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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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軍的攻勢非常迅猛。
頂著錦州守軍的鳥銃、箭雨,眨眼間,一道道白花花的身影,便已經沖到了城墻之下,一架架簡易云梯,迅速被固定結實。
百余名正白旗的后金精銳步甲,腰間、背后插滿了小旗,手中拿著小圓盾,就如同正在參加白事的厲鬼,蜂擁朝著城頭上沖將上來。
“放箭!開銃!滾木礌石!快!都他娘的給老子使勁招呼!把狗日的韃子趕下去!”
綽號‘祖二瘋子’的祖大弼已經紅了眼,簡直像只強悍的人熊一般,大聲呼嘯。
與本家嫡親的老二祖大樂不同。
祖大弼雖也排行老二,但這廝卻是稍微隔了一點,他雖也算是祖家核心,但卻并不是出自主枝。
也正是因為如此,祖大弼自幼操練便極為刻苦,身體極為強壯,勇武過人,號稱有‘萬夫不擋之勇’。
如果說此時,錦州城內,最想抵抗后金軍的兩人,第一要屬祖大壽,那第二,就要屬他祖大弼了。
他跟他的大哥一♀,..樣,都想用韃子的人頭,染紅他們頭頂上的紅纓子。
祖大壽也明白他這個兄弟的心思,便刻意把他安排到了第一道防線上。
只不過,與李元慶長生營兒郎們犀利的組合交叉火力不同,錦州祖家的鳥銃火力,仿似全是殘次品,幾乎完全對后金軍夠不成威脅,簡直就像是在給身披厚甲的后金軍撓癢癢。
三眼銃的效果雖然還不錯,能破韃子一兩層甲,但也就是到此為止了,尤其是三眼銃的發射速度奇慢,根本無法對攻城的后金軍造成真正威脅。
在此時,錦州守軍的火力,遠遠不如原始的弓箭更為好使。
這也使得,底下攻城的鑲白旗精銳,幾乎沒有太大壓力,很快,便在他們身后弓箭手的火力掩護下,飛速的沖上城來。
“艸你娘的狗韃子!真是不知死活啊!弟兄們,把狗日的趕下去!”
祖大弼單打獨斗的經驗雖然非常豐富,但真正直面后金軍主力,這還是第一次。
此時,韃子已經沖上來,也由不得他猶豫了,只能大聲喝令身邊家丁、親兵,率領士兵們先頂上去,頂住韃子的威勢。
轉瞬間,兩幫人便激烈的廝殺起一起,喊殺聲震天。
城下不遠,看著麾下主力這么輕松便沖殺上明軍城頭,阿濟格不由開懷大笑:“頂上去,都給爺我頂上去!把這些明狗殺干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些卑賤的明狗,簡直如同豬狗,又怎的能抵擋他麾下勇士們的威勢?
尤其是,他麾下這幾個主攻牛錄,皆是當年他父汗老奴麾下的正黃旗精銳,是整個大金最為驍勇的勇士,豈是這些卑賤的明狗可以力敵?
一旁不遠,阿巴泰的眉頭卻緊緊皺起來。
父汗的勇士,果然是精銳啊!
若是這些勇士,交到他的手中……
可惜,阿巴泰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之事,那個可惡的老八,怎的可能會給他這種機會?
不過,阿巴泰卻也有自己的謀算。
十二要立功,那就讓他立功便是,反正此役他忙活了大半夜,總不能沒有他的功績。
等破了城,他一定要在城內,多挑些青壯奴才……
在阿濟格、阿巴泰他們身后大約半里處,皇太極也正率領著一眾后金權貴,在這邊觀戰!
“哈哈哈!十二表現不錯。這才是咱們大金的勇士嘛!這才是明狗子的戰力嘛!看此情形,也許,到不了午時,十二便可破城了!”
看著后金軍攻勢如此順利,莽古爾泰不由開懷大笑。
干什么非要去招惹李元慶那腥臊東西?眼前,像是錦州的這些明狗子,這才是他們大金的勇士們發揮的地方嘛。
代善心情也是極為愉快,笑著對一旁的皇太極道:“十二本事還是不錯的。好好打磨一番,又是我大金的一員虎將啊!”
皇太極笑著點了點頭:“十二需要更多的臨陣經驗啊!這才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皇太極身邊,濟爾哈朗原本還提著一口氣,生怕阿濟格的先鋒會遭受到像是他們在安州時候的不測,此時,眼見先鋒的勇士們已經沖上了城,阿濟格這才將將把這口氣松下來。
“還好,還好啊!”
“就像八哥所說的,不是所有明軍,都像是李元慶那么狡詐,那么狠厲!咱們大金,還有很大的機會的!”
在一眾后金權貴身后十幾步外,鰲拜也騎在馬上,直勾勾的盯著城頭上的局勢,兩只鐵拳,緊緊握的咯吱作響。
昨天時,本來他是想跟皇太極請戰的,可惜,居然被阿濟格這廝搶了先。他們正黃旗的勇士們,便只能先忍著。
可恨的是,此次正黃旗督戰,他鰲拜也沒輪上,居然被達素這廝跟搶了去,真是氣死人啊!
不過,鰲拜也明白,只要拿下了錦州城,他還有很多機會。
此時,他也只能是希望阿濟格這廝能爭點氣,早點把錦州城拿下來了。
此時,城頭上雙方的廝殺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在祖大弼防守的東部城頭,已經有差不多二百多名正白旗精銳勇士沖上了城頭,光白甲就有幾十人。
他們拼命往前沖殺,希望可以在最快的速度內,沖殺出一片空間,為身后的同伴們開路,讓更多的勇士迅速沖上來。
但祖大弼這邊卻是毫不示弱,親自率領家丁、親隨與這些韃子周旋,死戰不退,牢牢的堅守著他們的陣地。
與長生營與后金軍的戰斗不同。
此時雙方的鏖戰,完全就是純粹的冷兵器。
誰的力氣更大,誰的鎧甲更精良,誰的手段更狠,誰的運氣更好,誰就能殺死敵人。
“狗韃子,去死吧!!”
