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踏雪無痕!
“這,這怎么可能啊?這怎么可能呢?”
“這仗明明還沒怎么開始打啊,怎么,怎么就結束了呢?”
“難不成,難不成李元慶這狗雜碎會妖法?”
“這也不能夠啊!哪怕是妖法,面對韃子這一千多人,數千匹戰馬,也不能這么快啊……”
祖大樂只感覺他的腦子都不轉了,整個人,仿似一下子被抽去了魂魄,便是呼吸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這怎么可能呢?
這沒有道理啊……
李元慶這狗雜碎,怎么,怎么就把這些韃子給滅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痛快!痛快!痛快啊!元慶,痛快啊!閣老,閣老,大捷,大捷啊!元慶大捷啊!”
這時,不遠處的陳良策終于回過神來,也顧不得孫承宗就在旁邊了,扯著他的破鑼嗓子,放聲大笑,肆無忌憚的大笑,猖狂至極的大笑!
與一旁還有些呆滯的張攀不同,他陳良策很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他不可能跟李元慶這種曠世奇才去爭什么,去搶什么,他需要做的,就是牢牢的圍繞在李元慶身邊,給李元慶端茶倒水,給李元慶當打手,哪怕給李元慶當狗腿子呢,只要能靠攏在李元慶身邊,他便心滿意足了。
這也是陳良策可以毫無保留的將他的嫡長子陳武元,直接丟到李元慶的身邊當親兵,給李元慶端屎倒尿,也毫無半句怨言。
別人怎么樣,他陳良策不管,也不想管,但,李元慶這顆大樹,李元慶這條大粗腿,他陳良策是抱定了!
張攀這時也反應過來,忙恭敬對孫承宗拱手道:“閣老,元慶大捷啊!大振我軍心那!”
一旁,徐敷奏也反應過來。
他很想說什么,在眾人面前露露臉,但話到嘴邊,卻突然被卡住了。
他忽然反應過來,他是東江的啊,是邊緣啊。這種時候,他又怎么能說話?他又能說些什么呢?
他又怎的能跟張攀、陳良策這種‘老油子’的資歷相比……
孫承宗這時也反應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的暢快,簡直比吃了千年人參、再活五百年,還要讓他更順暢啊!
“好,好,好啊!元慶不愧是大明的柱梁啊!諸位,諸位,此次這一戰,我大明,大有可為,大有可為啊!!!”
看著歡喜的像是個孩子一般的孫承宗,眾人登時都反應過來,紛紛馬屁恭維連綿起來。
長生營右翼戰陣,滿桂卻忍不住搖頭失笑。
元慶這廝,這,這他娘的是搞的個球子啊
你他娘的把事情自己就都辦了,還要,還要這幫老弟兄們在一旁摻和什么呢。這……
害的老子還為你擔心了這么久,這他娘的,搞個娘們兒也沒你這輕松啊……
長生營戰陣左翼。
吳三桂的小臉兒也是凝重的仿似要石化一般。
這,這就是李元慶的實力嗎……
這,這簡直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啊……
都這樣了……他吳三桂還能拿什么,去跟李元慶爭……
可笑!
可悲啊!
在天子的簇擁下,他吳三桂還真以為,他能自己扛起大旗來,跟李元慶掰掰手腕子……
與吳三桂相距不遠的候世祿部,候世祿爺倆也反應過來。
侯拱極忍不住道:“爹,李帥,李帥這,這是天兵天將么?這簡直,簡直是……”
得益于候世祿的殷勤愛護,侯拱極本身的素養還是很不錯的,是將門子弟中少有的熟讀史書之人,也算是西北才子。
但此時,侯拱極就算是搜腸刮肚,把腦子里都擠出水來,卻是也是在不知道到底該用什么言語,來形容李元慶的威勢了。
候世祿心中也是驚詫莫名啊。
李元慶的這本事,簡直要驚天地、泣鬼神啊!
還好,還好他有先見之明,走了滿桂這邊的關系,跟李元慶提前拉上了關系。
而李元慶也分外給他面子,竟然讓他護衛在長生營主力的左翼。
片刻,候世祿強自穩住了心神道:“拱極,看到了么?這就是李帥的威勢啊!等下,無論李帥要咱們做什么,咱們必須得拿出真本事來!”
侯拱極登時也反應過來,雙眼中放出了說不出興奮灼熱的光芒,忙低聲道:“爹,您放心吧!功名富貴馬上取!孩兒必定要在李帥面前好好露露臉!”
此時,與明軍諸部的歡呼雀躍不同,后金軍戰陣,卻是靜的有些可怕!
哪怕是皇太極,圓滾滾的大肥臉上,也是有些莫名的呆滯。
這……這讓他如何用言語來形容呢?
