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慶身材高大,足比客氏高出一個頭還多。一看書
此時,李元慶就站在客氏身邊幾步之外,客氏的猶豫雖只是一瞬間,但卻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但這時,客氏已經端著湯來到了李元慶身邊,李元慶又怎敢不接?
“謝夫人賞賜。”李元慶恭敬一禮,小心接過了小碗。
這湯有些渾濁,呈淡褐色,明顯與尋常楊梅、青梅制成的醒酒湯的深顏色有所不同。
李元慶聞了一下,有一股骨肉的濃香,很是誘人,味道應該還不錯。
客氏笑道:“李將軍,喝了吧。這邊還有,我再給你盛一點。”
客氏發了話,即便是毒藥,李元慶在這時又怎敢猶豫?
但此時,李元慶與客氏沒有哪怕絲毫的利益沖突,相反,還很受客氏看重,這里又是天啟小皇帝的寢宮,李元慶不相信、也找不到理由,客氏會害自己。
小碗不大,一口下去,李元慶已經將湯喝了個干凈。
正如李元慶所料,湯的味道很不錯,沒有任何異常,很是鮮美。
只是,李元慶卻是在里面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微微有一種淡淡的尿騷味,但被很多香料和骨香壓下去了,不細微品嘗,很難察覺出來。
客氏已經在旁邊等著給李元慶盛湯了,李元慶又怎會不識抬舉?忙笑道:“有勞夫人了。”
客氏咯咯嬌笑,“李將軍,你很不錯。本宮希望,以后,你能對本宮多多拂照呢。”
這就是赤果果的拉攏了。
李元慶忙笑道:“夫人厚愛了。夫人但有差遣,元慶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此時,如果說大明最大的大腿,是魏忠賢魏公公,這并不算錯,但卻有些片面。
事實上,魏忠賢只是現在整個大明帝國、兩京一十三省的決策制定者和執行者,但真正掌控這個帝國的,依然是天啟小皇帝。
而客氏,卻是天啟小皇帝之上,被其視為母、又可視為……總之,是極為繁瑣復雜的關系。
魏忠賢也是靠客氏,才得以上位,哪怕是此時已經大權獨攬的他,一旦離開了客氏的強有力支持,也只能是鏡花水月,分分鐘就會被文臣拉下馬。壹看書
屁股決定腦袋。
此時,客氏這么赤果的要招攬他,李元慶又怎的肯不識抬舉?
客氏顯然非常滿意李元慶的回答,‘咯咯’嬌笑,“李將軍,你很不錯,非常不錯。”
說著,她又給李元慶盛了一碗湯,笑道:“這湯已經涼了,皇帝沒有喝,留著也是浪費,你便多喝些吧。本宮其實也是小門小戶出身,能節儉,咱們還是節儉一些吧。”
客氏這句話說出口,也讓李元慶對她的感官又有了一些改變,忙笑道:“夫人真是金子般的品質,卑職佩服。”
客氏‘咯咯’嬌笑,把碗遞到了李元慶手里。
李元慶也明了,客氏能有今時今日,有很大的幸運成分,但不可否認,她身上若沒有閃光點,卻也絕到不了今日。
大明的歷史,因為中間隔著二百多年的辮子朝,很多東西,都被所謂的大賢們刻意篡改,所謂‘美好的’,留了下來,所謂‘丑陋的’,也留了下來,但事實真的如此么?
這恐怕只有天知道。
這小碗還不如李元慶手掌大小,雖很深,但盛的湯并不算多,李元慶一口一碗,根本不解渴。
客氏更是嬌笑,忙一碗接一碗幫李元慶盛湯。
依稀的燭火下,感受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她仿似又回到了十七八年前,保定府的那個破敗的小宅子里,晚上,當她那個鄉野男人干完活回家,她也是這么幫他盛湯。
只不過,在那時,只是最普通的粗瓷大碗,又怎的比得過現在景德鎮精致的官窯御貢青瓷?
但回想起來,那時,卻是她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孩子剛剛出生,那個鄉野男人雖粗鄙魯莽,卻對她極為寵愛,從不讓她下地干活。每次到了晚上,看著他把她親手做的飯食全部吃光,然后,再把她抱到炕上,摟著孩子一起,透過小窗看著窗外的月亮,教著孩子數星星,等孩子睡著,然后他再笨手笨腳卻小心翼翼的爬到她身上……
依稀之間,燭火隨風輕輕擺動,客氏的眼角邊,竟有一絲眼淚,緩緩的滴落出來,流到了她的唇邊。
她下意識的伸出舌頭嘗了一下,是咸的,還是當年的滋味,可惜,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壹看書
此時,她雖然錦衣玉食,萬萬萬人之上,但,那種羞澀、期待的感覺,那種對明天充滿的向往的感覺,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李元慶這時已經喝了七八碗湯,將胸腹中的酒意壓下去了大半,也注意到了客氏情緒的波動,忙小心道:“夫人,您,您這是……”
客氏也反應過來,忙轉過身抹掉了淚珠,笑著對李元慶道:“沒事。李將軍見笑了,本宮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李元慶默默點點頭,客氏有今天,恐怕,這也并非她的本能所愿啊。
兩人一時都沒有了話,氣氛陷入了沉默,只有不遠處的龍床上,天啟小皇帝或許姿勢不對,呼嚕聲此起彼伏。
沉默大概保持了幾分鐘,李元慶忽然感覺到身體里有些不對勁,下腹中仿似一團止不住的烈火,越燒越旺,簡直恨不得把他的身體撐裂開來,就想找個地方釋放。
旁邊,客氏還在深思,但李元慶額頭上的汗珠,卻不斷的滲出來,尤其是下身,極為興奮,這使得他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很難掩飾身體的變化,極為痛苦。
客氏這時也注意到了李元慶的變化,忽然一笑,“李將軍,你怎么了?”
