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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對方舉止神秘,跟自己賣起了官司,也沒有追問,索性閉目養神起來。閱讀
許智勇見我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笑了笑,便也不再言語什么了。
就這樣,大廳內的氣氛沉默了下來。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那個女鬼終于去而復返,雙手捧著一個精致的玉盒,從門外飄然而來。
我聽到動靜后,睜開了眼睛,臉上也露出了驚疑之色。
因為隨著玉盒的出現,我竟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
“道友,靈物拿來了。”
許智勇說了一句,目光激動的起身將玉盒接過,然后放在桌子上,將其慢慢的打開了。
當我看清里面的東西時,頓時目光微微一凝,臉上浮現出一抹異色。
這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嬰兒,雙目緊閉,皮膚皺巴巴的,帶有一圈圈紅色的紋路,仿佛老樹皮,頭頂亂糟糟的長著許多木須,樣子看起來古怪極了。
更令人驚訝的是,它全身纏繞著一條細細的鐵鏈,呈現五花大綁之勢,好像生怕此嬰逃跑一般。
我深吸口氣,隱隱知道此嬰是什么了,但卻沒有問什么,因為我知道,許智勇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果然,許智勇將此嬰一把抓起,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番,才滿臉自得的說道:“道友想必也是第一次看見血參這等靈物吧?這鬼東西,已經在鬼窟五層內生長了千年之久,早已成精化嬰,古靈精怪的很,奔跑如飛,入土即沒,我也是花費很大精力,才僥幸將它抓捕到手的。”
我聽完暗道一聲果然如此,此物真的是傳說中的千年血參。
不過可惜啊,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沒想到此參竟被鬼王捷足先登了。
我心中失望之極,但表面卻是神色如常,說道:“鬼王好手段,這傳說懂得土遁術的血參都能捕捉到,在下深感佩服。”
“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來,道友且隨我品嘗一下參酒佳釀的滋味如何,要知道,你可是第一個能喝到我參酒的人類修士啊。”
許智勇擺了擺手,說完話后,突然袖袍揮舞,一陣光芒過后,桌子上瞬間出現了兩只精致的銀杯和一壺酒。
然后他伸手捏住了嬰兒頭頂的兩根木須,輕輕一扯后,就將其給拔了下來,于此同時,那嬰兒痛叫一聲,猛然睜開了雙眼,死死的盯著許智勇,小臉上充滿了惡毒之色。
“哇哇哇”
嬰兒嘴里嘰里呱啦的叫嚷了一大通,伸胳膊蹬腿的掙扎起來,奈何它被鐵鏈捆住,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罷了。
許智勇對此仿佛早已見怪不怪,也不理會掙扎的嬰兒,而是對我嘿嘿笑道:“道友有所不知,這血嬰是吸食天地之間的血精所化而成,所以一出生,便嗜血如命,我若不將它鎖住,恐怕會立刻跳起來吸干你的精血啊。”
我聞言嘴角狠狠一抽搐,并沒有說什么。
許智勇重新將玉盒蓋上,吩咐女鬼將血參送走,然后這才將兩根木須分別放進了銀杯之內,隨后一提酒壺,給杯中注入了酒水。
結果,令人吃驚的一幕生了。
那木須泡在酒力,竟然以肉眼可見的度融化,轉眼之間,就化成了滿滿的一杯血水。
一瞬間,濃厚的酒香摻雜著血腥之氣,融合成了一股怪異的氣味,彌漫了整個屋子。
“道友且品嘗一番吧,這血參酒內蘊含千年的靈力,不但香醇爽口,對修為也大有益處,說不定喝了此酒,你的境界能更上一層樓呢。”
說完這句話后,許智勇臉上露出陶醉之色,舔了舔嘴角,迫不及待的將杯子拿起,一飲而盡了。
我瞧了瞧杯子內血糊糊的液體,不禁眉頭一皺,這血參酒的賣相實在不怎么好看。
但對方說此酒能夠提升修為,自己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猶豫片刻,就拿起杯子一口喝掉了。
隨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黏黏的,滑滑的,順著喉嚨直接流進了小腹中,令我眉頭皺起,此酒一下肚,自己仿佛有種喝下人血的感覺。
“好!血參酒喝完了,接下來,咱們也該談談正事了。”許智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說道。
我目光變的凝重起來,說道:“鬼王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想必道友也清楚一點,服下這血參可以增加百年的壽元吧?”許智勇沒說別的,先是問了一句。
我點頭道:“在下略有耳聞,但不知這跟你找我來有什么關系?”
“呵呵,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把血參生吃了,可就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許智勇不緊不慢的道:“其實想要這血參有增加壽元的妙用,并不是生吃,必須把它煉制成“血參丹”才行,并且,煉制的過程還需要添加許多的輔料靈草配合才行,如陰靈芝,腐骨花,鬼針草。黑也藤,還有百年龜精的妖丹等等,缺一不可!”
我聽完心中一動,問道:“鬼王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煉制血參丹?”
“唉,正是。”
許智勇嘆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我所修煉的鬼道,不同于你們修道者,體內不能凝聚出陽火,故此無法煉丹,所以才將道友你邀請過來的,另外,所有的材料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道友你大展身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令鬼王你失望了,你讓在下干別的還行,但是煉丹之術,在下從未學習過,可謂一竅不通啊。”
我搖頭苦笑,自己修道至今,除了悶頭修煉神通法術之外,對于煉丹術從未有過絲毫的涉及。
“無妨,我早有準備。”
許智勇伸手從懷里掏出了一本古書,扔到了我面前,說道:“這本煉丹書籍,是我斬殺來此試煉的弟子獲得的,我可以給你三天的時間鉆研學習,三天后,立刻為我開爐煉丹。”
“鬼王真是給在下出了道難題啊,要知道,煉丹之術博大精深,以在下愚笨的資質,三天時間恐怕難以融會貫通啊。”我苦笑之色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