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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燭火透過一片片小鏡子的透影,又經過一簾簾層疊幕布的遮掩,伴隨著越來越激昂、仿若潮水一般的奏樂,將一道道斑駁縹緲、卻又光鮮無比、簡直如夢似幻一般的光影,投射在舞臺中央、這一具具正圍繞著黑色鋼管激情起舞的雪白嬌軀。
她們的舞蹈動作,遠不同于袁督師以前所見過的所有舞蹈。
她們并不柔美,更不婉約,但卻充滿了像是火辣辣太陽一般的激情、活力和力道。
仿若這是一片無法用言語來表述的戰場,她們正在拼盡全力、與整個天地斗爭。
尤其是隨著奏樂越來越激烈,這激情四射、簡直猶若神鬼變幻般的光影,照在她們的臉上,照在她們雪白的嬌軀上,甚至刻意照在她們的神秘部位上,簡直似夢似幻,仿若讓人一下子進入了另一個天地,大腦和身體,仿若已經完全開始分離開來。
袁督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只是本能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仿若,他喝的并不是酒,而是被困在沙漠深處的孤客,正好碰到了綠洲的甘泉,正拼了命的想一次喝個飽。
甚至,要把自己的整個身體,所有思緒,全都浸泡在這水池里。
而袁督師身邊,謝尚政早就傻了。
他簡直是無法想象啊,這世上,竟然……竟然還有這般舞蹈。
如果說剛才那波青春的‘大明少女’,已經在他的世界內刮起了一股青春風暴,已經有些顛覆了他這三十多年、好不容易才形成的世界觀,那此時,這幾個白人美女的鋼管舞,就像是一柄千斤大錘,完全將他的整個世界觀都砸的崩塌了。
若不是還有著最后、最后的一絲潛意識殘留,讓謝尚政知道,這里是長生島,是李元慶的地盤,他怕是早已經無法控制的撲上去。
這時,或許是表演累了,又或許是樂師們、燈光師門也累了,原本激昂的奏樂,一時變的有些婉轉起來。
舞臺中,這幾個大洋馬原本激情四射、仿似要融化宇宙一般的激情無腦,登時也開始變得柔美婉約起來。
她們就像是一只只高傲的白天鵝,暢游在蔚藍的天空下、碧波蕩漾的湖水中,旁若無人,正淡淡的游玩、嬉戲、調笑。
而這時,袁督師端到嘴邊的酒杯,終于有意識的控制了下來。
片刻,他不由用力的搖了搖頭,手狠狠的掐了大腿一把。
原本,他是帶著一種‘批判’的眼光,想好好看看,李元慶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戲,卻忽然發現,他竟然完全沉浸其中,甚至一時根本無法控制的無法自拔。
竟然有人能左右他袁督師的心神……
這……
“哼。真是無恥之極、無恥之極啊!泥腿子就是泥腿子!爛泥又怎能扶的上墻?”
袁督師忽然狠狠啐了一口,用言語,強迫自己恢復心神。
一旁,謝尚政聽到了袁督師最熟悉的聲音,終于有些從宇宙的另一端回過神來,忙道:“督臣,沒錯。李元慶這廝,真是不知道什么是禮義廉恥啊。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這長生島,讓他這么搞,怎么可能有的了好啊!李元慶這廝,早晚要……”
但謝尚政話音未落,底下的歡呼聲卻越來越烈,奏樂又驟然激昂起來,謝尚政到了嗓子眼兒邊的話,忍不住又咽了回去。
因為,他赫然發現,這幾個大洋馬,竟然在脫衣服。
一片片白花花的飽滿,在神鬼莫測的燈光變幻下,簡直仿若天外之物,讓人根本就挪不開眼睛。
袁督師的眼睛也一下子有些直了。
就好像,走在漫無邊際的黑暗山洞里,一下子碰到了一個光亮的出口,他便是想挪開眼睛,控制自己的思維,卻發現,他的身體,仿似已經根本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而此時,就在袁督師的雅間對面,一個極為寬闊、極為豪華舒適、幾乎聽不到外面太多雜音的大雅間內。
陳忠忍不住失笑著搖頭,對正坐在李元慶身邊,小心為李元慶剝著葡萄的楊嬌娘笑道:“弟妹,哥哥我,我可真算是服了啊。這,這簡直是神鬼莫測的神仙造化啊。這……”
楊嬌娘卻‘咯咯’嬌笑:“陳大哥,這可不是我的功勞。都是元慶出的主意。我只是負責實施而已。”
“呃?”
陳忠忙看向一旁的正慢斯條理吃著葡萄的李元慶,“元慶,這……這東西,你究竟是怎么想出來的啊……”
李元慶淡淡一笑:“大哥,你感覺這表演如何?”
陳忠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不住的失笑道:“元慶,我在想,恐怕就算是袁蠻子,也得大開眼界啊。”
但片刻,陳忠卻一下子反應過來,忙道:“元慶,若,若是袁蠻子那廝,要來個見色起義,跟你要人,這可有些不太好辦啊。”
李元慶卻一笑:“大哥,放心吧。這九成九不會啊。若袁蠻子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那他可就不是袁蠻子了。”
陳忠轉念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
依照袁督師的高傲,就算他看上了這些女人,又怎的可能跟李元慶明目張膽的討要?