李元慶這時也意識到了什么,他早就該想到了,天啟小皇帝喝酒很少,怎的可能是醒酒湯?
但此時,下腹中的火焰已經沖上了云霄,連帶著他的思維,都開始隱隱不受控制。
“夫人,卑職,卑職身體出了點問題。夫人,卑職告退。”李元慶說著,就想往外走。
客氏卻一笑,幾步趕上了李元慶,攔在了李元慶身前,“李將軍,別急呀。本宮還想繼續向你請教養生之道呢。”
到了這個程度,李元慶怎的還不明了,這他娘的,這是客氏赤果果做的局啊。
若是尋常女人,李元慶哪兒還會顧及這么多,自然是怎的舒坦怎的來。
但此時,面前卻是客氏,天啟皇帝的乳母,大明帝國最頂端的存在,而這里,更是天啟小皇帝的寢宮,真龍正在不遠處呼呼大睡……
李元慶眼睛已經開始有些泛紅了,不受控制的瞟向客氏脖頸和胸口露出來的雪白。
客氏似乎也發現了一點,一邊笑,一邊看似隨意的扯著她的衣襟,仿似要給她的兇器透透氣,在李元慶的視野前暴露出了更多的白色肌膚,“李將軍,今天怎么這么熱呢?難不成,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李元慶痛苦的咬了下舌尖,強自讓自己保持著清醒,忙道:“夫人,卑職,卑職真的身體不適,有些,有些……”
客氏‘咯咯’嬌笑,俏臉上故作露出了關心的模樣,“李將軍,你怎的了?哪里不適?要不要本宮將御醫找來?”
李元慶心底暗罵,卻忙道:“怎敢,怎敢勞夫人費心?卑職,卑職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客氏一陣嬌笑,原本,她的確有勾引李元慶的意思,但剛才的神傷,卻讓她回過神來,有些放棄了這個意思,只是,在此時,李元慶的克制力居然如此之強,讓客氏甚至有些懷疑她的自己魅力了。
這一來,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李元慶。
此時,皇帝已經睡死了,在這內宮中,她才是真正的主人。
“李將軍,你若難受,我扶你去那邊坐一會兒吧?”客氏笑吟吟攙住了李元慶的手臂,豐滿的胸口,竟自壓到了李元慶的手臂上。
李元慶今天面圣穿的是紅色的游擊官袍,并不是鎧甲,雖有棉襖阻隔,但客氏資本實在太強大了……即便是厚厚的棉襖,手臂處神經也不算太敏銳,但李元慶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她強大的存在,身體已經開始不受控制。
李元慶忙小心避開客氏,大手稍用力擺脫了她的小手,“夫人,不必,不必了。卑職清醒下便好了。有沒有涼水,卑職想洗把臉?”
客氏見李元慶這時還能忍耐,已經有了幾分羞怒,但片刻,她忽然一笑,“水在屏風那邊,我扶你過去。”
只要有水洗把臉,想必能清醒許多。
李元慶也不再避諱她的身體,任由她攙著自己的手臂,來到了不遠處一角的屏風處。
里面大概十幾平方,四周都是環繞的高高屏風,中間,有幾個木制的馬桶,大概就相當于后世的廁所。
背后的墻壁上,有窗戶通向外面,應該是用于通風換氣之用。
在一角,還點著蓋住的火盆,并不覺寒冷。
兩邊屏風上,都掛著燈籠,只是,相應的,光線要昏暗一些。
另一側的空間內,擺著水缸和精致的黃金臉盆,底下還有數把瓷器加上竹制的暖壺。
走進里面,或許是昏暗的燈光作祟,客氏豐滿嬌軀的體重,幾乎完全壓到了李元慶身上。
李元慶呼吸已經有些沉重,客氏身上的香氣,加之身體柔軟的觸感,已經讓李元慶快要迷失了,趁著還有最后一絲清醒,李元慶低聲道:“夫人,卑職要洗把臉。”
客氏低低嬌笑,看了看李元慶的身下,也刻意壓低了聲音,“李將軍,水缸就在那邊,我扶你過去。”
水缸就在幾步之外,但這時,李元慶的腦海已經完全被本能充斥,幾乎完全不受控制了。
兩人剛走出一步,李元慶的大手忽然用力纏繞過客氏的纖腰。
客氏水到渠成的轉到了李元慶的正面,兩人四目相對。
李元慶忽然低下了頭,額頭用力頂住了她的額頭。
客氏也已經有些迷失了,紅唇本能的用力貼近李元慶……
這種環境,這種氣勢,一旦突破了最后的障礙,兩人都毫無保留,完全放開了。
李元慶也徹底想開了。
狗日的非要這般,大不了就是這樣嘛。
若真的是天地不容,無怪乎就是落草為寇,有現在長生島的資本,李元慶反倒會更為舒暢。
沖動是魔鬼。
但此時身在局中,李元慶根本沒有了選擇。
他的動作極為粗暴,完全就是瘋狂粗暴的本能發泄,恨不得把剛才的焦灼、急切、不爽,全都發泄到客氏身上。
客氏也沒想到李元慶這么強,簡直讓她魂都丟了。
但這種地方,天啟小皇帝就在不遠,她也不敢太張揚,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發出太大聲響。
可不多時,她就有點忍不了了,忽然抓住李元慶的手臂,小嘴用力咬了上去,仿似要把力氣還給李元慶。
但手臂的疼痛,反而讓李元慶更狠,兩人竟這樣較起勁來……
但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太監尖銳嗓門的高呼:“皇后娘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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