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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帝心中盤算一會,道:“眾卿所言極是。來人,擬旨:青州姜述獻書有功,特封為太史丞兼南宮衛士丞,著其編輯三字經,務于三年內交給朝廷,職責由上官酌情安排人手暫代。”然后吩咐內侍道:“蓋章之后讓趙忠前去宣旨。”
靈帝說完,揮手讓余人出殿,獨留姜述一人,問道:“可有神人傳授一事”
姜述肅容答道:“皇帝代天,不敢隱瞞。”
靈帝問道:“神人可有警示之語”
姜述答道:“三年內內憂外患,西北胡人叛亂,內有亂民起事。”
靈帝又問道:“可有解決之法”
姜述道:“西北只須皇甫姓將軍坐陣,可獲大功。平息內亂,有盧、皇甫、朱三姓臣子建功。至于其他,下官詢問之時,再不相答。”
靈帝道:“朕壽限何年”
姜述連忙叩首:“雖未問及,但陛下萬歲,自然萬萬年。”
靈帝微笑道:“所謂天機不可泄漏,得此警示足矣。回去好好讀書,日后好生報效朝廷。”
姜述叩首退下,心中暗自慶幸。尚未走到宮門,見劉辯在路旁等候,連忙上前見禮。
劉辯笑道:“父皇賞賜還算滿意”
姜述再次施禮道:“謝過殿下。”
劉辯道:“孤與你投緣,以后不必這般多禮,讓人感覺不自在得很。”
姜述道:“當真”
劉辯笑道:“孤能誆騙你不成對了,孤想出宮看看,不知有何辦法”
姜述異道:“殿下從未出宮”
劉辯嘆道:“除了隨母后去過數次舅父府上,便是祭天祭廟之時出宮數次,其余時間待在宮里,悶得發慌。數次請求出宮,父皇和母后皆不同意。”
姜述點頭道:“容我回去想個法子。”
兩人聊了一會,姜述心中有事,不想多待,告辭離宮。劉辯送姜述直到宮門,滿面戀戀不舍之意,讓姜述不禁心生同情。
姜丁等人皆為白丁,自是無法進宮,正在皇宮南門外等候,見姜述入宮時間已久,正在焦急難耐之時,忽見姜述從宮門內不急不慢走了出來,不由大喜,皆迎上前去。姜述揮手道:“先回驛館。”
回到驛館,姜述安排家丁返回青州報喜,外面忽然傳來一個公鴨般尖細的聲音:“圣旨到。”
姜丁等不知內情,面色緊張,姜述安撫道:“莫慌,此非禍事,封官而已。”
九歲為官,自古除了皇親國戚,很少聽說此等異事,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敢相信。
驛館經常遇到接旨之事,館內相應設施齊全,備好香案之時,姜述正好也走出來。來到院中,見驛吏皆圍在一位宦官身前侍候,再細瞧這位宦官,年約五十上下,紅光滿面,白須白發,神態倨傲,左豐緊隨其后,姜述猜想此人身份絕不一般,聯系靈帝所言,猜測此人應是十常侍之一的趙忠。
宣旨完畢,宦官走上前來,謂姜述道:“久聞青州神童大名,今日一見,果是年少英俊。咱家前些日子聽說不少流言,今日方知謬也,若有什么不是,請姜大人見諒。”
趙忠人精似的人物,此次奉命前來宣旨,已猜出靈帝深意。借著這次宣旨機會,來與姜述和解,說話很是謙和,開門見山,誠心道歉。左豐在側,見姜述不識此人,上前介紹道:“這是趙侯爺當面。”
姜述一見此人氣度,便大約猜出其身份,一聽來者果然是趙忠,不敢怠慢,連忙施禮道:“圣上錯愛,愧不敢當。侯爺若不嫌棄,請入室內品茶,權當歇一下腳。”
趙忠笑而不答,揮手讓左右捧上官服、印信、腰牌諸物,又有一套兵甲腰刀,道:“來時倉促,官服兵甲未必合身,大人還得請人改一下。其中又缺長兵,待大人有暇之時,可自去武庫挑選。”
兩人入內落座奉茶,趙忠討來筆墨寫了一份武庫手令,連同一份附旨,一同遞給姜述,道:“若按宮中規矩,大人官居衛士丞,應當配備長兵,但是年紀太小,即使身著甲衣,配上腰刀,也是太重。大人若是不常進宮,倒也無妨,但得殿下看重,出入定然頻繁,因此討了附旨:出入不須著甲。這是去武庫挑選長兵器的手令。”
