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3章防疫!
第1343章防疫!
識時務者為俊杰!
大草原的女子,因為天性、常年游牧而得不到安穩穩定的生活,對弱肉強食這個理念,理解的也更為透徹。一看書
尤其是布木布泰和蘇茉兒在剛才,都是親眼目睹了李元慶這簡直仿似神跡般的一幕。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越是參天的大樹,圍繞在樹下的藤蔓,也會越多,也更茁壯。
因為在很大程度上,它們彼此之間是相輔相成,相互依存的。
哪怕皇太極就在對面十幾里外,但血淋淋的現實就擺在眼前,哪怕是皇太極親臨,后金主力十萬大軍,對李元慶卻也并沒有什么好辦法。
布木布泰相信,就算是皇太極,也一定會理解、并支持她的選擇的。
她只想活著。
最好還能好好的活著。
看著布木布泰渾然天成的嬌羞小女兒姿態,充滿了期待的晶亮大眼睛,李元慶一直有些緊繃的心情,也一下子舒緩了不少,笑著握著布木布泰柔軟的小手道:“大妃,蘇茉兒,你們都餓壞了吧?稍稍休息一下,我令人給你們做些好吃食。”
布木布泰當然感受到了李元慶語氣的變化,俏臉不由的更紅了,低低糯糯道:“李帥,奴婢還不餓。您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奴婢幫您揉揉肩。”
說著,布木布泰像是只柔軟的小鳥一般,裊裊來到李元慶身后,輕柔又賣力的幫李元慶揉捏起肩膀來。
蘇茉兒也回過神來,靠在李元慶身邊,輕輕為李元慶捶起腿來。
此時雖是盛夏,太陽也已經露出了頭,但昨夜這一場大暴雨加之洪水,早上的天氣還是有些清涼的。
尤其是李元慶的衣襟早已經濕透了,感受著身邊兩女充滿了溫熱氣息的嬌軀,他情不自禁的靠著兩女更近了一些。
布木布泰轉瞬便反應過來,幾乎貼在了李元慶背上,讓李元慶有個更舒服的姿勢。
蘇茉兒的一只小手也用力握住了李元慶的大手,想用她本身的體溫,帶給李元慶更多的溫暖。
遠處,朝陽緩緩從云層里抬起了頭,充滿了朝氣的云彩,逐漸開始被朝陽甩在身后,柔和而又均勻的陽光,鋪灑在地面上。
陽光透過雨棚子的縫隙,星星點點的照到了三人身上。
三人雖是都有些衣衫破爛,但此時,匯總著城上城下忙碌的兒郎們,就仿似衣服巨大的潑墨寫實畫卷,畫卷的中心,牢牢的定格在雨棚子里。
只不過,李元慶的溫馨愜意并沒有享受多少,不多時的功夫,便開始有親兵連連過來匯總著各方面的信息。要看書書·1·
攝于長生營嚴格的體系,對衛生防疫工作,早已經非常純熟。
但此時,暴雨和洪水畢竟屬于突發事件,留給李元慶準備的時間并不多,很多事情,必須要李元慶親自點頭拍板。
首當其沖的,便是柴火的問題。
昨日暴雨下起時,李元慶已經令麾下兒郎們搶收了一部分干柴,堆放在城墻的安全處。
某種程度上,一旦事情真的不可控,這些干柴,也都可以充作臨時‘救生圈’,可以助更多的兒郎們活命。
但暴雨太大了,油布貯備并不是太過充裕,這就使得,有不少干柴都被淋濕了。
但越是這種時候,人又冷又餓又疲憊,卻是越不能喝生水。
柴火的不充裕,兒郎們只能勻和。
好在,有渠敏秋和孟青竹坐陣,長生營軍中貯備了大量的‘小柴胡沖劑’和‘黃連上清丸沖劑’,救急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可惜,時間不足,人力不足,還是有大量的柴火、炭火,包括糧草,都沒有來得及搶救。
不多時,李元慶和布木布泰、蘇茉兒兩女,每人喝了小半碗小柴胡沖劑,又喝了些米糊糊,李元慶讓布木布泰和蘇茉兒在城頭暫時休息,他則是馬不停蹄,開始視察城墻上將士們的狀態。
此時,洪水雖是退卻,但城內的污水可沒有這么快便散盡,怕至少還能沒過腳脖子。
這也是水火這種重型殺傷性武器的最大弊端。
無論成也好,敗也好,這種后遺癥,一時半會兒很難消除。
皇太極選擇如此手段,不論從各方面講,他都已經落入了下乘。
海洲新城的城墻雖是交錯,也都足夠寬厚結實,但十萬人都擠在城墻上,還是太過擁擠了。
好在,其中皆是戰兵、輔兵,建制非常完整,對李元慶的命令傳達、執行,都很到位,雖是雜亂,卻是有條不紊。
李元慶先令諸部兒郎喝些中藥、吃些飯食,暖和、保護身體,便開始親自指揮城內的排水清污工作。
此時天氣雖已經很快轉晴,但海州新城皆是夯土,要完全曬干,曬的結實,怕也絕非一夕一時之功。
在這般狀態,城池的弊端便顯現出來,不夠靈活。
不好,有河流作為分解,雙方都受到了洪災波及,也暫時都沒有什么戰力,在這般狀態來作戰,留給李元慶和皇太極的空間都還算充裕。
傍晚。
經過了一整天的忙活,許多兒郎們都是一天一夜未眠,城內的工作基本上清理條理,但李元慶和他的兒郎們想要回到城內扎營休息,怕還要三五天,至少也要一兩天,等大太陽將城內曬的干燥結實,亦或是將城外的地面曬的結實之后,才可真正躺在床上睡個舒坦覺。
