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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慶是在次日下午時,由逃到明軍這邊的鑲藍旗漢軍旗士兵,得知后金軍中發生如此驚人變故消息的。
一開始,李元慶還以為是他聽錯了,但接連詢問了六七個不同來路的鑲藍旗漢軍旗逃兵,李元慶這才確定了事情的真實性。
便是李元慶也沒有想到啊!
年紀輕輕的濟爾哈朗,居然能有如此果斷,對他的嫡親哥哥,下起手來,也是沒有半分留情,簡直是堪稱‘教科書’一般的奪權啊。
說實話。
與阿敏、莽古爾泰、代善、多爾袞、多鐸這些滿清的名人相比,李元慶對濟爾哈朗這個名字,倒并沒有太多深刻的影響。
李元慶只是依稀的記得,在歷史上,濟爾哈朗后來被封為和碩鄭親王,是滿清開國初期、八個鐵帽子王里面比較靠前的。
而且,正史、野史,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記載,濟爾哈朗與皇太極的關系非同一般。
原本,李元慶只以為這些不過是那些御用文人們的矯情,舔著臉子給濟爾哈朗洗白而已,但此時,當事情真正發生了,擺在了李元慶面前,李元慶這才意識到,濟爾哈朗此人,怕遠非歷史上那般‘籍籍無名’啊。
陳忠這時也得到了消息,快步趕了過來,“元慶,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元慶道:“大哥,事情,或許出現了些許變故。咱們的計劃,怕是必須要重新籌謀了。”
陳忠登時也有些無言,“濟爾哈朗?元慶,這廝應該比你還小幾歲吧?他,他怎么能,能做出這事情……”
李元慶這時已經平復下來,笑道:“大哥,正如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咱們下一步的對手,應該是這濟爾哈朗了啊!”
“不,不是!元慶,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濟爾哈朗怕是還不想走,還想要留在朝鮮跟咱們死磕?”
李元慶緩緩點了點頭,“大哥,不排除這種可能啊!我這么揣摩,濟爾哈朗之所以敢拿下阿敏,想必,在之前時,皇太極應該給了他什么密令。或者說,皇太極早就對阿敏不放心了。阿敏的狂妄心思,在后金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在之前,他已經數次在公開場合,表露出了對皇太極的不滿。所以,我猜測,這很可能是皇太極在之前便有籌謀。”
“當然,這也可能是濟爾哈朗自己的定計!若是第一種,事情還不是太壞,但若是后者,咱們怕是要真得好好看看這濟爾哈朗了!”
陳忠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用力點了點頭:“元慶,這濟爾哈朗還真是條狼啊!若是這般,他怕是比阿敏要難纏多了!若真的讓他在朝鮮北地緩過氣來,咱們下一步,倒還真得好好防著他點。”
“呵呵。大哥,事情也沒有這么嚴重。”
李元慶笑著捏了捏拳頭,咔咔作響:“濟爾哈朗拿下了阿敏,第一件事兒,肯定是要先收拾軍心。不過,沒有糧草,沒有草料,還有咱們在后面逼著,濟爾哈朗年紀輕輕的,恐怕也并不會有太多好手段!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能收攏起軍心,但朝鮮北地,窮的鳥都不惜的拉屎,他又拿什么,養活這三萬狗韃子?還有這么多戰馬?”
“元慶,那……”
陳忠忙看向李元慶。
李元慶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笑道:“大哥,我是擔心濟爾哈朗這廝不去漢城,咱們這邊,有些事情,不太好做啊!”
此時,即便精明的濟爾哈朗已經取得了后金軍主力的領導權,但明軍端了后金軍的營地,又背靠船隊為依托,在事實上,已經立于了不敗之地!
只不過,若是沒有阿敏去把漢城的水搞渾,李元慶接下來對朝鮮的計劃,必定要麻煩上一些。
畢竟,與后金野豬皮不同,野豬皮的領導人是精明的皇太極,但李元慶頭上,卻是大明的朝廷。
若是李元慶直接用強,來狠的,怕是正給了言官們攻擊他李元慶的把柄。
那些言官們,此時怕正拼了命的找由頭,想要給他李元慶難堪呢。
在此時這種時節,雖然李元慶已經決定要與朝廷決裂,但顯然還不是與朝廷公然撕破臉的時候。
一是韃虜未滅,而且他們實力還很強,二來,若朝廷的大佬們腦子發昏,讓毛文龍和東江來率部攻打遼南,那簡直就是人倫慘劇啊!