十常侍皆為列侯,很少出宮宣旨,趙忠宣旨以后又與姜述單獨見面,實屬特例。姜述方才聽趙忠所言,已知禍事與他有關,心中恨極卻不敢表露,恭聲道:“侯爺辦事穩妥細致,對在下又是看顧,多謝多謝。”
趙忠點頭笑笑,揮退從人,道:“大人可識得田卻”
姜述一愣,細想半晌,雖覺有些熟悉,一時間卻沒記起,當下搖頭道:“不識此人。”
姜述見趙忠就此打住話頭不言,明白有機密話要說,也讓下人出去。房內只余兩人,趙忠開口道:“前時田卻蒙蔽咱家,說你才華出眾,幾為妖孽,提醒元帝時并州紀家子典故;之后又言大人曾號涂高,咱家因此在陛下面前說了幾句,皆為此人之故。田卻為青州臨淄人,與你正是同鄉,咱家還以為你與此人相識。”
紀家子典故現代人不知,在漢代卻是著名之事,紀家子三歲能背論語,晉陽太守方智以為祥瑞報往朝廷,元帝身邊有位寵臣言:“此子如此聰慧,幾近妖孽,恐非社稷之福。”元帝乃傳旨族滅其家。自元帝之后,處理此類事情多沿用紀家子之例,別人或許聽不懂趙忠之言,姜述心中最是明白,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心道此次若非做了許多伏筆,又得諸大家相助,恐怕小命不保之余,還要搭上姜家合族性命。姜述從頭分析一下,便知加害自己的正主就是趙忠,但趙忠此番坦率以對,卻不好理論此事。姜述聽說田卻是臨淄老鄉,忽然觸起一人,道:“莫非此人不成”遂將田讓、孔氏所為述說一遍。
趙忠聽完,已是洞悉其中關節,恨道:“失節小人,卻來挑唆老身,幸得當面說明,險些被小人所誤。”
姜述心想田卻任職宮中,能夠說服趙忠挑起事端,自非簡單人物,此人若在宮中挑事生非,之后卻是寢食不安,但以目前身份,卻是難以除掉此人。姜述盤算一會,眼前一亮,心道解鈴尚須系鈴人,當下謂趙忠道:“此次差點為小人所害,請侯爺為我做主。”
趙忠道:“田卻是宮中執事,輕易動不得,不過”說到這里,趙忠停口不言。
姜述知道趙忠此番做作,定要為了討要好處,忙道:“姜家雖是小戶人家,但是有些錢糧,需要多少銀錢打點,侯爺盡管開口明言。”
趙忠輕笑一聲,道:“老身無根之人,銀錢等物拿來何用老身雖是殘疾之身,一向忠心耿耿,也有些事跡,但史書之上卻留不得名號。然而趙氏先祖自周朝立國,賢人卻有不少,趙氏孤兒典故也是一樁美談,未知三字經內可容得下否”
姜述已明其意,笑道:“小子記下此事,必不負侯爺。”
趙忠笑道:“既然如此,宮中之事自會盡力而為。”
兩人相顧一笑,趙忠自率人回宮不提。趙忠為內宮大佬,除去一名執事并非大事,但靈帝平衡之術用得極好,十常侍相互制衡,內宮無人獨大,趙忠要想除去田卻,也要費些心思,仔細籌劃一番。
卻說田讓自從被田家出籍,在臨淄無法立足,與孔氏姐妹前往洛陽來投田卻。田卻出身大族,曾在族學讀書數年,識字又機靈,甚得趙忠喜愛,薦其為膳食監管事。膳食監日常采購,油水不少,田卻因此掙了不少身家,在西城置辦了一所宅院。
宦官平常在宮中侍候,是奴才身份,權勢再大,也是無根之人,其實可憐得很。田卻府上也有丫環仆人,畢竟不是貼心人,無人可說心里話,因此孤單得很。田讓前來相投,兄弟多年未見,不由喜出望外,田卻將兄長迎進門來,細問因由。田讓明白瞞不住,支支吾吾說了,田卻聽完,知道兄長做得不對,田家如此處置算是輕縱,也沒有可埋怨之處,安置田讓并孔氏姐妹住下。田讓年紀輕輕,不想坐吃山空,因此與田卻商議。田卻心道宮中采購不少,讓兄長開家商鋪也不錯,便拿錢讓田讓開家商鋪,專營肉油糧米。田讓原來打理過商鋪,又有田卻幫襯,店面生意蠻是紅火。小提示:手機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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