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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雨閣?
李元慶一愣。
片刻,嘴角邊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若這李郎中是霧雨閣的老主顧,那這件事情,似乎并沒有太過擴大化的必要嘛。
此時,李元慶雖然軍功威懾天下,但事實上,他的根子還是太淺。
此時閹黨雖是如日中天不假,但李元慶卻清楚的明了,未來這十幾年,還是東林的天下。
在這個時刻,若把一位東林新貴逼上死路,對李元慶的聲名,可絕沒有太多好處。
人怕出名豬怕壯。
文人的筆桿子,這可是殺人不見血的啊。
想著,李元慶忙笑道:“信王殿下,或許,這位李大人,真的身體有恙也說不定啊。只不過耽擱了半天而已,卑職這邊,也沒有什么損失。李大人,若您現在有時間,可否為卑職勘驗功績了?”
李奇不由大喜,忙道:“李將軍,下官有時間,下官現在就有時間。下官馬上就帶人為您勘驗功績。”
說著,就要爬起來。
李朝欽看李元慶發了話,以眼神示意小太監退到一旁。
李奇好不容易,終于爬了起來。
朱由檢卻不依不饒,“李將軍,且慢。如此尸位素餐之輩,孤豈能留他?來人,把這廝給我帶下去。孤要親自審問!”
李奇不由大驚,趕忙大呼道:“李將軍,救我,救我啊!”
一旁,王承恩也慌了神。
信王殿下雖是龍脈傳承不假,但現在,畢竟是皇上的天下,忙低聲勸阻朱由檢。
但年輕的朱由檢已經怒火攻心,怎的可能還理會王承恩?
王承恩眼見事態要無法控制,趕忙對李元慶使眼色。
李元慶快步來到朱由檢身邊,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片刻,朱由檢一愣,憤怒的低聲質問道:“李將軍,你,你真的要孤放過這廝么?”
李元慶忙低聲道:“信王殿下,這廝犯的只是小錯,還不到罪過的時候。您要在這里處置了他,那卑職恐怕,恐怕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啊。信王殿下,您是了解卑職的,卑職只想安安穩穩,為大明立戰功。并不想……”
朱由檢雖是年幼,但卻也明了了李元慶的意思。
片刻,他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這狗雜碎!真是便宜他了!”
說著,他怒視著李奇,“李大人,你聽好了。孤就在這里看著。你現在就去勘驗首級!”
“呃?是!下官遵命!”
李奇哪還敢有半分怠慢,趕忙急匆匆跑去京觀。
看到事態平息,李奇的幾個狐朋狗友瞬間作鳥獸散,不見了蹤影。
李元慶淡淡一笑,“信王殿下,為這種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走,去卑職帳里喝杯茶水,卑職還未跟您匯報此次復州之戰的經過那!”
朱由檢一聽這,小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也好,罵了這廝這一大會兒,孤還真有點口渴了。走,李將軍,咱們去你帳中。”
看著這位小爺終于消了氣,旁邊,王承恩也放下心來,趕忙感激的看了李元慶一眼。
李元慶笑著一個眼神回應,忙引領著朱由檢一行走向大帳,卻正迎著客氏從帳里走出來。
朱由檢趕忙對客氏行禮。
客氏淡淡點點頭,對李朝欽詢問道:“發生了什么事兒?”
李朝欽趕忙湊到客氏耳邊,低聲解釋了幾句。
客氏一笑,“信王殿下,這事情,差不多過去就可以了。為李將軍樹敵太多,對李將軍可不是好事兒啊。”
朱由檢忙點頭,“夫人教訓的是。這件事,的確是孤太沖動了。”
客氏一笑,“好了。京觀本宮也看完了,這便回去給皇上說道說道。李朝欽,咱們走。”
“是。奉圣夫人擺駕回宮。”
李朝欽唱了一句。
很快,在幾十個小太監的簇擁下,客氏一行離去,御林軍也開始護衛著他們撤軍。
李元慶卻注意到,朱由檢看向客氏背影的目光,透露出一抹無法言語的狠厲。
這位爺,恐怕對客氏恨之入骨啊。
但已經到了這般,李元慶卻絕不能等著這位爺對客氏下手了。
“信王殿下,咱們去帳里休息一下吧。”李元慶忙笑著對朱由檢道。
朱由檢小臉上已經恢復了笑意,忙道:“好!李將軍,你可是一定要為孤好好講講復州之戰的經過。”
看著他的臉色轉變這么快,李元慶不由也暗暗佩服。
身在皇家,沒有人是省油的燈啊。
回到大帳,親兵奉上了茶水,李元慶又令親兵去準備宴席,便笑著跟朱由檢講起了復州之戰的經過。
陳忠在帳內呆了一會兒,眼見插不上話,趕忙出去忙活宴席和京觀附近的治安。
此次兩部進京,雖然沒有什么好東西,但馬肉卻是帶了不少。
李元慶明了,想討得這位小爺的歡心,太過營造,反而落了下乘,原汁原味的邊關味道,這才是他想要的。
兩人聊了小半個時辰,酒菜已經準備齊全。
李元慶笑道:“信王殿下,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邊吃邊聊。”
剛才在客氏小嘴里泄露了不少天機,李元慶著實也很餓了。
倒是朱由檢不好意思了,笑道:“李將軍,怎的勞你破費?嘿嘿。你來京師,孤還沒有請你吃飯呢。”
李元慶忙笑道:“軍營里自是不比酒樓,菜肴都是邊關的粗俗口味,只希望信王殿下不要吃不慣就好。”
朱由檢卻是大喜,“孤就喜歡邊關的口味。來,李將軍,孤敬你一杯。等晚上,孤去京師最好的酒樓請你。”
兩人在帳里喝酒,王承恩親自在一旁伺候。
李元慶也有些咋舌,這待遇,恐怕也沒誰了吧?
