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軍對江欣菲使了一下眼色,意思是到外面再說。
這個時候,哪怕就是一句謊言,江欣菲都愿意相信,何況她還想起了陳林軍把那個副省長母親起死回生的事情。再說自己的爸爸還活著,按說應該更加有希望。
“到底怎么樣?”江欣菲說這句話時語氣里已經是有了驚喜。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希望,一種是沒有希望!”
“我靠,你就說有希望的那種吧,大弟弟,只要你把我爸爸救活了,我就……”江欣菲本意是要說就嫁給你的。因為聽說陳林軍當時救顏母的時候就非要逼著人家孫女顏如玉嫁給他。
但是想著自己年紀比陳林軍大,再說秦總也好,安若暄也罷,都對他有意思,自己說這樣的話顯然是沒有什么意思。
于是她趕緊改口道:“我就送你一樣東西,非常珍貴的東西!”
陳林軍饒有興趣的問是什么東西時,江欣菲卻賣起了關子,說只有醫好了才看,否則永遠不可能知道是什么東西。
“也罷,只要不是你就好了!”陳林軍心中暗叫道,我可是一個善良的男人,你不要把我帶壞了。
“行!”陳林軍詭異的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去準備!”
剛好有一個老者在身邊,聽說什么能醫好、有希望,他就好奇的問道:“欣菲,你們在說什么呀,我怎么好像聽不懂?”
“大叔,這個,呃,我男朋友是一個醫生,他說或許我爸還能救活!”
“還能救活?“那個老者驚叫了一句。
這一叫把旁邊的人都吸引過來了,陳林軍一下子成為了焦點。
我艸,別這樣行不行,雖然我長得是帥了一點,帥的沒有朋友的那一種,可是你們也不要這樣圍著我呀,我可還是一個小初男,臉皮很薄,會害羞的。
“你真是醫生?”那個老者一臉疑問的盯著陳林軍,當然旁邊圍觀的親朋也是同一個表情。
媽呀,如果不說是欣菲的男朋友,肯定會以為是江湖騙子,都回家等死的一個人了,你還說能治好,這是要騙錢,還是要騙色呀。
“我是醫生,怎么不像呀?”陳林軍調侃的說道。
那個老者搖了搖頭,一臉鄭重:“看你那么帥氣,倒像是一個吃軟飯的,真看不出來是醫生,欣菲不是給你騙到手的吧?”
我倒!陳林軍一頭黑線升起,媽呀,都說農村人實在,這也太他媽的實在了吧,把自己看成吃軟飯的小白臉了?哎,就算真這樣想,能不能委婉一點的說出來呀。
江欣菲趕緊說道:“大叔,他曾經救過一個連醫院都救不了的心臟病老人呢!”
“是吧,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那趕緊,趕緊呀!”那個大叔和圍觀的親朋將信將疑的叫道。
現在只有行動才能證明一切。
陳林軍叫江欣菲找來紙筆,唰唰地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去,安排人把這些藥給抓回來!”陳林軍那那張紙交給了老者,因為他看出來了老者在這江家還是有一定聲望的,他站的地方別人都不敢靠的太近。
“中藥?”那老者饒有興趣的看著。
不過他那本來就皺紋多多的老臉更加的擠成了溝溝壑壑,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這個,這個,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玩笑?”旁邊一個男人把藥方接了過去,大聲的念了出來:“生夏50克,枳殼50克,陳皮50克……夏天的雪花,狐貍的眼淚、人魚的皮膚!”
念完,全場驚呆,頓時無語,我的個乖乖,這是什么藥方,前幾味大家倒也聽過,后面幾個只怕是神仙都難找到吧?
夏天有雪花嗎?你以為竇蛾含冤、六月飛雪是真得?再說就算是真的,現在也沒有冤案發生,怎么會有夏天的雪花?
還有狐貍的眼淚,你以為江欣菲是狐貍精變的,現在正傷心,有眼淚?這狐貍哪里去找?
人魚的皮膚,哇艸,更加的沒譜,人魚,是什么東西?
“哎!”老者嘆了一口氣,有些憐惜的看了一眼江欣菲。這下可怎么得了,父親要死了,找的男朋友又是一個神經病,出來也不吃藥,逗大家玩呢。
見老者離開了,其他的人也是眼神復雜的盯了陳林軍一眼,都慢慢的散開了。
農村人就是老實,也不再計較你拿大家窮開心這事了。
我艸,這是什么節奏?
陳林軍捏著那張紙,有一種英雄末路的感覺。居然沒有人相信自己,哎,難道長得帥也是一種錯,就算是錯,那也怨不得我呀,誰讓我父母的基因好呢。
“站住!”突然一聲吼如晴天霹靂,把那些正在散去的親朋嚇了一大跳,他們回轉身來定定地看著陳林軍,眼神有一些恐慌。
媽呀,欣菲的這神經病男友不會真得出來時沒有吃藥,現在要打人了吧,咱農村人可膽小怕事,你別嚇我們好不好?
“我這是真的,沒有騙你們,前面的中藥藥店就有抓,后面那夏天的雪花,就是冰塊就可以了;狐貍的眼淚用貓的眼淚替代就可以了;人魚,我的天呀,就是娃娃魚。沒文化,真可怕,居然還把我當騙子,還認為我是神經病沒有吃藥,哼!”陳林軍把手中的那張紙用力甩著,呼呼作響,像極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啊!老者想了想,這有道理呀,媽的,你早不說清楚。
冰塊,只要有冰箱,一般都能找到。而貓嗎,在農村就是不缺貓。至于娃娃魚,這深山的溝里就常能看見。
“大叔,相信他吧,他可是給副省長的媽治過病的,人家叫他神醫呢!”江欣菲對那老者說道。
“好,你,趕緊去藥房抓前面幾味中藥;你,去有冰箱的人家收集一些冰塊;你去抓幾只貓回來備用;你們幾個去找娃娃魚,務必抓到一條回來!”老者聽見陳林軍是給副省長的媽治過病的,態度也有所轉變了,趕緊對身邊的幾個年輕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