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卑賤的明狗子,你們欺人太甚啊!”
舒契身后,一個身材極為雄壯的真奴奴才,大呼著便欲沖過來,要跟李元慶拼命。ranw
李元慶微微冷笑,卻毫不避諱,根本視他若無物。
這真奴大漢身上的武器早已經被收繳,他猛的揮起一拳,狠狠便朝著李元慶的面門砸過來。
“忽圖!快住手!”
舒契不由大驚,趕忙放聲大呼。
但這時,卻已經晚了。
還沒等這忽圖靠近李元慶身邊七八步之外,一側,孔有德已經像是靈敏的貍貓一樣,瞬間包了過去。
而另一側,牛根升也是如出一撤。
幾乎在瞬間,兩把锃亮的鋼刀,直接插進了忽圖的前后腹心。
忽圖瞬間定格在當場。
鮮血就像是涌泉一般,竟自滴落到腳下潔白的雪地上。
但這還不算完。
孔有德忽然微微一笑,對牛根升道:“升子,你手很快么?”
話音未落,還未等牛根升回答,孔有德一腳踩住這忽圖的后背,猛的猛的抽出了他的鋼刀。
忽圖身子還有意識,猛的回過頭,似是想看看發生了什么,誰捅進他身體里的鋼刀。
“死!!!”
但就在這一瞬間,孔有德雙手握刀,狠狠朝著忽圖的脖頸砍過去。
“刺啦!”
瞬間,一聲鋼刀切斷骨骼的清脆聲劃過耳膜。
忽圖的首級像是皮球一樣,‘咕嚕咕嚕’滾了幾下,很快便停滯在雪地里,只留下一片艷紅、還冒著熱氣的軌跡。
而他的脖頸處,鮮血如同噴泉,‘咕咕’往外直冒。
孔有德一腳將忽圖的首級踢出十幾步之外,冷聲道:“來人,拖下去喂了狗!”
“是!”
他的幾名親兵迅速跑過來,提起忽圖的尸身,提起忽圖的首級,丟到了一旁的空地里。
片刻,身后傳來了一群獵狗‘汪汪’大叫的聲音。
很快,隨著士兵們松開手里的鐵鏈子,數十只身材高大強壯、渾身毛茸茸、黑乎乎的巨大獵狗,迅速跑過來,逮住忽圖的尸身便用力啃咬。
獵狗牙齒刺透骨頭的聲音,‘咯崩、咯崩’的直響,血腥味迅速彌漫。
這些獵狗,都是李元慶之前在周邊的村子、堡子里繳獲,不僅能協助捕獵,也有助于營地的防衛,很有用處。
應胖,牛根升不由苦笑,“孔哥,你敢我抽出刀來后再動手么?”
孔有德看了忽圖的尸身一眼,嘿嘿一笑,“升子,這次我欠你的!這狗雜碎!竟然想偷襲將軍,怎的能讓他好過了!”
一旁,李元慶掃了一眼這一幕,便收回了目光,英挺的臉孔上,并沒有太多表情。
但跪在地上的舒契,老臉上卻一片死灰。
這種事情,他以前也絕沒有少辦。
這其中很多人,又都是漢人。
他很喜歡看著這些如同豬羊般的漢人,哀求著又痛苦絕望的求饒模樣。
但此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面對李元慶絕對碾壓的武力,他甚至沒有一絲反抗的機會!
他卻又非常清晰的明了,一旦他反抗,在扎嶺衛堡里面,他的妻妾,他的女兒,他的族人們……
身邊這些真奴隨從,眼見明軍竟然如此殘暴的對待他們的兄弟族人,紛紛對周圍明軍怒目而視,叫罵聲不決。
李元慶忽然一笑,“小孔,根升,你們兩個,平時不總吵吵著要比武么?現在,老子給你們這個機會!去吧。”
李元慶雖說的輕描淡寫,但孔有德和牛根升卻興奮的無以復加。
牛根升不由哈哈大笑,“孔哥,來吧!”
話音還未落,牛根升已經揮刀朝著他身邊最近的一個真奴沖過去!
“升子,你竟然耍詐!”
孔有德不由大怒,卻趕忙揮舞鋼刀,迅速也加入了戰場。
這些韃子還想反抗,但身邊長生營的長槍兵們已經端起長槍,將他們團團圍在正中,他們根本退無可退,只得選擇跟牛根升和孔有德搏命。
但孔有德和牛根升手中都有鋒利的鋼刀在手,這些真奴,除了七八個青壯,其余的,都是老弱,怎的可能是他們兩個正值壯年、血氣翻涌的實力派軍官的對手?
不多時,場內已經是血腥一片,尸體、殘肢滿地。
“我十一個!”
“我也十一個!”
孔有德和牛根升都殺上了癮,舉刀直奔向這邊的舒羅歡。
舒羅歡簡直要被嚇尿了,眼淚鼻涕一大把,“阿瑪,阿瑪救我啊!”
舒契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但在此時這般狀態,他卻早已經無能為力,兩行老淚,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李軍門!”
舒契忽然大吼一聲。
李元慶淡淡一笑,“舒契將軍有什么話,盡可直言。”
舒契長長的吐出一口老氣,直勾勾的看向李元慶,目光怨毒的仿似是在十八層地獄里關了幾千年的厲鬼,“李軍門!李元慶!我敬你是條漢子!你為何這般對我?”
李元慶不由哈哈大笑,“舒契將軍這是什么話?我李元慶為人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教我!你若不怕死,何必屈尊至此,忍受如此羞辱?”