朱由檢今天極為興奮,尤其是聽到李元慶講到復州之戰的精彩處,兩部去后金營地偷營的經過,更是哈哈大笑,一杯接著一杯。
還不到傍晚,這小爺就喝多了。
李元慶本想留他在營地休息,但王承恩卻是笑著讓李元慶幫他把這小爺扶上馬車,返回信王府。
李元慶也明了了王承恩的意思。
朱由檢雖是天啟小皇帝最疼愛的弟弟,但他此時畢竟是藩王,在邊軍將領的營地過夜,即便他還年幼,卻也很難對外解釋,也不再阻攔,親自送朱由檢一行離開了營地。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陳忠急急跑到了李元慶這邊,興奮道:“元慶,首級已經全部勘驗完了,沒有絲毫紕漏。一共4900余級。”
李元慶不由一笑,有客氏和信王這兩面金子招牌,還怕這李大人不出力?
“大哥,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去跟李大人道聲謝。”
陳忠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嘿嘿笑道:“元慶,你去吧。我要好好洗個澡去,累了一天,一身臭汗了!”
李元慶令親兵準備好了熱水和簡易的飯食,來到京觀這邊,正看到李奇李大人和近百名隨從,累的滿頭大汗,李奇正坐在京觀不遠,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李元慶忙上前笑道:“李大人,真是辛苦您了。今天這事兒,卑職并不是想跟您過不去,只是個意外而已。”
李元慶并沒有盛氣凌人,而是率先對李奇說明了緣由,姿態擺的很低。
李奇忙道:“李將軍,您這是哪里話?這件事,確實是下官的不是。今天下官實在是沒有太多力氣了,等改天,下官一定單獨向李將軍賠罪。”
李元慶雖是說的輕巧,但在這個時候,李奇卻是早已經深深明了了李元慶的能量。
這廝不但圣眷濃郁,魏公公對其也是極為賞識,甚至,奉圣夫人客氏、皇后娘娘,也對其十分賞識。
他李奇雖是東林新貴,在士林中小有聲望,但跟眼前這個武官比起來,實在是差之千里啊。
他又怎的敢再怠慢李元慶?
李元慶一笑,忽然低聲道:“李大人,時候也不早了。卑職在這邊準備了一點簡易飯食。您看,您先隨意吃點,去卑職營地里洗個澡,晚點,咱們去霧雨閣單獨喝一杯如何?”
李奇能混到今天,何等精明?
一瞬間,他便明了了,這是李元慶想要修補和他的關系。
畢竟,他的位置,今天這小事兒,就算是信王,也很難動搖。
關鍵是他的底蘊深厚,若沒這個痛腳被抓住,他還真不是太虛信王。
他忙看向李元慶的眼睛,發現李元慶的眼睛里沉穩如水,非常真誠,絕不像是要想法子害他。
某種程度上,他有今天,李元慶也著實幫了他的大忙,片刻,他小心試探道:“李將軍,這怎的好意思?”
李元慶忙笑道:“李大人,話說,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自然是要多多親近。”
見李奇還要推脫,李元慶忙拉起他走向營地,笑道:“李大人,咱們去營地再談。”
隨著天色黑下來,在京觀外看熱鬧的老百姓也逐漸散去。
除了不遠處官道上仍有車馬人流來往,東直門的營地附近,漸漸安靜了下來。
李奇簡單吃了點飯,就去洗澡。
畢竟,勘驗首級這活計,比后世的法醫也強不了多少。
他這位置,雖有實權,但卻也著實不算輕松。
這時,一架馬車,也悄悄來到了營地門口。
一個龜奴對守門士兵耳語幾句,隨即快步跑向了李元慶的大帳。
不多時,李元慶急急走出來,快步來到了馬車邊,讓馬車開到了營地外的陰暗里,翻身上了車。
一個火熱的身影瞬間涌入了李元慶的懷抱,“冤家,想死奴家了。”
楊嬌娘重重在李元慶的胸口咬了一口。
李元慶笑道:“怎么這時候才來?我昨天就到了。”
楊嬌娘忙道:“昨天店里有貴客一時走不開。今天中午我就到了,但你這邊這么大陣仗,我一時沒敢過來。”
李元慶點了點頭,用力在楊嬌娘的俏臉上親了一下,隨手把玩著她的飽滿,“小心無大錯。今晚,我請武選清吏司的李郎中去霧雨閣喝酒,你現在回去安排一下,盡量讓婉兒姑娘抽點時間過來喝一杯。”
楊嬌娘一愣,“冤家,你不是跟這李奇……”
李元慶一笑,“此一時彼一時。這人我有大用。你先回去準備。我馬上就過去!”
楊嬌娘用力點了點頭,卻白了李元慶一眼,“今晚去不去我哪里過夜?”
李元慶大手用力在她的翹臀上狠狠拍了一下,“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