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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淺握緊匕首,身體都繃緊了,只要有一點點動作帶起的風聲,他就會爆發。
門外喪尸的嘶吼聲逐漸隱去,雜亂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聲音越來越輕微,喪尸群已經游蕩遠去。
直到再也聽不到凌亂的腳步聲和恐怖的嘶吼聲,懷里女人沉重的呼吸聲,和另一個緊張急促的呼吸聲,才慢慢減弱。
女人的身體依然繃得很緊,她還非常的緊張。肖淺忽然有些不想要放開她的感覺,因為……那種感覺真的非常舒服……
不過他還是要放開,他并沒有占女人便宜的想法,是時候松開了!
“我放開你,但你不要叫喊,會把它們引回來的,聽懂了就點頭。”肖淺壓低聲音在女人耳邊輕聲說道,聲音稍稍放開,也能讓另一個人聽到。
長發劃過臉龐,肖淺感覺到女人在點頭,便繃緊身體極快的閃身靠在門上,左手反持匕首,擺出了防御的姿勢,還不是放松的時候。
靠在門上,肖淺借著窗口拉下的百葉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仔細的觀察室內情況。
辦公室內非常昏暗,讓他也只能分辨出室內物體的輪廓。這是一間大約二十平米左右的儲藏室,屋里堆放了很多類似紙箱的東西,墻邊還有幾組鐵柜,反射著輕微的光線。
那輕微、壓抑而雜亂的呼吸聲隱隱約約的在屋里回蕩,讓昏暗的環境更加滲人。
攥緊了手上的匕首,肖淺壓低了自己的呼吸,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動作,刺激到屋里的幸存者。
肖淺移動產生的輕微腳步聲,卻讓那兩個呼吸又急促了起來,角落里就亮起了一個光點,刺眼的光束射在了臉上。
“你、你不是藥廠的員工!”
是男人的聲音,有些疑惑,但很急促,明顯還處在緊張當中,但語氣很強硬,帶著一絲兇狠。
對方的行為很惱人,但肖淺卻沒有伸手擋住刺眼的光線,他陰沉的盯著光點后的黑影,那雙鷹目在光束的照射下,反射出的寒芒,讓躲在箱子后的人身體一抖,光束立刻消失了。
沒有了光線的照射,黑暗中肖淺的雙眸中仿佛還在放射冰冷的寒意。
“你、你是什么人?”男人的語氣稍微放松,又向肖淺問道。沒有了喪尸群的嘶吼聲,讓他繃緊的神經放松了一下,但還躲在箱子后面,對肖淺有很明顯的提防。
說完,他不等肖淺回應,又慌忙說:“紫安,快回來。門口……不安全!”
這話明顯就是對肖淺不放心。
被稱呼為“紫安”的女人,還一直憋著呼吸,連動都沒動一下。她猶豫了一陣,才靠著墻挪了幾步。既沒有繞道男人身邊的箱子后面,也拉開了和肖淺的距離。
她在防備那個男人?
防備自己這個陌生人,肖淺一點都不奇怪,但她在防備同伴……
開門的不是男人,而是這個女人。
真有意思!
昏暗的儲藏室內,腳步聲,還有衣服摩擦墻壁的聲音慢慢消失,紫安已經停止了移動。
在黑暗中,肖淺往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往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伸手摸向了電燈開關。
“咔!”
突然亮起的燈光,讓對面躲在紙箱后的男人,和縮在墻邊的女人,都條件反射的低頭躲開了刺眼的燈光。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肖淺那雙鷹目已經捕捉到,那個男人的眼神是在搜索,而且帶著強烈的占有和惱怒。
在強烈的燈光亮起之后,他的眼睛被刺的閃躲了一下,但只是一下。接著他又像是發現獵物的野狼,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女人,將她從上到下像是掃描儀一般,狠狠掃了一遍。
那放著邪光的眼睛,最后停在了女人微微敞開的領口上。
肖淺心中冷笑,繼續觀察這個男人。
年紀不輕,應該有四十開外,那張已經有了皺紋的方臉,有些越老越奸猾的感覺。
他身上白色的研究服,款式與醫院醫生穿的白大褂類似,里面是一身黑色西裝,不過格子襯衣的領口敞開著,領帶也歪歪扭扭的掛在脖子上。
頭發凌亂,研究服上還沾著許多血點,整個人感覺有些狼狽。
中年男人猛盯了女人一陣,才反應過來電燈亮起,眼中的邪光立刻變成了驚愕,隨即又變得十分兇狠。他手上的短斧頭已經舉了起來,直指肖淺。
“你干什么?會把那些瘋子引來的!你……”
只是他的斧頭有點發顫,亮起的燈光也讓他看清了肖淺。
那滿身都是干涸的血跡,再加上肖淺腰帶上挎著的砍刀和手上的匕首,讓中年男人的嘴角一陣發抖。
而當他迎上肖淺那銳利的眼神,立刻便躲開了,特別是半邊臉都是干涸的血跡,讓他直視肖淺的眼睛都不敢了。
后面想要罵出來的話,全都憋在了嘴里。
肖淺嘴角帶著冷笑沒理他,又觀察向那個被叫做紫安的女人。
她靠在墻邊,被肖淺猶如實質的目光一掃,身軀猛地抖了一下。很害怕,卻還是倔強的抬起頭,狠狠瞪了一眼肖淺,然后又被那冰冷卻帶著玩味的目光,給嚇的低下了頭。
不過,她手上的水果刀,隱隱指向了肖淺。
這個男人,也不是好人!