一千多精銳勇士啊。
這可不是一千只雞,一千只狗啊,而是一千多的大活人啊,竟然,竟然在這須臾之間,說沒就沒了?
哪怕他皇太極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強,再堅韌,此時,他還能說些什么呢?
李元慶這已經不是再打他的臉了啊,而是直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一旁,范文程只感覺自己下身的褲子,好像都有些濕漉漉的了。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李元慶嗎?
他,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凡人……凡人又怎可能擁有這種威勢啊。
這簡直是無法想象,便是把他范文程扒皮抽筋、灌上水銀,他也絕對無法想象,不過是普通的土炮,為何,為何就會有這般效果呢?
要知道,這才不是剛剛開始、李元慶這廝還沒有完全發力啊!
若是,若是李元慶真的發力了……
范文程一時簡直開始懷疑起、他此時吊在大金這顆大樹上,究竟是不是明智的選擇了……
代善此時低聲道:“大汗,李元慶鋒銳太甚,我大金,怕,怕是不好力敵那。”
皇太極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不少,淡淡一笑:“若此時不是李元慶在這里,咱們還用跟這些明狗墨跡么?”
“那……”
代善剛想說些什么,皇太極卻笑著擺了擺手,“二哥,我們要相信我們的勇士們。五哥、七哥、岳托他們,會有辦法應對的!”
代善忙默默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只能是拿人命來填了啊。
此時,后金軍右翼,莽古爾泰已經快馬來到了阿巴泰身邊,像是只落了水的獅子一般低聲道:“老七,形勢不妙啊!李元慶這狗雜碎忒的猖狂了,咱們到底該如何是好?”
阿巴泰此時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不少正常,但心里卻簡直在滴血啊。
要知道,他這個庶子,跟代善、莽古爾泰、皇太極這種‘飽漢子’,可是沒有任何可比性啊。
莫說是損傷一個牛錄了,便是損傷一個旗下勇士,都足夠他肉疼啊。
而此役,雖然結果還沒有傳過來,但僅是阿巴泰目測,怕是有不五百的勇士,已經淪為了李元慶的戰利品。
甚至,連這些勇士們的遺體,他阿巴泰只能是望洋興嘆那!
但,泥湯子里長出來的小草,風吹日曬、刀山火海,什么陣仗沒有見過?
哪怕畏懼,哪怕恐懼李元慶的威勢,但阿巴泰卻絕不會慌亂。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阿巴泰低聲道:“五哥。李元慶鋒銳太甚了,咱們怕是不能直面其鋒芒那。跟大汗要些土炮過來吧。”
莽古爾泰也明白了阿巴泰的心思,重重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啊。”
此時,明軍的狂歡已經進入了尾聲,李元慶也給兩翼的滿桂和吳三桂、候世祿部下達了新的命令,讓他們頂上前去,收攏這些正藍旗的韃子遺體和戰馬尸體。
今日的進展雖是不錯,一上來便打出來明軍的氣勢,但,李元慶卻也非常明了,這般沒有保留的攻勢,之后,必然會引起后金軍的強烈警覺,再想這么來,怕是很難了。
不過,正所謂‘要贏就得贏開門紅’。
在此時整個明軍大勢、軍心士氣都普遍萎靡的情況下,李元慶也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強勢的手段,建立起他的威勢來。
要不然,關寧這幫大爺,耍花腔、和稀泥,那可都是大神宗師級的人物啊。
滿桂和吳三桂他們,這時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戰略意圖,不敢怠慢,紛紛涌上前去,快速開始收拾這些正藍旗的韃子和戰馬尸體。
這其實也是李元慶手下留情了。
戰場之上,無所不用其極,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像是長生營這種開花彈,往里面加上點什么砒霜、毒藥之類,完全沒有任何難度。
甚至搞些原生態的生化武器,也并不叫事兒。
但李元慶還是保留著一絲‘底線’,并未對這些狗韃子斬盡殺絕。
當然,這其中最關鍵的原因,是韃子這些戰馬,直接爛尸荒野,那著實是太可惜了。
這些馬肉,可都是些精肉、瘦肉啊,用來給兒郎們補補身子,改善改善伙食,那才能發揮它們的真正效用嘛。
只有死韃子,才是好韃子。
只有變成了香噴噴馬肉的韃子戰馬,那才是韃子的好戰馬嘛……
這時,“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身后的平谷城方向,忽然響起了連綿而又有節奏的激烈擂鼓聲,李元慶忙回頭看過去。
身邊楊磊早已經用千里鏡看過了情況,忙恭敬對李元慶稟報道:“大帥,是祖家的親兵。”
“哦?”
李元慶一愣,片刻,嘴角邊露出了一絲說不出的笑意,“等下,收攏起戰馬之后,給祖大壽送過三十匹去。就說,我李元慶請他吃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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