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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自《》
我聽老頭這么一說,面色為之一怔,疑惑的問道:“不妥?我沒發現他有啥不妥啊?”
“也是,你雖說是通靈體質,但畢竟沒有修煉過,靈感還不夠強,張大牛身上帶的邪氣你又如何看得出來呢。”老頭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
我見老頭說的神神秘秘的,就問張大牛身上的邪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撞上什么東西了。
老頭慎重的點點頭,說:“沒錯,他已經被臟東西近了身,我剛剛開天眼觀察發現,他身上的三盞燈已經滅了一盞,如果另外兩盞也滅了,臟東西就能趁虛而入,到時候非得折騰死他不可。
老頭見我一臉茫然的愣在原地,顯然不知道三盞燈是什么意思,就跟我解釋說,人身上都有三盞燈,一盞在頭上頂著,另兩盞在肩膀上。
這三盞燈也叫三把陽火,三把陽火會跟隨時運和體質而時強時弱,如果受到意外驚嚇,心肝膽氣有一剎那會滯停,這時三把火會熄滅。
不過即使復燃,因為收到驚嚇而虛弱的心肝膽氣,陽火也會虛弱,得養個幾天才能恢復,當初我之所以能無緣無故的跑到黃泉路上去,就是因為受了嚴重驚嚇,三把火全滅的緣故。
如果晚上走夜路的時候,有人在背后不停地喊你,千萬不要回頭張望,你這一回頭,陽火就會被吹滅,便給鬼招了魂的機會。
我聽完不禁哄然大悟,剛剛路過小灣子的時候,那個小女鬼之所以喊我,讓我回頭看它,目的就是想吹滅我身上的三把火,到時候好趁機迷惑我啊。
嘖嘖,這小女鬼還真是夠陰險的,要是沒有老頭,我差點就著了它得道。
這時老頭又說,一般普通的臟東西是不敢靠近陽火籠照的范圍,張大牛顯然是時運不濟,再不就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被厲害的東西吹滅了一把火,如果三把火全部熄滅,就是他大禍臨頭之時。
“啥?大禍臨頭?”我一聽這話,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喊道:“老頭,那你趕緊想辦法救救我二叔吧。”
張大牛是鐵柱的父親,又是我二叔,他有生命危險,我怎能見死不救。
而且經歷了黃泉路上的那件事,我也沒有懷疑老頭說的是假話,剛剛他之所以不停的打量張大牛,顯然是發現了問題所在。
“哼!剛剛這愣頭青還嘲笑我來著,想讓我救他,門都沒有,他這是自找苦吃。”老頭眼睛一瞪,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一聽,這還了得,萬一老頭不救,張大牛出個三長兩短咋辦,我就抓住他的胳膊,左晃右晃,苦苦的哀求他。
誰知老頭的脾氣就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是又臭用硬,我好話說盡,他愣是死活不答應相救。
“好你個臭老頭,見死不救是吧?小爺我還不當你徒弟了呢,我這就下山回家去。”這死老頭油鹽不進,最后實在沒有辦法,我一氣之下,撂下一句狠話,怒氣沖沖的轉身就要向山下跑去。
“臭小子,你給老子站住!”老頭一把拉住了我,氣急敗壞的對我喊道:“好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有你這么對師傅的嗎?怎么說走就走?”
我胸脯一挺,氣呼呼的喊道:“你根本不配當我師傅,之前你說過的話都忘記了嗎?少殺生,廣積德,這可都是你說的,我二叔有生命危險,救他是積德行善,你為啥不救?”
老頭被我劈頭蓋臉的一頓說,把他嗆的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吭聲。
“好小子,沒看出來,你還真是能說會道,罷了,算我怕了你,張大牛我答應救了。”最終老頭啞然失笑,給了我腦袋一個爆栗,笑罵道。
我揉了揉腦袋,一臉的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就要拉著老頭下山去,時間不等人,萬一張大牛出了什么事咋整,我怎么對得起鐵柱,還是趕緊把麻煩解決了好。
“急個啥?”老頭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慢絲條理的說:“那臟東西想要吹滅張大牛的另外兩把陽火,還得需要一段時間,先讓它蹦達兩天,這事兒咱不急,你先跟我回道觀把拜師禮完成才是正事。”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就問老頭,去晚了張大牛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老頭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說沒事,張大牛身子壯,火氣也比常人的旺,那臟東西想要滅他陽火,得費一番功夫。
聽他這么一說,我長舒了口氣,也只好點點頭同意。
隨即我又跟著老頭順著小溪向上游走去,又走了一會,一個方圓足有千丈的小山谷出現在我們面前。
隨之,我便隱隱約約聽到一陣轟鳴聲,我聞聲望去,原來是一條瀑布順著山谷上方流下。
遠遠望去,瀑布好象是一條閃著銀光的緞帶傾瀉而下,鑲嵌在山谷之間,隨瀑布的水霧散開,打在我臉上,迎面撲來一陣陣涼意,在炎熱的夏天里,頓時讓我覺得神清氣爽。
我心想,看來剛才路過的小溪源頭,就是這個瀑布了。
從瀑布上收回來目光,我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小山谷,只見整個谷內綠樹成陰,鳥語花香,花草樹木多得像一片綠色的海洋。
其中有一棵大樹最為顯眼,這樹足有三十丈之高,生長在瀑布一旁,粗細足足需要三四個成年人才能環抱過來,而且樹的葉子是又綠又密,冷眼看去,像撐開的一把大綠傘。
我通過老頭了解得知,這是一棵榕樹,從明朝的時候就生長在這里,到現在,已經有五百年的樹齡了。
而在大榕樹的下面,有一座略顯殘破的小道觀,道觀通體青磚砌成,頂部鋪滿黑瓦,模樣像極了古代的四角小樓,看來,這就是白云觀了。
“看夠了沒有,走吧,進觀里去。”老頭見我看得出神,招呼我一聲,哼著小曲向道觀走去。
我連忙跟上,走進了道觀,我四處打量了一陣,這一層是一個大廳堂,除了幾張桌椅之外,正堂上還有一個大香案,上面放著三個香碗,幾柱香正在燒著,冒著白白的煙霧。
別看老頭自身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大廳堂卻干凈異常,一塵不染,顯然他經常打掃。
這時老頭指了指香案上的一張黃色畫像,一臉鄭重的對我說:“雙喜,這上面的是玉清,上清,太清,三位祖師,乃是我道教的極道至尊,萬法之祖,你且跪下,聽我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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