夜幕緩緩降臨。
白天燥熱的空氣一下子有些清冷下來。
但這種清冷,卻并不是讓人舒服的驅散掉白天時的酷熱、類似空調冷風那般的清冷,而更有些類似于初春、或是深秋那種濕冷的陰風。
此時,忙活噪雜了一天的海州城內,也緩緩歸于了平靜。
只是,與明軍在海州新城的井井有條不同,后金軍此時的各部序列,卻是說不出的疲憊和雜亂。
到處都是沒有來得及清理干凈的污水坑和淤泥,各種生活垃圾,衣物,糧食,隨地漂浮著,濃濃的淤泥臭味,怕是幾里之外都不能逃避。
便是皇太極的居所、海州城官廳內,此時也不能幸免。
不過,畢竟是最高統治者居住的地方,這里的環境比城內其他地方,已經好了不少。
地面基本上被清理干凈,地下的青石板都已經被人用水沖刷過,但原本院子里還算精致的花花草草,此時卻已經成了漿糊。
官廳內,火盆燒的劈啪作響,一只肥美的公山羊,正在被幾個奴才小心翻烤著。
皇太極卻是站在窗邊,一口接一口的抽著雪茄,表情陰郁的看向窗外。
這個世界上什么藥都有賣,卻唯獨沒有人賣后悔藥。
與李元慶的海州新城面臨著同樣的問題,此時海州城內的柴火也遠遠不足了。
后金軍這幾年,同長生營連綿作戰,也在不動聲色間,汲取了長生營不少的養分,他們也不喝生水。
但沒有充裕的柴火,就沒有這么多解決需求的熱水。
尤其是那些低賤的蒙古奴才、披甲人奴才,許多人忍不住,已經開始挑城內井中干凈的井水喝生水。
皇太極雖很想阻止,但這種事情,他此時也有些有心無力。
大金的軍心已經連續萎靡,若他再用強勢手段,真的讓這些卑賤的狗奴才再產生什么波動,這場仗,究竟能不能打下去,那都是難說了啊。
皇太極此時也意識到,他這一招‘妙棋’,實在是走的太過愚蠢了。
明知道李元慶精通奇淫技巧,又叵測狠厲,他卻偏偏要冒險試一試,卻是……
女真人世代生存的白山黑水之地,尋找的洪澇災害雖并不多,但卻并非沒有。
尤其是皇太極精熟漢家文化,他非常明白,洪水之后,災役將是重中之重!
但此時,海州城缺醫少藥,又士氣低迷,皇太極還無法使用嚴厲的軍令治理,這邊將他推到了一個極為被動的狀態。
這時,門外有小太監恭敬稟報:“主子爺,馬光遠、馬統領過來了。”
皇太極這才稍稍回過了神,有些疲憊的擺手道:“讓他進來吧。”
“喳。”
不多時,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身穿正藍旗一等總兵官袍,腳步伶俐的小心進了廳內。
“奴才馬光遠,見過大汗。大汗吉……”
還未等馬光遠說完,皇太極卻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馬卿,你我君臣,已非一時,不必這般多禮。起來吧。”
“謝大汗。”
馬光遠也知道皇太極此時心情不是太過美妙,也不敢打擾皇太極的思慮,眼觀鼻,鼻觀心,讓自己保持著最謙卑的恭謹姿態。
馬光遠當年曾是大明的建昌參將,與李永芳幾乎是同時代投靠后金,只不過,這廝的命卻沒有李永芳更好,能撈到個老奴的女兒,一直有些隱身般的不顯山不露水。
不過,正是因為他這種性子,也讓他成為皇太極極為信任的漢軍旗奴才之一。
“馬卿,此時的狀態你已經看到了。你對防疫,有什么想法和經驗?”
皇太極的語氣已經柔和了不少,頗為和藹的笑著看向了馬光遠。
女真這個民族,從興起時,幾乎就是一路‘管殺不管埋’走下來,尤其是老奴時代,動輒便屠城,殺的漢人城池尸橫遍地、血流成河,到最后,一把火燒了,直接了事,省時又省力。
但此時,李元慶的強勢橫空出世,整個形勢已經有了完全的變化。
后金軍此時也不得不被李元慶牽著鼻子走,在海州城,與李元慶的海洲新城對峙。
而這種狀態,他們自己種下的因,自然要自己來處理果了。
但后金的一眾王公權貴們,殺人放火都是行家,可誰又能懂得這種精細活兒?
馬光遠之前倒是處理過撫順、開源的幾次水災,有些經驗,皇太極理順了思路之后,第一個便想到的他。
馬光遠來時對此已經有了些準備,忙小心說出它精心準備的說辭:“大汗,依奴才思量,想要防疫,主要有幾個環節。一是要將城內垃圾清除干凈,以石灰粉消毒。二來,就是必須要將有疑似生病的勇士隔離,防止有可能發生的疫情擴大。其三,也是咱們大金從李元慶那邊學到的辦法,盡量不要喝生水,最好能喝些熱乎乎的姜湯、肉湯。”
皇太極笑了笑,“馬卿,你有心了。不過,此時……”
皇太極看了馬光遠一眼,“馬卿,此時你也知道,咱們的條件,并不是很充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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