“元慶,這事情,咱們也不急。咱們糧餉充裕,又得了這么多財貨和女人,正好穩下心來,好好消化一下。”
陳忠笑著道。
片刻,他忽然也想起來,忙道:“元慶,弟兄們已經出來幾個月了,這些女人,要不要先給弟兄們……”
李元慶笑著搖了搖頭,“大哥,此事還不著急。已經是咱們碗里的肉了,不能急在這一時。這些女人,多半都被韃子用過了,必須得好好檢查一下她們的身體,把殘余去干凈。”
以前,李元慶是沒有條件。
但此時,有了女護兵的加入,在處理女人的問題上,李元慶也有了更多選擇的機會。
說實話,這個時代的朝鮮女人,質量其實并不高。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物質條件太過于低下了,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就算是天生麗質,長大了怕也成了小瘦雞了。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女人,在任何時代,都是極為寶貴的資源,是人類可以繁衍下去的母體。
這些朝鮮女人,都是李元慶要封賞給兒郎們的戰利品,所以,后續工作,李元慶必須要處理干凈。
否則,若是留下了什么韃子余孽,那可就是悲劇了。
陳忠自然明白李元慶的意思,不由笑道:“也好!反正咱們的弟兄們在這方面,倒也不急于這一時。這些女人,也的確是太瘦弱了,得讓咱們好好養一陣子補補。”
李元慶一笑:“大哥,這幾天你沒事兒,可以進去看看,有喜歡的,跟我說一聲,直接挑走!”
陳忠卻趕忙搖了搖頭,“元慶,這事兒,我可不弄了。他娘的,我現在都感覺到,我這身子骨啊,越來越不行了!還是跟兒郎們操練來的更爽利!等以后吧!等以后咱們不打仗了,元慶,你可得多補償我幾個美女!”
李元慶不由哈哈大笑:“大哥,你放心!等以后有機會,我給你搞幾個江南名角兒來!”
兩人相視一眼,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分別點燃了一顆雪茄,陳忠忽然道:“對了,元慶,還有個重要的事兒,我差點忘了問你。關于這些漢軍旗投降咱們的奴才,咱們該怎么處理?”
“嗯?”
李元慶的眉頭不由微微皺起來。
陳忠忙道:“元慶,從昨夜到今天下午,足有百多名鑲藍旗的漢軍旗奴才,跑到了咱們營地這邊來投降!他們雖然是韃子,但畢竟也是漢人,而且是過來投降的,咱們若是把他們都殺了,這也不合適啊。”
李元慶緩緩點了點頭。
這倒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這些漢軍旗的漢人奴才,之所以在韃子麾下,戰力簡直堪比韃子,甚至,比韃子還要驚人,拼命的對漢人同胞下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在后金的待遇,比在大明這邊,要高出很多。
尤其是皇太極上臺之后,不但繼續提高這些漢軍旗奴才的地位,而且,又給他們田地,給他們女人,給他們銀子,更在法令上,明確他們資產的合法性,尤其是抬旗的數量上,大大提升。
這些戰兵漢軍旗奴才,其實與真奴的待遇,已經差不了太多了。
為了維護他們的地位、財產,為了更往上一步,他們又怎的能不盡心竭力的為韃子效力?
此時,聽陳忠提起了這些人,李元慶不由又想起了張盤。
歷史上,張盤在旅順,正是因為收攏的漢軍旗奴才反水,里應外合,最終死戰殉國。
此時,張盤雖然已經離去幾年了,但這卻是李元慶心底深處,一個無法愈合的遺憾!
張盤是個好漢子啊!
只可惜他……
沉吟良久,李元慶道:“大哥,這些漢軍旗的奴才之所以來投靠咱們,那是因為他們都是阿敏的心腹。阿敏此時被濟爾哈朗拿下,他們是害怕回去后遭受到清洗,才會委屈來投靠他們!他們心并不誠!”
陳忠道:“元慶,我早就料到,既然他們肯投靠韃子一次,那就絕對還會有第二次!你放心吧!這事情,我知道怎么辦了!回頭,到晚上,我悄悄送他們上路!”
李元慶卻擺了擺手,“大哥,此事不妥!這些人雖然該死,手上沾滿了咱們漢人的血,但咱們卻不能殺他們,而且,以后也不能殺他們!”
“嗯?元慶,這是為何?他們還配當做漢人么?”陳忠極為不爽的道。
李元慶仔細解釋道:“大哥,這些人是該死,但若咱們把他們都殺了,以后,若再想要漢軍旗的奴才過來投靠咱們,怕就千難萬難了啊!這就等于,咱們把后金治下的漢人,完全推到他們那邊兒啊!這可是得不償失啊!可不是每個漢軍旗奴才,都自愿跟在韃子身下當奴才啊!”
陳忠這時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
他是從遼陽、廣寧走出來,又在叆陽跟毛文龍干了多年,自是深深明白,很多漢人,根本沒辦法選擇,被韃子俘虜,如果不當他們的奴才,那要直接去死么?
大家畢竟都是凡夫俗子啊!
敢于以身殉國的,那可是真不多啊。
倒是遼地有不少的文官,在最后時刻,都選擇了與城池共存亡,讓人簡直難以分清悲喜。
“元慶,那,那咱們該怎么辦?”
陳忠有些頭大的看向了李元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