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紙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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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七月初三。
孔有德、順子、張攀、陳良策諸部,成功與李元慶和陳忠的主力,在塔山鋪匯合在一起。
全軍稍事休整,便直接整軍北上,趕往北面七八十里外、三岔河支流畔的段喜亮、許黑子諸部營地。
不過,穩妥起見,七八十里的路程,大軍卻整整走了三天多。
皇太極雖是還想再效仿楊家坳子之戰,再給李元慶來一波突襲,但明軍陣勢如此規整,后金軍主力也不好啃硬骨頭,便一路尾隨,卻不敢動手。
此時,段喜亮、許黑子諸部在河畔的營地,已經頗具規模。
土墻已經修到了十米高,引入三岔河支流的活水護城河,也足有三十幾米寬,整個營地沿河而建,呈一個瘦長的長方形,遠遠瞭望著不遠處的海州城。
李元慶的主力到達,這城池的容納度顯然不足了。
但有許黑子這種建筑專家在,他早就留好了土城擴建的空間,將這瘦長的長方形整合成一個正方形,或是更大的橢圓形。
李元慶親自視察了地勢之后,采用了后一種方案,那便是建造一個更大的橢圓形土城。
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雞蛋一樣,擔在這條七八十步寬的大河邊上。
城池的擴建工作自是不用李元慶親自操勞。
此時,遼南的諸部主力已經齊聚。
張攀、陳良策雖是在楊家坳子慘敗,但此時明軍諸部主力加起來,已經逼近六萬人的規模,若再加上輔兵雜役水手,已經快要逼近十萬人。
李元慶和陳忠這十年的老婆本兒,都壓到了這里。
即將改變整個大明,甚至是整個東亞和世界局勢的這場曠日持久的大戰,馬上就要拉開帷幕。
但雙方在此時反而是更克制了,便是哨探們之間的沖突,都變的少之又少。
夜晚很快來臨。
李元慶此時并未進到城中居住,而是在城南的規劃中心位置,扎下了營帳。
熊熊的篝火燒的劈啪作響,李元慶正坐在火堆邊,饒有興致的烤著一根肥碩的兔子腿。
不多時,薛國觀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這邊,恭敬道:“伯爺,您,您找下官。”
李元慶一笑,丟給薛國觀一顆雪茄。
這些時日,薛國觀這老油子,也喜歡上了雪茄這寶貝,忙笑著美滋滋的點燃,恭敬等待著李元慶的訓示。
兔腿怕還要一半才熟,李元慶笑著將兔腿架在了烤架上,笑著看了薛國觀一眼,“老薛,再回朝廷,有沒有壓力?”
“呃...這....”
薛國觀一時不由無言。
他本來還想在李元慶身邊多呆些時日,好好與李元慶熟悉親近一下,順便,好好看看、了解一下長生營的戰略規模的,卻想不到,李元慶竟然在此時,就想讓他回到朝廷。
但轉瞬,薛國觀也反應過來。
李元慶已經決定在這河畔建城,明軍十萬主力匯聚于此,在糧餉方面,必定是會捉襟見肘的。
片刻,薛國觀忙恭敬道:“為伯爺效力,為伯爺分憂,是下官的榮幸。”
李元慶笑著點了點頭,“老薛。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不過,你這次的任務很重,你必須要有個心理準備。”
薛國觀心中‘咯噔’一下,李元慶不會對朝廷獅子大開口吧?
但轉瞬,薛國觀卻又有些欣喜,如果難度不大,又怎的能彰顯出他薛國觀的本事?
事情若是人人都能做成,他又如何能建立這不世的從龍之功?
“伯爺,下官這幾日已經將塔山鋪和耀州的首級查驗完畢,七千余級首級,應該可在朝廷賣個好價錢了。”
他這話說的頗為自信滿滿。
李元慶一笑:“老薛,記得。你此去朝廷,并不是要跟人爭什么。本帥要的,是拿回我們應有的東西。你明白么?”
“這……”
薛國觀愣了片刻,忙道:“伯爺,您是說,咱們的鋒芒,不能壓過遼西那邊?”
李元慶哈哈大笑:“這其中力度,你自己把握。我會派人協助你。老薛,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啊。”
“伯爺,您放心,下官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伯爺,下官什么時候走?”
李元慶一笑,跟明白人說話就是省事兒,也無怪乎,就算是千古名君,身邊總是少不了幾個弄臣了。
“快船本帥已經準備好,你今夜便走。記得,閣老那邊,你一定要照應周全。我只給你三月時間,能不能做好?”
薛國觀大喜:“伯爺,若下官做不好,愿提頭來見!”
“好!老薛,本帥便在這里,祝你馬到功成!”