“你!”
舒契惡狠狠的看向李元慶,但片刻,他忽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身子仿似要癱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身邊,舒羅歡趕忙扶住他,“阿瑪,阿瑪您沒事吧?”
舒契疲憊的擺了擺手,“三兒,阿瑪沒事。”
說著,他吃力的將舒羅歡推到一旁,冰冷道:“李元慶,事已至此,我舒契已經無話可說!長生天在看著我們!我舒契,愿用我的老命,換取我兒子的性命!李元慶,你是天下英雄!希望你不要食言!”
他說完,用力支撐起身體,就想要撞到身邊不遠的長槍陣上。
舒羅歡已經嚇尿了,褲襠一片腥臊,卻死死抱住了舒契,“阿瑪,阿瑪您不要這樣啊!阿瑪……”
“滾開!放開我!”
舒契大聲怒吼。
李元慶卻淡淡一笑,緩緩抽出了他腰間的佩刀,插在了雪地上。
“舒契,你也算是個人物。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另外,你死之后,包括你的這些族人,我會令人將你們葬在這大江之畔,不用遭受到野獸啃食!”
“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契不由放聲大笑,“李元慶,長生天在看著我們!我會在地下等著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拿起了李元慶的鋼刀,忽然狠狠往脖子上一抹。
瞬間,他老邁的滿是褶皺的脖頸,老血飛濺。他的身子,也像是脫了氣的皮球,軟綿綿倒了下去。
這時,身后忽然一個清脆的女聲嬌呼,“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要看我阿瑪!”
李元慶眉頭一皺。
舒羅歡也反應過來,趕忙大呼道:“小妹,快回去,快回去啊!你不要亂來啊!”
“快放開我,讓我過去!”
聲音越來越近。
李元慶不由一笑,舒契居然還有女兒?一擺手道:“放她過來。”
片刻,長槍兵們放開了一條通路,一個身材極為窈窕、穿著虎皮衣的年輕女孩子,急急沖到了這邊。
她一看眼見的景象,俏臉頓時一片慘白,忍不住一聲嬌呼,瘋一般跑到了舒契的尸身前,“阿瑪,阿瑪,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阿瑪……”
一旁,舒羅歡眼淚鼻涕一大把,連滾帶爬的跑過去,用力抱住她,“小妹,小妹你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啊!”
“我怎么冷靜!我怎么冷靜啊!是你,是你殺了阿瑪?”
她說著,猛的站起身來,對著李元慶怒目而視,銀牙緊咬,大眼睛里的恨意,仿似要遮蔽這漫天的風雪。
李元慶淡淡一笑,“這小丫頭不錯。夠味,有野性!我喜歡!她叫什么?”
李元慶竟自看向了舒羅歡。
舒羅歡就算恨及,卻根本沒有力氣反抗,忙恭敬道:“回李軍門。這是小妹舒木蓉,她今年才十六歲,還不懂事!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李軍門多多包容啊!”
舒木蓉卻反應過來,白嫩的手指用力指向李元慶,“你,你就是李元慶?”
李元慶淡淡一笑,“不錯。”
“你這卑賤的漢狗!我要殺了你!”
說著,她揮舞著白嫩的小拳頭,拼命沖著李元慶撲過來。
舒羅歡一時來不及防備,并沒有拉住她,不由被嚇了一大跳,“小妹,你,你不要亂來啊!”
李元慶淡淡一笑,卻根本不曾回避。
就在舒木蓉小拳頭揮舞到他面前的一瞬間。李元慶閃電般握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擰,一下子把她抱在懷里,直接扛在肩上,哈哈大笑,“兒郎們,墨跡的時間夠長了!傳我軍令!入城!”
“是!”
片刻,軍令迅速被通傳下去。
舒契都已經死在了這里,城內的韃子們群龍無首,又怎的還敢反抗?
不到半個時辰,長生營已經完全掌控了扎嶺衛。
堡內所有人,都被帶到了扎嶺衛官廳旁邊的校場里。
扎嶺衛人口不算少,差不多有七八百人,但男丁并不多,只有兩三百,其余盡是老弱婦孺。
李元慶站在校場的高臺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場內的眾生。
這些人根本不敢看李元慶的目光,紛紛跪倒在地,大氣兒也不敢出。
旁邊,舒羅歡恭敬侍立在李元慶身邊,“李軍門,這里便是扎嶺衛所有的人口了。還請您,請您能遵守剛才的誓言。”
“誓言?”
李元慶不由看了舒羅歡一眼,“我什么時候對你們有過誓言?”
“呃?這……”
舒羅歡一時無語,卻根本不知該如何反駁。
一旁,舒木蓉忍不住嬌聲怒斥,“李元慶,你若是個男人!就放過他們!我愿與他們換命!舒羅歡,你真愧對了女真勇士的名頭!我們建州舒家,沒有你這樣的懦夫!!!”
舒木蓉兩只小手已經被綁在背后,劉巧正在看著她。
此時,眼見這般,劉巧膝蓋一下子用力頂住她的后腰,手中短刀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冷聲道:“你若不想吃苦頭,就給我老實一點!”
舒木蓉卻根本不買賬,繼續嬌聲怒斥道:“李元慶,有本事你沖我來!放過我的族人!”
李元慶忽然一笑,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的愿望,我會滿足你!但現在!”
李元慶大手忽然一指旁邊不遠處的一架木車,冷聲道:“場內所有男丁,高過車輪以上者,全部處決!就送他們去見他們的長生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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