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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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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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述這時身體凌空,左手抱著甄婧,右手持劍,跟剛才情況相似,稍有一點不同,就是正面對敵。就是差著這一點,刺客箭速雖快,姜述劍速更快,并未揮劍劈箭,而是平劍拍箭,借著拍擊利箭的力量,身形再次拔高,不等回巴拉滿弦,一劍直刺回巴心臟處。回巴驚得倒退之時,姜述已在湖心亭站穩腳跟,身形再次暴起,一劍削斷回巴手中硬弓,復一劍擊在回巴脖頸處。
只聽“啊……”半聲慘叫,回巴的頭顱已經沖上半空,還在倒退的無頭軀體,受力向后打個趔趄,脖子像噴泉一般噴出大量血液,繼而摔倒在地。
姜述一招得手,一個騰落又落到彥居身前,不待彥居有何反應,已經一劍斜劈下來。這一劍姜述含怒而發,劍沉力大,盡管彥居身著軟甲,利劍依然從肩頭劈進一半。這一劍已是致命,姜述依然不解氣,拔出寶劍,復一劍又從這個創口切入,這下將彥居直接劈成兩半。
彥居此時還未死透,眼神里露出萬分恐懼的神色,身體的兩次劇痛讓他慘呼兩聲,至身體分成兩半時,叫聲也已喊不出來,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半軀體倒向另一側。
姜述處理完這兩名射雕者,甄家護衛也沖了上來,排起鴛鴦小陣,將姜述護在核心。姜述不顧御敵,先看甄婧傷勢。利箭斜中甄婧前胸,只余箭尾留在外面,甄婧臉色已經變得烏黑,如此重傷加上劇毒,以此時的醫術,即使華佗在身邊,也是難以醫治。
這時于吉抱著那名暗衛也進了圈子,將暗衛放在地上,先來看甄婧傷勢。于吉見甄婧如此慘狀,神色黯然,長嘆一口氣,道:“婧姑娘,你若有什么話抓緊時間說,你若記掛這個世道,我待會收了你的魂,為你尋舍續夢。”
甄婧望著姜述,吃力地說道:“姐夫,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嫁了人。我想跟姐姐、妹妹一起嫁給你,但我已是殘花敗柳,配不上你。……我若能留在這個世上,托生一個女子,我一定會嫁給你,一定會像姐姐那樣愛你。”
姜述眼淚再也止不住,道:“婧兒,我不嫌你,無論你重活過來還是借體還魂,我都會娶你。”
甄婧望向于吉,道:“道長,你要為我還魂,就尋個美貌少女,免得姐夫嫌棄我。”
姜述泣道:“婧兒,無論你美與丑,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于吉從腰間取出一個紫金葫蘆,道:“侯爺,你率人給我護法,我為婧姑娘收魂。”
姜述握著甄婧的手,道:“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你都是我的妻。”
甄婧臉上綻放出笑意,吃力地說道:“我……愿意……做你……”
這時于吉開始作法,只見一股黑煙,從甄婧頭頂冒出,欲要往外逃逸時,被于吉道長的法術逼住,無奈只能往紫金葫蘆方向飄來,臨近葫蘆口時,葫蘆口似有一股吸力,將黑煙慢慢吸了進去。
姜述至于吉作完法,這才將甄婧尸身放下,大聲呼道:“一個也別放過,所有人都誅九族!”
于吉作法時,姜述心神恍惚,沒有看周邊局勢。典韋、許褚上了岸,問護衛討了套盔甲,還未換完,蜀山派高手就沖了過來。湖心亭面積很小,護衛擺成鴛鴦陣,外側用大盾護住,內側長短兵器與弓箭配合,蜀山派高手似是面對一座鋼鐵堡壘,一時間愣是無法下口。
不一會,典韋、許褚換上衣甲入陣,充為陣眼,陣法顯得更是堅固。蜀山派高手在水中沒有借力處,武藝雖高,但是至多施展出二三成。玉觀琢磨一會,率領眾人先上了棧道,從棧道往內攻殺,湖心亭狹窄,不利陣式運行,局勢復又緊張起來。
姜述狂呼兩聲,此時冷靜下來,見援軍還未到,問典韋道:“可曾發出信號?”
典韋道:“我與仲康都發出過信號,附近巡兵應該很快就能到達,現在沒有出現,應是被人攔下。親衛營和虎衛營駐軍距此雖遠,從時間上看,也應該快趕到此地了。”
姜述眉頭一縮,轉向于吉道:“道長,發出瑯琊宮信號。”
于吉從懷里取出一物,往側向揮了一下,只見一顆紅色信號彈貼著亭檐飛上半空。
姜述又對典韋和許褚道:“你們再發信號。”
此時茗香居門外,崔渙擋在門前,正與幾人理論。身穿軍裝者是執金吾轄下的巡街軍官,其余人都是甄家護院。
巡街官兵見這邊亮起親衛營和虎衛營的求救信號,幾波巡兵陸續向這邊聚齊,崔渙以情報司演練為借口,幾名軍官驗過崔渙腰牌,心中雖然存著疑問,卻不好強行闖入,聽里面隱隱傳出廝殺聲,并未領兵撤走。直至甄家護衛趕到,說里面廝殺十分激烈,幾名軍官疑心更重。崔渙強裝鎮定,道:“情報司演練,豈能不激烈?”