祖大弼已經渾身浴血,飛起一刀,直奔一個后金白甲的后心劈過去。
但這白甲卻仿似背后長了眼睛,還未等祖大弼的鋼刀劈到他身上,他猛的一側身,驚險的避過了祖大弼這一擊。
“明狗,找死!”
這白甲剛才不過只是野獸般防備危機的本能,僥幸躲過了祖大弼這一擊,登時不由大怒,揮手一鉤子,便朝著祖大弼的面門砸下來。
祖大弼不敢怠慢,慌忙躲避,收刀與其周旋。
完全拼冷兵器,錦州守軍這邊,要吃很大的虧。
雖然他們的鎧甲也同樣精良,武器也很先進,都是上好的鋼刀,鋼槍,畢竟,他們擁有全天下最豐厚的軍餉。
但后金軍這邊,本身他們的天性武力就勇猛,再加之他們的武器規制并不統一,簡直是五花八門。
有拿刀的,有拿槍的,有拿錘子的,有拿鉤子的,甚至還有拿鞭子、拿棍子的。
他們非常不統一,但個人武力又是極為勇猛,這讓錦州明軍這邊非常難受。
此時,如果是換做長生營的長槍兵們,來對陣這些狗韃子,就算要付出一些傷亡,但因為長生營長槍兵們,令行禁止,整齊劃一,最多兩波攻勢,就可將這些狗韃子的勢頭壓下去。
但錦州明軍這邊,顯然沒有長生營這么嚴格的操練規制了。
面對狗韃子這么勇武,他們只能是依靠個人武力,也拼起自己的勇武,與這些狗韃子硬罡。
這也是當年渾河之戰時,已經熟悉了傳統明軍作戰方式的后金軍主力,在面對秦良玉麾下白桿兵的時候,面對白桿兵五花八門的武器,他們非常難受,一度損失慘重。
加之還有陣容同樣規整的浙兵助陣。
讓后金軍近十萬主力,愣是拿這一萬來人的明軍聯軍沒有辦法。
最后,還是李永芳重金買通了沈陽城上大明炮手,以火炮,撬開了明軍聯軍的防御體系,八旗鐵騎從側面強行殺入,將明軍聯軍的陣型沖散。
此時,祖家的錦州守軍有城池為依托,自是不必擔憂狗韃子再有騎兵的威勢威脅,但,他們雖號稱是‘關寧鐵騎’,可實際上,他們卻從未有與后金軍主力野戰的經歷。
甚至,大多數人,都沒有真正與韃子對戰過的經歷……
就算是當年的寧遠之戰,后金主力已經撤軍了,逃跑了,卻也只有滿桂一人,敢出城作戰,成功繳獲了不少韃子的首級。
此時,即便祖大壽已經下了死令,要‘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可惜啊!
天生的巨大的差距,很快便讓錦州明軍露出了頹勢,頗有些就要崩盤的征兆。
哪怕祖大弼拼了性命,最終把這個狗韃子白甲砍翻在地上,但對大勢,還是沒有太多作用。
他身邊,一個個明軍不住的倒地,鮮血很快便染紅了青灰色的城墻,一片暗色。
不遠處,祖大壽也有些急了眼。
他簡直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已經拼命了全力了,為什么,為什么竟然還是這種結果?
為什么他有城池之利,想砍個韃子首級,卻簡直是比登天還難,而那個狗雜碎泥腿子李元慶,砍起韃子首級來卻像是砍瓜切菜一般簡單?
這,老天爺不公啊!
他李元慶算什么?
他祖大壽可是根正苗紅的大明世代將門啊!
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祖大壽思慮這么多了。
一咬牙,祖大壽也發了狠,大呼道:“親兵營都有!跟我上!今日,不把狗韃子殺下城去,誰他娘的也別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祖大壽發了狠,他的千余親兵們也不敢怠慢,紛紛提起各自兵刃,迅速投入到了戰場。
能入選祖大壽親兵的士兵,比普通明軍士兵們要精銳的多得多。
他們大多都有一技之長,武勇過人。
甚至,還有一部分,就是漢軍旗的精銳叛變投過來……
此時,祖大壽的親兵團驟然加入戰場,就像給原本已經有些要垂死的明軍,注入了一劑強心劑,明軍這邊瞬時士氣大振,紛紛拼了性命,朝著這些后金軍沖上去。
一時間,戰場又陷入了焦灼狀態。
不遠處,阿濟格不由大怒。
沒想到好好的局勢,馬上就要獲得突破了,這些卑賤的明狗子,居然還敢硬頂了回來。
這讓雄心壯志的阿濟格怎的能接受?
“去,讓巴博閣那個狗奴才頂上去!午時拿不下城池,讓他提頭來見我!”
巴博閣是原來老奴的心腹侍衛之一,驍勇無敵,擁有巴圖魯封號,也是此時阿濟格的左膀右臂。
巴博閣原本率領他的兩個牛錄在前方督戰,充作預備隊,是不打算參戰的。
但此時,阿濟格已經急了眼,也顧不得這么多了,他的眼里,只有拿下錦州城,證明他的榮耀!!
“喳。”
身邊親隨奴才不敢怠慢,趕忙飛速將消息通傳到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