后,與大柳村的人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這也算是跟世俗做出最后的了斷。
自從拜入幽冥教之后,我也從柳非煙那里得知修煉中更深層次的東西。
奪舍期修士,壽元一百二十年。
雷劫一層修士,壽元二百五十年。
雷劫二層修士,壽元三百四十年。
雷劫三層修士,壽元四百一十年。
我現在奪舍大圓滿境界,標準壽元一百二十年,但加上服用血參丹增長的壽元,已然達到了驚人的二百二十年。
幾十年時間,對于修道者來說也不過彈指一瞬而已,但對于普通人來說,生命實在是太短暫了。
或許我正值壯年時,鐵柱和二蛋他們卻早已化為一堆黃土,心智堅韌一點的還好說,但是定力如果不夠的話,遇見這種情況,恐怕會影響自己的道心,直接崩潰掉。
畢竟,眼睜睜的看著親人一個個離去,如果不是鐵石心腸之人,恐怕誰都會接受不了。
這是一個永遠無法回避的問題,想要堅持修行之路,唯有斬斷凡塵,與過去種種劃清界限。
我一路走的并不快,慢吞吞的仿佛是在欣賞沿途的風景,實際上,是想把大柳村的一景一物深深印刻在心底,不留下一絲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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