一名護衛頭領道:“情報司演練,至少得通知我們甄家,為什么我們甄家人不知?”
崔渙知道甄婧也被困在里面,故做疑惑狀,道:“我們已經向甄二小姐通報,二小姐沒通知你們?”
就在崔渙鬼話連篇時,里面又升起一顆信號彈,瑯琊宮的信號彈只是同門傳訊之用,普通官兵并不認識。就在眾人暗自琢磨時,院內又升起兩顆信號彈,眾人認得是虎衛營和親衛營的求救信號,紛紛擁上前來。
崔渙知道正是關鍵時刻,十分硬氣,道:“我不與你們理論,這是公務。”
正在這時,有人向這邊疾奔而來,數人武藝很高,從人群中硬撞出一條路來。崔渙抬眼一看,識得一人正是史阿,心中不由暗自叫苦,也不言語,轉頭就向門內走。
史阿厲聲喝道:“崔渙,你這邊弄的什么鬼,親衛營、虎衛營、瑯琊宮接連求救,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陛下有危險,你擋著路干什么?”
史阿出身江湖,又是洛陽本地人,官兵和護衛不少人認識,史阿說出這話,眾人意識到不對,紛紛說道:“史統領,我們看信號彈前來,你們情報司阻住不讓進門,說是演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阿急道:“怎么回事?!殺進去,擋者皆死!”
史阿拔劍在手,當先沖了進去,崔渙知道已是瞞不過去,自己也非史阿對手,也不答話,一溜煙跑了進去報信。眾人有史阿領頭,一齊往里面沖殺,待到里面一看,只見死傷者無數,地上尸體除了茶樓的伙計,還有不少身著華衣的大家公子。
史阿見狀意識到不妙,急忙往內闖,待到西北角,見崔渙與一些蒙面人攪在一起,再往人工湖那邊看,見一伙蒙面人正與甄家護衛殺在一起。史阿喝道:“你們將這伙人全部拿下,頑抗者格殺勿論。”
史阿不理這邊廝殺,尋著湖岸沒找到小船,急中生智,也尋塊木板,施展輕身術奔向湖心亭。這時又趕來幾名瑯琊宮高手,見狀也學史阿那般,借木板之力趕了過去。
不說孫丙、崔渙這邊被巡街士兵圍住廝殺,只說姜述見史阿帶人趕來,不由大喜,道:“師兄你帶人去湖岸那邊,調弓箭攢射。”
史阿等人聞令直奔湖岸,向聚攏過來的一波護衛道:“前面擺盾陣,會弓箭的到第二排,后面的擺鴛鴦陣。”說完,又招呼緊跟過來的幾名瑯琊宮弟子,道:“我們守在一旁,為他們掠陣。”
官兵圍住孫丙他們廝殺,這邊對手越聚越多,玉觀見狀不妙,打聲唿呼,就要引人退走。蜀山派這批高手,此前被殺一人,傷了三人,有戰斗力的還有六人,這六人將傷者護住,就向史阿這邊沖擊。
史阿軍略雖然不怎樣,但比起尋常江湖人或護衛統領,指揮水平要高許多,在敵人進入六十步時,下令道:“拉弦。”在刺客進入五十步時,又下令道:“一齊射擊。”
蜀山派弟子雖都披著軟甲,武藝也很高,但面對紛飛而來的亂箭,依然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又被傷了兩名。史阿知道如此短的距離,只能施放一輪弓箭。此時與幾名高手手持,站在盾兵后面充為手。
古代漢人戰陣的威力,不是一加一這樣簡單,而是隨著人數增多威力漸強,鴛鴦小陣也一樣,七人小陣就非尋常高手能應付,若是四十九人的大陣,即使于吉這般高手,也要慎之又慎,只敢圍在陣外游斗,否則被纏入陣內,即使最終能破陣而出,也定會有所損傷。
史阿等人皆非庸手,武藝不比蜀山派二代弟子低,此時依托軍陣,威力呈幾何數字暴漲。史阿手中出手,又快又準又狠,只一個回合,已將蜀山派當先一名弟子挑上半空。排在第二位的玉觀,猝不及防,也險些吃虧,幸虧身手高絕,百忙之中身形暴退,前胸外衣也被刺透,若非內有軟甲,這次怕是也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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