更不要提,李元慶送的女人,他又怎可能會安心享用……
“元慶,就算他不要女人,但……但這銷金窟這么一搞,怕,怕袁蠻子那邊,還不定要怎么挑刺兒啊。這事情,畢竟是有傷風化啊。”
看到底下的大洋馬已經一絲不掛,整個氣氛已經到達了最高潮,陳忠卻忽然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他一時有些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該如何面對袁督師了。
李元慶卻并不著急,慢斯條理的燃了一顆雪茄,“大哥,我想,用不了了多久,袁蠻子就會來找咱們的。咱們且安心等待便是。”
“呃?”
陳忠一愣,片刻,不由笑道:“也是這么個道理。這地方,畢竟不是咱們讓他袁蠻子進來的。不過,元慶,你說,袁蠻子會不會發難?”
陳忠這邊話音剛落,外面,有龜奴小心推門稟報:“爺,那邊那位貴人要見您。”
李元慶淡淡一笑:“去對面的清月樓吧。嬌娘,這邊的大洋馬,給我大哥留兩個。等什么時候后續力量補上來,給我大哥送過去。”
“呵呵。大哥,您看中了哪個,等下跟嬌娘說一聲。”
“元慶,這,這不好吧……”
陳忠嘿嘿嘿直笑,老臉都有些泛紅起來。
清月樓正位于霧雨閣這‘旗艦店’的對面,是一座裝修的非常精致素雅的酒樓。
清月樓白天并不營業,營業的時間從天黑一直到凌晨。
主要是霧雨閣這邊,并不提供更直接的服務,清月樓這邊,則是為了在霧雨閣聚會完了,需要一個清靜地方談事情、真正吃些東西的‘夜宵店’。
不多時,李元慶和袁督師已經在這邊接上了頭。
“卑職李元慶,陳忠,見過督臣。”
精致素雅的雅間內,李元慶和陳忠恭敬對袁督師行禮。
此時,經過了室外的晚風一吹,袁督師已經清醒了不少,但他的小黑臉兒上,還殘留有不少沒有消散的酒暈。
謝尚政此時自然是沒有資格參與這種會面的,只能乖乖在門外侍立著。
好在,李元慶對他不薄,已經令后廚給他和他的親兵們單獨炒幾個小菜果腹。
“李軍門真是好手段啊。這光怪陸離,便是本官一時都有些模糊了。”袁督師淡淡一笑,看向了李元慶的眼睛。
李元慶恭敬一拱手,不卑不吭的笑道:“督臣,這些只不過是不起眼的小手段罷了。南洋地區,那些白毛番鬼的貴族階層,這些東西,已經開始流行。卑職不過是依著葫蘆畫瓢給島上添生機和樂子罷了。”
袁督師靜靜的看著李元慶的眼睛。
李元慶卻也毫不退讓的看著袁督師,恭謹謙卑中,卻又帶著一絲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自信。
兩人僵持了大概十幾秒,袁督師這時已經明白,李元慶似是已經洞悉了他的用意。
其實也無怪乎會是這般。
這長生島,本來就是李元慶的地盤,他袁督師在長生島的所作所為,又怎的可能逃過李元慶的眼睛呢。
片刻,袁督師忽然淡淡一笑:“李軍門對南洋的泰西人,似乎很推崇啊。”
李元慶一笑:“回督臣。倒不是卑職推崇泰西人,而是,卑職一直認為,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大明,雖是天朝上國、萬域之邦,但卻也要不斷吸取別人的優,摒除別人的缺,取長補短,不斷前行進步。從而,才可永遠屹立在世界之林之巔。”
袁督師的眼睛不由微微瞇起來。
李元慶這話,若換是別人來聽,怕,早就被當做大逆不道,簡直可以以‘欺君之罪’來論了。
但他袁督師卻遠非常人。
他幼年的生活經歷,使得非常明白,泰西人,那些白毛番鬼,遠沒有老人們說的那么夸張。
他們一樣也是人。
一樣也要吃一日三餐。
尤其是,他們的很多東西,并不比大明落后。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袁督師極力主張、引進澳門紅夷的紅衣大炮,來加強遼西的防守。
而事實也證明,包括寧遠之戰、寧錦之戰,紅衣大炮的效果都非常好。
而京師防御戰,正是沒有威力更為強勁的紅衣大炮助陣,在面對后金軍主力的‘烏龜陣’之前,明軍的火炮,顯得有些吃力。
以李元慶的精明,放在平日里,這種話,他又怎可能會輕易說出口?
但此時,李元慶卻就是說出口了。
這是李元慶在對他表明態度啊……
片刻,袁督師笑道:“李軍門,先賢言,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李軍門能有這個思量,目光這般長遠,不錯,非常不錯。”
袁督師并沒有在這邊呆多久,簡單跟李元慶聊了一會兒,便急急離去。
李元慶和陳忠將袁督師送到了門口,目送著他們一行人離去,陳忠忙急急道:“元慶,你,你跟袁蠻子到底是在打的什么啞謎啊。這事情,真是……”
李元慶卻淡淡一笑:“大哥,事情,結了。不出意外,袁蠻子應該不會再在島上找咱們的麻煩了。”
“呃?”
陳忠卻還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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