薛國觀龍行虎步的興奮離去,李元慶看著跳動的火焰,眉頭卻是微皺。
有塔山鋪和耀州城兩戰的大勝,七千余級韃子首級,真奴也有小三千級,活脫脫的功績擺在這里,李元慶也不愁崇禎皇帝和朝廷不買賬。
只不過,具體到其中的利益分配,卻必須慎之又慎。
在這世界上,很多人成事或許不足,但敗事,卻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李元慶此時,雖看似是占據了一定的優勢,但,在很大程度上,他卻也像是個賭徒,將老婆本兒都押上了。
在這般狀態,所有的一切,自是要為整個大局而服務,哪怕后方,稍稍讓出一些利益,李元慶也在所不惜。
而這個時候,究竟是誰人跳出來,那就更為關鍵了。
眼見兔腿差不多就快要熟了,李元慶一笑,對旁邊的楊磊道:“去,派人將大妃和蘇茉兒請過來。”
“是。”
楊磊趕忙恭敬離去。
想到布木布泰和蘇茉兒的俏顏,李元慶原本有些疲憊的心神,一下子也輕松了不少。
就像是當年帶領華夏國足打進世界杯的那位斯拉夫籍主教練的名言:“態度決定一切。”
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越是要保持一顆平常心,維持著自己正常的思維水平。
更不要提,這場大戰,并不僅僅是軍事層面上,就更需要保持好的心態了。
不多時,布木布泰和蘇茉兒裊裊來到了這邊,恭敬對李元慶行禮,“奴婢見過李帥。”
這些時日,李元慶雖未與布木布泰真正發生什么,加之李元慶一直忙于軍務,也未曾照料她們什么,但與小侍女蘇茉兒之間,卻是又有了一次‘真戲假做’。
此時,看到兩人似乎都稍有清減,李元慶笑道:“大妃,蘇茉兒姑娘,這些時日,元慶忙于軍務,怠慢了兩位,還請兩位海涵那。”
“呵呵。李帥客氣了。這些時日,奴婢和蘇茉兒能吃飽穿暖,已經非常感謝李帥的恩德了。怎還敢奢求更多?”
布木布泰一笑,美眸看了李元慶一眼,但很快卻垂下了目光。
只是,她這言語中,卻明顯有些說不出的吃味。
蘇茉兒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微微不對勁。
她雖然看似表面有些憨傻呆萌,但內心卻絕不傻。尤其是,她可是清晰的知道她這位主子的精明的。
很可能,她和李元慶之間的貓膩,已經被主子發現,至少也是有所察覺。
但此時,蘇茉兒顯然沒有說話的余地,忙眼巴巴哀求的看著李元慶。
李元慶不疾不徐的一笑:“大妃,元慶知道,有些事情,元慶與大妃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呵呵。元慶今日特意烤了一條兔腿,給大妃賠罪。大妃以為如何?”
這時,親兵已經將酒菜端到了輔帳內,恭敬過來對李元慶匯報一句。
李元慶笑著拿起這條已經烤的金黃誘人的肥兔腿,“大妃可愿移步,跟元慶一起喝一杯?”
布木布泰噗嗤一笑:“李帥如此給奴婢面子,奴婢又怎敢不給李帥面子?多謝李帥厚愛。”
“呵呵。大妃,請。”
三人來到帳內,桌上已經擺了三個大盆,四五碟小菜。
這是李元慶的輔帳,空間雖小了些,但氣氛卻更溫馨。
三人分賓主落座,李元慶親自給布木布泰倒了一杯酒,笑道:“大妃,元慶敬您一杯。”
布木布泰端起酒杯,俏臉卻是微紅,美眸略有深意的看向李元慶道:“李帥不會是再想把奴婢灌醉吧?”
李元慶還未說話,旁邊,蘇茉兒的小臉上卻一下子紅透了,簡直要滴出水來,心中暗道:“主子真的已經知道了。這,這可怎么辦才好呀.....”
“呵呵。大妃,元慶倒是想將大妃灌醉。若是大妃不醉,元慶這邊又怎能有機會?”
看著李元慶說不出戲謔的笑意,布木布泰不由一愣,片刻,卻是紅著臉低低啐了一口,“李帥欺負奴婢這弱女子。”
李元慶哈哈大笑:“大妃,元慶敬你一杯。”
布木布泰此時也放松了不少,李元慶對她的態度,她還算滿意。
只是,布木布泰也有些好奇起來,李元慶究竟是如何在不動聲色之間、征服的蘇茉兒這小蠻妞呢?
兩人同飲盡一杯酒,蘇茉兒忙像小鳥一樣,小心起身來,幫李元慶斟滿一杯酒,又幫布木布泰斟滿酒杯,裊裊跪坐在了李元慶身側。
布木布泰笑道:“李帥這隔山打牛神功,奴婢真是有些自愧弗如啊。李帥可否為奴婢解釋一二呢?”
時至此時,布木布泰也了解了一些李元慶的性子。
李元慶此人,雖然心狠手辣,果決無情,但總體而言,他還是非常講規矩、也算是重情義之人。
她真的非常非常的好奇,李元慶究竟是如何,把一向仇漢的蘇茉兒搞到手的呢?
尤其是……蘇茉兒此時看著還像是楚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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