刀尖在發顫……
肖淺不由冷哼了一聲,這女人長的還真是漂亮。不過漂亮,在末世不是好事。
然后,肖淺審視的目光,繼續向下……
女人也穿著白色的研究服,不過衣服上沒有血點。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了一小片鼓脹的雪丘,讓肖淺不由深深看了一眼。研究服下擺縫隙中,還露出的纖細長腿,同樣吸引眼球。
不過,最吸引肖淺的還是那平直的秀眉和招人的桃花眼,眉毛帶著一絲英氣和堅強,那雙很大的桃花眼,特別勾人。
肖淺微微一愣,趕緊搖了搖頭,把鷹隼盯著獵物一樣的目光,趕緊挪開。
末世不缺女人,幾個饅頭,就能換一個漂亮女人一晚溫情。外出行動的異能者,一般不缺食物,而作為一個獨行強者,肖淺釋放壓力的方式,就是……
只是,自己為什么要盯著她看?
難道是她的表現?她很緊張,但卻沒有像躲在紙箱后的男人那么慌亂,而且不是裝出來的。
肖淺有些意外,不僅是對女人的表現意外,也為自己多盯了她幾眼,而感到意外!
葉紫安感覺到那實質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呼吸的頻率更加劇烈,高挺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得非常緊張。
她又用力的往墻壁上靠了一下,無處可躲……
怎么辦?一個屋子里,兩個壞人,自己該怎么辦?
冷靜,對保持冷靜,自己有刀,不怕他們。
可……可門外還有吃人的瘋子,拼命的話,會不會把它們引過來?
不管了,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她確實很緊張,不過在肖淺看來,但卻并沒有像一般女人表現的那么明顯,反而有些被冷靜壓制住的瘋狂。
當然,肖淺想不到,那個女人把他也當成了……壞人!
中年男人發現肖淺一直盯著自己的“獵物”猛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又十分強硬的說道:“喂喂,我問你話呢,你開燈做什么?!”
轉過頭看著臉上帶著上位者強硬的男人,肖淺的嘴角很快勾起一絲冷笑,說道:“不用緊張。屋里太黑,我把燈打開,只是讓你們看清楚,我沒有惡意。而且,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外面有多危險,你們想得到,正好門開了,我就躲進來了。等外面的東西走遠一點,我立刻就離開。”
接著將匕首插回刀鞘,平緩的擺了一下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只是那雙始終冰冷的鷹眸,一直盯著中年男人。
對面紙箱后男人的呼吸聲并沒有放松,反而更加急促,那個獨自縮在一旁的紫安,則像是屏住了呼吸,沒有任何動靜。
“你、你有沒有被那些瘋子咬到?”那個男人呼吸更重,語氣更加急促,而且帶上了一絲厲色,像是在訓斥下屬。
他們有同伴被咬傷過?
“如果有的話,你們打算怎么做?”肖淺劍眉一緊,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沉聲說道。
對面男人急促的呼吸聲立刻止住,好一會都沒有聲響。肖淺甚至能感覺到,他很慌亂、在猶豫。
而那位屏住了呼吸,將自己盡量躲藏起來的葉紫安,聽到這句話,快要縮成一團的嬌軀,縮的更緊了,手上的水果刀在發抖,非常謹慎的看了肖淺一眼。
他身上的那些血跡,是被瘋子咬傷弄上的?
“你、你真的被咬了?”男人的聲音更加急促,而且顫抖,手上的斧子同樣在抖!
一句簡單的試探,就讓他反應如此劇烈,看來他已經經歷過同伴被咬傷變成喪尸了,很可能還有同伴,被突然變成喪尸的同伴撲倒、撕咬……
這家伙反應太激烈了,這才末世第二天,如果他能活下去,恐怖的事多著呢。
不過,他活下去的可能……
肖淺皺著劍眉,說道:“我沒有被咬,你放心吧。等外面的喪尸走遠點,我馬上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